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2：金牛（27）

    OF3-EP2：金牛（27）

    【只要有阳光和空气，就会有风。有时它会打到你脸上，这是件好事。】——《玻璃海》，1992年。

    ……

    小股敌军部队利用死兆炮的射击死角、沿着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轨道环发起进攻，起初便在联邦军和A-LAWS指挥官们的考虑之中。由于反联邦武装组织联军那相对而言规模更加庞大的主力部队难以悄无声息地抵达轨道环，古德曼准将和他的部下们普遍认为最适合沿轨道环发起进攻的敌方部队正是天人组织的高达部队，而在假天人组织的高达纷纷现身于正面战场后，依旧不见踪影的其余高达会以何种方式加入这场战斗也就呼之欲出了。

    然而，假天人组织的高达、MA配合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在正面战场上给地球联邦太空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使得原本被部署在死兆炮附近、专门用于抵挡天人组织高达突袭的太阳勇士MS中队和半个白骑士MS中队不得不提前投入战场以阻止高层轨道上联邦太空军的败退。随着智天使高达也加入到了阻击假天人组织的战斗中，死兆炮对等待着进攻时机的新天人组织和GLA而言已成为了近乎不设防的目标。不愿错失良机的萨尔瓦托雷·阿杰姆贝随后指挥自己的船员们加入到了对死兆炮的围攻之中，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还有新天人组织的高达驾驶员们。

    即便太阳勇士MS中队已经远离了防区，仍有一些A-LAWS的MS部队被部署在轨道环沿线，以防天人组织趁虚而入。但是，这些MS部队对新天人组织的威胁十分有限，其表现也使得脸色愈发苍白的林特少校怀疑它们能够承担起抵挡天人组织进攻的重任。首个发现【梁山号】的GN-XIII小队还没来得及和敌机交火，就在星水女神高达和修复后的审判女神高达精确打击之下成了只余一架MS的一人部队。不愿就此灰溜溜地撤退的最后一名MS驾驶员想要上前阻挡高速前进的战车女神高达，结果不偏不倚地被安装在【梁山号】正面的GN粒子光束舰炮命中、连人带MS人间蒸发。

    “糟了，部署在轨道环沿线的MS部队不够密集，很难挡住他们。”林特少校在己方的第一支MS小队全军覆没时就放弃了凭这些根本无法和A-LAWS的两支精锐MS中队相提并论的常规MS部队抵御敌军进攻的幻想。在了解到格拉汉姆和麦克尼尔当下的处境后，紧急召回那两支精锐MS中队看上去也不可行了。“快，通知轨道环沿线MS放弃常规巡航，向后撤离至死兆炮无人机防御部队作战半径内！重复一遍，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盲目迎战那些高达只会增加伤亡！”

    “长官，我们的援军到了！”把林特少校的通知发布给沿线MS部队的通讯人员紧接着又收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消息，尽管这则喜讯在前方的技术军官们看来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的MS是没见过的型号，识别代码……也没见过。个人生物信息认证……好像也是新添加的。”

    “希望谢菲尔德大尉不是临时找了一群无业游民来敷衍我们。”林特少校固然为援军及时抵达而欣喜万分，只是部下的汇报令此刻的他产生了些许说不出的危机感。那些反联邦武装组织近日来正想尽一切办法渗透破坏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和轨道环，就算他们的间谍冒充A-LAWS的支援部队加入战场也不足为奇。“……立刻和他们取得联系，我需要弄清他们的身份。”

    死兆炮指挥中心和援军部队之间很快建立了激光通讯，出现在通讯屏幕上的是几个有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怪家伙，每个人都穿着A-LAWS的MS驾驶服。过了二十多年军旅生活的林特少校本能地不喜欢这些乍一看只会令他联想到故乡街头流氓青年的家伙，他耐住性子，要求这些增援部队暂且听从死兆炮指挥中心的吩咐。

    “你可没有资格命令我们，林特少校。”其中一名有着绝对不可能自然地出现在人类身上的薰衣草色短发、面部轮廓柔和得容易让人误认其性别的青年率先开口了，他自称是A-LAWS的里维夫·里维尔（Revive Revival）上尉，并告诉目瞪口呆的林特少校等人不必插手他们的战斗，“我们有最高司令部签发的【单人部队】委任书，应该是你们配合我们的行动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被几个看起来可能还不到自己年龄一半大的年轻人理直气壮地反驳了一番的林特少校气得想骂人，但他又回想起了罗根刚才对援军的描述，并且相信古德曼准将最信任的副官肯定从最高司令部听到了些风声。“听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奇怪的委任状和证件，总之我们要一起击溃正在向死兆炮发起进攻的天人组织高达部队。这里的轨道防御设施和无人机部队会为你们提供掩护。”

    “多谢配合，少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梁山号】上的阿杰姆贝也发现了从AEU轨道电梯中部突然间现身的这支奇怪的敌军。敌军的规模并不大，其最为显眼的部分是一架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老式战斗机的超大型白色MA，两旁则分别部署着两架型号相同、涂装分别为白色和绿色的新型MS。

    和天人组织及其高达为公众所知后开发的那些越发接近人形的后续型号MS不同，这两架有着较为纤瘦四肢、关节臃肿得使人马上得以猜想到其中还准备了【惊喜】的MS，就设计风格而言反倒更接近制定式和旗帜式等最后一代非GN粒子技术主力MS。搞不清这些新型号MS来历的阿杰姆贝理所应当地决定把敌方MS丢给天人组织负责，并向船员们下令锁定高度更低的那架MA，但那白色的MA却赶在【梁山号】开火之前率先发起了攻击。4道大口径GN粒子束飞快地抵达罗马黑人的太空游艇附近，与GN粒子护盾迎面相撞，激起了大片耀眼的辐射光。

    “稳住航线！敌人的目标是把我们赶出死兆炮射击死角，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随着剧烈震动的宇宙飞船一起上下颠簸的阿杰姆贝只觉得自己的脑浆几乎都要被摇晃出来，他口齿不清地向东倒西歪的船员们继续下达命令、让【梁山号】持续为天人组织提供火力支援。“就算没法摧毁目标，也要让它们持续开启GN粒子护盾、消耗能源。”

    在【梁山号】向敌方白色MA开火的同一时间，持续清理沿途敌方目标的星水女神高达和审判女神高达也锁定了同一个目标。大小不等的高能GN粒子流都在触及敌方MA之前被GN粒子护盾所阻挡，如此巧合印证了高达驾驶员们心中的猜想：此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敌方MA和MS都安装了多个T型太阳炉。然而，战场并不是他们抱怨敌人可以常态化地启动GN粒子护盾的场合。简短地同战友们交换了意见的刹那很快制定了战术：能天使高达和正义女神高达将前去对付两架新型敌机，战车女神高达则继续清理轨道环沿线的其他目标。

    面对着步步紧逼的天人组织，其中一架绿色的新型MS架起了大型GN粒子发射器，三根炮管间持续压缩的GN粒子光球让从费因斯发回的前线实时影像上看到这一幕的罗马黑人顿时警觉起来。秉持着不能小瞧任何发射前需要较长时间充能（或完成某些其他工序）的GN粒子炮的原则，几乎能够得心应手地担任舰长的他又向着船员们下达了一连串指令、在死兆炮的射击死角区域尽可能地调整方位以避免被敌机的GN粒子光束击中。

    就在【梁山号】争分夺秒的前进姿态调整工作结束两秒后，高度压缩的GN粒子光束紧贴着它的GN粒子护盾擦肩而过，并在后方的小狄兰迪震惊的目光中撕裂了该舰所张开的GN粒子护盾边缘。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下意识的决定让【梁山号】逃过一劫的罗马黑人故作轻松地和焦急的高达驾驶员们说，看来这两架新型MS的近战功能可能不如远程火力打击能力那么出色。

    “牵制住这两架敌机，冯恩。”刹那的想法和阿杰姆贝差不多，他还没有见过真正称得上全能的高达。由1高达改造而来的地狱火天使高达虽然勉强称得上胜任所有类型战斗任务，但那主要归功于适配其装备的多功能推进器以及麦克尼尔本人过于强悍的MS驾驶技术。“警惕那MA，它可能是敌人准备的【近战部队】。”

    “知道了，你就瞧好吧。”跃跃欲试的冯恩·斯帕克暂时没有心情说风凉话，他对试试这两架敌机的能耐更感兴趣些。“874，留在母舰附近一起进行火力支援。放心，这次不会让敌人有机会接近你的。”

    尽管两架新型MS的大型GN粒子发射器所发射的GN粒子束威力强大到了能够击穿常规GN粒子护盾的地步，刹那和战友们却在敌机大显身手之后马上发现了其最大的缺陷。这种大型GN粒子发射器需要较长的充能和压缩时间才能进行一次射击，以至于它不太适合在高速战斗中对付机动性较强的MS或高达，MA和宇宙战舰反而更适合成为它的目标。洞悉了这一点后，刹那果断提议不惜一切代价接近敌机、同敌机进行近战，并向正朝GN长牙无人机群发射GN粒子导弹的费因斯通报了战术变化事项。

    在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战役的南线战斗中，GN长牙无人机群一度成功逼退天人组织的高达部队和GLA的联合进攻，操作这些GN长牙无人机的A-LAWS技术军官和士官们也因此得到了上级的嘉奖。于是，坐镇死兆炮指挥中心的林特少校打算故伎重演、用正在高层轨道战斗的卡蒂·玛内金上校曾经采用过的战术拦截步步紧逼的敌人。

    遗憾的是林特少校似乎忘记了玛内金上校出动GN长牙无人机群的时机：吸引敌方高达贴近地面载具后一口气突然释放GN长牙无人机群和双方间隔几十千米时就试图以数量优势指挥它们围攻高达的后果截然不同。事先发现了敌方无人机群的费因斯同后方的874密切配合、以最快速度完成了对这些无人机运动规律的估算，而后驾驶着战车女神高达持续加速、旁若无人地掠过了敌方援军上空的轨道环，并在重整旗鼓的敌方MS要一拥而上时突然间紧贴无人机群进行了紧急回转。只想趁机摧毁战车女神高达的GN长牙无人机操作员们纷纷控制自己的作战单位一拥而上，殊不知这一切早在审判女神高达的注视之下。结果，仓促集结的GN长牙无人机群被审判女神高达的远程火力打击一次性歼灭了一半，余下的无人机已无法对战车女神高达构成包围。

    “GN粒子光束被死兆炮外围的GN粒子护盾挡住了，而且发生了偏转……王氏家族的情报是正确的，敌人利用地狱火天使高达的GN粒子束塑形功能开发了新装备。”预料到审判女神高达发射的GN粒子束会被死兆炮的GN粒子护盾挡住的费因斯近距离目睹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新型GN粒子护盾。和那些将产生GN粒子护盾的载具完全包裹的球形GN粒子护盾不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展开于局部区域且能够依次叠加以完全消除GN粒子束冲击的另一种光幕。“还是得用GN粒子破坏剑……刹那！”

    “我说，你去抢一架GN-XIII的GN粒子长枪不就行了？要是我和刹那都不在场，你就要打道回府了，是吗？”冯恩选中了那架绿色的新型MS，并操控着正义女神高达全速冲刺。无法用大型GN粒子发射器成功锁定正义女神高达的敌机被迫换上了GN粒子光束剑、直面俯冲而下的第二代高达。“快去向死兆炮施压、打乱敌军的部署！”

    但费因斯好像没法冲破敌人的防线了，因为那架白色MA已经上升到了轨道环所在高度、成为了阿杰姆贝等人攻打死兆炮之前必须跨过的最后一道防线。试探性地向目标发射了GN粒子导弹而未能给目标造成实质性损伤的费因斯正要后撤，冷不防敌方MA前端的爪子猛然间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多亏了战车女神高达的机动性，他才逃过了两只钩爪的夹击，得以继续和战场上余下的敌机周旋。

    留在【梁山号】上指挥的阿杰姆贝却犯了难。他从王氏家族提供的情报中得知，死兆炮的双层GN粒子护盾系统因安装得过于仓促而存在一个严重缺陷，但任何人若在清理了战场上的敌军之前就飞行到死兆炮的炮口 射击路径上、尝试利用这缺陷将其破坏都是自讨苦吃。在【梁山号】没法凭借GN粒子光束炮直接击穿敌方MA的GN粒子护盾前提下，阿杰姆贝只得说服小狄兰迪和874改换了火力支援方案、以干扰敌军行动为主。只要那两架敌方新型MS在战斗中稍有失误，GLA和天人组织就能顺利地打破僵局。

    非必要不启动Trans-am爆发模式是刹那和冯恩之间为数不多的共识之一，而且他们也都相信自己能够凭借精湛的近战技能消灭着两架主要用于远程火力支援的敌机。双方的近战格斗开始后不久，刹那就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错得离谱：敌机关节部位的异常凸起处全部被GN粒子覆盖、成为了杀伤力和GN粒子破坏剑不相上下的全新GN粒子切割机，那不规则的外观轮廓令两人都想起了麦克尼尔最喜欢使用的GN粒子链锯。

    从没对付过这种浑身上下都是近战兵器的敌机的两人一时间觉得难以下手，他们每发起一次攻击都必须当心已成了刺猬的敌机不管不顾地撞击过来。几番交战都未能取得明显优势的刹那试图利用正义女神高达GN流星锤的备用功能打敌机一个措手不及，但从流星锤向外发射的尖刺也随之被原地高速旋转的敌机一一拦截。

    “这两架敌机的驾驶员也都非常出色，他们好像总能在刹那和冯恩进攻之前就大致预判到高达的行动……就像……”舰桥上分析战斗过程的GLA技术人员随后得出了一个令阿杰姆贝有些意外的结论，“……有点像费因斯少尉。”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阿杰姆贝猜到是利邦兹·阿尔马克不甘只充当幕后操纵局势的傀儡师了。倘若利邦兹一伙在世人看来始终都只是依附亚历杭德罗·科纳遗产的跳梁小丑，那么自命不凡的拟变革者们将永远无法摆脱目前成为其中介的地球联邦高层。“刚才874报告说她【看到】了非洲塔方向有轨道运输车向死兆炮驶来，尽快确认这一消息。如果属实，我们该更换攻击目标了。死兆炮已经快要耗尽它储存在内部的T型太阳炉，充能装置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给这么多T型太阳炉补充GN粒子。不让它得到新的【弹药】就是我们的职责，我就不信轨道运输车上也有GN粒子护盾。”

    “从这角度根本打不到，舰长。”前方的船员汇报说，经过他们的初步估计，【梁山号】没法藏在死兆炮的攻击死角里向正在运送T型太阳炉的轨道运输车开火。“离开安全区域或许有助于我们成功消灭目标，但那样一来……死兆炮只是需要补充弹药，可能没耗尽弹药。”

    “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让本舰飞到外面去了？”跳离舰长席的阿杰姆贝来到炮手身前，挥着拳头轻轻地敲着战友的脑袋，似乎在责怪他们的不知变通，“都让开，我来亲自执行……把战车女神高达刚才收集的数据全部发来！我得让敌人知道他们同时展开多个能偏转光束的GN粒子护盾的严重后果！以后咱们必须管他们多要几笔咨询费，他们能改进装备还要多谢我们呢。”

    阿杰姆贝猜中了一半真相：死兆炮的T型太阳炉储量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促使死兆炮指挥中心向非洲塔轨道太空站发出补充物资信号的是林特少校对这场战役不那么乐观的估计。两条战线都陷入僵持的当下，这位年逾不惑的中年军官做好了对抗长期化的打算。为此，他紧急联络了正好在非洲塔轨道太空站至死兆炮之间的轨道环上空阻击敌军的格拉汉姆等人，要求他们务必防止敌人袭击轨道运输车。

    “少校，非洲塔派遣的轨道运输车已经出发了。”

    “哦？比我想象得要快多了，我们A-LAWS的人办事就是令人放心。”

    “那里正好有许多等待前往目的地的准太空移民滞留，所以非洲塔守军的指挥官就派他们过来了。”通讯人员补充说，A-LAWS也会派遣士兵押送T型太阳炉、防止准太空移民们惹是生非，“另外，之前和我军MA纠缠的战车女神高达已经转移至轨道环下方。”

    “不管它，我们有新型GN粒子护盾在。”林特少校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敌人的攻势虽然凶猛，短时间内看来死兆炮的防线还算稳固，而且更高空的纯源组织宇宙舰队也和4年前的敌人一样遵守着某种原则，否则那些人早就直接向轨道环开火了。“哎呀，过于强烈的道德感正是这些人的弱点，他们就跟阿扎迪斯坦的蠢货女王一样觉得必要的代价完全不可接受……那他们也就活该被历史淘汰了。锁定下一艘敌舰。”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纯源组织宇宙舰队的官兵们大多来自于相对而言恪尽职守的联邦军——地面上的其他纯源组织分支机构武装人员悍然无差别袭击地球联邦平民和向水库投毒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什么道德约束。但想法和长官差不多的死兆炮内A-LAWS官兵们倒没有什么特地为敌人辩解的必要，再说阴魂不散的战车女神高达还徘徊在死兆炮附近。

    死兆炮指挥中心的操作人员一点都不担心战车女神高达发射的GN粒子导弹，他们知道该在何时展开GN粒子光幕护盾，而且与指挥系统接通的VEDA也会指导他们的一举一动。因此，在费因斯又一次【绝望】地向死兆炮发射GN粒子导弹时，依照标准流程逐层部署GN粒子光幕护盾的A-LAWS技术军官和士官们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来自【梁山号】的GN粒子光束眨眼间命中了其中一面GN粒子光幕护盾并在交错分布的新型护盾之间辗转、成功地脱离了这些护盾组成的迷宫，而后笔直地射向刚离开非洲塔轨道太空站没多远的轨道运输车。

    “这不可能……到底是什么人能按照这种方式使用GN粒子光束武器？”刚要下令对一艘纯源组织宇宙战舰开火的林特少校咬牙切齿地紧盯着屏幕上成了阻挡在轨道环间路障的轨道运输车残骸，这样荒谬的事即便在他最为大胆的设想中也不会出现，“……给非洲塔发消息，让他们尽快清理残骸，再派下一辆轨道运输车来。对了，再让我军告诉那些太空移民和太空建筑工人，谁能把T型太阳炉成功送到，我们……我们会雇佣他们为我们的文职人员或工程人员、不把他们送去殖民卫星，说到做到。还愣着干什么！？快按我说的去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