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第104章 你早已不是谁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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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酒师看了一眼白筱帆,没想到她男朋友声音还挺好听,“你找谁?”

    “手机的主人,在哪?!”

    盛延加重的语气,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接起电话居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盛延心头噌噌冒出了火气。

    调酒师撩了下白筱帆的头发丝,“她喝醉了。”

    盛延狠狠拧眉咬牙切齿,“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调酒师手一抖,妈妈呀,他怎么知道动了?还有千里眼不成?

    “大哥,我这里是酒吧,不是绑匪窝,你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还好意思凶别人。”

    调酒师唾弃这个出轨男,刚要挂断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不容置喙的,“地址。”

    十五分钟后,盛延开车到了酒吧,门口的安保被惊住了,盛延大阔步的迈入了杂乱的酒吧,有年轻美女看了过来,被惊艳了一把,上前想要搭讪,却被男人的气场震慑住,盛延大步迈向了吧台,他低头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脸,看到她掌心一片血。

    盛延抱起白筱帆,裹上了他的外套,他的手臂有力,白筱帆在出门的一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在脸上,她的脸颊因为擦眼泪破了皮,红红一片,冷风夹杂着泪水,吹到脸上,犹如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白筱帆酒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睛,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片雪花落在她眼睛里,白筱帆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盛延。”

    “嗯,老公在。”

    “放开我!”

    白筱帆在她怀里挣扎,她喝了酒,四肢绵软无力,就连在他怀里挣扎,都十分可爱,没有半分威胁,盛延摁住她不老实的手,“别动,鞋子掉了。”

    盛延单手抱着白筱帆,弯腰去捡白筱帆掉在地上的小狐狸拖鞋,小狐狸拖鞋被他拿在手里,小小的很可爱,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不要你抱,你放开我。”

    白筱帆声嘶力竭的控诉因为酒精的作用,成了细细的呜咽,就连骂人都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抗议。

    盛延又气又笑,“不想被我抱,就不要喝这么多酒。”

    白筱帆被他放在副驾驶,她还想挣扎,他一只手就摁住她肩膀,系好安全带,又去弯腰给她穿上鞋子,白筱帆两只手摩挲要去解开安全带,可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碰到手掌心的伤口,疼得把手缩了回来。

    盛延直起身体,从副驾驶前面拿出了创可贴,她的伤口很浅,像是被什么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掌心里捏了一片血,盛延贴上创可贴,指尖用力地在她指腹碾压了两下。

    “不要再受伤了,白筱帆。”

    “不要管我,跟你没关系!”

    白筱帆甩开他的手,她卯足了劲,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他眼神发沉盯着她几眼,忽然掐住了她下巴,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带着侵略和掠夺,白筱帆感觉像被人做了胃镜,她张嘴刚想咬他,他就抽离了她的唇。

    他的嘴巴里都是酒味,“威士忌,伏特加,金酒,你真可爱,喝这么烈的酒。”

    “少管我。”

    白筱帆用力睁着眼睛,却也不能完全睁开。

    “不管你,回家再收拾你。”

    盛延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脸色阴沉的坐上了车。

    开到半路,被交警拦下,盛延降下车窗,一看这男人,觉得有点眼熟,盛延的脸色不太好看,交警不敢再说些什么,把检测仪凑了过去让盛延吹,盛延吹完,滴滴作响。

    盛延没喝酒,他刚才亲了白筱帆,白筱帆喝的都是烈酒,另一个交警走了过来,一眼认出了盛延,“盛书记。”

    那个拦车的交警懵逼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看向了同事。

    两个交警面面相觑,盛延不紧不慢弯腰捡起了被白筱帆弄下来的外套,然后才对两人说,“我跟我老婆亲了个嘴,她喝了很多酒,如果有罚单,我明天去交警局处理。”

    “盛书记,您言重了,您请吧!”

    车停在小区楼下,盛延从驾驶绕到副驾驶,打开门,伸手去解开她安全带,白筱帆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结结实实的一口,盛延怕甩开手打到了白筱帆,强忍住了疼痛,他手背上瞬间多了一道牙印。

    “清醒的时候是小猫咪,喝醉了就变成母老虎了,真有劲啊白筱帆。”

    盛延捏住她下巴,解开安全带,弯腰把她抱了出来,白筱帆手脚并用去推开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整个人固定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要你,我要我老公!”

    白筱帆红了眼睛,轻轻啜泣。

    “你老公是谁。”

    “我老公是…姜…唔!”

    她连半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双唇,他张嘴咬在她舌尖,重重的一下,白筱帆疼得飚出了眼泪,“你混蛋!”

    盛延离开白筱帆的唇,齿尖甜腻的血腥味,她仰起头,脸上挂着细细的泪痕,眼睛红红,嘴唇被他咬的很肿,盛延看着她,眼神里的阴鸷散了几分,捏住她下巴,“看清楚了吗?”

    白筱帆被迫直起了脖子,对上盛延的眼睛,她想躲避,被他掐着下巴固定着脑袋,半分挪动不得。

    白筱帆轻轻抽泣,舌尖一阵酥麻的痛感。

    “看清楚了吗。”

    他问了一遍,咬字清晰。

    手上的力道加重,白筱帆嘴唇轻轻颤动,嫣红的血色在她唇瓣上绽放,鲜艳秾丽,“看、看清楚了。”

    “我是谁。”盛延没有了耐心,鼻尖抵着她鼻尖,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牙齿轻轻咬了下她鼻尖,“说我是谁。”

    白筱帆嘴唇抖了抖,闭上眼睛,这次盛延只等了两秒,俯身薄唇碾在她红肿的唇上,白筱帆怕了他了,抽泣一下,转动脑袋,“你是……盛延。”

    他蛮横压下薄唇的动作,骤然春雷化雨的温柔,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了亲,舔走她的血,“嗯,真甜。”

    白筱帆被他抱在怀里,感受不到半分颠簸感,他的手臂遒劲结实,超乎寻常的力量感,白筱帆闭上眼睛,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十几年前早就有一个女人感受过这样的体温。

    酒精在胃里晃荡,好像里面有一把刀,刺破了胃袋,胃酸灼伤了五脏六腑,疼得她轻轻啜泣,盛延抱着她走出电梯,陈珂已经把白蕊荷送走,蛋糕还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时针早已过了凌点。

    在断续的哭声中,盛延听到一声,“生日快乐。”

    他整颗疲惫烦躁的心瞬间柔软,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一如既往坐在他腿上,却不是像以前一样幸福又踏实的,她把脸枕在他肩膀上,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毛衣,盛延眸色晦涩难明,他捧起她的脸,看到她挂满泪珠的脸蛋。

    一颗颗滚烫晶莹的泪珠子在眼睛里蓄满,凝结成了豆大的珠子,扑簌簌的从脸上滚落下来,盛延红了眼睛,薄唇压下,亲吻她咸湿滚烫的泪,那抹温度像是烙刻在他心上,一滴滴宛若硫酸灼烧着他,整颗心腐蚀着抽痛。

    “宝宝,不要掉小珍珠了,我很心疼。”

    他温柔缱绻的声语,此刻就是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底,白筱帆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在眼泪婆娑中看着他,眼神绝望又凄楚。

    “盛延。”她的嘴唇在颤抖,声音在抽泣,“我爱的男人,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

    她伏在他肩头,悲伤到极致只能无声,眼泪瞬间湿透了他半边肩膀,他很用力的抱着她,两只手的青筋森然,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很久很久,盛延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对不起。”

    他不否认这个事实,见到白筱帆的第一眼,看着她脸色苍白,娇弱无助,浑身湿透出现在他眼前,他这辈子除了权利地位,唯一迫切渴望想得到的就是她。

    “直到你在雨中义无反顾朝我跑来,抱着你那一刻,我的心早已经不属于我自己。”

    “筱帆,你早已经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白筱帆。”

    盛延撩起她被热汗湿透的发丝,她夏天爱流汗,没想到冬天也这么爱流汗,他将发丝撩到一侧,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她细细的脖颈。

    “珍珠不好看,配不上你的气质,明天我就带你去买很多黄金,把整个脖子都戴满。”

    她还在哭,轻轻抽动身体,盛延皱眉,忽然感觉到腿上湿热,他低头去看,深色的西裤晕染了一片痕迹。

    市医院,急诊科,走廊灯光不太明亮,护士端着托盘走出来,看了一眼男人,他的气质外形让护士的眼睛变得很明亮。

    “先生,您太太躺下了,可以进去看看。”

    盛延推开门,白筱帆因为喝了烈酒,痛经血崩,脸色苍白又虚弱,手打着点滴,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染透的西裤,拉开椅子坐在了她身边,握住了那只手,白筱帆浑身无力,她闭上眼睛很困,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感受到他手里的温度,想甩开却抽不开手。

    她手指动了动,尚有一丝眷恋的掠过了他的掌心,似乎感受到她微弱的回应,盛延扣住了她的五指,她的手好冰,他的心好痛。

    “感觉好点了吗。”

    她眼睛动了动,他擦拭她额头的细汗,他袖口有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很淡,若有似无,白筱帆动了一下脑袋,他俯身凑近了她的唇,“想说什么。”

    白筱帆撑起了很重的眼皮,看到他浓密的发,看到他的侧颜,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周正英气,眉眼浓郁,乌黑的发乌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双削薄的唇,他的唇很凉很好亲,他很少抽烟,也很少喝酒,自律又健康,嘴里总是有淡淡的留兰香和薄荷味,他的胡茬长得好快,有时候在床上都会扎到她的腿。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挑不出错处,他好像天生就会爱人,包容她,纵容她,鼓励着她前行,好到她想要放开他的手,都要切断骨头和血肉,因为是他让她重新在失败的婚姻里长出了新的血肉。

    她的某一部分早已和他连在了一起,抽剥出来时,钻心而又痛不欲生,她想离开,迈开脚步却只能看到血淋淋的伤口。

    “和她断绝所有联系,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盛延身形一僵,在她说完后过了足足一分钟,才直起了僵硬的身体,坐回了位置上,他攥着她的手发紧,眼神晦暗,“她的亲人都离开人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所有的亲人都走了。”

    白筱帆闭上了眼睛,即便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果然得到了预料到的回答,她想落泪,泪水在眼睛里转了一圈,却咽回了喉咙里,好苦好难咽下,她用力抿了下唇,甚至无法消化这股苦涩,想要吐出来,那股苦味却从舌苔蔓延到所有的神经末梢。

    “我和她仅仅是朋友亲人的关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爱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和她发生什么。筱帆,她已经是过去式。”

    白筱帆闭着眼睛,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那端传来,她的耳朵一阵阵嗡鸣,像是出现了收音机里的嘈杂音流,在乱糟糟的声音中还能听到白蕊荷的那些话。

    只要白蕊荷还在他身边,她就会想起曾经是替代品这个不争的事实,他让她沉沦着迷的所有爱意,都是给另外一个女人,白蕊荷是他想要做满分的考卷,而她只是模拟题,优秀如他即便模拟题也能拿满分,可她只是过场。

    她想闹,想当个泼妇,想歇斯底里的骂他,她知道他会包容她,宠着她,可他还是不懂她,以朋友身份存在他的身边,她每年每月每日都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遍遍被提醒她曾经是个替身的事实。

    她好累,没有了力气,她的手指终于还是动了动,牵住了他的手,声音缥缈而无力,“明天,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好,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灯光暗下来,白筱帆将脸抵进了枕头里,最后一滴泪水无声落下,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一个小小的心愿无法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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