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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行敏锐地察觉到四周那些愈发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他嘴角勾起。他竟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氤氲着猩红光泽的血晶,就这么在指间随意地把玩、转动起来。
嗡!
仿佛一滴冷水滴入滚油,那血晶在他指尖显露出真容的刹那,整个酒吧大厅原本压抑紧绷的气氛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陡然炸开!
所有伪装的平静瞬间撕裂。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灼热而疯狂的悸动,无数道目光骤然变得炽热无比,死死钉在那颗旋转的血色晶体上,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嘿嘿!都想要是吧?”
谭行指尖的血晶停止了转动,被他稳稳捏住。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邪教徒,笑容越发张扬,故意将血晶高高举起,让那妖异的红光扫过每一张贪婪的面孔。
“小子!”一个压抑着狂热与杀意的低沉声音从角落响起,“交出神石!饶你不死!”
“交出来!”
“那是神的恩赐!你不配拥有!”
更多的声音随之附和,如同群狼的低嗥,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人群开始躁动,原本坐着的人纷纷站起身,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缓缓逼近。
谭行却像是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反而将血晶凑到眼前,仿佛在仔细欣赏。
“饶我一命?”
他嗤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
“就凭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土鳖杂碎?”
他话音未落,握住血晶的手猛地向下一收,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地按向了后腰的刀柄!
“想要?”
谭行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左手猛地抓住桌沿,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怒吼声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酒吧:
“那他妈就自己过来拿!!”
轰!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手臂骤然发力,沉重的木桌被他硬生生掀飞起来,带着桌上未尽的酒水和杯盘,如同炮弹般朝着前方蠢蠢欲动的人群猛砸过去!
“找死!”
“宰了他!把神石夺回来!”
几乎是同时,几声暴戾的嘶吼从不同方向炸响!
整个酒吧的邪教徒如同被惊动的嗜血兽群,彻底撕破了伪装,从四面八方朝着谭行猛扑过来!
桌椅被疯狂撞开,杯盘碎裂声、狂热的呐喊声与沉重的脚步声瞬间将音乐淹没。
谭行后背猛地抵住冰冷的墙壁,瞬间占据了唯一无需顾及后方的角落。
他看着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扭曲面孔,非但没有丝毫惧意,眼中反而迸发出一种近乎灼热的兴奋光芒!
“来啊!”
他狂笑一声,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骤然发力!
锵!
森白的刀光如同两道撕裂黑暗的闪电,后发而先至,精准地迎上最先扑来的两名邪教徒!
那两人脸上还带着贪婪与狂热的扭曲表情,瞳孔中倒映着冰冷的刀芒,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挡或闪避动作。
噗嗤!噗嗤!
利刃割裂肉体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压过了现场的喧嚣。
一道刀光自左下至右上,将左边那名邪教徒从胸膛到肩膀劈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如同破裂的水袋般喷涌而出,溅了旁边同伙一脸。
另一道刀光则如同毒蛇吐信,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刺而入,瞬间洞穿了右边那名邪教徒的咽喉!
他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化为嗬嗬的漏风声,眼中的狂热迅速被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死灰所取代。
谭行手腕一抖,横刀抽出,带出一溜血珠。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两名瞬间重创濒死的敌人一眼,身体借着拔刀、劈砍的力道顺势旋转。
呼!
被他掀飞的沉重木桌此刻才轰然砸入人群,引起一片惊呼、怒骂和混乱的躲闪。
杯盘碎裂,酒液四溅,更是让邪教徒们的合围阵势出现了一瞬间的阻滞。
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被谭行完美利用!
“就这点能耐?也敢老子的命?”
谭行嗤笑声在短暂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身影如鬼魅,不退反进,竟是主动撞入了因躲闪桌子而略显混乱的人群之中!
手中横刀化作一道死亡旋风,或劈、或砍、或撩、或刺!动作简洁凌厉,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每一击都直奔要害,高效得令人胆寒!
“呃啊!”
“我的胳膊!”
“拦住他!快拦住他!”
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邪教徒倒了大霉,他们根本没料到这个看似挑衅找死的年轻人,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果决,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
刀光闪烁间,断指、手臂、甚至头颅伴随着鲜血飞起!
谭行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敌!他充分利用酒吧狭窄的环境和周围的桌椅作为障碍,使得邪教徒人数上的优势一时间难以完全发挥。
谭行一边挥刀屠戮,一边继续用语言刺激着这些已经杀红眼的敌人:
“不够看!太慢了!”
“杂碎就是杂碎,人再多也是堆废料!”
“再来!让老子杀个痛快!”
他的狂笑和嚣张的话语,配合着砍瓜切菜般的实际战果,深深刺痛了剩余邪教徒的神经,也让他们的围攻显得更加混乱和无力。
短短十数秒内,谭行周围已经躺下了七八人,哀嚎声与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本狂热的气氛中,终于掺杂进了一丝名为恐惧的气息。
一些原本叫嚣得厉害、却躲在稍后位置的邪教徒,脚步开始迟疑,眼中出现了犹豫和惊惧。
“缠住他!等血使过来!”
一名躲在人群后方的邪教徒声嘶力竭地高呼,试图重新组织起有效的围攻。
这句话仿佛给混乱的邪教徒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原本有些涣散和恐惧的目光中重新燃起一丝疯狂的希望。
“为了血神!”
“拖住他!”
几名离得近、似乎更为狂热的邪教徒咆哮着,不再顾及性命般猛扑上来,挥舞着随手抄起的椅子、匕首,甚至是徒手,试图抱住谭行的四肢,为同伴创造攻击机会,也为那即将到来的“血使”争取时间!
压力陡然增加!
“血使?”
谭行眉毛一挑,眼中的兴奋光芒更盛:
“总算快来了吗……”
他话音未落,动作骤然再变!
面对舍身扑来的敌人,他没有选择硬拼,而是脚下一错,身形如同泥鳅般滑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次抱摔。
同时,他右手横刀刀划出一道圆弧,格开劈来的匕首,右腿却如同蓄势已久的弹簧般骤然弹出!
砰!
一记沉重无比的侧踹,精准地轰在那名因分神而露出巨大空档的邪教徒胸口!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那邪教徒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整个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倒飞出去,又狠狠砸翻了两名同伴,引起一片惊呼和混乱。
“可惜……你们撑不到那时候了!”
谭行冷笑一声,终于不再留手!
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如果说刚才还是游刃有余的猎杀,此刻则透出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凌厉杀意!
横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刀光不再是简单的劈砍,而是化作了层层叠叠的死亡之网!速度、力量、精准度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嗤啦!
一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邪教徒,持刀的手臂齐肘而断,断臂和武器还没落地,另一道刀光已经抹过了他的脖子。
谭行脚步不停,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踏步,都伴随着刀锋入肉的闷响和敌人凄厉的惨叫。
他不再追求一击毙命,而是用最快、最有效率的方式让敌人失去战斗力....斩手、断腿、破喉!
血腥味浓郁得几乎化不开,酒吧地面已经被粘稠的血液覆盖,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宛如修罗屠场。
邪教徒们的人数优势在绝对的实力和杀戮效率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们的围攻在谭行鬼魅般的身法和凌厉刀光下,不断被撕开缺口,所谓的“缠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仅仅几个呼吸间,又能站着的邪教徒已经寥寥无几,且个个面带惊恐,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再也提不起丝毫上前拼命的勇气,只是惊恐地看着谭行!
谭行停下脚步,微微喘息,额角有细微的汗珠,但眼神依旧亮得惊人。
横刀刀尖垂地,鲜血顺着血槽汇聚成线,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的血泊中。
他环视一圈,看着那些退缩的敌人,嘴角再次勾起,带着嘲讽说道:
“看来…你们的血使,来得有点慢啊。”
话音刚落!
轰!
酒吧那厚重的大门猛地向内炸开,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溅!
一股远比在场所有邪教徒都更加阴冷、狂暴、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入!
一群笼罩在宽大血色长袍中,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其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剩余那几个邪教徒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脸上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血使大人!”
谭行感受到那十余名凝血境的气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中燃烧起前所未有的战意。
“正主……总算来了吗?”
“血使大人,神石就在那小子身上。”
一名侥幸未死、缩在角落里的邪教徒,指着谭行,声音因恐惧和激动而剧烈颤抖,脸上却洋溢着扭曲的献媚。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那群血色身影之上。
为首那名红袍血使,身形并非最高大,但那股阴冷粘稠的杀意却犹如实质,压得残存的几个杂鱼邪教徒几乎喘不过气。
他兜帽下的阴影微微转动,似乎“看”向了谭行手中仍在滴血的横刀。
一个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岩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亵渎神石,屠戮神仆……蝼蚁,你可知你已犯下永堕血狱之罪?”
谭行闻言,非但没有惧意,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耸动,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化为毫不掩饰的狂笑:
“哈哈哈……永堕血狱?哥几个为了躲避苍穹之幕的探查,废了不少劲吧!?”
他笑声猛地一收,横刀斜指地面,刀尖血珠滚落,眼神锐利如刀,刮过那十余名血使:
“少他妈废话!想要这石头?自!己!过!来!拿!”
“狂妄!”
“不知死活!”
血使队伍中响起几声怒喝,强大的猩红邪力波动开来,震得酒吧残破的桌椅嗡嗡作响。
为首的血使却抬起了手,制止了身后同伴的躁动。
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上了几分嗜血的玩味:
“有趣的虫子。你的血,应该会比这些废料香甜得多……撕碎他,取回神石。
注意,别把他的心脏弄坏了,那是献给血神最好的祭品。”
命令一下,最前方的三名血使几乎同时而动!
他们的速度远超之前的邪教徒,红袍鼓动,如同三道血色的鬼影,呈品字形疾扑而来!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骤然加剧,甚至带上了腐蚀般的灼热感!
三人出手极为默契,指爪、短刺、以及一柄扭曲的蛇形匕首,分别封向了谭行的上、中、下三路,邪力灌注之下,劲风凌厉,显然都动了真格!
压力陡增!
然而,谭行眼中的兴奋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来得好!”
他一声暴喝,竟是不闪不避,脚下猛地一跺!
咔嚓!
本就狼藉的地面瞬间龟裂,他身形借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反向冲出,目标直指中间使用指爪的血使!
就在双方即将碰撞的刹那,谭行按在后腰的左手猛地向前一甩!
咻咻咻!
数点寒星无声无息地射出,并非射向三名血使,而是射向他们身前的地面以及两侧的残破桌椅!
那竟是几枚刻画着诡异符文的细小铁蒺藜!
铁蒺藜落地的瞬间,微不可察的光芒一闪!
三名血使前冲的身形猛地一滞,仿佛撞入了一层无形的泥沼之中,动作瞬间慢了半拍!
连周身涌动的邪能之力都出现了一丝紊乱!
“巡夜司的灵能禁制?!”
使用指爪的血使发出一声惊疑。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
谭行已然杀到!
“死!”
他手中的横刀发出一声轻鸣,刀身之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影!
噗嗤!
快!快得超出了血使的预料!
中间那名血使的凌厉指爪尚未完全探出,那道猩红刀光已如同热刀切牛油般,轻而易举地破开了他护体的气血之力,直接斩过了他的脖颈!
一颗戴着兜帽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滚烫的鲜血从颈腔中喷涌而出,如同小型的喷泉!
谭行身形毫不停留,刀光顺势回旋,一个凌厉无比的横削!
铛!
一声脆响,左侧那柄蛇形匕首被硬生生荡开,巨大的力量让那名血使虎口崩裂,手臂发麻,中门大开!
谭行的右腿如同钢鞭般抽出,狠狠踹在他的侧腰!
砰!
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那名血使惨叫着侧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软软滑落,眼看是活不成了。
电光火石之间,三名凝血境血使,一死一重伤!
最后那名使用短刺的血使瞳孔骤缩,惊骇欲绝,想要后退,却已经晚了。
谭行旋身回转,横刀自下而上,一记刁钻无比的上撩!
“卸你一条胳膊!”
刀光闪过!
一条握着短刺的手臂齐肩而断,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飞向空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谭行暴起发难,到三名血使瞬间被废,不过短短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原本气势汹汹的血使队伍,顿时一滞。剩余的血使,包括那名首领,兜帽下的目光都变得无比凝重。
谭行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猩红血影缓缓隐去。
他微微喘息,额角汗迹更明显了些,显然刚才的爆发对他消耗也不小,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张扬肆意,他看向那名为首的血使,勾了勾手指:
“来呀!别派杂鱼来送死了,你,亲自来!”
他用刀尖点了点那名为首的血使,
“让老子看看,你这藏头露尾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有几分斤两!”
酒吧内,血腥味混合着谭行嚣张至极的挑衅,剩下的血使们气血翻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为首的血使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红袍无风自动,那股阴冷狂暴的气息再次攀升,地板上的血迹仿佛都开始微微沸腾。
就在对方要扑上来时,谭行嘴角一勾,腰间一抹,一个油纸包出现在手,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那油纸包在空中炸开,白茫茫的石灰粉如同浓雾般瞬间弥漫开来,将扑上前来的血使首领及其身旁几人兜头盖脸地罩了进去!
“咳!无耻!”
“我的眼睛!!”
“是石灰!小心!”
即便是凝血境的武者,在没有提前运气护体的情况下,眼睛、口鼻也是脆弱的部位。
石灰粉沾水即沸,灼烧感瞬间传来,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名血使顿时发出一阵惊怒交加的痛吼,动作彻底变形,慌忙后撤,拼命揉搓眼睛,气血之力一阵紊乱。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实力如此强悍、杀气凛然的对手,前一刻还霸气无双地连斩数人,下一刻居然会用出这种市井混混打架的下三滥手段!
这猝不及防的阴招,瞬间打破了血使们严阵以待的合围之势!
“嘿!”
谭行要的就是这瞬间的空档!
他狂笑一声,非但没有趁机远遁,反而如同猎豹般再次突进,目标直指那几名暂时失去视线的血使!
刀光再起!快如闪电!
噗!噗!
两声利刃割喉的闷响,两名正痛苦捂眼的血使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软软倒地。
谭行手腕一翻,刀柄狠狠砸在另一名胡乱挥舞手臂的血使太阳穴上,将其砸晕过去。
一击得手,毫不停留!
“血使大人不过如此!吃灰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
他嚣张的嘲讽声在石灰粉弥漫的空气中回荡,人却已如一道青烟,朝着被自己踹碎的大门方向激射而去!
“拦住他!”
“别让他跑了!”
身后传来血使首领暴怒到极致的嘶吼,声音因石灰的刺激而变得扭曲怪异。
强大的邪能之力轰然爆发,试图驱散周围的石灰粉,但终究慢了一瞬。
门口另外几名未被石灰波及的血使又惊又怒,试图合拢阻拦。
谭行眼神一厉,速度不减反增,全身肌肉绷紧,低吼一声:“滚开!”
他竟不闪不避,合身撞入其中两人之间,左右手肘如同重锤般狠狠撞向他们的胸腹!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痛苦的闷哼,那两名血使只觉得像是被蛮牛撞中,气血翻腾,踉跄着向两边跌开。
谭行身影一闪,已然从缺口处冲出,瞬间没入了酒吧之外昏暗的街道之中!
“追!!”
“把他碎尸万段!夺回神石!!”
血使首领终于勉强清理了脸上的石灰,双眼通红,泪水横流,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狰狞,再无之前的半分漠然高傲。
他咆哮着,一马当先,带着剩余还能行动的血使,如同狂暴的凶兽,冲出酒吧,循着谭行消失的方向疯狂追去!
酒吧外,夜色浓重,街道错综复杂。
谭行的身影在前方街角一闪而逝,速度快得惊人。
“这边!”
血使首领怒吼,感知锁定前方那道急速移动的气息,全力爆发速度。
“分头追!他跑不远!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血使首领气得几乎吐血,咬牙切齿地吼道。
昏暗的巷道深处,谭行听着身后传来的混乱声响和怒吼,嘴角那抹疯狂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一边急速奔行,一边熟练地抹去刀上最新的血迹,低声自语:
“追吧,追得再紧些……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周围复杂的环境,显然早已规划好了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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