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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家学渊博,传承久远,家传武学博大精深,更属立足之本。李仙极想修习,但迟迟不曾追问。一来不愿南宫琉璃难做,二来他残魍枪、五脏避浊会阳经、小五行奇遁都需时间精力。他听南宫琉璃主动传武。心下感动,料想这位姐姐必经过天人交战,这才违背族规,主动传教。李仙揽她腰肢,香发飘飘,说道:“琉璃姐,不必啦。”
南宫琉璃愈是这般,他便愈不愿请教,“天下武学,虽然难得,但只需有恒心毅力,总能得之一二。琉璃姐真心待我,我便不能贪图她武学。”心中坚定想道。
南宫琉璃说道:“你不稀罕?”
李仙真挚说道:“南宫家如雷贯耳,家传武道博大精深,我怎会不稀罕。只是不愿让你为难。”
南宫琉璃浑身酥软,听李仙说得情真意切,不禁情意绵绵,如饮蜜吃糖,柔声说道:“好弟弟,你能替我着想,我很开心。但大难当头,不可意气用事。有你这句话……我纵是违背族规,也…心甘情愿了。”
李仙说道:“琉璃姐原来是担心我。我已有把握,实不惧怕毒物,姐姐请放…”
说得一半。南宫琉璃抬指点住嘴唇,说道:“姐姐我非传你不可,你是怕学不会,给我丢脸么?”
李仙无奈道:“你又激将。”
南宫琉璃侧头贴靠其胸膛,柔声再道:“咱们合作,姐姐想帮你。”
两人行进内院。南宫琉璃手持“火旗”,东挥西舞,布置周遭五行。院中花团挪动、水雾盘旋…院景悄然间大变模样。
使得声不外传,气不外流。那赵蕾本想施加“十日蝴蝶散”,事先谋害南宫琉璃。实则…李仙纵不阻止,那毒散亦难进到院中。院内五行流通,气流循环,外毒侵进宅院,便被花草、水质所吸收。
且南宫琉璃家学不浅,岂是虚名。数遭磨难,心性、能耐、敏锐都已全然不同。
周遭安静静谧。南宫琉璃俏脸一红,往日这般布置,便将有番风风雨雨。
南宫琉璃既传家传武学“避玉真功”。南宫家族脉系众多。这“避玉真功”乃南宫琉璃一脉的独脉武学。更为稀罕。
具备避寒、避暑、避毒、避天时、避地利、避灾祸、避生死等诸多妙效。属于“养生功”,首要效用,当属延年养生,调冶情操。但练到后期,诸多妙效并显,间接、直接间提升武道手段实力。
共有七层。
南宫琉璃仅修习到第三层“避毒”。这门武学养练极耗时间,短时间内难以成就。且需搭配药浴,药浴药方掌握族中长辈手中…南宫琉璃自然不知。她知道这法门,纵传给李仙,李仙亦难有成就。
她先传教要义,令李仙记牢。讲解大小要处。
李仙一一记住,避玉真功虽未开始修习,但已刻在脑海,对其中武理初有了解。南宫琉璃接下来传教“巽风息”。
此乃“避玉真功”的衍生武学。南宫琉璃真正想传授的便是这“巽风息”。但这武学单单练就,难得其意,涉及颇多“避玉真功”的要理。
南宫琉璃的“避玉真功”、“巽风息”都未能尽得要领,更不敢自作主张,东拆西卸,拼凑而成。恐适得其反,害了李仙。
故而绕一弯子,先传“避玉真功”,再传“巽风息”。李仙暗暗感动,知道南宫琉璃已无保留。
这番阴差阳错,也算机缘不浅。
李仙不欲南宫琉璃难做,暗暗决定,纵使修行“避玉真功”也绝不轻易显露。南宫琉璃却无此顾虑,避玉真功甚是困难,且前期效用不显。
后层虽厉害,但罕有人能修到。
李仙花费数日,融汇贯通“避玉真功”的诸多道理。再着手尝试修习“巽风息”。
巽风息乃“呼吸武学”,旨在操控口鼻呼吸,练就呼吸韵律。可凭口鼻呼吸,排除体中杂气、延长体力气力。更可自毒雾弥漫的区域,呼吸得无毒纯气。自由穿梭寻常毒雾,可谓一门罕见武学。
且常年修习“巽风息”,更可延年益寿。趋避邪毒,外病难侵。
趋避毒效,当属优越。
[巽风息]
[熟练度:12/500入门]
虽属基础武学,却因牵涉“避玉真功”,甚显不俗。李仙方才入门,维持“巽风息”仅有数十息,且动作稍大,气息稍促,巽风息便会凌乱。
南宫琉璃实也知晓,倘若真对敌打斗。“巽风息”造诣不深,实难起作用。但总盼着李仙,能多些许御毒能耐。
[你修行巽风息,熟练度+1]
[你经得扰乱,勉强维持巽风息,熟练度+2]
……
却说另一边。
赵蕾刹羽而归,满腔憋怒。她擅使毒招,常能将敌手整治得痛不欲生,罕有吃亏情况。此节失利,神情阴沉得可怕。
她宅邸便在郝青蛇附近。甚是简陋,内藏诸多毒物。她摊开手掌,三翼蜈蚣爬出衣下,在手中盘旋飞舞。
背脊处,已然将生长出第四翼。届时实力再进一筹,实不知如何输。
她行进内院。其内栽种一株“血脖子树”,树干扭曲,呈现嫣红色,光秃秃无叶无果。树下垂吊数具人皿,口舌已被割下,喉咙被摘取,眼孔中爬卧蜈蚣毒兽。
蜈蚣真经甚具邪性,旨在饲养“蜈蚣毒兽”。她所垂挂的人皿,四具是江湖女侠,遭她擒抓到此,处境凄惨难言,娇媚容貌这折磨尽失,化作骇人人皿。
两具是花笼门弟子。
血脖子树亦是怪树,根系能与人筋络相连。释放醒神毒素,使得人皿时刻清醒。
武道欲求体趋天地。
“蜈蚣真经”则是把蜈蚣寄养在“人体天地”间。做这方天地的主人,受其滋养,渐起异变。六具人皿微微颤动,虽周身孔窍、血肉…皆被毒虫占据。耳不能闻,眼不能观,口不能言…但感周身毒虫兴奋,便知赵蕾归来。
赵蕾面露笑意。轻抚摸一具人皿,其体内蕴养三十九只毒蜈蚣。这些蜈蚣穿皮过肉,足器锋锐,刺得皮肤泛起血点。
这具人皿最是凄惨,亦是她留存最久的。赵蕾本是寻常村中杀猪户的女儿。遭土匪进村,被抓进山寨。后被一过路女侠所救。
她百般祈求,欲随女侠习武。女侠终不答允,但念她可怜,便容她随身跟随,日后若遇良好去处,再将她安置。
岂知中途遇到花笼门骚扰。中得伤势,也将贼徒打跑。赵蕾恩将仇报,竟借此时机,暗暗施毒,将女侠毒晕,带去投靠花笼门。
花笼门向不约束门徒。虽见她是女子,但样貌寻常,且出身贫贱,懒得抓拿,纳归为弟子,倒也不无不可。后再与长老汇合,来到了水坛岛屿。再遇郝青蛇,被收归为门徒,修习毒功。
这一开始好心救她的貌美女侠,便这般遭她毒害,最终悬挂血脖树中,遭受毒虫折磨,生不如死。
余等几具女子人皿,皆是毒擒而来。男子人皿则是自水坛抓取。她喜擒丑陋男子,制成人皿,培育毒虫。
再为人皿婚配。
帮人皿配对成亲、摆设喜宴。赵蕾轻抚那具人皿,笑道:“黄姐姐,再过不久,你也要成亲啦。你的新郎,可是俊俏得很。”
她声音含有“胸鼓雷音”。引得那黄姓女子共鸣,其虽耳不能闻,却知其话语含义。浑身骤震,绝望哀鸣。
赵蕾大笑数声,再道:“还是黄姐姐厉害,又帮我培育出两翼毒蜈蚣。”
她弹指伸进眼窍,夹出一条两翼蜈蚣。再使唤“三翼蜈蚣”将两翼蜈蚣吞食殆尽。三翼蜈蚣羽翅轻震,鳞甲愈发坚韧,乌黑光芒缭绕,第四翼端倪愈发明显。
她眉头轻挑,发觉意外之喜。眼窝中还藏有一条双翼蜈蚣。便再抓来投喂,四翼征兆已呼之欲出。赵蕾直感唯差半筹,索性再抓几条一翼蜈蚣投喂。
那三翼蜈蚣吃得体态肥圆,再难吃进。卧在掌心酣睡。逐渐起了异变。
赵蕾笑道:“好极!再过几日,这四翼蜈蚣成啦!”
“有此毒蜈,二境武人,谁能敌我,哈哈哈。”
那黄姓女子甚感绝望。她经受折磨便罢,更感赵蕾自乡野女子,实力愈发厉害,此刻已远超过她。但想得报仇无望,满心满念自裁当场,了却此生。
……
……
[巽风息熟练度+1]
[残魍枪熟练度+1]
转眼即过七日。
李仙的[巽风息]臻至[精通],能维持数十息。且他发现“巽风息”与“顶聚三花,口吐清气”互为映衬共鸣。
通过独特呼吸韵律,在呼出“清气”的刹那,再吸进体中,可使得清气流转体内,令得血肉肌理,充盈“清气”。再固血闭孔,便使得清气锁在体内。
这般如此…即便身中剧毒,深入血肉,也可清气化解。
倘若施展“巽风息”狂吐清气。更如狂风席卷之势,澎湃汹涌。
[残魍枪]
[熟练度:10636/15000大成]
[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篇]
[熟练度:7669/8000小成]
诸道稳中求进,五脏避浊会阳经将进大成。五脏无暇,效异更显。
[塑骨罗胚]
[熟练度:5/100]
奋练武学间,天地精华消化体中。骨质愈发蜕变,进展值得欢喜。
李仙静心习武。距离约斗已然极近,郝青蛇欲掀起大势,借此折损施于飞、严浩脸面。约斗事情,经推波助澜,岛中人尽皆知。
近日“土坛”众长老,搭乘花船抵达水坛,本另有要事相商,却正好撞见此事。施于飞有意弄得盛大,便邀约同观这场比斗。众长老欣然同意,皆感好奇。
镇子间的酒楼、饭馆皆在热议此事。
李仙置若罔闻,心静如水。练枪法、练呼吸、内练脏,外练五行奇遁。对自身既有绝对自信,亦不因此轻视。
如此心境间。
第九日清晨。李仙的“五脏避浊会阳经”自然而然踏足“大成”境界,得见武道初景,深深沉浸此中。五脏避浊会阳经…深奥无穷,夹杂天人感念、自然观想、万物万态、五行循环、清浊变化。
[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篇]
[熟练度:3/24000大成]
[描述:你搬运脏浊,感应天地,将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篇修得大成。五脏六腑均得增益,肝通目、心通舌…悟得“五感通明”特征。五脏循环,贯天通地,得享“周身洗礼”。五脏强盛,机理非常,悟得“化瘴为元”特性。]
李仙深得良益,但感五感顷刻明锐。周身毫发拂动,都觉清晰绝伦。他身具“重瞳”,目力已经极为骇人。再得此造化,仅算锦上添花,固然可喜,却未必值得激动。
但“耳”、“舌”、“鼻”…感官均得增益,却是极好的进步。他这时原地旁坐,五脏闪烁五霞,历经周身洗礼。
五脏强而体魄强。周身洗礼间,发、皮、膜、骨…周身各处,皆得机缘造化。李仙皮肤白皙,乌发浓黑,神俊之态愈难形容。
他身具“完美相”。初次脱离泥胎,显露真形时,与此刻稍有相似。李仙忽有感应,抬手朝发丝间一抓。
数十缕几乎无法得见的蚕丝,在掌间飘荡。李仙浑身泛起疙瘩,后惊后怕,借着此刻超凡感应,将发丝间蚕丝,悉数摘下。
他想起昔日逃亡一途。温彩裳与他揽抱之际,便将蚕丝布下。这蚕丝微若毫淼,质地又极特殊,触之无感,洗之不落,一但缠绕,便是无解。
李仙轻叹:“我若非阴差阳错进到水坛,又如何能逃得了夫人抓擒。我还是小瞧夫人啦,福兮祸兮,着实难言。”想起温彩裳绝美风姿,不禁微微叹气。
但又感庆幸。蚕丝既已发觉,天大地大,温彩裳便再难寻到。
随即灵机一动,将蚕丝皆藏进“天地匣”中。日后另有妙用。
周身洗礼后,李仙忽然一顿,笑道:“竟有这般能耐?”闭目感应,朱门外、周旁嘈杂声传来。
原来…
李仙武道二境第四特征“落发生根”,与旁人极不相同。落发与他自有冥冥感应,会继承他五感。而“五脏避浊会阳经”,练至大成后,五脏通五窍,能加强五感。
这一特征、一武学间,实是互补互辅的。再经周身洗礼,发质也得增强。落发生根…根系深扎地底。
如此这般,诸多玄妙结合…李仙落发生根的五感,得到显著增进。
能隐约听清交谈声,能隐约看清身形,乃至感知延续地底,能知泥土肥沃、地中基础情况。
这次造化,受益颇多。更得“化瘴为元”特性,既将寻常自然的毒瘴气,吸进体内,再经五脏运化后,反而增益体魄。
但如若是剧毒,亦不可枉吸。
[塑骨罗胚]
[熟练度:6/100]
天地精华经得消化,骨质微有蜕变。李仙呼气绵绵,吸气亦是绵绵。再度提枪起势,习练枪法。直到午间,侧门处落发有感,韩紫纱、唐风特来找寻。
李仙问道:“韩长老、唐长老,你们寻我何事?”
韩紫纱说道:“明知故问。”
唐风笑道:“你明日便要约斗,届时水坛、土坛的长老皆会观望。施总使令我等,过来看看你,带你熟悉场地,莫要紧张慌乱。”
此事唐风一人到来本便足够,施于飞想起李仙与韩紫纱关系匪浅,便再让韩紫纱同来。李仙笑道:“如此,便多谢两位长老关照啦。”
韩紫纱问道:“我说,你与施总使到底是甚么关系?你这场赌斗,他可颇为上心。”
李仙心想:“我若说得太清楚,让她知道我是扯虎皮,定有设法谋夺我蜂场、果林。”淡淡笑道:“也没什么关系。”
韩紫纱刮一白眼,说道:“鬼才信你。”好奇再道:“花小哥,你老实交个底,本长老能帮你支招,保管胜下这场武斗。”
唐风笑道:“韩长老,莫再打探啦。我俩带着花小哥,速去看看擂台,筹备明日约斗罢。”
韩紫纱恼怒刮来一眼,说道:“要你多嘴。”万感好奇,但不好再追问。
三人结伴而行,径去内岛“演武台”。周遭却摆设盛宴案桌、流水席圆桌,倒似将有宴席。
唐风笑道:“郝青蛇一再要求,场面需筹办盛大。施总使已然答允。但你两赌斗,胜负若快,便在刹那,胜负若慢,也才几个刻时。倘若仅为这点东西,召聚众人围观。未免说不过去。”
“正好土坛众长老,前几日抵达水坛。施总使便将宴席招待留到明日。将演武台制成红袖台,届时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待到末尾时,再令你、曾小可上擂比斗。”
李仙了然道:“原来如此!”
韩紫纱说道:“明日你便坐在此处。”指向一处案桌。
演武台披挂红绸,张灯结彩。案桌绕台而摆设,一人一桌,桌后有几个蒲团。再朝外,便是一桌桌流水圆桌,供给寻常持令弟子入坐。
唐风说道:“明日就算没有约斗,也是两坛会面盛事。你且放宽心,前面好生吃饮,约斗时若胜最好,若败便尽量护全自身。”
“是极…你已有美眷,这等盛事,可将美眷带来。当然,美眷若不听话,便不需带来啦。否则惹人笑话,那便不好。”
李仙绕场游走一圈,对环境大致了解,便折返青牛居,继续砥砺枪法。傍晚晚膳时,他将明日宴席事情,告知南宫琉璃。
南宫琉璃虽不喜花笼门,但担忧李仙赌斗,欲观实情,是以愿意参宴。李仙笑道:“琉璃姐,你若参宴,便不能随意,需认真服侍我。”
南宫琉璃嗔道:“好弟弟,明儿我保管涨你面子。”
李仙说道:“今晚得先演练演练。”
南宫琉璃娇声道:“上主大人,妾身为你揉肩。”
……
……
翌日。
清晨时分。
水坛、土坛会宴将要开幕。
时虽尚早,但已有弟子赶往内岛入席。李仙、南宫琉璃携手参宴,搭乘马车而去。二人郎才女貌,方一露面,便惹得惊异连连,旁人皆是艳羡。南宫琉璃未曾精细打扮,但乌发如瀑,插簪戴银,裙摆摇曳,巧容生姿,自难掩盖。更出身豪族,礼仪体态皆属上上选。
入坐席位后,娇媚侍女端着银盆,送来葡萄珍馐。南宫琉璃素手捻起葡萄,小心拨去果皮,送到李仙口中。她知花笼门中,美眷越是听话,其主地位愈高。
服侍自然周到,瞧着旁等艳羡目光,她亦颇有几分欣喜。李仙与她饮酒吃果,煞是亲密享受,比旁等‘美眷’间,更多几分亲密自然。
过了一刻时,韩紫纱、唐风、孟汉等长老悉数到场。孟汉幸灾乐祸瞥来一眼。
韩紫纱独身一人,唐风、孟汉各携两位美眷。那美眷佳人困居宅邸,罕少能外出。此番参加盛会,虽地位甚底,但皆心甘情愿,目光好奇打量,有意无意便瞥向李仙、南宫琉璃。
二者气质斐然,容貌不俗,实不似花笼门能有。互吃果肉,互饮美酒,宛若神仙眷侣,那旁等美眷皆想:“倘若也能如二人般,即便身处花笼门,再住上几百年,也是快活宝地,而非囚笼枷锁。”悄声感叹。
会宴尚未开始,便已颇得瞩目。
长老纷纷入座。叶乘携三位美眷而来,沿途调笑嬉闹,春光满面,甚是放浪。他位置便在李仙附近。
李仙说道:“叶长老。”
叶乘笑道:“无错啊,近来可好?”
李仙说道:“挺好,美人相伴,金银不换。”叶乘哈哈笑道:“那便好,那便好。你倒挺有能耐,这妮子性情挺烈,倒真叫你降伏了?”
南宫琉璃笑道:“妾身多谢叶长老,若非叶长老,妾身又怎有机会能服侍上主。”
叶乘见南宫琉璃诚心受服,服侍举止间全无半点委屈,说道:“好啊,无错,改日若有机会,咱俩交流心得。你这能耐本领,倒真是不小啊。”
“我一瞧见你,便知你是人才,这样貌这手段,他日不知多少女子,要折在你手中啊。”
南宫琉璃微有醋意,悄悄掐李仙一下。但细细琢想,似未必全错。李仙说道:“哪里,哪里,若无叶长老引荐,无错还不知在那处泥潭打滚,叶长老,这杯无错敬你。”
再过片刻,土坛的长老,悉数来到场中。叶乘告诉李仙,此行土坛长老共到‘六人’,并一一为李仙介绍。
李仙默默记下。待施总使、严浩…皆到场时,满地宴席,几乎已然满座。施总使看向李仙一眼,便与身旁长老交谈。
这时开始上酒菜佳肴,窈窕女子抚琴弹奏,摇曳舞姿。南宫琉璃忽然一紧,目光瞥向远处。
李仙也已注意到。郝青蛇、赵蕾二女自远处走来。施总使淡淡道:“青蛇,你坐我身旁罢。”指了指左手旁,特意留下的案桌。
他担忧郝青蛇任性胡为,特意安排身侧,若有异状,可立即阻止。郝青蛇说道:“难得施总使还将青蛇放在眼里。”脚尖轻点,飘落在案桌上。
她却不坐蒲团上,而是侧躺在案桌上。严浩说道:“郝青蛇!此处土坛长老皆在,你休得无礼,还不快快坐好。”
施总使不愿口舌争辩,抬手说道:“随她罢。”
赵蕾站在郝青蛇身后,目光扫视,寻到李仙身影,凝注而去,死死盯着。南宫琉璃柳眉紧蹙,望向赵蕾。
二女对视。赵蕾更尽显蔑视,冷笑一声,便别开目光,继续盯着李仙。
李仙笑道:“不需理会她。”轻拍南宫琉璃肩头。南宫琉璃玉手夹起菜肴,送到李仙口中。
赵蕾见二者如斯亲密,郎才女貌,艳羡投目者甚多,心中无端妒恨。她心性本便扭曲,想得此行目的,更感按耐不住,恨不得当众折辱,不住催促道:“施总使,赌斗何时开始?这些乱七八糟的舞曲,又有甚么好看的。”
施于飞极感不悦,懒得理会,与身旁土坛长老交流。赵蕾不知进退,仗着郝青蛇撑腰,再加追问。
施于飞训诫道:“时候到了,自然便开始了,何必着急。我辈武人若是只知下毒武斗,终究落入下乘,与毒虫又有何异。你且静心赏舞,于你有益无害。”
郝青蛇讥讽笑道:“施总使赏舞赏画,自是上乘。可赏人却平平无奇啦。那小子能得施总使看重,想来与施总使定有相似处。”
“乖徒儿,待回约斗,你千万不可伤他性命。倘若惹得施总使不喜,我可保不住你啦。”
赵蕾笑道:“是,师尊请放心,看在施总使面上,我自然会饶他性命。”
严浩极感不悦,与李仙亦师亦友,拂袖骂道:“疯癫恶妇。”已骂师徒二女。
郝青蛇厉芒闪烁。众土坛长老见气氛剑拔弩张,均不好张嘴插话。孟汉暗暗惊怕,知道郝青蛇喜怒无常。却不知这般不依不饶,可把施总使招惹了。
毒功损人损己。毒物栽培,更需互相吞噬厮杀。凡修习毒功者,难免偏激易怒,思虑纷杂。郝青蛇行事不看喜好,全看一时之心情。而她徒儿赵蕾,扭曲性情更胜她几分。
宴下歌舞升平,宴中剑拔弩张。这般持续良久,诸多酒肉菜肴,逐渐上尽吃遍,渐到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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