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印度1991,从娶富婆开始 > 第二十八章 独立浪潮,克里姆林宫的权力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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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进工坊的过来登记!”

    “一个一个来,不要抢!”

    神庙粥棚处,一个二十七八岁,皮肤黝黑,头发微卷,有着“一字眉”的年轻低种姓青年,坐在临时搭起的木桌后,朝着难民们喊道。

    他虽然面容是标准的印度本地样貌,衣服也洗得发白的粗布库尔塔,袖口还磨破了边,眉毛也浓密的连在了一起,但是眼睛很明亮,一看就不像其他难民和低种姓那样木讷呆滞。

    他叫阿南德,也是这次遣返的中东难民之一,不过他却不是建筑工人,而是中东油田的文书,因为会拉贾斯坦邦本地的拉贾斯坦语,又会英语,还懂一点迪拜语,所以他很快在难民中脱颖而出,被卡比尔举荐给拉维。

    今天这场统计,也由阿南德来记录。

    难民们都激动坏了,纷纷往前挤,难免有些争抢,阿南德的声音根本镇不住他们。

    这时候卡比尔带着两个成年汉子,手持木棍,朝着几个没规矩的难民狠狠砸下去,几声闷响后,喧闹瞬间平息,几个被砸中的难民捂着胳膊缩到后排,再没人敢往前挤。

    很快,难民们进入乱而有序的状态,开始一个个登记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登记,除了姓名、性别、年龄,拉维还特地要求,每个人都要写上自己擅长的东西,哪怕是“力气大”“会搓草绳”“能辨认草药”,甚至是“尿尿尿的远”,也要给写上。

    所以登记起来比较慢。

    不过难民们本来就大部分无家可归,有的是时间,一个个都耐心排队,认真回想自己的“特长”。

    ……

    就在神庙外阳光炽烈、人声渐稳的时候,阿杰梅尔县警察署,此刻却像扣在密不透风的铁盒子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午后的暑气闷在封闭的走廊里,墙壁上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积着厚厚的灰尘,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一股霉味和旧烟草的呛味。

    “伊克巴尔队长,怎么办!巴塞尔镇那边传来消息,说夏尔马家在神庙门口,把昨天那两个达利特给活活烧死了!还把他们的骨灰撒进了乱葬沟里!”

    警署一个办公室里,一个胖脸淌着油汗,卡其色制服第二颗纽扣崩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的警察,哆哆嗦嗦地对身前的小胡子胖警察说道。

    这两人赫然是昨日拿着拘捕令到夏尔马家想要带走阿努什卡的三名警察中的两个。

    名叫伊克巴尔的小胡子警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梢沾着头皮屑,狠狠拍了下桌子:“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是局长许诺了我们可以排队玩弄马尔霍特拉的女儿,还说事后能给我们升职,我才不揽这个差事!”

    伊克巴尔满脸后悔,眼底满是后怕——他哪里能知道,总理竟然会关注夏尔马家,还亲自来参加拉维的婚礼。

    他要是知道,哪怕局长把他给杀了,他也不会去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你也别慌!局长把我们带回来,并没有把我们关起来,说明问题不大。再怎么说,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该倒霉的也是签署拘捕令的古普塔法官。”

    伊克巴尔强作镇定地安慰道。

    “可…可是…”属下拉希姆表情揪在一起,声音发颤,“队长,我们昨天在神庙里那么嚣张,拉维少爷肯定记恨我们了…万一夏尔马家报复怎么办?”

    “可是什么?总不能他们夏尔马家,还能指使信徒来警察局把我们也绑起来烧死吧!给他们夏尔马家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伊克巴尔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最近低调一点,回家的时候绕着小路走就行了。记住,我们穿的是警服!现在已经不是旧时代了,那些婆罗门老爷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好…好吧。”胖子警察见队长这样说,稍微放了点心,只是后背的冷汗依旧没停。

    而楼上,隔了几个房间的局长办公室里,也在发生着类似的争吵。

    “弗尔拉姆!你还敢接电话?你踏马是不是故意在坑我们?我们上次还一起喝过酒,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把我往死里搞?”

    办公室里,阿杰梅尔县警察局长瓦伦・罗伊正拿着电话筒,疯狂开喷。

    昨天回到县里已经天晚了,他和县长吓的屁滚尿流,连下车时候,腿都还是软的。

    他们立刻就给弗尔拉姆这个混蛋打去电话,谁知道打了一整晚,都没打通!

    这给他们气坏了,甚至觉得弗尔拉姆是故意在陷害他们。

    没想到今天早上,这该死的电话又打通了。

    斋普尔,辛格家的庄园里,弗尔拉姆此时正睡眼惺忪,昨晚去参加国大党的秘密小花园聚会了,他想着早上一起来,就能得到好消息,所以昨晚心情好,放纵了一下。

    不过年纪大了,早上有点起不来。

    没想到,刚醒,电话就一直在响。

    而接了电话之后,里面传来的声音更是让他脑子有点蒙。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不就让你去抓夏尔马家的低种姓新娘吗?你骂我干什么?”

    弗尔拉姆黑着脸,忍着气。

    自从哥哥当了拉吉夫少爷的秘书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这个阿杰梅尔县的警察局长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弗尔拉姆,我和库什县长要是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我们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别以为你仗着你哥哥的势就能胡作非为!”

    瓦伦・罗伊气的浑身发抖。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是不是没醒酒?新娘没抓到就没抓到,你骂我干什么?就算夏尔马家反抗,也顶多把你派去的警察打一顿,就算打死了,你也不用骂我吧?”

    弗尔拉姆皱着眉道。

    不过他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

    在他看来,阿杰梅尔县的警察局长这样气急败坏,肯定是夏尔马家把派过去抓新娘的警察给打死了。

    这对阿杰梅尔警局来说是坏事。

    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大好事。

    把这件事利用好,夏尔马家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如果夏尔马家不反抗警察,那新娘就会被带走,然后在审讯室里被一整个警局的胖警察轮x。

    如果夏尔马家反抗,那最好,他已经安排了记者暗中拍摄,就等着时候在舆论上做文章。

    当然,最佳情况,就是现在这样,夏尔马家把过去抓人的警察给打死。

    那他就直接获得了搞垮夏尔马家的机会。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会被人质疑为什么要去抓婆罗门少爷新婚新娘的阿杰梅尔县警局,弗尔拉姆并不在意。

    他找瓦伦・罗伊的目的,就是让他背黑锅,擦屁股。

    不过现在这个背黑锅的家伙的反应有点超出他的预料,竟然敢喷他,属实有点不像话了。

    “呵呵呵……”听到弗尔拉姆的话,瓦伦・罗伊也差不多明白了,弗尔拉姆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夏尔马家和钱德拉总理的关系。

    “你知道昨天谁在夏尔马家吗?钱德拉・谢卡尔总理!总理亲自去参加拉维的婚礼!我们带着人冲进去抓新娘,正好撞在总理眼皮子底下!”

    瓦伦・罗伊说完,也懒得和弗尔拉姆再辩论,颓然的摊在沙发椅上。

    别看钱德拉.谢卡尔已经辞职,但人家毕竟是代理总理,要搞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县警察局长,简直轻而易举,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什么?”听到电话里拉贾特愤怒的嘶吼,刚刚点燃一根雪茄的弗尔拉姆,手猛地一抖,雪茄“啪嗒”掉在昂贵的地毯上,火星烫出一个黑印也浑然不觉。

    他嗖的坐直身子,瞳孔骤缩,脸上的睡意瞬间被惊恐取代,“你说什么?钱德拉总理,去参加了拉维的婚礼?”

    “废话,钱德拉总理当场扣了我们的人,还让我查是谁指使的!古普塔法官已经吓疯了,今早一早就递交了辞呈!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弗尔拉姆彻底怔住了。他咽了口口水,彻底清醒,甚至后背冒出了点冷汗。

    夏尔马家,和钱德拉总理有关系?这怎么可能?

    弗尔拉姆不敢置信。

    可是瓦伦・罗伊也不可能跟他说谎。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管钱德拉为什么会和夏尔马家有旧。

    现在该怎么办?

    哥哥三番两次强调,让他不要惹事。

    现在是拉吉夫少爷竞选的关键时候。

    而他竟然间接让他们辛格家惹到了钱德拉.谢卡尔!

    要知道钱德拉.谢卡尔可是上一任总理,而且目前仍然在代理这总理一职。

    钱德拉的任务就是操办大选。

    而且他资历甚老,曾经甚至跟随过甘地。

    他在党内有着极佳的人缘。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之前的大选里,被推举为总理。

    这样一位大佬,哪怕是拉吉夫少爷,也不愿意招惹。

    而他,弗尔拉姆,惹了。

    那钱德拉会不会因此迁怒哥哥拉杰什,甚至是拉吉夫少爷?

    弗尔拉姆越想越害怕。

    这要真的影响到了拉吉夫少爷的竞选,导致拉吉夫少爷没能获得这次大选的胜利。

    那他弗尔拉姆,或者说整个辛格家,必然会面临拉吉夫少爷和整个甘地家族的怒火。

    那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弗尔拉姆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他深吸口气:“把昨天的全部过程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漏!”

    电话那头,瓦伦・罗伊皱着眉,将火气压下去。

    他现在真的很想再骂弗尔拉姆一顿,甚至都想当面打对方一顿。

    但是,他已经得罪了钱德拉总理。

    要是再把辛格家也得罪死,那真的未来将一片黑暗了。

    于是他忍着不爽,将昨天的全过程跟弗尔拉姆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钱德拉总理并没有深究,只是让你们把法官古普塔给依法处置就行了?”

    宅子里,弗尔拉姆身子一震,语气急促道。

    他原本还以为这次完蛋了。

    没想到钱德拉总理竟然没有选择深究。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钱德拉总理和夏尔马家,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说不定就是心血来潮,在报纸上看到了,就去了一趟。

    这都是政治人物作秀的基本操作。

    想通之后,弗尔拉姆终于放下心来,长松了口气。

    “别慌,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钱德拉总理回去后追究这件事怎么办?你是没事,可我和库什县长可有事!”

    瓦伦・罗伊气不打一处来道。

    他可太明白钱德拉这样的大人物们的手段了。

    随手一直调令,就能把他们这样的小角色一撸到底。

    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又怎样?钱德拉现在已经辞职了!他已经不是总理了。你们怕什么?就算你们被降职了,等拉吉夫少爷上位,还怕没法恢复?甚至到时候,我哥随便帮你们说句话,你们就能更上一层楼!”

    “……”

    瓦伦・罗伊一时无言。

    弗尔拉姆说的好像也没错。

    按照现在的选举形式,拉吉夫少爷重新回归已经是大概率的事了。

    就算他这段时间被钱德拉给摁下去了,等拉吉夫少爷上位,他还是能再升上来,甚至更上一层楼。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因为“为社团坐过牢”,而仕途更加顺利呢。

    “记住,在印度,拉吉夫少爷背后的甘地家族才是天,钱德拉不过是被推上台的牵线木偶罢了,你好好跟着我们混,少不了你好处!”

    弗尔拉姆又随口安抚了两句瓦伦・罗伊,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眼眸里满是阴云。

    原本他都打算等着夏尔马家付出惨重代价了。

    没想到夏尔马家不仅没有栽跟头,甚至因为钱德拉参加婚礼,声势更上一层楼了。

    这简直是在啪啪啪打他的脸!

    可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别看他刚刚跟瓦伦・罗伊打电话说的信誓旦旦。

    其实他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钱德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这家伙出了名的死板、顽固。

    思虑良久,最终,弗尔拉姆还是犹犹豫豫的拿起电话,给哥哥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弗尔拉姆将事情简单概述了一下。

    “什么?弗尔拉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做小动作,你是不是聋了?”

    果然,弗尔拉姆纠着脸,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哥哥气急的怒骂声。

    “哥,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真没预料到钱德拉竟然会去夏尔马家。这事……现在怎么办?”

    弗尔拉姆满脸丧气道。

    “……”电话里沉默良久。

    “既然钱德拉并没有追究到我们家,那问题还不算严重。”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行。”

    “可那夏尔马家那边呢,他会不会把我们捅上报纸?他们和拉贾斯坦时报有点关系。”

    “他要是有点脑子,就不敢那样做。”拉杰什沉默片刻,冷哼道。

    他们辛格家背后是拉吉夫少爷,是甘地家族,是国大党。

    给他们夏尔马家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他们家硬刚。

    当然了,除非夏尔马家投靠敌对党。

    那样夏尔马家还真的有可能成为针对他们国大党的一柄尖刀。

    “麻烦……”

    德里,一处庄园里,拉杰什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心里暗骂道。

    拉维.夏尔马,这个人似乎很擅长作秀和操纵舆论,如果这家伙真的投靠了敌对党,那还真的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记住,弗尔拉姆,你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夏尔马家,我来想办法。”

    “哥,你打算怎么做?”弗尔拉姆来了精神。

    哥哥亲自出手,那夏尔马家绝对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不用管,反正我肯定不会像你那么蠢。”拉杰什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弗尔拉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却不再生气。

    哥哥的手段可比他狠多了。

    他相信,让他恶心透了的夏尔马家,这次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

    不提外界的风起云涌。

    夏尔马家的神庙里,拉维跟父亲潘迪特正说着话。

    庭院里种着几株高大的菩提树,枝叶繁茂得像撑开的绿伞,投下大片阴凉,风一吹,树叶就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拉维坐在白色石头凿成的石凳上喝着茶,石桌上放着一个粗陶茶壶,壶嘴还冒着袅袅的白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姜黄茶香气,一边跟父亲潘迪特说道。

    方才,他跟潘迪特讨论过了阿育吠陀香皂的事情。

    潘迪特说,他正好认识 100多公里外,有一家手工皂匠人佩达斯,此人曾经在孟买的肥皂工厂担任技术员,前两年经济形势不好,他被裁员后,就在乡下老家做点皂角糊和手工皂来维持生活。

    制作手工阿育吠陀香皂,把这人喊过来,应该能加快进度。

    至于加入檀香、姜黄等阿育吠陀元素的任务,自然是潘迪特亲力亲为了。

    整个巴塞尔镇,确实也找不到比他更了解这些材料属性的人了。

    “嗯,放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研究出来。”

    潘迪特淡定道,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陶杯壁,杯底积着深褐色的茶渍。别的方面他不敢保证,但是在草药方面,他是专业的。

    “好。”拉维点点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水带着淡淡的辛辣味,顺着喉咙滑下去,很舒服。

    就在这时。“滴滴滴”神庙外,传来几声短促的汽车鸣笛声,划破了庭院的宁静,惊起了菩提树上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拉维闻声,站了起来。

    “父亲,那我就先去巡视一下工厂了。”

    “嗯,去吧。”

    潘迪特抿了口茶,点点头道。

    拉维走出神庙,只见马尔霍特拉和拉朱,已经把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走来。

    “拉维少爷!”

    一见到拉维,马尔霍特拉顿时满脸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早上的时候,拉维打电话给他,让他来一趟,要去嫁妆里送的棉纺工厂看一看。

    他当即动身,让拉朱开车赶来巴塞尔镇。

    进镇的时候,他已经从镇民的口中得知了,夏尔马家刚刚烧死了昨天那两个诬陷阿努什卡的贱民。

    这让他心里越发敬畏,不敢有半分怠慢。

    跟马尔霍特拉聊了几句后,拉维便在马尔霍特拉的接引下,上了黑色奥斯汀轿车。

    不得不说,马尔霍特拉的车很不错,内饰铺着柔软的棕色真皮,摸上去细腻顺滑,仪表盘上嵌着银色的装饰条,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巧的檀香木摆件,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与外面的尘土气截然不同。

    他之所以打电话给马尔霍特拉来接,原因很简单——他没车。

    总不能让他腿走或者赶牛车去工厂吧,那太尴尬了。

    正好让马尔霍特拉当向导,给他介绍一下工厂的情况。

    “对了,拉维少爷,这是您让我带的报纸。”

    坐上车,拉朱启动车子后,马尔霍特拉从副驾驶回头,递过来一份卷着的报纸。

    “哦?这么快就弄到了吗?”

    拉维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接过报纸道。

    这是他早上给马尔霍特拉打电话时,顺便让马尔霍特拉帮他找的报纸。

    这报纸是名叫《《印度国际观察报》,是专门介绍国际形势的报纸。

    他打开报纸,纸张有些粗糙,指尖划过印刷的字迹,迅速浏览。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想关注的内容。

    仔细看去,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用加粗的黑体字印着,格外醒目:

    《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独立浪潮加剧,克里姆林宫权力真空显现》!

    ————

    六千字,差不多三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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