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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悦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鎏金光芒,落在意大利手工羊毛地毯上,将每一根纤维都衬得柔软华贵。空气中飘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诡异交融的气息——冰镇唐培里侬香槟的清甜气泡感,混着事后暧昧的温热气息,缠绕在价值六位数的真丝窗帘褶皱里,连呼吸都仿佛沾染上了奢靡的味道。林薇薇裹着一件酒红色丝绒睡袍,袍子边缘绣着细密的银线暗纹,是巴黎高定品牌去年的秋冬款,单是这一件的价格,就够普通上班族不吃不喝攒上小半年。她慵懒地倚在落地窗边的天鹅绒贵妃榻上,右手纤细的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味女士香烟,烟身缀着细碎的水钻,却迟迟没有点燃。烟蒂悬在水晶烟灰缸上方一厘米处,她的目光却越过透明的烟身,落在窗外那片被霓虹灯点亮的都市夜景上。
脚下的城市像一块铺展开的巨大星河棋盘,车流是流动的光带,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月色与灯光,勾勒出冰冷又华丽的轮廓。林薇薇的眼神里没有欣赏,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漠然,仿佛这片繁华不是供人仰望的风景,而是她精心挑选的狩猎场,每一盏亮起的灯背后,都可能藏着下一个能为她提供奢侈生活的“猎物”。
窗玻璃被室内的暖光熏得微微起雾,模糊地映出她的倒影。那是一张精心雕琢过的脸,二十三岁的年纪,肌肤饱满得能掐出水来,眼尾用细眼线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天生的媚意,却又被精致的妆容压得恰到好处,显得既娇俏又疏离。她的身材是典型的“白幼瘦”,肩颈线条流畅,锁骨深陷,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这副皮囊是她最大的资本,也是她赖以为生的武器。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镯,那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系列,满钻设计,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价值足够在这座城市的郊区付一套小型公寓的首付。而这一切,不过是她陪身边男人度过三个夜晚的“报酬”。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一个中年男人五音不全的歌声,那是李建明,某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也是她目前的“金主”。林薇薇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而得意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情意,只有算计后的满足。她并不爱这个男人,李建明今年已经五十六岁,比她父亲还要大三岁,发福的身体顶着一个啤酒肚,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蚊子,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油腻感。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建明出手大方。她想要最新款的爱马仕包,他第二天就让助理送到公寓楼下;她随口说喜欢某家画廊的画,他立刻拍下送她当生日礼物;就连她母亲住院需要的高额手术费,他也眼睛不眨地帮她付清了。对林薇薇来说,青春和美貌是最稀缺的资源,时效性只有短短几年,自然要兑换成最顶级的享受。至于道德?底线?那都是束缚失败者的可笑枷锁。她从十六岁离开那个重男轻女的家,独自在城市里打拼时就明白,想要不被人踩在脚下,就得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的真谛。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林薇薇迅速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她对着窗玻璃快速调整了一下表情,眼底的算计和漠然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真又娇憨的神态,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柔软起来,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模样。
“宝贝儿,在看什么呢?”李建明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出来,发福的中年身躯上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他松弛的皮肤滑进浴巾里,留下一道道水痕。他走到林薇薇身后,伸出油腻的手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散发着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等我等急了?”
林薇薇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还带着一点刻意的撒娇意味:“是啊,李总您洗了好久,人家一个人坐在这儿,都快无聊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划过李建明的手背,动作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既不显得主动,又能让男人心痒。
“哈哈,待会儿就让你不无聊。”李建明被她的温柔取悦了,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她的腰往上游走,“跟了我,以后有你享受不完的福气。明年我在海南给你买套海景房,冬天咱们就去那儿过冬。”
林薇薇的内心冷笑一声,享受?若不是看在你愿意为我花钱的份上,谁愿意应付你这身肥肉,听你说这些假得可笑的承诺。但她面上却笑得更甜了,抬起头准备转身迎合,目光无意间扫过楼下的酒店大堂,脸色骤然微变,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处,几个身影正疾步而入,为首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墨绿色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凯莉包,一看就是家境优渥、地位不凡的人。但最让林薇薇心惊的是,那个女人的脸色——铁青得像是结了冰,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正死死地盯着电梯间的方向。
那是王雅娟,李建明的正牌妻子!
林薇薇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李建明还跟她说,王雅娟今天要去邻市参加一个商会论坛,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带她来这家平时很少涉足的五星级酒店。
“李总……”林薇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慌,抬头看向李建明,“您……您确定王姐今天不回来吗?”
李建明正沉浸在温香软玉的温柔乡里,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依旧手不老实地搂着她,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宝贝儿,她这会儿估计正跟那帮太太们喝下午茶呢,哪有时间管我……呃!”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顺着林薇薇的目光往下看,也看到了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王雅娟正带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气势汹汹地直奔电梯间而来,看那方向,分明就是冲着顶层的总统套房来的!
李建明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失措。他猛地推开林薇薇,像是推开一块烫手的山芋,动作粗鲁得让林薇薇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贵妃榻上。
“糟了!她怎么回来了?!”李建明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慌乱地在房间里打转,满地找自己的衣物,西装外套被扔在沙发上,衬衫皱巴巴地掉在地毯上,皮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在浴室门口。“快!快穿衣服!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刚才还弥漫在房间里的旖旎温情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偷情即将曝光的恐慌和狼狈。林薇薇也慌了神,她手脚并用地从贵妃榻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她的真丝连衣裙被扔在床头柜上,拉链在背后,她慌乱中怎么也拉不上,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差点把裙子的布料扯破。
她之前就听说过王雅娟的手段。王雅娟出身豪门,娘家在本地的势力不小,她本人也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性格泼辣,手段强硬。之前李建明身边也有过几个女人,有年轻漂亮的女秘书,也有想靠他上位的女明星,但最后都被王雅娟收拾得很惨——女秘书被开除,还被全网造谣私生活不检点,找不到工作;女明星则被封杀,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里,听说最后还欠了一大笔债。
林薇薇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王雅娟抓住,会有什么下场。她不仅眼下要受皮肉之苦,之前李建明给她买的名牌包、首饰、珠宝,还有那张无限额的信用卡,肯定都会被王雅娟收回去,甚至可能会被要求返还之前花掉的所有钱。更可怕的是,王雅娟说不定会像收拾那些女人一样,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在这座城市里无法立足。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过去贫困的生活,怎么能就这么毁了?
“砰砰砰!”沉重的砸门声突然响起,如同催命符般敲击在两人的心上,每一下都震得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颤抖。紧接着,门外传来王雅娟尖厉的怒骂声,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房间里:“李建明!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赶紧开门!”
门板被砸得“咚咚”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撞开。李建明吓得腿都软了,裤子穿了一半,一只脚还踩在地毯上,差点摔倒在地。他扶着沙发扶手,对着门口颤声喊道:“雅……雅娟,你别冲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冷静点!”
“解释个屁!我看你是想跟那个小贱人一起躲在里面一辈子!”王雅娟的声音更愤怒了,“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撞开了!到时候让酒店里的所有人都来看看,你李建明是怎么背着我跟别的女人鬼混的!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丑态!”
林薇薇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看着李建明那副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怂样,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恐惧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让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她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她的目光仓皇地扫视着房间,试图找到一条逃生的路。房间里只有一扇门,已经被王雅娟堵住了;卫生间的窗户太小,根本钻不出去;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外,是酒店为了美观和清洁设计的一道狭窄的装饰性平台,宽度不足半米,表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平台沿着建筑的外墙延伸,连接着隔壁套房的阳台,但中间隔着一道近两米宽的鸿沟。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闪烁的霓虹,从二十七楼往下看,地面上的人如同蝼蚁般渺小,巨大的高度差让人看得头晕目眩。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闪现——从窗户爬出去,沿着平台逃到隔壁套房!
“从窗户走!快!”林薇薇压低声音对李建明吼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嘶哑。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冰冷的玻璃窗被她用尽全力推开,夜风猛地灌入房间,吹得她的头发和衣衫猎猎作响,带着一股深秋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李建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你疯了?!这是二十七楼!万一掉下去就死定了!”他虽然害怕王雅娟,但也没疯到敢从二十七楼的窗户爬出去。
“砰!”一声更大的撞击声传来,门锁显然已经被撞得变形,门板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缝,随时可能被彻底撞开。
顾不了那么多了!林薇薇一咬牙,探身钻出窗户,纤细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平台边缘,鞋底与石材摩擦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失去平衡。她紧紧地抓住窗户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抠进窗框的缝隙里。楼下的车流灯光在她眼前闪烁,巨大的高度差让她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贱人!还想跑?!”王雅娟的厉喝声伴随着门被撞开的巨响同时传来。
林薇薇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景象——王雅娟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冲进房间,她的头发因为愤怒而有些凌乱,眼神里满是狠厉,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李建明则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裤子还挂在膝盖上,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王雅娟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死死地锁定了窗外的她,那眼神淬着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绝望和极致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林薇薇,让她几乎窒息。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摆脱贫困,想要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她有什么错?!巨大的不甘和悔恨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当初就算是去餐厅端盘子,也不会选择这条捷径。
然而,此刻什么都晚了。
也许是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也许是因为过度惊慌导致身体失衡,林薇薇的脚下突然一滑,高跟鞋的鞋跟卡在了平台的缝隙里,她下意识地想拔出脚,身体却失去了支撑,朝着楼下急速坠去。
在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失重感已经猛地攫住了她。身体像一片羽毛般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刮得她的脸颊生疼,头发疯狂地舞动着,遮住了她的眼睛。眼前的霓虹灯光扭曲成诡异的光带,飞速上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一声凄厉而不甘的尖叫划破夜空,却迅速被城市的喧嚣吞没,消失在车流和人群的嘈杂声中。
林薇薇以为自己的生命会就此终结在二十七楼下的冰冷地面上,意识会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但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个荒谬而清晰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选择这样的人生。
然而,生命的剧幕并未随着她的坠落而彻底落下。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黑场,紧接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知如同强行注入般,粗暴地拉扯着她的意识,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首先传来的是剧痛,但不是身体摔碎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是一种沉闷的、遍布全身的酸痛与无力感,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一顿,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肌肉,疼得她龇牙咧嘴。
然后是窒息感,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死死地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肺里像是灌满了水,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
更奇怪的是,她的小腹处还盘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燥热感,那股热气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既难受又心慌,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耳边似乎有嗡嗡的杂音,像是许多人在远处喧哗,又像是幻听。那些声音模糊不清,隐约能听到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哭泣,还有人在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方言,杂乱地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头更加疼痛。
最诡异的是,一些完全不属于她林薇薇的记忆碎片,如同崩裂的玻璃碎片,尖锐地、无序地刺入她的脑海。
她看到一个模糊的、矮小丑陋的男人身影,那个男人身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脸上长满了麻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的卑微,正端着一个粗瓷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嘴里说着什么“娘子,该吃药了”。
她看到一间简陋的古式房屋,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墙壁是用泥土糊的,坑坑洼洼,屋顶盖着茅草,角落里堆着一些柴火和农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和霉味。
她看到一根递过来的、寓意暧昧的衣杆,那根衣杆是用竹子做的,表面光滑,递衣杆的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镯子,动作里带着一丝刻意的亲近。
她还看到一个英武挺拔、令人心悸的赭衣身影,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赭色的短打,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线条分明,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锐利如鹰,正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让她下意识地感到恐惧。
这些记忆碎片混乱地交织在一起,没有时间顺序,没有前因后果,却带着强烈的情感和画面感,让她仿佛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再加上身体传来的奇异感觉和远处模糊的喧嚣,构成了一种光怪陆离、极其不真实的体验。
这就是死亡的过程吗?还是说,她已经死了,现在经历的是死后的幻觉?
林薇薇(或者说,她残存的意识)在无尽的混乱和痛苦的泥沼中挣扎,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理清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却只觉得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和意识的混乱。
最后,在她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之前,一个巨大的疑问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魂穿千古金莲身】 林薇薇的意识在彻底的混乱和痛苦中逐渐苏醒,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并未死去,而是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古式环境中。一个矮小貌丑、被称为“大郎”的男人对她殷勤备至,称她为“娘子”。通过融合脑海中涌入的陌生记忆碎片,她难以置信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穿越到了《水浒传》的世界,并且成为了那个千古荡妇潘金莲!巨大的震惊、茫然和恐惧席卷了她,现代思维与古代身份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她将如何面对这匪夷所思的全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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