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2：金牛（25）

    OF3-EP2：金牛（25）

    【历史是人类不断进步的斗争历程。因此，所有斗争都是相互联系的，只是有些斗争比其他斗争更为紧密。】——维罗妮卡·“维拉”·贝洛娃，1992年。

    ……

    在阿拉伯半岛上空的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轨道环上，一艘与众不同的【有轨军舰】静静地停泊在这里，从设施底部探出的大型粒子加速器和发射器前端虎视眈眈地瞄准了下方的苏伊尔王国。这有着极易与轨道环上的运输载具或是其他宇宙战舰相混淆外观的设施，便是地球联邦在UNION建造了一半的轨道炮基础上完善而成的新时代超级武器——【死兆炮】。藉由它在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战役中一锤定音的决定性作用，地球联邦的强硬派高层向全世界的余下孤立国家表明了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若非秉持着和平理念的地球联邦高层不忍见到伤亡数字节节攀升，那些自以为能够凭借落后于时代的传统方式继续顽抗地球联邦的家伙将会和他们的军队以及国家一并从世上消失。

    技术上来讲，死兆炮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摧毁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本应将整座军事都市从地球上抹去的攻击因GN粒子羽翼抵挡而在最后一刻失去了其锐气，至于在场其他苏伊尔军队士兵和反联邦武装组织成员的离奇死亡则被别有用心的媒体人士解读为联邦军和A-LAWS为所谓奇迹造势的事后清算。然而，苏伊尔军队的高级将领和反联邦武装组织的领袖们可不会认为死兆炮发射的超大口径GN粒子光束只是特效表演，他们毫不怀疑这光束若降临到其他城市便会让整座城市的居民连同城市本身一并人间蒸发。因此，在地球联邦单方面宣布停火、等待苏伊尔王国高层回心转意期间，态度坚决的苏伊尔王国军高级将领和反联邦武装组织领袖们则紧锣密鼓地筹划起了攻打死兆炮的军事行动。

    但是，在抵挡地球联邦地面攻势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的苏伊尔军队实在是爱莫能助。名为苏伊尔王国空天军的苏伊尔武装部队航空航天分支，实则并不像联邦军和A-LAWS一样拥有成规模的宇宙舰队。此外，GLA（及其盟友新天人组织）等其他反联邦武装组织的太空部队规模也少得可怜、不足以对近期成为联邦军和A-LAWS重点防御目标的死兆炮构成威胁。因此，对死兆炮发起总攻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从联邦军接收叛逃军官和士兵时一并接收了宇宙战舰的纯源组织身上。

    一直以来，纯源组织的太空部队总规模对地球联邦而言都是一个谜团。联邦军联合参谋部情报局的工作人员通过统计被叛逃官兵劫持的宇宙战舰总数再减去迄今为止的所有行动中被联邦军、A-LAWS摧毁或重创的纯源组织宇宙战舰数量，得出了纯源组织仍保有超过20艘宇宙战舰的结论。尽管如此，联邦军却始终未能在近期和A-LAWS联合开展的针对纯源组织外太空基地的袭击行动中确认这20多艘宇宙战舰的动向，仿佛它们之中的每一艘都在GN粒子构筑而成的隐形力场帮助之下隐匿了行踪。2312年9月下旬，部署在外太空的联邦军和A-LAWS太空部队加紧了对一切可疑太空设施的搜索和排查，以寻找反联邦叛乱武装调兵遣将围攻死兆炮的线索，但他们的收获仍然十分有限。

    就在地球联邦方面的预防措施陷入困境时，亚瑟·古德曼准将出人意料地提出停止大范围搜索、将太空部队收缩至以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轨道环为中心的战场区域。

    “这些对联邦的和平呼吁不屑一顾的败类一定会派遣部队攻打死兆炮，我们对此心知肚明，他们也知道我们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敌人希望能引导我军做出错误的判断、分散大量兵力于轨道环之外，从而为他们暗地里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死兆炮创造机会。”坚信反联邦叛乱武装必然无视停火协议与和谈呼吁的古德曼准将表示，既然敌人无论如何都要前来攻打死兆炮，对地球联邦一方而言，更为明智的决定是将战场范围收缩至可控区间而不是如敌人所想的那样自行盲目扩大战场——就算联邦军和A-LAWS拥有总计数千万兵力。其太空部队规模也不足以真正覆盖L1-L5殖民卫星群以及月球与地球之间的广阔宇宙空间。“从今天开始，A-LAWS不会再派遣部队参加对叛乱武装太空设施、据点的搜索和袭击行动，希望各位可以理解我们的决定。”

    由于A-LAWS部队使用GN粒子武器装备的比例明显高于联邦军，担心缺乏A-LAWS配合的搜索行动只会使得自身白白损耗兵力的联邦军也同意按照A-LAWS一方的建议行事、将原本用于搜索纯源组织太空部队的兵力撤回轨道环附近。与此同时，一部分在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战役结束后暂时撤退到阿扎迪斯坦境内的A-LAWS第一军将士也接到了前往外太空待命的调动命令。不必说，这支被视为A-LAWS王牌部队的劲旅将会参加迟早打响的死兆炮保卫战、确保地球联邦对一切反抗新秩序的人类文明之敌仍拥有压倒性的军事优势。

    重返太空战场对于太阳能战争结束后花上了多年时间游走在地月航线之间、确保月球殖民地和其他设施建设工作顺利进行的林特少校而言或许是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而且在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战役中死里逃生的他也非常期待着和麦克尼尔的下一次合作。但是，就在他和战友们乘轨道电梯交通载具前往高层轨道环的太空船坞期间，他意外地接到了李哲江中校的新通知——自己和第1营的一部分战斗人员将会进驻死兆炮设施而非乘坐【贝加尔级】（ESF-SC01 Baikal-class）太空巡洋舰出击。

    “有可靠消息表明，叛乱武装中的极端派试图用其他方式渗透进入死兆炮设施内部、夺取死兆炮。”在简短的通话中，李哲江中校希望林特少校能够马上接受新的安排、承担起从内部保卫死兆炮设施的重任，“如果敌人试图使用战场之外的手段攻陷这座设施并且已经攻入死兆炮内部，你们就是保卫联邦的最后一道防线。”

    “是，长官。”林特少校感到有些遗憾，而他并不敢对A-LAWS高级将领们的决策说三道四。话说回来，倘若他有幸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亲自用死兆炮制裁那些与地球联邦为敌的人类叛徒，那么这份成就感倒是足以弥补他不能继续以舰长之职投身太空战场的遗憾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敌人的舰队会从轨道环外部进攻，他们的特工和间谍则会尝试从轨道环内部或轨道环上渗透到死兆炮内部。交给我吧，有我防守死兆炮，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撤换死兆炮负责人之类的传闻在A-LAWS之中算不上什么绝密。对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或苏伊尔王国境内的其他重要目标开火确实是作战计划的一部分，但在大量A-LAWS和联邦军部队都在军事都市中和敌军血战时贸然开火则不是。要是没有GN粒子羽翼创造的奇迹，当时攻打哈费尔巴廷军事都市的联邦军和A-LAWS官兵们早就去见上帝了。正因为所谓的奇迹背后隐藏着令幸存者们纷纷胆寒的意外和疏忽，采纳了在场见证全过程的罗根·谢菲尔德一面之词的古德曼准将事后很快向荷马·片桐要求将当时在死兆炮内部工作的所有军人进行隔离调查直到排除嫌疑为止。

    换上绝对可靠的部下，应该就不会发生类似的意外了。

    2312年10月2日，联邦军和A-LAWS已经在死兆炮附近集结了超过30艘宇宙战舰和数百架各类型号的MS。寻常的军队会因抽调如此之多的部队而疏于防范其他战场上的潜在风险，但这对于人类历史上规模空前的超级军队而言却完全不值一提。随着时间愈发接近停火截止日期，因苏伊尔王国方面的沉默而产生了不祥预感的人们纷纷以忧郁的目光仰望着头顶的天空，那里不久之后势必要有一场大战打响。

    “我几乎想不到他们要怎么发起攻击，长官。”白骑士MS中队的MS驾驶员艾米·津巴利斯特中尉却比许多战友都更乐观，他不认为叛乱武装还有什么胜算，“这两天的模拟作战结果都对我们有利……他们如果把部队集中起来，死兆炮随便换个射击方向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要是敌人分散部队从多个方向进攻，那我们只要出动更多的部队分头迎击就能获胜。”

    “你忘记考虑了那些高达在局部地区的小规模战斗中拥有的巨大优势。”

    “但是我们这里也有你在，大尉。”黛博拉·加列纳上尉对麦克尼尔等人的驾驶技术和运气都很有信心，不久前权天使高达折戟沉沙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假天人组织的权天使高达三号机看上去有些棘手，世上又没人规定麦克尼尔必须要和敌人一对一地决斗。“所以，我和艾米都相信敌人很有可能先从战场下方下手，他们没有愚蠢到不施加干扰就直接正面进攻我军防线的程度。”

    “三座轨道电梯的安保措施都得到了加强，他们没机会的。”麦克尼尔当然清楚纯源组织和GLA都有办法绕过轨道电梯的安保检查（或是干脆不从轨道电梯前往太空），但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地暗示战友们去考虑反联邦武装运动的其他转移方案。漂移进入人工重力区的一行人在走廊中停下了脚步，难得又一次和战友们从太空俯视地球的麦克尼尔于是顺手从舷窗指向了他们下方那颗蔚蓝色的行星。“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我们的行动，伙计们。处在轨道电梯里的那些公民们就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观众，他们将会在战斗开始后见识到我们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任何媒体或多或少点缀过的一面。”

    “大尉，那边的轨道电梯好像……突然变暗了。”顺着麦克尼尔所指方向看去的安德烈·斯米尔诺夫放大了旁边全息投影中的人革联轨道电梯，猛然间发现轨道电梯中高层的所有照明灯都熄灭了，“……是最近有停电检修吗？”

    “我可没听说过。”麦克尼尔心头一惊，他知道夹在AEU轨道电梯【非洲塔】和人革联轨道电梯【天柱】之间轨道环上的死兆炮若失去其中一座轨道电梯的物资输送就必须完全依赖另一座，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你们先留在这里待命，我去舰桥找李中校。”

    人革联轨道电梯从开始建设的那一刻起就总是莫名其妙地成为来路不明的雇佣兵袭击的目标，而且这些雇佣兵还往往使用从AEU购买的武器装备。即便是天人组织已经开始进行武装介入冲突任务的2307年和2308年，类似的袭击依旧时有发生。如果说AEU的旧国家派反联邦叛乱武装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发起类似的袭击行动，联邦军和A-LAWS的指挥官们一点都不会感到震惊。然而，当他们同人革联轨道电梯的管理人员联系时，众人意外地得知导致轨道电梯中上层突然断电的并非袭击，而是一名维修人员的失误操作。

    据称，这名造成如此重大事故的维修人员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这才导致了事故发生。正当联邦军和A-LAWS的太空部队官兵们松了一口气时，从UNION轨道电梯又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因布莱恩·麦克凯恩总统取缔300多个政治组织的禁令影响而被列为准太空移民的一伙武装人员出于对自身处境的担忧和恐慌，渗透进入轨道电梯内部并在轨道电梯太空站发起了突然袭击、劫持了一部分游客和管理人员。由于部署在事发地附近的全自动战斗机器人果断开火还击，数名劫匪已经在战斗中被击毙，余下的劫匪则退守控制中心负隅顽抗。

    事已至此，地球联邦高层就算明知道事有蹊跷也必须抽调一部分太空部队前去地球另一端支援UNION轨道电梯、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天知道这群自觉人生一片黯淡的家伙在绝望的驱使下能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们已经临时征调了部署在非洲塔的准太空移民和工人，他们将和友军一同负责运送T型太阳炉的工作。”死兆炮指挥中心里的执勤士官连忙安慰脸色苍白的林特少校说，好消息是他们不必担心死兆炮在战斗开始后无法及时得到T型太阳炉补给，“……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命令吗？”

    “刚才我注意到有几架远端无人机的信号突然从屏幕上消失了。”林特少校可以对原人革联出身的军官保持偏见，但他仍然把谢尔盖·斯米尔诺夫上校开发的无人机群侦察战术视为现阶段最可靠的侦察对策之一，而且他还和麦克尼尔等人制定了在己方同样使用GN粒子装备时的灵活应变方案，“先检查接收无人机的情况，确认不是激光通讯出了问题。不，纯源组织没有GN粒子装备，这说不定是天人的诡计……一定是这么回事，他们要用GN粒子隐形力场掩护整支舰队前进，在那之前他们还得制造一个诱饵。”

    得知敌人已经近在眼前，死兆炮守军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比起有形的敌人，无形的敌人带来的压迫感无疑更为强烈。在一片寂静之中，麦克尼尔主动提出由自己前去无人机失踪前的最后位置附近一探究竟，：地狱火天使高达装备的原始太阳炉又不必担心能量消耗。

    “直线距离差不多1000千米……快开始了，罗根。”预感到风暴将至的麦克尼尔与罗根确认了部署在轨道环上以及下方的守军部队情况，这些部队很有可能在战斗打响后被调往高层轨道抵挡敌军进攻，“轨道环附近就交给你了，盯紧所有来路不明的【友军】。”

    “需要我提前帮你解决几个麻烦吗，迈克？”罗根将GN粒子狙击步枪指向了空无一物的茫茫深空，“区区1000千米而已，没什么好犹豫的。”

    “不，这次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也很期待他们给我准备的新惊喜。”麦克尼尔不清楚GLA和新天人组织与假天人组织交涉的详情，但他可以确定格雷格绝对不会安分守己地依照临时盟约行动。“我不能继续让别人误以为我是个靠着对手的忍让而赢得战斗的假王牌MS驾驶员，而且敌人大概也已经厌倦了有限度的频繁试探。既然他们期待着没有阴谋诡计或负面影响纠缠、全身心投入的完美对抗，我又怎么能拒绝他们的邀请呢？”

    在麦克尼尔的地狱火天使高达赶往可疑区域期间，带领一半左右的MS改乘了一艘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诺福克号】的蒂莫西·格兰杰等人则和前方的高达保持着一定距离、谨慎地脱离友军太空舰艇组成的战线。作为UNION太空军常用的老型号宇宙战舰，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主要用来运输MS，其自身作战能力即便抛开GN粒子技术不谈也远远不如A-LAWS所使用的贝加尔级太空巡洋舰。尽管原UNION军出身的联邦军高级将领一直主张将现存的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进行现代化改装或以此为基础设计适应GN粒子武器装备的新一代MS航天母舰，A-LAWS对新武器装备和载具的旺盛需求阻止了翻新老型号装备的呼吁得到重视。对于被分配到这些老型号宇宙战舰上服役的联邦军官兵们来说，唯一值得欣慰的或许是这些通过无线充电装置接通了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的载具不会和使用T型太阳炉的同类一样在过于激烈的战斗中耗尽能源。

    又或者它们根本不必考虑存活至耗尽能源这回事。

    “中尉，我们在附近观察到了多架特征相符的第二代高达。”随着【诺福克号】脱离太空部队战线，舰桥上的技术人员很快发现该舰处在敌方MS的【护送】之下，并将此事同时报告了舰长和恰好在舰桥上看热闹的蒂姆。“至少四个不同方向上都有敌机，初步估计最少16架。”

    “数量优势的游戏最好到此为止，不然就不礼貌了。”蒂莫西嘀咕着旁人听了只觉得一头雾水的话，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指责谁，“注意捕捉周围的红色闪光信号，一旦有新发现，随时通知我。”

    飞行在最前方的麦克尼尔自然也发现了从黑暗中现身的这些黑色涂装第二代高达，它们的特殊涂装使得这些危险的战争机器难以在遍布GN粒子干扰的太空环境下被及时发觉。但是，真正值得他在意的目标有且仅有正前方猛然间从一闪而过的红色闪光中现身的老对手——那架只装备了基本侦察用自卫武器的权天使高达三号机。与双方上一次交锋时有所不同的是，它的周围还多出了数架造型和GN长牙无人机有些相似但总体而言规模更大些的无人机。

    “你果然来了，麦克尼尔大尉。我还担心你没有把多功能推进器修好，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米迦伊毫无心理负担地向麦克尼尔发送了激光通讯，全然不顾双方的敌对身份，“你看，我本不打算携带这么多装备，不过测试无人机毕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其他人可能会觉得你那两个疑似患有重度精神疾病的同伙因杀人如麻而更值得警惕，但对我而言，您的危险程度还在他们之上，因为一个与两个精神病人如此融洽地合作又几乎不受影响的理智人士恐怕是寻常精神疾病都无法轻易污染的另类。”隔着几十千米远就开始改变飞行方向的麦克尼尔继续放大着屏幕上的影像，他现在明白这些无人机给自己带来的熟悉感觉源于何处了：它们同天人组织位列第三代高达之一的秘天使高达（现在落入了拉尔夫·埃夫曼教授的木星圈科考团队手中）所装备的支援模块【GN典籍战机】极其相似，只是涂装也变为了黑色和铁灰色杂糅的搭配。“那个上次只能驾驶核心战机狼狈逃窜的家伙去哪了？他难道不打算回来报仇吗？”

    “你马上就会见到他了。”通讯画面中的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那有些自嘲的腼腆面容在麦克尼尔眼中出人意料地与许多贵族的面孔重叠了。“一直以来，我都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现在，到了我来证明自己还不算老眼昏花的时候了。”

    就在权天使高达三号机杀向地狱火天使高达的那一瞬间，部署在死兆炮附近的联邦军和A-LAWS宇宙战舰舰桥上的官兵们也被突如其来的血红色闪光晃得睁不开眼。在褪去的闪光中悄然现身的是呈现出扇面阵型的20多艘弗吉尼亚级MS航天母舰和点缀在其间的200多架老型号主力MS，位于扇面汇聚的光锥前端的则正是假天人组织的先锋，其中一架是以机动性闻名的堕天使高达，另一架圆润的红色涂装碟形载具看上去则并非MS，倒更像是4年前被摧毁的MA阿尔瓦托雷的同类。

    “世上又不是只有你可以依靠偷盗的数据和全自动工厂建造装备，利邦兹。想在这战场上测试MA？我会给你给惊喜的。”坐在驾驶舱中的格雷戈里·格兰杰张狂地大笑起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人类的军队在他的攻势之下溃逃的快意场面，“跟我一起上吧，【土天使】（Cassiel），快让这些人类明白，他们的末日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