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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想借点煤吧?”易中海试探地问。傻柱用力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借”这个字而不悦。
今天已经被苏建设打了那么多巴掌,还在乎这些吗?
他盯着屋里炉子下堆放的煤块,眼中闪烁着光芒。
易中海也注意到了那些煤,心中暗骂。
早就让家里那位把煤藏好,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冬季补贴的名额没了,这些煤也不能借给傻柱!
“一大爷,您借我点煤吧。”傻柱请求道。
“我家里的煤都烧完了,今晚再不烧煤,我估计就要冻死在屋里了。”
傻柱略带羞涩地说。
这时,一大妈拿着红药水从屋里走出,顺着傻柱的话说道:“柱子,别怪大妈多嘴。”
“我们家煤也不宽裕。”
“总得给后院的老太太留点。”
“难道你要去跟某人抢吗?”
这话颇有道理,易中海尴尬的神色有所缓解,望着傻柱叹了口气:“柱子,你看看贾家还有没有多余的煤。”
“这些煤,咱们也得给某人留点,对吧?”
“总不能让某人大冬天连煤都没有吧?”
提到“道德”,易中海已将话说到这份上,意在让傻柱离开。
傻柱脸色变幻,最终尴尬点头,向外走去。
一大妈见傻柱要走,举起红药水想喊他,但傻柱此刻哪有心思管这些,冷得直哆嗦。
“不要了!”
砰!傻柱重重关上门。
一大妈撇撇嘴,拿着红药水回了屋。
易中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许真该答应傻柱。
毕竟傻柱已无法再有后代,将来或许只能依靠他们老两口。
“老伴儿,老伴儿……”
……
易家对面,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紧紧裹着多年未弹的棉被,里面的棉花已成絮状,除了增加重量,保暖效果几乎为零。
“妈!妈!冬季补贴啥时候下来啊!”
“你去问问易中海,那老家伙别把补贴私吞了!”
贾东旭拉长声调不断喊着。
堂屋的贾张氏蜷缩在椅子上,同样感到寒冷。
这房子多年未修,屋顶瓦片间该填草木灰了,不然风都吹进来。
“还提什么冬季补贴呢!”
贾张氏那双细长的三角眼狠狠地盯着门外,仿佛能穿透门扉看见易中海一般。
“这老东西!陷害苏建设不成,还嚷嚷着要把你送进警察局!”
“什么冬季补贴,压根儿就没影儿!这寒冬腊月咱们怎么过都是未知数!”
“淮茹!淮茹!你磨蹭什么呢!”
贾张氏一喊,秦淮茹边擦手边掀开帘子进屋:“妈,这不是得做饭嘛。”
“咱都还没吃呢,棒梗刚才直嚷嚷饿。”
“哎哟!那你赶紧的!”贾张氏面色不悦,“今儿个的窝头,你就热三个吧,我一个,东旭一个,棒梗一个。”
“热完后,你去傻柱家瞅瞅,看有没有啥能吃的,凑合着在他那儿对付一口。”
“对了,吃饭的时候顺便跟傻柱提一嘴,让他来帮咱家修修屋顶的瓦。”
“瓦缝里的草木灰都没了,得让他给填上。”
若外人不知情,还以为傻柱是贾家的长工呢,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叫他傻柱!
秦淮茹没觉得贾张氏的话有何不妥,只是自己有些难为情。
毕竟傻柱已经知道易中海想让棒梗认他做干爹的事了,他还能乐意帮忙吗?
“妈,柱子家这会儿估计也没啥吃的了。”
“再说,柱子刚被苏建设打得那么重,这会儿哪儿有力气给咱修屋顶啊。”
“我还是热四个窝头吧。”秦淮茹轻声说道。
这时,屋里的贾东旭直接扔了只鞋出来。
“去他家吃不就行了!还吃自家的干啥!”
“你不是他相好的嘛!怎么着!还想把咱家的东西往他家搬啊!”
“你还要不要脸!”
两口子话说到这份儿上,架肯定是免不了。
可秦淮茹只是捂着棒梗的耳朵,可怜地站在那儿。
她不能离开贾家,离了这儿,这冬天她准得冻死。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多蒸一个得了!”
“多加一个蒸笼吧!”
“别搞得好像我们家欠了你多大人情!”
责备完秦淮茹后,贾张氏走进内室,坐在炕上拿起鞋底开始纳鞋。
贾东旭翻着白眼,责怪她过于浪费。
秦淮茹两天一个窝头就足够了。
贾张氏咂了咂嘴:“饿死她算了!以后谁来给咱家干活?”
“谁来往家里带吃的?”
“现在日子艰难!就算养头驴,也得让驴吃饱啊!”
次日清晨,苏建设早早醒来。
身旁的楚嫣拉着他,想让他再睡会儿回笼觉。
但苏建设内心火热,迅速穿好衣服。
“不行,不能再睡了。”
“作为红旗下的儿女,怎能让邻居们出门时遇到困难?”
“得赶紧去叫那帮人起床扫雪,确保大家出门时道路畅通。”
苏建设说得正气凛然。
楚嫣乖巧地掀开被子,想陪他一起去。
这样的大冷天,苏建设怎会让楚嫣受冻。
见楚嫣要起床,苏建设直接将被子塞回给她:“不用,你不用去。”
“就他们那帮老家伙,加一块儿也不是个事儿,你再睡会儿吧。”
“那我起来给你做饭。”
楚嫣麻利地从被窝另一头下床,迅速穿上衣服。
“你呀。”看着楚嫣,苏建设无奈地笑了:“要是有人让我大冬天睡回笼觉,我肯定美得不行。”
“那可不行。”
楚嫣绕过床,搂住苏建设壮硕的腰:“建设哥要是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建设哥,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
“早饭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好好好,不用太麻烦,简单弄点就行。”
媳妇一片好心,若生硬拒绝,楚嫣定会心生猜疑。
苏建设笑着周旋。
此时,系统签到提示意外提前。
“叮,宿主已起身,是否进行今日签到?”
“是。”
苏建设迅速回应。
每日签到如同开启未知礼盒,总让他满怀期待。
“签到成功!得红果儿六十斤,酸枣泥四十斤!”
“签到物品已存入储物空间,来源已妥善安排。”
红果儿,北方俗称,实则山楂。
冬日红果因储存多时,酸味大减,直接食用亦十分可口。
红果做法多样,糖葫芦、山楂糕、山楂片、山楂粉等,皆可提升其风味。
然而,最佳美味非应季枣泥红果莫属。
去核后填入枣泥,蒸制后置于雪地冻一夜。
酸枣泥的甘甜与红果的微酸完美融合,红果也变得软糯可口。
想吃时,简单加热,那滋味,酸甜交织,清爽开胃。
坐门槛上,品枣泥红果,赏门外飘雪,堪称仙境般的享受。
“不行,不能再幻想了,越想越饿!”
苏建设使劲摇头。
楚嫣笑盈盈地靠过来:“建设哥,想什么呢?”
“什么越想越馋?”
“枣泥红果,想不想尝尝?”
苏建设轻抚楚嫣的头,笑道。
楚嫣闻言,眼中闪烁光芒,口中不自觉地分泌唾液。
“想!”
“不过...”
“罢了。”
楚嫣咂巴着嘴,把脸贴在苏建设胸口:“其实也没那么好吃。”
“届时你又要冒雪外出寻红果。”
苏建设深知楚嫣心意,低头望着恬静的她,笑容中带着满足。
爱,是相互的。
单方面的付出令人疲惫。
他宠溺楚嫣,而她亦深爱着他。
这样的婚姻,方为真正幸福。
“无妨,厂里发的那些红果与枣泥还堆在仓库呢。”
“再不吃,恐怕真要坏了。”苏建设道。
楚嫣皱眉,眼中闪过疑惑:“是吗?”
“我竟忘了……何时发的?”
虽如此说,楚嫣心中却溢满幸福。
建设哥真是细心!
哪家能如自家,东西多到连何时所得都忘却?
“自是。”苏建设笑道,“且等着吧。”
“今晚便能品尝枣泥红果了。”
“建设哥!”
楚嫣满心信赖苏建设,他说是,那便定是。
她欢快地亲了苏建设一口。
此时,易家。
易中海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行!我还得去瞧瞧!
想到煤的事,他迅速起身。
离开温暖的被窝,刺骨寒冷瞬间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床上的大妈被吵醒,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见易中海又起身,大妈略显无奈。
“你这一夜都起了多少次了。”
“你再怎么折腾,煤还是得烧那么多。”
“啧!你不懂!”易中海不停翻动着炉中的煤,“不翻它,烧得快。”
“翻了,能烧慢点。”
“如今冬季补贴没了,家里又没余钱。”
“能省一点是一点,不然老了咱靠啥生活?”
嘴上教训着大妈,其实易中海也在试图说服自己。
心事重重,哪能安然入睡!
易中海本以为自己已将赔偿苏建设六千块的事深埋心底,努力遗忘。
但昨日苏建设再度提及,还一脸得意,再次触动了易中海心中的不悦。
加之冬季补贴取消,此时若能安睡,对易中海而言,简直是奇迹。
“哎!这该死的小子,真是被他害惨了!”
“若非他,咱家怎会至此!”大妈躺在床上抱怨连连。
易中海扶着老腰,佝偻着背重新坐回床头,显得格外凄凉。
一夜反复折腾,年轻人或许能扛,但他这把年纪,着实难以支撑。
“早晚得想办法收拾了这小子!”
“不能让他在院里继续嚣张!”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
大妈闻言猛然坐起:“哎!老头子,你说要是让小苏给咱们养老,怎么样?”
“他?”易中海瞪大眼睛:“想都别想!他就算主动来给我养老,我都不要!”
被苏建设气得半死,还指望他养老?做梦!
易中海心知,若真能让苏建设养老,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的福分。
但……两人已结下梁子,绝无可能。
“服个软嘛!”大妈耐心劝道:“你向他低头认错,再好好跟他说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门被拍得直晃。
“姓易的,快起来!出门扫雪!”
“你安的什么心,竟还在睡!”
“你们不扫雪,街坊邻居怎么出门!”
门外,苏建设的呼喊如催魂般响起。
易中海心头猛地一揪,几乎窒息。
瞅瞅外头的天色,估摸不过六点多些,外面仍旧漆黑一片。
“养老?就凭他?”
“等他老了,不把我们赶出去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养老?”
大妈望着摇摇欲坠的房门,顿时噤声。
指望苏建设养老,无异于期盼黄鼠狼不吃鸡。
吱呀一声,门开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随之响起。
易中海刚开门,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怒火中烧。
苏建设尴尬地收回手,顺手将锅扣在易中海头上:“哎,你开门咋不出声呢?震得我手都疼了!”
这算什么?打了我还怪我?
易中海刚想反驳,却被苏建设打断。
“啧,老易,你这觉悟是越来越低了!外面下那么大雪你看不见吗?还睡,你是猪啊!赶紧拿工具扫雪去,真是越活越倒退!还八级钳工呢,这点觉悟都没有!”
苏建设在道德**上玩得比易中海溜得多。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脸上**辣地疼,心脏砰砰直跳。
刚开门就平白挨了一巴掌,现在还被骂没觉悟、不做贡献、像头猪。
这怎能不让作威作福惯了的易中海气愤?
然而,道德**便是让你无法反驳。
易中海喘了半天粗气,也没想出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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