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 295 传授族法,酝酿盛斗,土坛将聚,花笼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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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仙眉头紧锁,顿感来者不善。登到宅邸阁楼,利用重瞳透视,观察那侧门外神秘女子。

    那女子身披黑袍,面容隐而不显。但经重瞳透视,窥见衣下样貌,是位面生烧灼,容貌骇人的女子。

    “面有灼伤,且是女子是郝青蛇的徒儿曾小可?此女伤势好了,故而到此处寻仇?”

    李仙自未忘记恩怨,时刻提防。曾小可“武”、“毒”皆寻常,本难奈何李仙,唯恐“郝青蛇”发难。他加入烛教,便为提防此事。而今见曾小可再现,想来恩怨总该有所了结。

    他却不知曾小可已经死去,这皮囊下是另一位人物。名为“赵蕾”,乃郝青蛇颇为厉害的徒儿。

    此事需从半月前说起。

    赵蕾搭乘唐风的花船回归水坛岛屿。当日正遇李仙剿杀水匪,携数百匪头归岛,众人围观称赞。赵蕾便注意到李仙,耳听旁人称赞,大夸特夸,心中甚感不屑。经郝青蛇教导,她素瞧不起同门师兄弟,旁人称颂“杀匪威武”云云,她只觉小戏大弄。

    她运使毒功,亦可轻易做到。

    她归岛首事,立时拜会师尊。郝青蛇性情乖张,正练毒功,见她归来,也不多理睬。竟将“花无错”“曾小可”约斗事情遗忘。

    如此过得数日。

    直到昨日午间,赵蕾看到宅邸外悬挂的一具皮囊。她好奇问询:“师尊,您最近是在配制新毒物吗?这皮囊作何用处?”

    郝青蛇端凝皮囊数息,眉头微蹙,思索片刻,这才回想起此事,说道:“我倒忘了此事。”

    笑问道:“好徒儿,有人羞辱为师,你待怎做?”

    赵蕾说道:“杀之后快。”

    郝青蛇摇头说道:“那太轻易,且想更狠辣的法子。”

    赵蕾残忍说道:“那制成人皿如何?”

    郝青蛇笑道:“这倒尚可。”郝青蛇手段毒辣,性情极不讨喜。楚柳清安住岛屿月余,知晓郝青蛇亦在岛屿,同属烛教残众,但不曾拜会交谈,便因不喜她性情。

    所谓“人皿”,便是以人为器皿,栽培毒虫蛊兽。日日经受万虫噬咬,承受痛不欲生之苦。

    郝青蛇既将事情经过,赌斗尽数道来。她说道:“那小子确实有些能耐,口吐白雾,寻常毒物拿他不住。你可有把握?”

    赵蕾心下万分不屑,已知那‘花无错’,便是仇敌,傲然说道:“徒儿胜他,如捻杀杂虫。师尊请放心,此事交给我筹办便可。我必叫他痛不欲生。”

    “此子最近如日中天,颇令人关注。这时我将他击败,亦可扬师尊威名。”

    郝青蛇说道:“哼,这花笼门中的威名,我难道稀罕?一群低贱花贼罢了。只道恶人需有恶人磨,我比他们更恶,抓他们调配毒药,实验毒性,当属再好不过。”

    “当日我欲杀他,实也不当回事,但那施老儿、严废材几番阻扰。我郝青蛇要杀谁,他们越是阻挠,我便越是要杀。上次没能杀成,这次非得当着他们面杀!”

    赵蕾笑着补充道:“师尊,你说错啦,不是要将他制成人皿么?师尊将事情交给徒儿,徒儿必办得周全,赌斗时先卸他四肢,割他口舌,但留下性命,供师尊培育毒虫。”

    郝青蛇说道:“不错,不错,赵蕾,你这徒儿办事周全,甚得我意。”

    “你既归来,我已容许那小贼多活月余,那便履行赌斗罢。”

    她当即拟写书信,告知施于飞,限他十日内筹办此事。且需置办风光,需当人尽皆知,规模远超“盛会”,以此抒发胸腔恶气。这股恶气,出自‘施于飞’、‘严浩’,但应在李仙。故而信中强调‘赌斗规模’,以此折损二人颜面。

    赵蕾披上“曾小可”皮囊,筹备“赌斗”中事。她修习“毒功”,常常伴随苦痛,心性甚是扭曲,喜欢看人中毒嚎哭,跪地哀求为乐。

    如此这般,方不枉费她修习毒功之苦。她既将李仙视为敌人,回想那日情形,见他被众人拥捧,心中傲气使然,不屑之意滋生。心想花笼门徒众,皆属宵小废物,这等废物拥捧者,定然亦是废物。与李仙虽无仇无怨,甚至未曾谋面,但已颇感恼恨。

    便设法找茬。先探听到李仙宅邸,比斗酝酿尚有十日,但已感技痒,知晓李仙宅中有位美眷佳人。

    她毒辣阴险继承郝青蛇,便想先巧下毒素,无声无息毒死那美眷。距离毒斗尚需十日,她便欲下“十日蝴蝶散”。毒名甚是雅观,毒效却令人发寒。

    第一日吐血,第二日白发,第三日貌枯,第四日断指,第五日目瞎,第六日牙落……十日中尝遍疾苦,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样貌全飞。

    折磨其心神,到赌斗时,再给予痛击。如此这般,方才快意非常。

    她知道李仙白日将会外出,便特意白日前来,等候门外观察,心想:“这花无错需到赌斗时,再将他击败,此刻中毒,却不好玩啦。”

    待李仙外出,再施毒手,将毒散送进宅邸。

    岂料李仙落发生根。她方抵达门外,便被其觉察。李仙料想此女乃用毒高手。虽败他一次,但自不可大意。

    “她若欲施毒害我。真到赌斗当日,必要将她诛杀,以绝后患。”

    李仙沉咛间,观察赵蕾动作。见她潜藏暗处,等候良久。既未施毒,亦未偷潜,行迹甚是古怪。

    李仙忽又想:“我且主动出击,那郝青蛇毒辣至极,我纵使胜过比斗,她也绝不罢休。我太遵循规矩,便总要自己吃亏。”

    眸中闪过厉芒。此女擅长施毒,既潜伏宅旁,居心必然不安!既然如此,先发制人,岂不更好。李仙自别门潜出,身形悄然隐蔽。暗中靠近毒女,忽大喊:“谁人胆敢偷袭?”

    同时一掌悍然打出,来势甚猛,参杂雄浑杀势。

    赵蕾一愣,正凝神关注侧门。忽听大喊,不明觉厉。顿感炁浪扑打而来,她惊诧难掩,立即抬掌回护。与敌手双掌相砰。

    “咚隆”一声。赵蕾浑身骤震,脚底砖块咔嚓嚓尽数毁裂,衣袖袖管“撕拉”一声,碎裂成齑粉。

    裸露出手臂皮肤。

    身后的墙体,“朱漆”被震得抖落。旁等行人立即退散,皆惶恐望向此处。商贩、车马、菜铺…纷纷乱成一团。李仙早在出掌之际,已将余力震向四周,将周旁的行人,全数震飞数丈远。虽难免遭受跌打损伤,但自可免受波及。

    赵蕾双臂发麻,既惊且迷茫,已然看清李仙面貌,双眸登时微眯。李仙亦感惊讶,他这掌包含杀意,虽未用全力,但势求一击击杀,纵然理亏,先绝后患!曾小可毒功甚强,武道造诣却平平。近身打斗,更是弱项。极难抵挡这掌。

    然…此刻交掌,敌手内炁雄浑不俗,掌法强盛无匹。绝非曾小可所能为。李仙心想:

    “莫非这数月间,曾小可实力突飞猛进?不…这可能性甚小,但她确实厉害许多。”

    两人交掌片刻,赵蕾失了先机,被震得气息浮躁。无奈退开数步。李仙喝道:“你干什么偷袭我!”抢占先机,再施展“碧罗掌”中“碧浪滔天”一式。

    赵蕾愤怒难言,听到“你干什么偷袭”六字,更胸腔憋藏屈辱,怨恨至极。

    心中骂道:“好啊,此子发现了我,先下手为强,却故意说是我偷袭。”

    她虽确有偷袭之意,却未尽行偷袭之实。遭此冤枉,甚感烦躁。但李仙掌势扑来,她立即提运内炁,与之互为抗衡。

    李仙再出第二掌,心中已极为警戒。此女实力甚是不俗,掌劲已然翻滚增强数筹,出掌刹那,耳旁有“嗡嗡”震想,足见威力骇人。

    赵蕾见此情形,竟无退避之意,眸中尽藏狠绝。顷刻便抬掌硬斗,她对自身武道造诣,亦是极为自信。

    眼见双掌相碰,将分高下。忽听簌簌声响起。

    两道飞叶悍射而来,分别打向李仙、赵蕾二人。李仙掌势既消,回身抓住树叶,退开三步。赵蕾冷哼一声,斜掌打出,打向那片树叶,竟凭空化成飞灰,散落遍地。

    李仙眉头微皱,暗想:“这掌炁藏强劲绞杀之力,此女绝非曾小可!”

    两道身影飞落附近。

    正是施于飞、唐风二人。

    李仙说道:“施总使!”赵蕾亦附声行礼。

    施于飞沉声道:“发生何事?何以在街头大动干戈?这般打斗,伤得旁人怎办?”

    李仙说道:“弟子无奈,此女忽然袭击,唯有自保反抗。”

    赵蕾阴冷看来,淡淡说道:“请总使明察,此子忽然袭击,我无奈自保。”她拱手说道:“施总使,您若不信,周旁邻里或都瞧见了。您尽可问询。”

    李仙冷笑道:“这位姑娘好伶俐的口舌,好缜密的思维,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我等武人过招,淳朴百姓难道能看出端倪不成?此处便是我宅居,你若非偷袭我,怎会出现在此处?”

    “你先施展暗招偷袭我,我还以明招,周旁邻里如何看出端倪?”

    赵蕾双眼微眯,迸出杀气,冷笑说道:“好伶俐的口舌,你武学平平,口舌却厉害。”自感辩解无用,更不惧遭到责骂,便冷笑不语。只盯着李仙,散发幽寒冷意。

    施于飞淡淡看向赵蕾,说道:“距离赌斗,还余十日。你这时便找来,到底是何意?”

    唐风说道:“花无错所言不错,你潜到人家宅邸旁,定然居心叵测,想暗中施毒,亦大有可能。按照花笼门规矩,水坛擅自动手,惊扰百姓者,需处严刑。”

    赵蕾淡淡道:“唐长老原是想借机罚我。我需会知师尊,由她做决定。倘若师尊在场,唐长老坚持罚我,那便请便。”

    唐风怒道:“你既是花笼门弟子,若有不对,我便有资格罚你。”

    赵蕾浑然不在意,不将唐风放在眼里。唐风甚怒,抬掌擒抓而去,拿向其肩头。

    忽见其肩头衣下蠕动,似藏毒物,他这掌下去,自是将毒物拍死,但毒血沾染手掌,却极为不妙。于是掌劲立改,调转方向打向别处。

    赵蕾的肩头钻出一条黄绿蜈蚣。背生三翅,忽然飞咬向唐风。

    正待这时。施于飞抬掌回吸,将唐风扯回身旁。赵蕾亦唤回黄绿蜈蚣,挑衅看着唐风,她生得三角眼,盯人幽寒阴冷。

    施于飞说道:“这次姑且放过你,赌斗既已立下,十日后成败自见分晓。你如再敢来此,本总使定然一掌拍死你!别在我面前耍手段,你师尊杀我花笼门弟子,本总使念及其他,未曾追究。故而.我若抬掌拍死你,你师尊亦不会为你追究本总使。”

    赵蕾不敢忤逆施于飞,愤怒至极,便算到李仙头上,傲然道:“原来施总使有失公允,赌斗还未开始,便已站在这花贼旁。”

    施于飞冷声说道:“我若真有失公允,当下便送你归西了,小毒崽子。”

    赵蕾微笑摇头,转头看向李仙,杀意森森说道:“也罢,十日后自见分晓。今日你偷袭于我,勉强算你占据几分便宜。十日后……擂台相见,我会让你为今日作为,付出惨痛代价。”

    再笑道:“施总使纵然偏心,我也无妨,但有一事需要提醒。我师尊说了,十日后赌斗,务必弄得声势浩大。她老人家性情古怪,倘若不合预期,胡闹起来,施总使怕也需头疼得紧罢。”

    “千万千万,声势愈大愈好。”

    施于飞面色平淡。唐风几欲动手。

    赵蕾转身将走,李仙平静说道:“闲杂碎语,说之无用,有一句话,需当告知。十日后,我会杀你。”

    赵蕾停步冷笑道:“杀我?凭你?”身轻似燕,跃升数丈高,眨眼间便已消失。

    李仙面色平静,他偷潜靠近,原料想“曾小可”不堪一击,杀意虽炽盛,掌劲却有保留,恐血肉横飞,惊吓市井百姓,或毒气飘散,害死无辜。顾虑颇多,第一掌虽占上风,却没能将其打杀。

    第二掌已卯三分力劲。素知曾小可擅长施毒,需存心戒备,欲先试探。哪知施于飞、唐风赶到,既未能打杀,亦不清楚赵蕾实力如何。

    但已粗有估算,实力甚是强劲,绝非弱者。且观其言行举止,底气充沛,擂台赌斗,不可大意。

    反而言之。

    赵蕾与李仙短暂交手。虽惊感其力道甚巨,却因交手短暂,不知李仙实力如何。单凭第一掌掌劲估算,不过粗蛮之辈,将其打杀绝非难事。赵蕾此人,自出生起,便有股无端傲气。身为女子,便瞧不起男子。身为凡俗泥胎,便瞧不起食精武人。朝上轻视,朝中鄙视,朝下蔑视。

    偏偏机遇不俗,实力愈发深。这股无端傲气,便愈发积蓄胸腔。她如今武道二境,仰仗毒功精妙,蔑视一境、凡俗,鄙视二境,轻视三境。

    青牛居。

    庭院处。

    施于飞抚须而笑,甚是喜悦。他见宅居焕然全新,与上次到访改天换地,黄泥院落变得精致典雅,曲水流觞、绿景相衬、红花鲜艳。

    想到李仙将他话语,皆听进心中。更觉孺子可教,心中既感动又惊喜。说道:“唐风,这宅邸如何?”

    唐风颔首道:“不错,不错。咦,那是蚌壳,你这也有?”

    施于飞笑道:“我若不曾看错,这便是紫纱的蚌壳。怎到你这里了?是了,听闻你最近,与那妮子走得甚近,莫非你和她……,那妮子嗯虽有缺点,亦有优点。”神情揶揄。

    唐风挑眉望来。李仙说道:“施总使,我和韩长老买的。足足花了千两银子。”

    施于飞说道:“这事情那妮子便不大厚道啦。她都用几年了,蚌油都被她熬得枯尽,哪里还值得千余两银子。”

    唐风拍拍李仙肩膀,哈哈笑道:“她上次开价七百两,我未肯买回,她总算找到你这冤大头啦。”李仙说道:“我自然知晓韩长老会坑我这傻小子。但与人谋合,吃些小亏,倒也无妨。”

    施于飞、唐风皆是点头,颇感赞同。施于飞说道:“无错年纪虽轻,格局却大,罕见啊罕见。”唐风笑道:“花小哥,日后有空,咱们一同去寻花啊。”

    李仙笑言应承。三人坐至池水旁的石亭,李仙沏茶斟茶。施于飞酌饮一口,便入正题,说道:“今日前来,你可知因为何事。”

    李仙说道:“莫非是赌斗?”

    施于飞说道:“不错,昨夜郝青蛇,书信一封。令我筹备赌斗事情,届时她将亲自到场,观望比斗。”

    他说话间,将信封递给李仙。李仙简略看遍,不禁叹道:“无错乃无名小辈,真不知为何,能让青蛇前辈这般上心?”

    施于飞说道:“郝青蛇性情古怪。行事极难揣测,但此事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照我对她理解,她此前或已将此事忘却。倘若一直不曾回想起,那便还好。就怕忽然想起,再对你不利。你便死得不明不白。”

    “她既没忘记,那便真正将此事情了结,总好过遭人惦记,整日揣揣难安。”

    李仙说道:“施总使,那曾小可绝非原来的曾小可。青蛇前辈门下,可有谁面容烧毁者?”

    施于飞说道:“确实不是曾小可。我未点明,是因为郝青蛇性情古怪,倘如点明,不知再生甚么事情。”

    “无错,此事需委屈你。你可有把握,胜过那女子。”

    李仙自信说道:“有把握。”心想:“生死对敌间,该当一往无前。过分谦逊,反挫自身锐气。哼,那女子嚣张至极,我岂能容她。”

    锐意四绽。唐风初遇李仙,已感敬佩。再二番接触,更是动容,不禁连连点头。他说道:“是了,施总使…既然那女子,乃是假冒。方才何不容我,先教训她几番?”

    施于飞说道:“你啊…平日颇为谨慎,但方才却大意啦。我不将你拉回,你可便难下场喽。方才那黄绿蜈蚣危险至极。你如若触碰,亦难吃得消。”

    “那是三翼红头蜈蚣,体型甚小,具备剧毒,有穿石过隙,散布毒素能耐。我看你方才,欲要施展‘重岩功’招架,这武学将身躯,垒若重重岩石。但正遭此毒物克制。”

    唐风暗感后怕:“原来如此。”

    施于飞说道:“也不能怪你,此毒物罕见至极,需修行‘蜈蚣毒经’,才能栽培而出。此蜈蚣既有三翼,说明此女蜈蚣毒经已有三层造诣。她这般嚣张,连长老都瞧不起,是有几分底气的。”

    他凝重再道:“此女实力很强。你纵有把握,亦当慎重再慎重。”李仙颔首,自不大意。

    施于飞、唐风再坐片刻,将茶水饮尽,告别离去。

    唐风说道:“施总使,那郝青蛇在花笼门中,既无职务,也不办事。有何缘由,敢吩咐总使办事。”

    施于飞沉咛。若照花笼门门规,郝青蛇自难使唤他。若按照‘烛教’教律,郝青蛇亦难使唤施于飞。但因施于飞出身花笼门,位阶本便稍地,她这般使唤,确又存几分合理。

    施于飞冷笑说道:“且按他说得做,她既要盛大,我便帮她盛大。哼,近日内土坛人众,亦会抵达水坛,这比试我便弄得大些。且看谁人丢脸。”心想:“无错素来冷静,心性、能耐皆已得验证,他既说能胜,我便信他能胜!”

    南宫琉璃关切望来,方才诸事,她皆已听闻。“盛会比斗”时,她亦在场,目睹全程。待施于飞、唐风离去后,她立即走来,说道:“无错弟弟,你真有把握?”

    李仙沉声道:“自有把握。”他往日谦逊,但真到比武打杀。必先握持必胜信念,否则岂不荒废往日勤习苦练。

    南宫琉璃说道:“你有把握便成。”李仙笑道:“好姐姐难道有甚秘法要传我?”

    南宫琉璃面露犹豫。她见李仙屡遇险敌,与李仙精诚合作,处境相同。余利余情余欲都盼李仙全胜,身无毫伤,但家传武学,随意外传,终是难过心关。

    她来回踱步,心中天人交战。

    再望望李仙,红唇紧咬,倒想李仙使坏,将她捆起拷问一番。她被逼问武学,自然便尽数吐露了,不算主动传授。再踌躇片刻,暗下决定:“擅施毒者,必要万分戒备,这类武人极为凶险。无错弟弟若出半分意外,我定后悔莫及。纵使违背族规,也非要帮他不可啦。”

    她坚定道:“稳妥起见,我传你些族法,可避毒功,你加勤练习,莫要着了那恶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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