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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书房之后,欢喜开始钻研起了玄学法理,除了每日的课照常上,其他时间她都投入给了自己的新课程。对此,温言政没态度,随她意,心情好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会和她探讨一些自己掌握到的知识。
不知不觉,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周家大宅,除了周星牧没有到场外,周家全员齐聚。
今天算是周家最后一次的团圆饭。
周大伯和周二伯两房人今天的脸色虽然不是令人窒息的年夜饭上的冷脸。
但总归面色也还是不好看。
今天过后,正式分支,就意味着周家彻底分裂了。
京城周家就成了过往,也成了彩头。
三房人,各自奋斗,谁能过的最好,谁就是周家,其余的就成了旁支了。
在知道事已至此不容改变后。
贺华容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周星窈也是如此。
一句话,各凭本事。
周家这边在吃最后一次团圆饭。
九鼎山庄也在过元宵。
比起过年的时候,今天的九鼎山庄更具有过年的气氛。
其实,餐桌上只是多了两个人,欢喜和李特助。
但气氛完全不同。
欢喜看了一眼桌上两人杯里的酒,再看看自己杯里的鲜榨果汁。
“凌姨,给我也来一点。”就从现在开始,她也要把酒量练起来。
温言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李凌含笑给欢喜倒了小半杯。
欢喜双手接过,闻了闻,味道还好,感觉不是很上头的样子。
她站起身,朝坐在上位的温言政举杯,“温叔叔,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李特助忍俊不禁的低下了头。
感觉过了个年,欢总变了不少。
像是卸下了身上的包袱,恢复到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温董应该也是纵容的,不然也不会举杯回应了。
欢喜先是试探性的润了润嘴唇,尝了尝味道后,眼睛一亮,还行,这味道不难喝。
她就一口干了。
入口醇厚,酒香绵长,比上次林萌拿给她喝的珍藏红酒味道好多了。
欢喜有些喜欢这个白酒的味道。
“凌姨……”
温言政平淡开口,“这酒后劲足,小酌一口先试试,等明天你醒来不难受的话,再喝也不迟。”
李凌也直点头劝,“快吃点菜,我去给你熬点解酒汤。”
说起解酒汤,欢喜想起自己上次喝了一瓶红酒后头晕的难受的感受,打消了再继续喝的念头。
算了,还是看看这酒的后劲先吧。
不过,这酒的味道真的挺上头的,喝了还想喝。
“这什么酒?”她好奇的问,她准备偷偷练起来。
李特助看了一眼温董,笑着回答,“贡酒。”
欢喜表示记下了。
李特助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市面上是不存在的。”
欢喜沉默了下来,所以不是这酒的名字是贡酒,而是它就是贡酒,只供少数人喝的贡酒。
温言政酒杯里的酒也干了,说的十分随意,“你要是想喝,随时找李凌给你备上就是了。”
欢喜笑的很是高兴,“那我要是变成了酒鬼,而且只喝这酒怎么办?”
温言政语气更随意了,随意到甚至有些懒散,“你就是心血来潮想用来泡澡,也是够的。”
“那别人不够怎么办?”
“别人不够,让别人换别的酒不就是了。”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欢喜也不需要拿酒泡澡,她就想再喝一杯。
“凌姨,再给我来一杯,这次,我要满的。”
李凌没拒绝她,又给她倒满一杯,才轻声道:“今天只能再喝这一杯了。”
欢喜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次她挺珍惜这杯酒的,没有再直接干,而是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眼睛亮亮,像一只偷喝的小猫。
温言政笑了笑,确实是不一样了。
这样挺好的。
吃饱喝足后,欢喜拒绝了凌姨端给她的解酒汤。
她现在完全清醒,一点都不头晕,不需要喝解酒汤。
就是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骨头都好像酥了。
难怪男人爱喝酒,原来喝了酒,会这样舒服。
欢喜窝在卧室沙发里感慨时,听到电话响,都懒得动。
最后还是将解酒汤给她送进房间的李凌将手机塞到她手里时,欢喜才接听了电话。
“喂~”
慵懒软糯带着醉意的声音让手机那头的余钦诧异的声音响起,“欢喜?”
“嗯。”
“你这是…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小杯。”
“你现在在哪?”
“在房间。”欢喜迟疑了一下,“你在哪?”
余钦道,“我现在就在九鼎山庄门口呢。”
欢喜昏昏欲睡的懒意都散了一些,她坐起了身。
这段时间她一心研究玄学,倒是已经拒绝好几次余钦的邀约了。
本来今天余钦就说要亲手给她煮饭的,她想着今天他要上班,明天也不是周末,才说改到周末再约的,可这会这么晚了,他竟然在九鼎山庄门口?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欢喜从车上下来,看着独自倚靠在车前的余钦。
西装革履,非常矜贵的穿着打扮。
欢喜没有换衣服,家居服外面直接套了件大衣,披头散发就这样出来了。
晚风吹起她的头发,带了几许寒气。
欢喜感觉不到寒气,她朝余钦走近,看着他精致笔挺贵公子模样,笑了。
她想起来那天在冰天雪地里,他穿着单位制服大棉衣的样子,印象最深刻。
“你自己开车来的?”
余钦脱下大衣给欢喜披上,生怕冻到她了。
春寒料峭的,早晚温度相差非常大。
欢喜没拒绝他的大衣,其实她一点都不冷,浑身懒洋洋,也暖洋洋的。
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脚下踩的地都感觉是软的。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余钦将大衣给她裹紧,察觉到她身体无力,顿时惊了,摸了摸她额头,“不难受吗?”
“不难受,特有意思,我现在就觉得挺舒服的。”
“喝了解酒汤没?”
再次听到解酒汤,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是那日在别墅和那个疯子酣战的画面,欢喜身体有了些燥意。
突然想到她回京后,那个疯子倒是异常听话的没有主动找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她摇头晃去杂念,
“走,带我去兜兜风。”
说着,就上了余钦的车,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余钦自然求之不得,用最快的速度上车,给她系安全带,一脚油门车就掉头了。
直到他的车开出去了一段距离,党岁才示意司机小涂跟上。
落下车窗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欢喜才觉得把身体里的燥气和酒气都散去了一些。
她按上车窗,倒在了座位上道,“走吧,我们回去。”
余钦将保温杯递给她,“好,你刚吹了冷风,喝点热水暖暖。”
欢喜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杯,这个保温杯…欢喜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又开始回升了。
她不过是喝了杯酒,身体本能反应好像也在滋生?
是被那个疯子棋逢对手般的强大体能唤醒了身体记忆?
真是…无处不应景了,欢喜笑了,“走吧,回你家。”
已经掉头正准备送她回九鼎山庄的余钦极力镇定稳住自己,暗哑开口,“好。”
一直保持匀速的车速开始不自觉的加速再加速。
一路上,余钦在去新准备的住处还是原来的住处很是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选了回原来的住处。
从欢喜下车后自然的神色,余钦知道自己这次选对了。
冯封已经存在了。
如果他带欢喜去新的住处,也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改变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冯封还会存在的可能。
欢喜的身边未来甚至不只是冯封,如果他连冯封都容不下,欢喜凭什么信赖他?
他舍弃这里,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展露出了他的气量小格局小。
一进卧室。
欢喜就转身一把扯过余钦的领带,拉下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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