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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外面风云变幻的欢喜睡饱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大清早的九鼎山庄,天边刚刚出现鱼肚白的光线。
泡了个热水澡的欢喜,随手捞起羊绒毯裹在了身上,披头散发的来到了二楼庭院,
她看到了今天的第一缕朝霞。
心情大好。
自从来到京城后,她好像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
今天赶了趟早的欢喜,早餐是一个人吃的。
她没等温言政下楼吃早餐就又回了房间,直到差不多快到十点,她才上去了三楼。
现在她上课的地点改在了三楼书房,时间也改在了上午十点。
欢喜上去的时候,书桌前,温言政正在开会。
欢喜不是没碰到过他开会的样子。
但今天他一身正装,一边听着视频里的人说话,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的回应两声,又时不时的签着字。
他与视频里的人叽里呱啦的语言并不是国际通用语言。
欢喜脚步转了个方向,没有靠近他的工作区域,而是来到了书架旁,本来是想随便抽本书,眼睛却在角落里的画上定住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办公的温言政,这是他这两天新画的?
熊熊火焰中围绕着一棵参天大树在燃烧着。
她看的入神,盯着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又随手抽了一本书,准备去往她自己的书桌。
三楼书房这里,她有了自己专属的书桌。
只是欢喜刚转身,就迎上了温言政的目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结束了会议工作,正看着她。
他看她的目光,欢喜看不透。
看不透,欢喜也不强求去研究。
她和温言政之间,相隔的可不仅仅是岁数。
她不会自大到认为她能对他耍心眼和心机。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也是他教出来的。
“今天我没时间给你上课,你自主学习,课题我已经放在了你桌上。”
温言政起身,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欢喜在自己书桌上,看到了今天的课题。
只有两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制衡。
欢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制衡二字,嘴角动了动。
还真是应情应景又应时呢!
第二天上课时间。
欢喜交了作业。
温言政没有看,而是补上了昨天的空缺课程。
给她讲了课。
课题,就是制衡。
欢喜自从下了狠功夫研究明白了温言政给她的那本棋谱后,她现在能跟上他的一些思路。
不再是雾里看花。
温言政往往只是点了一下,她就悟透了他真正的意思。
比如今天从温言政嘴里讲出来的制衡,就完全让她打开了新的思路。
让她有一种想收回自己作业重新再写的冲动。
上课一小时的时间过的飞快。
在她要离开时,温言政叫住了她。
他说,“明天是一年一度的年度会议,往年都是在副楼会议厅举行,今年也是如此,你准备一下,明天十点准时出席。”
……
“每年的年度会议,都会在副楼会议大厅举行,各分公司副总以上级别,总公司这边各部门经理以上的高管都会参加。”
欢喜听着易年的汇报,一边吃着早餐。
今天的早餐,还是她一个人吃的。
温言政带着李特助去了副楼,陪今天来参加会议的人员吃早餐。
吃了早餐,欢喜又上楼换了套衣服,才带着党岁和易年来到了副楼这边。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副楼这边。
再次开了眼界。
宽敞的会议厅里,一群气质不俗的人。
除了一些她面熟的高管,大多数她都不认识。
这些人里,中年人和年轻人各占一半,也泾渭分明一眼明了。
中年人都是高层,年轻人大多都是精英助理秘书之类的居多,或拿着文件,或对着电脑笔记本记录,却无一不是西装革履,精英荟萃。
这是一场非常严肃的精英会议。
欢喜走进去。
“欢总。”
在座的人都站了起身。
此起彼伏的欢总声,声声入耳。
欢喜不认识他们,但她随意的目光扫过时,突然顿了顿,因为她的目光和一位年轻女孩的目光撞上了。
按理来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认识欢喜的。
这样直撞她目光的事是不会发生在这样的场合里。
可这女孩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些,尽管她一身得体精英范的职业着装,可青涩的面容是只有在刚出校门的应届毕业生们常见到底。
可就是是这样,欢喜也不信是凑巧和无意。
她如今应对这些,已经不会心慌了。
很自然的朝上位走去。
温言政身边的空位就是给她留的。
在这样的场合下,欢喜以为温言政会很严肃。
可是不是。
他虽然穿了笔挺的正装。
可他坐在首席位上,姿态是随意的。
欢喜眨了眨眼,默默坐下。
她坐下后,李特助上前主持了会议。
各个分公司开始轮流起身汇报总结着今年一年的成绩。
乏陈又漫长的工作汇报听的欢喜大脑都麻了,她不自觉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幸好是一年一度,要是天天是这样的日子?她真不敢想这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去了?
温言政随意抬手,突然叫停了会议。
正在作汇报的人愣住了,下意识的柔声开口,“温董?”
欢喜抬眼看过去,不认识,但她看得见她桌上的名牌。
申城分公司总经理黄箐。
刚才她那声百转柔肠的温董,让欢喜很是诧异。
这是有情况啊?
欢喜仔细看了一眼黄总,虽然不年轻了,可依然是个美人,而且保养的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
她身后的秘书位置上坐着的就是刚才与她撞视线的年轻女孩。
欢喜目光在她胸前挂着的工作牌看去。
隔的太远,工作牌又挡住了,看不清楚。
但年轻女孩和黄总长相上还是有相像的地方的。
比如嘴唇和眉毛。
不是母女就是姑侄。
温言政拿起笔,在李特助递过来的笔记本屏幕上画了圈出来。
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他圈出的地方。
欢喜定睛看了一眼,很出色的一笔业绩啊,她不由得看温言政,这里有什么异常吗?
“申城这份合同谁签的?”
一位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满头大汗,“温,温董,是我签的。”
欢喜认识这人,是中顺大厦36楼经管部门经理。
申城分公司的这份合同需要总部签字,作为经管部门经理,确实有这个权力签字。
温言政笑了,他看向黄箐,“黄总,对于这份合同不说点什么吗?”
黄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声音似春风拂面,很是清柔,
“温董,关于这份合同,我认为没什么不能签的,事实证明,这份合同给我们申城分公司创下了非常可观的利润,尾款也全部结清。”
温言政笑了,“我记得我否决了这份合同的,可是它却出现在了申城年度业绩里。”
明明是笑,却是一双让人感觉不到有温度的眼睛。
坐在他身旁的欢喜,第一次直观意义上看见温言政冷酷的一面。
明明,他今天并不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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