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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当众“打脸”赵大山,用一头狗獾和一朵“金边紫芝”镇住了全场。这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屯子,赵大山兄弟俩成了全屯子的笑柄,他们那点人情”和绊子,在徐军那如同“提款”般的进山本事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徐军的心,并没有因此放松。
【匠】精通的他,比谁都清楚,盖房如逆水行舟,最怕的就是“钱粮”不济。
第二天,他没有急着动工。
他得先进山,把那一百多块的“缺口”给补上。
有了“金边紫芝”和鹿茸的“底钱”,他心态稳健,目标明确——不再是拼命,而是“稳妥”地挣钱。
他背着神弓,箭囊里插满了新打的“柳叶箭”和“三棱箭”,再次踏入了黑瞎子山。
然而,这一次,老天爷似乎想给他降降温。
“嗖——!”
一支“柳叶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向三十米外一只正在啃食草根的“傻狍子”。
【狩】精通的“精准射击”本该万无一失。
可就在利箭即将及体的瞬间,那“傻狍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猛地一撅屁股!
“噗嗤!”
利箭擦着它的脖颈飞过,只带起了一撮黄毛,钉进了后方的一棵老松树上!
狍子吓得“呦”地一声怪叫,一溜烟钻进了密林,眨眼就没了踪影。
“操!”
徐军暗骂一声,快步上前拔出箭矢。
箭头倒是完好,但猎物跑了。
他不信邪,继续深入。
可邪门的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上午,他仿佛被山神爷“遮了眼”。
昨天还随处可见的野鸡、兔子,今天一只都没碰上。
他循着踪迹,追踪了半天一头野猪,最后却只找到了一个刚被掏空的、热气腾腾的“窝棚”——那畜生刚走!
“呼……”
徐军站在山梁上,迎着刺骨的秋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明白了。
【狩】精通告诉他,这片山林,被他前几次的“杀戮”——尤其是那头马鹿的血腥味——给“惊”着了。
短时间内,大型的“硬货”,怕是不会再来这片区域了。
“不能每一次都收获这么多……”
他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倒也不气馁。
“大货”没有,“小货”也行。
他沉下心,开始用【狩】精通的“陷阱”技巧,在几个关键的兽道上,布置了十几个精巧的“绊马索”和“弹套”。
“不跟你玩儿‘硬’的了,咱玩儿‘阴’的。”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
忙活到下午,他才零零星星地套住了一只野鸡和两只瘦小的兔子。
“……也行。”
徐军苦笑。
这点东西,卖不了几个钱,但给工地上加个菜,还是够的。
不能上山都满载而归,这才是常态。
他没有再耽搁,拎着这点“寒酸”的收获,下了山。
……
第二天,靠山屯,晴。
这是个“起地基”的好日子。
徐军没有再提钱的事,他兜里那四百多块的“底钱”,足够先把“架子”拉起来!
天不亮,老支书杨树林就亲自出马,赶着村里那辆“大轱辘”胶皮车,带着徐军,直奔镇上的“红旗机械厂”砖窑。
当那盖着红章的“领料单”递进去时,砖窑的场长——一个满脸黑灰、却认识李科长的中年人,对徐军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哎呦!是徐师傅啊!李科长都打过招呼了!”
“五千块青砖,两千片瓦,十袋洋灰!一样不少!给您装最好的!”
“咕噜咕噜……”
当那满满两大车、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砖,和一车青瓦、洋灰,被拉回靠山屯,卸在那片新划的宅基地上时,整个屯子再次“失声”了。
村民们围在那堆积如山、泛着青光的“砖山”旁,一个个伸手摸了又摸,那眼神,比看到两百斤野猪还要震撼!
“砖……真是砖啊!”
“这得多少钱……这徐军,是真把‘金山’搬回来了啊!”
李兰香站在“砖山”旁,手都在抖。
她看着丈夫,满眼的骄傲。
赵大山和他表弟赵大壮,则远远地躲在老槐树下,那脸色,比砖窑里的黑灰还难看。
“表……表哥……他真拉回来了……”
“拉回来又咋样!”
赵大山阴沉着脸,“没有‘大工’,这就是一堆废砖!我倒要看看,他徐军能把这砖给‘供’起来不成!”
“开工!”
徐军可不管那些。
他一声令下,王铁柱、二愣子……十几个拿了“天价”工钱的汉子,嗷嗷叫着就扑了上去!
钱大爷和刘大伯也换上了“家伙事儿”,精神抖擞地开始指挥“和灰”。
工地上,热火朝天!
【匠】精通的徐军,亲自“掌勺”。
他手里的“吊线”和“墨斗”,使得出神入化,那“三七墙”的“地基角”,起得是分毫不差!
“都看准了!这叫‘丝缝’!砖与砖之间,灰口不能过一指!”
徐军一边砌,一边给钱大爷他们“讲课”。
两位老师傅看得是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彻底沦为了“小学徒”。
李兰香和王婶她们,则在院子里烧火、炖肉、蒸馒头,那股子霸道的肉香味儿,飘了半个屯子。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地基的“中轴线”——也就是未来“正房”堂屋的位置——挖到第三铲的时候。
“吭哧!”
一个正在挖沟槽的汉子,手里的镐头猛地一震,发出一声刺耳的金石交击之声!
“哎呦!”
那汉子被震得虎口发麻,镐头都差点脱手。
“咋了?二愣子?”
王铁柱在旁边喊道。
“不……不知道,挖到‘铁板’了!”
二愣子骂了一句,又抡起镐头,使劲砸了下去!
“当!!”
火星四溅!
“停!”
徐军的脸色猛地一变,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跳下了沟槽。
“都让开!”
他接过镐头,【八极拳】的“沉坠劲”运于腰胯!
“开!”
“当!!”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传来,震得他手臂都微微发麻!
“是石头!”
徐军的脸色沉了下去,“都过来!把这块挖开!”
十几个汉子立刻围了上来,铁锹、镐头一起上阵。
然而,他们越挖,脸色就越白。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呆呆地看着沟槽里的那个“大家伙”。
那不是“石头”。
那是一块足有水缸那么粗、青黑色的、不知深浅的——巨大花岗岩!
而且,它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正房”最中间的承重墙位置!
“这……”
王铁柱的镐头掉在了地上。
钱大爷和刘大伯也冲了过来,蹲在沟槽边,用手摸了摸那冰凉、坚硬的岩石,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军……军子……”
钱大爷的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石龙’!是……是‘地仙’啊!”
“这玩意儿……它……它跟山是连着的!咱挖不动啊!”
刘大伯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绝望。
“啥?!是‘石龙’?!”
“挖到‘地仙’了?!”
围观的村民们“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完了!这房‘犯冲’啊!”
“我就说嘛!那‘赖子地’哪是那么好占的!这下惹怒‘山神爷’了!”
“这房……盖不成了!”
李兰香刚端着一盆揉好的面团走出来,听到这话,手一软,“啪嗒”一声,那盆白面全都扣在了地上!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哈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压抑不住的狂笑声,从老槐树下传来。
赵大山和赵大壮两兄弟,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报应!这就是报应!”
赵大壮指着那片工地,扯着嗓子大喊:“徐军!你他娘的不是‘能人’吗?你不是会弹线吗?”
“有本事!你把这‘地仙’也给老子挖出来啊!”
“你敢跟‘山神爷’斗?!你这房,盖不成了!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和村民们“犯冲”、“盖不成了”的窃窃私语,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了李兰香的心上。
她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
“兰香!”
徐军眼疾手快,一把冲过去,扶住了妻子。
他看着那片新挖的地基,看着那块如同拦路虎一般的巨大岩石,又看了看怀里面如死灰的妻子,和赵大壮那张狂的嘴脸。
徐军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越过人群,死死地盯住了赵大山。
【匠】精通的知识流,如同风暴般在他脑海中翻腾——钻孔、火烧、水激、楔子……
他扶着李兰香站稳,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那声音,不大,却压倒了全场的嘈杂:
“赵大山。”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给你表演一个。”
“什么叫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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