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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沈砚一夜没睡,这一天中,发生的事太多,他都不知该如何向镇上的邻居解释他父亲死而复活,又再次死亡的原因。细细想了想,向着床上沈忠的尸体,狠狠的磕了几个头,随后将床下的地窖打开,把沈忠的尸体用白布盖好,放入地窖之中。然后,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按照父亲死前所指而去。
他没有告诉镇上的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说昨晚有小偷闯进了铺子将家中父亲的遗像打碎,他需外出一段时日,避上一避。
王阿婆和几个村民见状,大底也猜到,可能与白日暮云派的事件,可能有些关系。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也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决定的,沈砚出去躲躲也就好了。
“沈小哥,你一个人出去,一定要小心啊。”王阿婆塞给沈砚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碎银子,“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沈砚接过布包,点了点头:“谢谢阿婆,谢谢大家。我会回来的。”
他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超众人不住道谢,随后锁上了铁匠铺的门。
在门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回来之后,这家铁匠铺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
沈砚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出临溪镇。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带着雨后的湿润。镇上的人都已经起床,都纷纷驻足,确也没人说些什么。
沈砚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他必须往前走,查明真相,为父亲报仇。
他的目的地是苏州城。昨晚,他在沈忠的卧室里翻找了一夜,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最终,他在沈忠的衣柜夹层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苏州。
他不知道苏州城里有什么在等着他,但他知道,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线索。或许,在苏州城,他能找到关于焚剑谱和那个黑影的信息。
临溪镇距离苏州城有一百多里路,沈砚没有骑马,只是徒步前行。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断了柄的铁锤(他把铁锤的木柄重新削了一下,勉强能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乡下汉子。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能遇到几个赶路的商人或镖师。沈砚很少说话,只是埋头赶路。他的心里很乱,一会儿是父亲死去的画面,一会儿是黑影冰冷的眼神,一会儿又是《焚剑谱》和那枚黑色令牌的谜团。
他拿出那枚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火焰图腾很奇怪,他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沈忠说,拿着这枚令牌去找瘴岭的萧烈,萧烈会帮他。瘴岭在西南方向,距离苏州城很远,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去瘴岭。
“先去苏州城看看吧。”沈砚自言自语道,“或许苏州城里有关于萧烈的信息。”
走了大约半天,沈砚来到一个小镇,名叫“望溪镇”。他找了一家小客栈,打算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客栈里很热闹,坐满了客人,大多是江湖人士。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论着江湖上的事。沈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面条,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焚天教的余孽又出现了,在西南一带活动,杀了好几个正道门派的弟子。”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的汉子说。
“焚天教?二十年前不是被剿灭了吗?怎么还会有余孽?”另一个人问。
“谁知道呢。听说他们在找一本叫《焚剑谱》的秘籍,说是焚天教教主萧绝留下的,里面有绝世武功和宝藏的线索。”
“《焚剑谱》?我也听说了。现在正道联盟已经下令,凡是发现焚天教余孽或《焚剑谱》的线索,都要立刻上报。暮云派和风云门的弟子,已经在各地追查了。”
沈砚的心猛地一跳。焚天教、《焚剑谱》、萧绝、萧烈……这些名字和他父亲的死,和那枚令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起父亲昨晚说的话,“去找瘴岭的萧烈”,难道这个萧烈就是焚天教的余孽?父亲和焚天教又是什么关系?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在临溪镇,有几个暮云派的弟子被一个铁匠教训了一顿。”一个矮胖的道士说,“那个铁匠叫沈砚,据说武功很高,用一把铁锤就打败了暮云派的张青道长。”
“哦?还有这种事?一个铁匠也敢和暮云派作对?怕是活腻了吧。”
“谁说不是呢。张青道长已经放出话了,要找那个沈砚算账。而且,我听说,昨晚临溪镇的沈记铁匠铺里发生了打斗,好像有人死了。”
沈砚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自己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开了。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吃东西,生怕被人认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走进了客栈,正是昨天被沈砚教训的张青。他身后跟着几个暮云派的弟子,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客栈里的客人。
“老板,给我们来几碗面,快点!”张青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客栈老板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后厨忙活去了。
张青和他的弟子找了个桌子坐下,谈论着什么。沈砚听到他们在说,要去苏州城,和暮云派的其他弟子汇合,一起追查焚天教余孽和沈砚的下落。
“那个沈砚,肯定和焚天教余孽有关。”张青说,“不然他怎么敢和我们暮云派作对?等我们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暮云派的厉害!”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暮云派当成了焚天教余孽。如果被他们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吃完面条,付了钱,悄悄离开了客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赶到苏州城,找到线索,查明真相。
走出望溪镇,沈砚加快了脚步。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父亲报仇。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
他手里握着那枚黑色的令牌,一步步朝着苏州城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
江湖路远,人心险恶。他一个普通的铁匠,就这样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因为他的身后,是父亲的期望,是未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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