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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十五章:阎罗王的“牌桌求饶”:“老头我错了”

    判官背着布包走后,城隍庙牌场的阳光斜斜挪了半尺,正好照在小李新编的“记牌诗”草稿上——纸上沾着半颗瓜子壳,是刚才他激动时溅上去的。小李正用手指把瓜子壳扒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红桃3有两张,黑桃5剩一张……这次准没错!”

    王二麻刚把牌洗好,就听门口“咚”一声响,像是有谁踩空了台阶。老周吓得赶紧把怀里的布兜往桌下塞——他今早赢了不少筹码,用块蓝布包着,怕被谁瞅见。小李也停下扒瓜子壳,抬头往门口瞅:“谁啊?动静这么大。”

    就见阎罗王披着件半旧的红披风,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身后跟着小黑小白。他刚跨进门,披风角就勾住了门槛,差点把自己拽个趔趄。小黑赶紧伸手扶:“大王,慢点儿!”

    “慌什么!”阎罗王理了理披风,板着脸往牌桌走,“本王听说,有人在这儿打牌赢了判官的瓜子?”他眼睛扫过桌,先落在老周桌下的布兜上,又瞟了瞟小李的草稿纸,最后定格在王二麻身上,“王二麻,敢不敢跟本王打两把?”

    王二麻正往牌堆里塞最后一张红桃A,闻言抬头笑了:“咋不敢?就是怕你输了又拍桌子——上回你拍碎那三张,判官还没跟你算账呢。”

    “胡说!”阎罗王梗着脖子,在老周对面坐下,把披风往椅背上一搭,“本王今天手气旺,准能赢回上次输的瓜子钱!”

    老周偷偷把布兜往桌里挪了挪,小声问:“大王,打多大的?”

    “先拿五十冥币当底!”阎罗王拍着桌子喊,又突然放轻声音,“……要是本王没带够,先欠着也行。”

    小李“噗嗤”一声笑了:“大王,你该不会又没带筹码吧?”

    “谁说的!”阎罗王赶紧摸袖子,摸了半天,掏出个布袋子,往桌上一倒——倒出三枚冥币,还有颗掉了齿的算盘珠(估摸着是判官上次落下的)。他脸一红,瞪小黑:“小黑!本王让你带的筹码呢?”

    小黑缩了缩脖子:“娘娘说……说你这月牌资超了,只许带五冥币……”

    “你!”阎罗王气结,又转向王二麻,陪笑道,“老头,先欠着呗?赢了我翻倍还!”

    “不行。”王二麻摇头,把牌推过去,“要么拿东西抵押,要么别打。”

    阎罗王眼珠一转,伸手摘王冠:“本王这王冠,镶了地府特产的‘鬼火石’,抵一百冥币总行了吧?”

    “别介。”王二麻赶紧摆手,“这玩意儿戴着沉,我要它没用。要不这样——你输一把,给我磕个响头;我输一把,给你唱段小区牌桌小调,咋样?”

    “磕响头?”阎罗王脸都绿了,“本王是地府之王!哪能磕响头?换一个!”

    “那输一把,你给我洗三天牌。”王二麻讨价还价,“四冲的牌,四副一起洗。”

    “成交!”阎罗王一口答应——他估摸着自己准赢,压根没算洗四副牌有多费劲。

    小李赶紧搬个小凳子坐旁边,把草稿纸翻到背面,准备记输赢。老周也把布兜里的筹码倒出来,摆成小堆,当“公证人”。小白蹲在桌角,手里攥着把瓜子,准备看热闹。

    第一把牌发完,阎罗王看了眼自己的牌,眼睛亮了——俩王,四个A,还有个顺子。他得意地冲王二麻挑眉:“老头,准备好给本王唱小调吧!”

    王二麻没理他,慢悠悠地摆牌。老周凑过去一看,倒吸口凉气——王二麻手里净是单牌,最大的才是个K。“麻爷,你这牌……”

    “没事。”王二麻拍拍他的手,冲阎罗王喊,“该你出牌了,大王。”

    阎罗王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出了个“3带1”:“3带个5。”

    王二麻捏着张单4,刚要放,老周赶紧拽他袖子——老周手里有对10,想等会儿管。王二麻懂了,摇摇头:“管不上。”

    轮到老周,他也摇头:“我也管不上。”

    阎罗王更得意了,又出个顺子:“5到9!”

    王二麻还是摇头。老周偷偷看了眼自己的牌,皱着眉没动。

    “咋?没人管?”阎罗王拍桌子,又出对Q,“对Q!”

    “我管!”老周终于出手,把对10往桌上一放——不对,是对10?他赶紧把牌往回一收,脸都白了:“不对!我出对K!”

    原来他太紧张,把对10当成对K了。阎罗王笑得前仰后合:“老周你这眼神!对10也想管对Q?”

    老周急得脸通红,赶紧把对K摆出来。阎罗王收了笑,掏出对A:“对A!管上!”

    这下没人能管了。阎罗王把手里的牌一甩:“剩下的全出!赢了!”

    “不算不算!”小李急了,“你出对A的时候,老周还没反应过来呢!”

    “咋不算?”阎罗王梗着脖子,“牌桌上认牌不认人!赶紧记上,王二麻输一把!”

    小李不情不愿地在纸上画了个“叉”。王二麻倒没急,笑眯眯地说:“别急,还有两把呢。”

    第二把牌发完,阎罗王的脸垮了——手里除了个小王,全是单牌,最小的还是3。王二麻却运气好,抓了四个2,还有个“3到7”的顺子。

    “该你出牌了,大王。”王二麻把牌摆得整整齐齐。

    阎罗王磨磨蹭蹭地摸出张3:“出个3。”

    “我管!”王二麻直接出了个2。

    “你!”阎罗王瞪眼睛,“单牌2管单牌3?哪有这规矩!”

    “我小区就有这规矩。”王二麻理直气壮,“单牌2是‘单牌王’,除了大小王,啥单牌都能管。”

    “放屁!”阎罗王扭头问老周,“老周,你说有没有这规矩?”

    老周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麻爷……麻爷说有就有。”他上次炸牌赢了之后,对王二麻佩服得五体投地,啥都听他的。

    小李也帮腔:“就是!小区规矩就是规矩!大王你不懂别瞎问!”

    阎罗王气得薅了把自己的胡子,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二麻出牌。王二麻出完单2,又出顺子,接着出对10,眼看手里就剩四个2了。

    “炸弹!”王二麻把四个2往桌上一拍,“炸了!”

    “轰”的一声,牌桌上飘出几个小鬼虚影,张牙舞爪的。阎罗王正生气,被虚影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把手里的小王掉地上了。

    小白赶紧捡起来,递给他:“大王,你的小王。”

    “不要了!”阎罗王把小王一扔,“这把算我输!”

    小李赶紧在纸上画了个“勾”:“平了平了!还有一把!”

    第三把是关键局。阎罗王盯着王二麻洗牌,眼睛都不眨,生怕他捣鬼。王二麻洗得慢悠悠的,洗到一半,故意把牌掉在地上:“哎哟,手滑。”

    老周赶紧蹲下去捡,捡的时候偷偷往阎罗王那边递了个眼色——他刚才看见阎罗王趁王二麻弯腰,偷偷往自己袖口里塞了张牌。

    王二麻捡牌的时候,故意碰了碰阎罗王的袖子,笑着说:“大王,你袖子里藏啥呢?是不是有瓜子?”

    阎罗王脸一红,赶紧把袖子往下拽:“没、没啥!”

    牌发完,阎罗王偷偷摸了摸袖子里的牌——是张大王!他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得愁眉苦脸:“唉,这牌不行,怕是又要输。”

    王二麻没说话,慢悠悠地摆牌。老周凑过去一看,倒吸口凉气——王二麻手里有三个K,还有个对Q,就是没大王。

    “该你出牌了,老头。”阎罗王催道。

    王二麻出了对3。阎罗王假装犹豫了半天,出了对4。老周出对8,阎罗王又出对10——他故意留着大牌,想等最后用大王收尾。

    眼看王二麻手里的牌越来越少,只剩三张了。阎罗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等他出完这三张,自己就出大王,准赢!

    “我出对Q。”王二麻把最后两张牌往桌上一放——不对,是三张?他愣了愣,又数了一遍,“哦,还有张单5。”

    阎罗王眼睛一亮,赶紧摸袖子里的大王:“本王出大王!管上!”

    他把大王往桌上一拍,刚要喊“赢了”,就见王二麻突然笑了:“大王,你这牌哪儿来的?”

    “我、我抓的啊!”阎罗王梗着脖子。

    “不对吧?”王二麻指了指桌上的牌堆,“这把牌我数了,大王在牌堆底下呢——刚才掉地上的时候,我看见的。”

    阎罗王脸“唰”地白了。小黑小白赶紧去翻牌堆,翻了没两下,果然找出张大王。

    “你作弊!”小李指着阎罗王喊。

    “我没有!”阎罗王还想狡辩,小白突然指着他的袖子:“大王,你袖子里还有张牌!”

    众人一看,阎罗王的袖子里果然露出个牌角。他没办法,只能把牌掏出来——是张红桃A,估计是刚才想藏大王,不小心塞错了。

    “行啊你,阎罗王。”王二麻抱着胳膊笑,“输不起还作弊?”

    阎罗王的脸从白变红,又从红变紫,最后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算……算我输。”

    小李“唰”地在纸上画了个“勾”:“麻爷赢了!大王输了!”

    “愿赌服输。”王二麻往椅背上一靠,“说吧,是洗三天牌,还是……”

    “我洗!我洗还不行吗!”阎罗王赶紧打断他,生怕他再提“磕响头”的事。

    正说着,孟婆端着个汤碗从门口进来,碗里飘着片香菜叶。“刚听见这儿吵吵,咋了?”她把汤碗往桌上一放,正好放在阎罗王面前。

    “孟婆你来得正好!”阎罗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她的胳膊,“你给评评理,王二麻他用‘小区规矩’欺负人!”

    孟婆没理他,先给王二麻递了碗甜汤:“刚熬的,放了桂花。”又转头问小李:“到底咋了?”

    小李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孟婆听完,捂着嘴笑:“大王,你咋还藏牌呢?上次你把牌藏王冠里,被娘娘发现,罚你跪算盘的事忘了?”

    一提这事,阎罗王的脸更红了,嘟囔着:“那不是没赢过嘛……”

    “输了就输了,咋还耍赖?”孟婆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喝口汤,消消气。”

    阎罗王没心思喝汤,拉着王二麻的胳膊,突然放软了语气:“老头,要不……这洗牌的事算了?本王给你加转生分,加五十分!”

    王二麻挑眉:“五十分?上次你欠我的瓜子钱,还没还呢。”

    “我还!我马上还!”阎罗王赶紧摸袖子,摸了半天,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递给王二麻,“这里面有二十颗瓜子,是本王从娘娘那儿偷拿的,给你!”

    王二麻接过来一看,纸包里的瓜子壳都裂了,估计是被他攥了半天。他笑了:“行吧,瓜子我收了。但洗牌的事,不能算。”

    阎罗王急了,往王二麻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我这身份,洗四副牌多丢人啊!要不……我让小黑替我洗?”

    小黑赶紧摆手:“大王,我不敢!娘娘说了,你输牌得自己受着!”

    “那小白替我洗!”

    小白也摇头:“我也不敢!判官说作弊要罚抄规则的!”

    阎罗王没辙了,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像个受气的小孩。老周看他可怜,偷偷拉王二麻的袖子:“麻爷,要不……就算了吧?”

    王二麻琢磨了琢磨,说:“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啥条件都行!”阎罗王立马站起来,眼睛都亮了。

    “下次我打四冲,你给我当‘洗牌小弟’。”王二麻忍着笑,“不用你洗四副,洗两副就行。”

    “成交!”阎罗王一口答应,生怕他反悔,“别说两副,四副也行!”

    小李在旁边喊:“大王,你刚才还说洗四副费劲呢!”

    “那不一样!”阎罗王梗着脖子,“给麻爷洗牌,是我的荣幸!”

    孟婆笑得汤碗都抖了:“大王,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阎罗王没理她,赶紧把桌上的牌往一起收:“走走走,本王请你们喝孟婆汤!甜的!”

    “算你识相。”王二麻跟着站起来,老周赶紧把筹码往布兜里塞,小李把草稿纸叠起来揣兜里——他得把今天的“阎罗王求饶记”编成诗,明天念给其他鬼听。

    小白蹦蹦跳跳地跟着,小声问小黑:“你说大王下次还会作弊吗?”

    小黑摸了摸鼻子:“不好说。但他要是再藏牌,我就告诉娘娘去——娘娘说了,揭发一次,给我加一颗瓜子。”

    阳光透过城隍庙的窗棂,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阎罗王走在最前面,红披风飘得鼓鼓的,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像是忘了刚才输牌的事。王二麻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那包裂了壳的瓜子,心里琢磨着:这阎罗王,输了牌倒挺可爱,比小区里那些输了就耍赖的老头强多了。

    老周边走边数布兜里的筹码,数到一半突然停下,拉着王二麻的袖子小声说:“麻爷,刚才那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王藏牌了?”

    王二麻笑了:“废话。他那点小动作,还能瞒得过我?”

    老周恍然大悟,又问:“那你最后剩三张牌,是不是故意数错的?”

    “你猜。”王二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往孟婆汤摊走去。老周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跟着麻爷打牌,不光能赢筹码,还能看大王求饶,这鬼生过得,比以前守着钱袋子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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