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2：金牛（26）

    OF3-EP2：金牛（26）

    【希望不会停止战斗，即使它的战斗注定要失败——不，相反，希望只有在灾难中才会出现，并且要感谢灾难。】——梁玉，2059年。

    ……

    纽约时间10月3日下午，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在假天人组织高达提供的大范围隐形力场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死兆炮附近，向地球联邦这座威力空前的超级武器设施发起了进攻。战斗开始后不久，纯源宇宙舰队的各宇宙战舰迅速以原本的阵型为基础扩大各舰之间的距离、防止舰队因过于密集而被死兆炮当场全歼，尽管这势必以牺牲纯源宇宙舰队的火力密度和协调性为代价。

    但对于坐镇死兆炮指挥中心又已经为敌人的现身而做了充分准备的阿伯·林特少校而言，瞬间全歼敌军宇宙舰队的幻想在他确认了敌军的阵型和分布情况后就已经破灭了。此前，林特少校凭基于GN粒子的光学迷彩和隐形力场设备在地球战场上的表现而断言敌军宇宙舰队现身的那一刻便是其灭亡之时，因隐形力场的范围决定了试图借助它对死兆炮发动奇袭的敌军难以充分地分散宇宙战舰。结果，以扇面阵型分散行动并在进攻开始后不久进一步扩张扇面的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很快令林特少校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之处：纵横数百千米的战场虽然放眼真正的太空尺度仍显狭窄，对于死兆炮所发射GN粒子光束那仅有几十千米的半径而言却已经足够宽广了。

    “各位，都安静下来！听我说……优势还在我们这一边。哪怕死兆炮每次开火只能歼灭一艘敌舰，连续开火二十多次之后，敌人的舰队照样会全军覆没。”已经有些紧张的林特少校吩咐手下务必要确保非洲塔至死兆炮的运输路线万无一失，如此一来他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这座轨道炮消灭胆敢威胁地球联邦秩序的敌人，“立即调整粒子加速器和发射器角度，T型太阳炉准备对发射装置充能！认真履行你们的义务，按我的指示逐一锁定目标，其他的事用不着你们来担心。”

    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出现之前，林特少校已命令将充当【弹药】的T型太阳炉推至粒子加速器后方的轨道上。此刻，只需悬挂在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轨道环上的死兆炮完成角度调整，它便能让怀着必死的决心踏上这战场的纯源组织武装人员见识到超级武器的不可抵挡。

    与此同时，部署在更高轨道的联邦军和A-LAWS宇宙战舰也投入到了战斗中。与保持着扇面阵型不断降低高度、向死兆炮发动突袭的敌军宇宙舰队相比，地球联邦宇宙舰队的战术则相对灵活一些，承担防守任务的舰长和舰队司令官们没有试图以死兆炮为核心部署固定阵型，而是让宇宙战舰游走在死兆炮周边太空区域、保持着动态防御。除此之外，地球联邦一方的指挥官们还将不使用GN粒子技术的老型号宇宙战舰和MS部署在更高空以尽可能地消耗敌军实力，并将以A-LAWS太空部队为核心的精锐防御力量部署在了动态防线的低层轨道位置。如此一来，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势必在将死兆炮纳入有效射程之前就被外层防线的联邦军消磨掉不少实力。

    联邦太空军的官兵们也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的定位——拥有更多GN粒子武器装备的毕竟是A-LAWS而不是他们。况且，纯源组织宇宙舰队短时间内也难以突破拥有绝对数量优势的联邦军设立的防线。抱着类似的念头有条不紊地操纵着宇宙战舰上的电磁炮向航行中的敌机和敌舰开火的联邦军将士们在死兆炮上空编织起了密集的火力网，其盛况让那些4年前参加过与天人组织决战的人们不禁回忆起了碎石与电磁炮弹齐飞的环轨道环战场。

    在这受到GN粒子强烈干扰的广袤太空战场上，实弹武器的命中率下降到了一个低得有些可怜的数字。隔着空无一物的太空互相向敌人发射电磁炮弹和导弹的联邦军、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对峙了好一阵，都未能取得足以打破僵局的战果。正当焦躁不安的联邦军将士们以为僵持会持续下去时，完成了转向的死兆炮打破了双方之间的默契。贯穿黑暗虚空的金色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纯源组织的一艘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罗宾逊号】（EFS Robinson），这艘被耀眼的金色光芒吞没的旧型号宇宙战舰甚至还没能等到战场上的大部分船员意识到它被击中就已经人间蒸发。

    “看啊，这群无能又无知的家伙竟然还想让我带领他们大张旗鼓地转移到轨道环上再发起进攻，好像生怕宇宙舰队还不够密集……难道他们就这么想给死兆炮创造一个一口气把他们全歼的机会吗？”见纯源组织的宇宙战舰开始加速下降，格雷戈里·格兰杰知道他也必须履行与对方达成的协议了，哪怕这协议是通过天人组织和GLA两次转达才勉强成立的。“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我们帮他们打开进攻的通道。”

    不必格雷格提醒，一马当先的堕天使高达在战斗开始后已经先行选定了一个目标，并加速赶往目标附近，又在飞行途中向目标发射了数枚GN粒子导弹。勉强将导弹全部拦截的联邦军宇宙战舰的舰长不敢大意，连忙下令出动全部MS抵挡这架高达的袭击，并向后方的友军求援。但是，在A-LAWS派遣的MS部队抵达之前，以飞行模式行动的堕天使高达已经来到了这艘宇宙战舰附近并变回了MS形态，而后毫不犹豫地用GN粒子***对准蜂拥而来的联邦军MS开火了。未料到敌机会在己方母舰附近杀个回马枪的联邦军MS驾驶员纷纷中计，他们的MS也受到重创，眨眼间便有半个中队的MS随着GN粒子辐射光烟消云散。

    “我们……我们真的需要支援！”眼见本舰搭载的MS眨眼间损失过半、余下同样受创的老型号MS又被高达吓退，联邦军宇宙战舰【阿尔萨斯号】（EFS Alsace）的舰长绝望地命令手下不停地向后方的A-LAWS发送求援信号，同时绝望地用并不能击穿GN粒子护盾的导弹和电磁炮向持续逼近的堕天使高达开火。然而，直到手提两把GN粒子链锯的堕天使高达出现在舰桥正前方不远处时，后方的A-LAWS太空部队还没有及时赶来增援的迹象。“怎么这次行动这么慢……你们他*的见死不救啊！”

    将两把GN粒子链锯刺进舰桥，而后将它们从舰首一直拖到舰尾，这是堕天使高达【处决】联邦军宇宙战舰时的拿手好戏，每一场表演都将以等离子引擎装置爆炸收尾。除了堕天使高达之外，还有其他使用GN粒子电容器的黑色涂装第二代高达活跃在战场上，它们虽然并不听从纯源组织舰长们的命令，但也在联邦军战线各处发起进攻、帮助纯源组织那规模上仍处于明显劣势的宇宙舰队打开进攻通道。

    相信联邦军能够仅凭数量优势抵挡纯源组织宇宙舰队攻势的联邦军舰长们注定要失望了。战斗打响约半个小时后，纯源组织和假天人组织在交战中摧毁了十几艘联邦军宇宙战舰，而纯源组织一方仅损失了3艘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其中还有一艘是在战斗刚打响时被死兆炮摧毁的。惊魂未定的联邦军指挥官们把纯源组织所获取的优势归结为拥有GN粒子武器装备的高达在战场上的见缝插针，那些战争机器恰到好处地投入战斗时为附近的纯源组织MS部队提供的帮助甚至隐隐超过了其本身战斗性能具备的价值。为此，前线的联邦军舰长们不得不频繁地向后方的A-LAWS舰长们求援，然而A-LAWS的MS部队却满足于在低层轨道阻击过于靠近的纯源组织MS和第二代高达、丝毫不见理睬友军求援信号的迹象。

    “长官，第四舰队已经接近全军覆没，我们不能对友军的惨状置之不理啊。”又一次成功了拦截了数架制定式MS的李哲江中校通过罗根联络了古德曼准将，要求对方同意自己和主要由卡蒂·玛内金上校负责的第一军所属宇宙舰队加入高层轨道战斗，“让全世界看到我们的太空军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也不利于——”

    “那我就和你说句实话吧，这次战斗的防御部队部署是依照VEDA的指导进行的……所有被部署在最前线的部队，其指挥官都被认为有极强的叛逃倾向。”满脸横丝肉的准将很不客气地告诉李哲江，VEDA既然能以舒亨伯格计划为中心而筛选出需要天人组织立即铲除的祸害，也能以地球联邦为中心直接提前发现隐患，“你给我冷静点……联邦军这几年来有多少舰长带着自己的宇宙战舰叛逃、有多少MS部队指挥官带着自己的部下和所有MS叛逃，你是很清楚的。必须把他们放在绝对跑不掉也没机会叛逃的战场上。”

    “就是这样，李中校。”古德曼准将离线后，罗根贴心地为李哲江中校补充说，对方最好别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前用类似的理由打扰古德曼准将的指挥工作，“……我知道斯米尔诺夫上校的行动可能让你自觉惭愧，但我们是A-LAWS。”

    “我只是不希望死兆炮暴露在敌人的围攻之下而已，谢菲尔德大尉。”跟刚才身先士卒地乘着一艘老虎级MS航天母舰（EDI-402 Laohu）去支援友军的老上司相比，李哲江觉得自己可能确实算是个懦夫，因为自己既没有以身作则地支援友军也没有在古德曼准将公然说出那番趁机铲除联邦军内部不稳定因素的荒诞言论后予以反驳。即便是现在，他仍要向古德曼准将最信任的副官辨明自己的初心。“麦克尼尔大尉正在和另一架敌方高达苦战，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呢。”

    “我姑且对迈克的实力和运气都有些信心，中校。”隔着通讯屏幕的李哲江分明看到罗根的双手来回地在智天使高达的操作台上翻滚，而后他所在的【方丈号】（ESF Fangzhang）便收到了一条意料之外的激光通讯，“不过，虽然你们原则上应该按命令行事，按实际需要灵活采取行动也在许可范围内，我们最近正在为此研究一种基于可预测个人行为的法外开恩机制。别抱怨了，去做该做的事吧。还有，千万不要把刚才这条内容拿去解码，这是给敌人准备的AI电子病毒哦。千万千万不要解码，我得把重要的事项重复三遍。”

    格雷格的土天使MA飞行速度稍微慢一些，这是他需要把打开进攻路线的任务交给堕天使高达和那些第二代高达的原因之一。等到纯源组织的宇宙舰队抵达缺口处时，他承担起了与纯源组织MS部队共同巩固缺口、防止联邦军趁机反扑的职责。没有GN粒子武器装备的联邦军MS驾驶员拿这个拥有安装了剪刀状交叉GN粒子链锯的多臂怪物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且战且退地朝着它象征性地开火、唯恐避之不及。哪一架MS或是哪一艘宇宙战舰被它追上，等待着其中联邦军官兵的必然是无比凄惨的死亡。

    10月3日晚7点50分左右，战况又一次陷入了胶着之中。由于前线联邦军和纯源组织太空部队呈现出犬牙交错之势，死兆炮一时间无从下手，林特少校也只能坐在指挥中心里对着屏幕上与友军纠缠不清的敌人发脾气——在死兆炮上一次险些上演不分敌我全歼在场部队的闹剧之后，再次对友军开火的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方面，仅以约四分之一的损失击溃了联邦太空军第四舰队的纯源组织宇宙舰队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因为他们的进攻矛头在触及了低层轨道的A-LAWS太空部队之后就陷入了泥潭之中。况且，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的联邦太空军支援部队也在逐渐收缩对纯源组织太空部队的包围圈，联邦太空军第六舰队和第八舰队、第十舰队在抵达战场后从三个不同方向对纯源组织宇宙舰队进行夹击，并封锁了敌军的退路。与动辄规模上百艘的水面舰艇编号舰队相比，普遍由二三十艘宇宙战舰组成的这些太空军编号舰队还稍显不足，但其兵力优势以足以压制正面战场上的敌人。

    哪怕格雷格在纯源组织MS部队的协助下接连摧毁了5艘联邦军宇宙战舰，奈何待消耗的三大国家群时期旧型号宇宙战舰实在是太多，没有在开战的瞬间就被死兆炮全歼的纯源组织宇宙舰队眼下却因上百艘联邦军宇宙战舰的包围而进退两难。当他从监听到的纯源组织通讯中得知低层轨道的A-LAWS太空部队投入反攻的消息后，不想在这里以自己看来可笑的方式为纯源组织陪葬的格雷格打定主意在联邦军的反击攻势中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支使用GN粒子武器装备的联邦军青色涂装MS部队在主要由旧型号MS组成的联邦军太空部队之中实在是太显眼了，更别说放大土天使MA所捕捉到光学影像的格雷格认出了其中一架MS上的【顶武部队】标志。这样一来，在联邦太空军第四舰队崩溃时及时地率领来自第六舰队的支援部队从侧翼赶来、迅速填补缺口并用性能相当的旧型号宇宙战舰和少量GN粒子技术MS给纯源组织宇宙舰队造成重大威胁的罪魁祸首真实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4年前UN军围剿天人组织的决战中原人革联军的代表和总指挥官谢尔盖·斯米尔诺夫。

    “可不能让你们察觉到这些第二代高达变得越来越难对付了。”虽然格雷格很想直接突破到死兆炮附近，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很难在战局变得有利于纯源组织之前做到这一点。“……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吧。”

    徘徊在战场上的碟形MA确定了下一个目标，它所装备的数个T型太阳炉向外发射的GN粒子推动着它不断加速冲向联邦军的战线。见土天使MA有所行动，附近的纯源组织MS也自发跟随、试图粉碎联邦军的包夹攻势。数架不自量力的联邦军MS尝试着阻止它前进，但这些旧型号MS还没来得及锁定目标就先一步被多联装GN粒子发射器锁定、当场四分五裂。

    亲自驾驶GN-XIII出击的斯米尔诺夫上校自然也注意到了向着他所在战场赶来的不明型号MA。如果说堕天使高达是撕碎联邦军战线的利刃，那么土天使MA则更像是将联邦军的铁壁砸个粉碎的重锤，那些配合它行动的第二代高达则使得土天使MA对联邦军太空部队的威胁程度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然，黑色涂装的第二代高达在经验丰富的联邦军和A-LAWS一方MS驾驶员看来其实并不是太棘手的敌人，但今天出现在战场上的这些第二代高达与先前的同类又有所不同：它们的行动变得更加灵敏，作战时进攻和防御的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若不是因为毕赛德·佩恩早在4年前葬身太空是众所周知且亲历者用双眼确认过的事实，斯米尔诺夫上校几乎要怀疑这些第二代高达也是佩恩操控的那些无人机。

    “斯米尔诺夫上校，尽量稳住战线，我们很快就到。”这时，太阳勇士MS中队的中队长格拉汉姆·艾卡少校却出人意料地告知斯米尔诺夫上校，他和留守的另一半白骑士MS中队会尽全力协助联邦军迎击这来历不明的MA，而且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另外，立即通知沿线友军远离上述坐标区域，越快越好。”

    “该不会是——”

    无暇询问理论上应该始终留守死兆炮附近的太阳勇士MS中队和半个白骑士MS中队擅自行动原因的斯米尔诺夫上校果断地选择了听从格拉汉姆的警告、让沿途的友军远离对方所说的可疑路径。混乱的撤退行动刚结束，沿途不断地瞄准周围的联邦军目标开火的土天使MA也抵达了距离斯米尔诺夫上校等人只有40千米远的位置，但它和徘徊在它附近的第二代高达紧接着就被一道比先前窄得多的金色GN粒子光束吞没了。

    “没想到这个办法真的可以缩小GN粒子光束的最大半径……”正为死兆炮成了摆设而苦恼的林特少校紧急按照比利·片桐的技术咨询和罗根的建议对死兆炮操作系统和发射程序做了些许修改，而后瞄准了土天使MA开火，他惊喜地发现GN粒子光束的半径确实变窄了，“早知如此，我就申请让你和格兰杰中尉也来这里值守了，谢菲尔德大尉。片桐技术大尉精通一切GN粒子武器装备的原理，而你们则懂得怎么运用和调整它们。”

    “那架MA的防御能力应该和阿尔瓦托雷不相上下，超过10个T型太阳炉共同构筑的GN粒子护盾是死兆炮也没法轻易击穿的。”罗根自言自语地说，以后必须要联合地球联邦各部门严查T型太阳炉走私犯罪了，“接下来我要配合艾卡少校阻击那架MA还有堕天使高达，恐怕没法同时顾及这附近的防御任务了。”

    “喂，原本给死兆炮准备的原则上绝对不能随便动用的防御部队刚才都擅自去增援正规军了，要是你再不管这边的事……那我们也没法只管放心打击敌人。”林特少校有苦说不出，他大可以事后指责没法自行应付战事的斯米尔诺夫上校远不如A-LAWS的少校，只可惜4年前的老战友们却还是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支援那俄国佬而不是留守死兆炮。看在上帝的份上，除了几乎没指望的仕途之外，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哪一方面比斯米尔诺夫上校要差。“会有援军的吧？这可是死兆炮啊，我不相信准将没有给这里预备更多增援部队。”

    “援军马上就到，他们可能有点……特殊，你最好适应他们的作风和说话方式。”罗根撂下这句话，就不再回应林特少校了。几秒后，智天使高达的GN粒子狙击步枪向着上百千米外的战场开火了，高能GN粒子束准确无误地洞穿了一架黑色涂装正义女神高达的GN粒子电容器、引发了爆炸。奇怪的是，被炸成两截的黑色涂装正义女神高达肢体还在不自然地抖动，但它的所有GN粒子武器装备都因失去了GN粒子来源而成了无用的观赏品。

    智天使高达加入战斗对联邦军和A-LAWS官兵们而言是个值得欣喜的信号，对于潜伏在暗处的其他袭击者而言同样如此。就在地球联邦的太空部队几乎无法注意到的轨道环下方死角处，一艘外观近似游艇的宇宙飞船悄然间从黑暗中浮现而出，并小心翼翼地驶向目的地。从人革联轨道电梯到死兆炮的距离虽然有些远，在死兆炮断然没法从如此危险的角度冒着命中轨道电梯的风险随便开火的前提下，沿途的阻碍就只剩下了零星的MS防御部队。

    “我们GLA的太空部队稍后也会加入战斗，他们很快就会抵达……都是冒充太空矿业公司财产的武装货运飞船，跟纯源组织没法比。”坐在【太空游艇】舰长席上的萨尔瓦托雷·阿杰姆贝简要地和天人组织的战友们说明了GLA的动员情况——希望多从太空矿业公司手中抢些武器装备和载具再离开的战友们目前还无法马上投入到攻打死兆炮的军事行动中。“纯源组织的牺牲不能白费，准备行动吧。我会留在这里为你们提供火力支援，如果大家都能在行动结束后幸存下来，撤退行动也交给我负责。”

    “这艘船有名字吗？”阿杰姆贝身旁的刹那也打算返回机库待命，但在那之前他有必要解决内心的一个疑问，“【阿基米德号】听起来挺不错的。”

    “王氏家族那边给它选了个【梁山号】的名字……可能有什么其他用意吧。”阿杰姆贝嘀咕着说，他记得这好像是某部小说里投降朝廷后不得善终的一群土匪聚集的地方，“……别纠结名字的事了。你说你信不过那个女人，其实我也信不过她。如果战事的结果对我们不利或是过程不顺，她肯定就会撤回对我们的支持、像4年前出卖你们那样出卖我们。”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