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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他猛地摔上门,回屋找大扫帚去了。另一边,傻柱把自己包裹在被褥、衣物以及家中所有能找到的布料之中。
尽管如此,他依然感到刺骨的寒冷。
“这天气,恐怕得有零下十几二十度了吧。”
傻柱哆嗦着自言自语,正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突然,一阵急促而令人心悸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何雨柱!快出来扫雪!”
这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苏建设。
傻柱咬牙切齿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恨不能把门外的苏建设生吞活剥。
“我他妈……”
“来了!来了!”
犹豫片刻后,傻柱满腔怒火地去开了门,却发现苏建设已经走向后院许大茂的家。
在后院,许大茂同样冻得直打哆嗦。
家里的钱几乎花光,昨天去了趟医院,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说他以后走路会有些瘸。
因为冻得太久,加上被打得几乎骨折,已无法挽回。
许大茂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晕过去。
他还年轻,还没结婚,要是成了瘸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开门!许大茂!起来扫雪!”
说曹操曹操到,许大茂正恨着苏建设,一听这声音,立刻一瘸一拐地下床,从桌上抄起一把刀。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话虽硬气,底气也足,但当许大茂打开门看到苏建设那张阴沉的脸时,他怂了。
“青……建设。”
“我……我这腿都这样了。”
“就不用去扫雪了吧。”
许大茂可怜地望着苏建设。
苏建设眼皮低垂,未接许大茂话茬,目光落在其手中的刀上:“怎么着,还想再比划比划?”
“不不不!”许大茂一听,连忙将刀扔下,摆手急道,“不敢不敢,这都是我自找的,哪敢再跟你苏建设过不去。”
“我只是想说……”
“行了,别说了!”苏建设挥手打断,正色道,“我辈生于红旗下,长于春风里,怎能因这点小困难就退缩?你还是个好青年吗?拿起笤帚,跟我走,别让我动手!”
言罢,苏建设不容许大茂反驳,转身朝刘海中家走去。转身之际,他脸上的正色换成了得意的坏笑。这招简直是为自己量身打造,左手道德,右手拳头,听不听话?不听就听拳头的!
许大茂可就惨了,开门便是冷风刺骨,还得顶着寒风去扫雪,这比受刑还难受。
“早晚断子绝孙你!”许大茂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苏建设问。
“没没没,我说您阖家安康,美满幸福。”许大茂连忙改口。
……
十几分钟后,四合院大门前三队人马整装待发。北方的冬天,北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若防护不当,片刻便能裂开口子。地面积雪已至小腿,踩上去嘎吱作响。
易中海领一队,刘海中领一队,年轻人傻柱、许大茂及秦淮茹等又为一队。苏建设本想叫上聋老太太,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忍。
年近八旬,若真在寒风中清扫一两个时辰,恐难逃当场倒下之劫。
“咳咳!”
队伍之首,苏建设身披系统赠予的保暖大衣,倍感温度恰到好处。系统所造,皆为上乘。大衣之妙,不必赘述,单论帽檐之毛,乃纯正海獭之毛,亦称海龙,保暖性能绝佳,零下数十度亦不足挂齿。
言归正传,苏建设清了清喉,眉头紧锁,在众人前列踱步:“尔等……实在虚弱!”
“这天寒地冻,有何可怕?”
“万难皆纸老虎,我们当勇往直前!”
“若无困难,便自造之!”
“只要邻里出行能展笑颜,吾辈便心满意足!”
哼!你何曾体会我等之苦!
你身披未知皮草,面色红润,而我们几乎冻僵!
你怎配为人!
我恨不得……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寒风凛冽,众人瑟瑟发抖。
易中海等人心中暗骂苏建设。
无奈,严寒难耐,即便室内亦难以抵御,更何况此刻置身风雪之中。
雪地已至小腿,雪水浸湿鞋袜。
“小……小苏,要不……我们速速开始吧。”
“实在太冷。”易中海声音颤抖。
傻柱亦是一脸苦相:“别再废话,速战速决,早日归家。”
至于那句对王主任的不满,傻柱只敢腹诽,不敢言明。
他亲身体验了缺煤之苦,亦饱尝被苏建设支配的恐惧。
当前局势所迫,唯有屈服。
众人皆颤抖不已,恳求苏建设尽快应允。
苏建设望了望天色,估算众人起床时分已近,于是颔首应允。
“好吧,即刻动手。”
“务必尽心清扫,让邻里目睹一条整洁的街道!”
“一条无障碍的街道!”
“易中海,你带队清扫一街道。”
“刘海中,你负责二街道。”
“傻柱你们,去三街道!”
“什么!我不同意!”易中海高声反对。
一街道最为宽敞,亦是垃圾堆积最多之地,工作量远超其他两条街。
苏建设对易中海的**置若罔闻。
他有意为难易中海,无需遮掩。
易中海自寻烦恼,怨不得人。
“别啰嗦,扫不干净,有你好看。”
闻言,易中海怒摔扫帚:“老子不扫了!谁爱扫谁扫!”
“苏建设,你小题大做!”
“大伙儿,凭啥听他的!”
“放下扫帚!看王主任知道了,谁倒霉!”
苏建设笑容不变,立于门洞内审视众人。
他深知众人心思,断定无人敢随易中海**。
其一,他们负责的是较为轻松的街道。
其二,关乎街道声誉。
分化、收拢人心。
基于这两点,无人会跟随易中海。
正如苏建设所料,易中海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死寂。
刘海中、傻柱、许大茂等人暗自观察,却无人响应易中海,扔下扫帚。
众人想法单纯。
听从苏建设,只为表现一番。
或许届时街道会因清扫而焕然一新,冬季补贴也能顺利发放?
天寒地冻,谁愿意遭受饥寒交迫之苦?
“柱子!”
见众人沉默,易中海转向傻柱:“你还打算继续扫吗?”
“就任凭苏建设这般欺凌我们?”
傻柱打着哈哈,避开了易中海的目光。
这老狐狸,昨日向他借煤都不肯。
如今倒想让我出头。
没门儿!
见傻柱态度敷衍,易中海转而寄希望于刘海中:“老刘!”
“你毕竟比苏建设年长许多。”
“你真能咽下这口气?”
刘海中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拿起扫帚,带领众人前往第二街道。
不值得。
苏建设那般自信满满。
跟着易中海,说不定又会掉进什么陷阱。
刘海中离开后,傻柱等人也迅速拿起扫帚离去。
只留下易中海一行人尴尬地立于原地。
此刻,苏建设微笑着站了出来:“易中海,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你扫了。”
“别这样啊。”
易中海心中暗自佩服,苏建设这小子手段真是高明!
分化、拉拢,什么都考虑周全!
这一手玩得漂亮!易中海不得不承认!
“我扫!我们扫还不行吗!”
易中海重新拿起扫帚,带领众人前往第一街道。
“苏建设,咱们山水有相逢!总有一天,你会栽到我手里!”
当然,这句话苏建设并未听见,因为易中海走远后才敢小声嘀咕。
安排好众人后,苏建设回到小仓库,搬出小马扎,将红果移至门洞下。
坐在这里,既避风又避雪。
一边抠着红果,一边欣赏着飘落的雪花。
别有一番情趣。
对普通人而言,去红果核颇为麻烦。
但对苏建设这位厨艺、拳道皆精的人来说,却易如反掌。
苏建设拿起两根筷子,猛地刺入红果中心。
筷子在强大的力量下,丝毫未因红果的大小而偏移,轻易穿透了它。
随后,他用力一拧,红果核便掉落地上,手中只留下完整的去核红果。
“还不错。”
说着,苏建设将一个红果丢入口中。
“真甜。”
系统赠予的红果甜而不腻,酸度适中。
难怪与酸枣泥相得益彰,完美搭配。
此时,街上的众人注意到了门洞内的苏建设。
“这小子在做什么?”贾张氏靠近刘海中询问。
刘海中仔细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苏建设...他从哪儿弄来的红果!?”
“快看!苏建设在处理红果呢!”刘海中低语,引来众人围观。
秦淮茹盯着苏建设脚下的那袋红果,馋涎欲滴。
她来自乡村,深知此刻正是红果美味之时。
十月末红果成熟,到十二月末至一月,最为甘甜。
以往在村里,红果是过年时才享有的美味。
“妈!我要吃红果!”
棒梗站在秦淮茹身旁,口水四溅。
贾张氏同样垂涎:“这小子!哪儿弄的红果!”
“今年大雪封路,进京之路恐怕已断。”
“是啊。”
另一位大妈接话:“我听老徐家的说,大雪封了路,火车都停了,物资运不进四九城。”
不远处,易中海拿着扫帚,同样盯着红果吞咽口水。
红果属山货,往年厂里冬季也只发过一小袋,仅十几个,却让他怀念至今。
此刻虽为红果盛产之时,往年郊区与山中百姓常携果入京售卖。
然而今年,遍寻四九城,竟难觅其踪。
“老易,小苏真有两下子。”
“悄无声息间,家中竟囤了如此多珍馐。”
“那乌黑的可是枣泥?”
院中几位大爷围向易中海,目光中满是艳羡,投向苏建设。
闻听旧邻夸赞仇敌,易中海面色一沉,旋即苦笑:“嘿,不就是些红果与枣泥嘛,无足挂齿。”
“咱们继续手头的事便是。”
言罢,酸意四溢,几乎扑鼻而来。
几位大爷相视一笑,皆洞悉易中海心思,未再多言。
不多时,日头初现。
众多院落纷纷开启大门。
街巷中的居民执笤帚而出,欲清扫门前积雪。
不料开门之际,未见预期大雪,唯见整洁街道。
“咦!哪位好心人如此体贴,将街道打扫得如此干净?”
一大妈倚笤帚笑道。
旁人接话:“应是老易他们院的。”
“我刚才见三街那边,何雨柱他们几个都在。”
“真的?是老易组织的?”
“八成是,老易是他们院的大爷,说话算数。”
“这老易,真是热心肠!”
“那咱们怎也得去道声谢。”
“对对对,我回去拿几个鸡蛋。”
“确实,不能让人白干活还不落好。”
“这等事,咱可做不出来。”
言罢,众人复又返回家院。
此刻,淳朴之风犹存。
人家帮咱干活,咱自当感激!
即便生活艰辛。
尽管如此,一两个鸡蛋、窝窝头还是拿得出的。
老一辈的人不愿做遭人非议的事。
在街道上,易中海听到这些话乐开了花。真是意外收获!苏建设这是自作自受!
不是说让我们扫雪吗?我们扫了!
而且,我们不仅扫了雪,还得到了鸡蛋、煤,还赢得了好名声!这雪扫得真值!
到时候,苏建设肯定会被气得不行!
看了一会儿,易中海转身对队伍里的人喊道:“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大家加油干!好心自有好报!”
“看你说的,老易!”
经过这番鼓励,众人都鼓足了劲,卖力地干着。
这时,楚嫣端着一碗鸡蛋羹和一个大白馒头从门洞里走出来。
早上不宜吃太饱,不然不易消化。
此时,苏建设的红果核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伸了个懒腰,接过鸡蛋羹,顺便给楚嫣飞了个吻,惹得楚嫣一阵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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