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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罗恩话音落下,哈利拊掌而笑道:“端的姊弟两个好会耍子!莫不是这沿途廊阁里,都埋下了连环哨马?”
不待罗恩答话,哈利早撩起衣摆,虎步龙行径往二楼去了。
方转得楼梯角,但见珀西挺胸迭肚立在当处,一身魔法部官袍抖得哗啦作响,恰似乌鸦展翅。
他把个下巴颏儿仰得高高,斯条慢理道:
“生日快乐,哈利。”
“作为毕业就受邀来到国际魔法合作司实习的学长,我要送给你三个忠告……”
哈利眼尖,早觑见他胸膛一挺,猛吸一大口气,便晓得他要吐一长篇锦绣文章。
当下急忙探手入怀,掣出三五枚金加隆,不由分说塞进他掌心。
“哥哥这般抬爱,小弟何以克当?些许茶资,权表寸心。”
那沉甸甸的加隆坠得珀西手腕一沉,满腹经纶登时化作乱麻。
还要开腔,哈利早似游鱼般滑过身,靴声囊囊直投三楼而去。
刚踏进三楼廊口,便听得一阵聒噪。
原来是七八个小矮人各持响器,扯着破锣嗓子,把那“生日快乐歌”唱得如鬼哭狼嚎一般。
众小矮人簇拥着一汉子,正是那洛哈特。
这洛哈特面泛红光,春风得意,见了哈利,不由分说便张开臂膀与他一抱,口中嚷道:
“生日快乐,哈利!”
“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全球销量突破三百万份!”
“不只是欧洲各国,就连美国,甚至是中国都有许多巫师对这本书感兴趣!”
见他也来,哈利心下暗忖道:此番去见大姐,真个是过关斩将,好不难缠!
那洛哈特不知哈利腹诽,只满腔热切,又凑近身来,自怀中摸出一卷书稿,献宝也似地道:
“这是我今年暑假的最新力作,从救世主的角度重新讲述密室里的那条蛇怪与继承人!”
“名字叫做《哈利·波特与密室》。”
见他眼巴巴望着自家,哈利岂有不明之理?
当即一摆手,爽利答道:“教授但印无妨,洒家岂有不允之理?”
“只是一个,那继承人甚么来历,须得改上一改。旁敲侧击也好,指名道姓也罢,只管说伏地魔那厮。”
话音落下,也不再理会洛哈特在后头千恩万谢,径直迈开大步,望那四楼去了。
哈利离了三楼,心中正思量赫敏等候光景,不觉已至四楼阶前。
抬眼却见一人影绰绰而立,觑清面目,慌忙整肃衣袍,疾步上前剪拂施礼,叫道:
“啊呀!原是二叔在此!”
“怎地不先传个书信?好教小侄儿备些酒水,与二叔接风!”
“如果提前说了,可就不能被称之为惊喜了。”
那卢平含笑将哈利扶起,自怀中取出一锦缎包裹。
解开看时,竟是一套精制的罗缎礼服,针脚细密,流光溢彩。
“生日快乐,这是我在脱凡成衣店特地为你买的礼服。”
哈利双手接过,指腹抚过衣料,但觉触手生温,知非凡品,不由笑道:
“二叔厚赐,小侄拜领。只是这般华服,平日穿着,倒似那亮天星子般显眼。”
“这是在特定场合穿的。”卢平微微一笑,“相信我,哈利,你今年一定会用得上。”
若在往日,哈利定要追问分明。然而此刻心悬他事,只话锋一转,道:
“前番义父相邀二叔同住,何以推却了?二叔莫不是有甚大事缠身?”
“啊,你说这个。”
卢平耸了一耸肩,“乌姆里奇出台了《反狼人法》,我总得和其他狼人一起去争取自身的权益。”
哈利闻言吃了一惊,拊掌道:“竟有此事!二叔何不早与俺细细说了!洒家近日闲得发慌,正该去与二叔助威帮衬!”
“噢,哈利,并不是所有狼人都还认同自己是巫师的身份。”
“上百个狼人聚在一起,我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对你起什么坏心思。”
“更何况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
哈利听得卢平言语,急问道:“这般抗争,却落得甚么结果?”
“魔法部只退了半步。虽然我保住了自身的大部分权益,不过我也必须得从霍格沃茨辞职了。”
“校董会对邓布利多教授施压,我不想让他为难。”
哈利闻言,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勃然怒骂道:“定是那伙贵胄俱乐部的鸟人爹娘弄权!”
“二叔且宽心,待洒家回返霍格沃茨,定教这起腌臜泼才吃一吃义和团神助拳!”
言罢,拱手作别,径奔五楼而去。
方至廊前,未及推门,忽闻头顶风响,一个黑塔也似的巨汉自梁上轰然坠下,恰似泰山压顶。哈利惊得就地一滚,方才避过。
“生日快乐!哈利!”
那泰坦巨汉声若洪钟只叫喊一句,但听轰隆一声,楼板竟被踏出个大窟窿,直坠四楼去了。
紧接着“砰砰砰”连响三声,如擂战鼓,竟接连洞穿三层楼板,终在一楼砸出个丈许深坑。
哈利探身望那洞中观瞧,随即长笑一声,纵身跃下,稳稳落在海格身侧。
“哥哥这一坠,真个是石破天惊!便是巨灵神下界也不过如此!”
海格闻言哈哈大笑,只将两只巨掌拍打身上尘土,胡须间木屑簌簌而落。
“早知道楼板这么脆,我就在一楼等着你了。”
几人正说笑间,忽听大门吱呀作响。但见韦斯莱夫妇联袂而入,身后随着两条精悍汉子。
莫丽一眼瞧见哈利,脸上登时绽出慈笑,上前将他搂个满怀,又扶住他双肩细细端详,欢喜道:
“看呐,亚瑟,咱们哈利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亚瑟亦笑着与哈利把臂相拥,随即引见身后二人。
“容我向你介绍一下,哈利,这是比尔,那是查理。”
哈利听得名号,慌忙整衣上前,抱拳唱个喏。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洒家常听罗恩兄弟说起二位哥哥豪杰事迹,今日得见,真个三生有幸!”
那比尔与查理两个见哈利执礼甚恭,言语又古香古色,一时怔在当场。
还是常年在古灵阁与天下异族打交道的比尔先回过神来,伸手与他紧紧一握,笑道:
“很高兴见到你,哈利。”
如今众友邻都已到齐,布莱克忙唤了众人移步餐厅,酒宴伺候。
那餐厅壁炉边,高低迭着千百个礼盒,恰似一座锦绣山。尽是义和团里的姊妹弟兄听闻哈利生辰,特特遣鸮来送心意。
正此间,又忽听窗外扑棱棱一阵翅声,好似狂风卷破窗。
定睛看时,却是莱格纳克驯养的夜鸮,闯将进来,掷下个朱漆匣儿变飞去了。
哈利揭开这匣看时,里头齐齐摆着十张魁地奇世界杯的头等票笺。
哈利将票子揣在怀内,暗道:这莱格纳克倒是个知礼数的,特地挑俺诞辰来送。
那布莱克见了这礼盒堆就的山峦,只惊得瞠目结舌,半晌做声不得。
好容易缓过神来,惊诧道:“哈利,你在学校的朋友这么多吗?”
弗雷德与乔治两个促狭鬼挤眉弄眼一番,都痴痴的笑。
“布莱克先生,你应该说,有谁不是哈利的朋友才对。”
乔治摆作惶恐模样,“和波特老爷作对,就要吃傲罗的魔咒!”
一席话说得满座哄堂。
克利切与多比这两个家养小精灵,早早在厅中穿梭忙碌,真个是脚不点地。
再看那长桌上头,端的是:乳猪蜜汁裹,伏于青花盎;火鸡整只炙,金红耀满堂。牛排堆大碟,垒作肉山岗;酒水琳琅列,佳酿满庭芳。
众人入了座,正待举杯,哈利把眼四下里一梭,猛拍脑门叫道:
“啊呀!险些把俺大姐忘了!”
正欲抽身上楼去寻,却见楼梯井后转出个粉面含霜的翠衣女子,悻悻地挨着席角坐了。
“不用找我了,我自己来了。”
哈利忙不迭叉手告罪,“大姐莫怪,适才见海格哥哥跌将下去,心急火燎去照看,一时却把旁的都忘了。”言罢连连作揖。
赫敏虽见他诚恳,终是意难平。原来她早备下机关,要在房中给哈利惊喜,如今却似锦衣夜行。
正蹙眉间,忽听得楼梯口莺声呖呖。
“往好里想吧,至少哈利还记得你不在。”
“我完全被无视了呢~”
哈利转头看时,但见金妮斜倚雕栏,罗裳微乱,腮边却带着三分怅然。
原来她与赫敏一般心思,俱在房中埋伏要候哈利,谁知却都误了东风。
哈利见她强作从容仰面观天,然则星眸含雾,长睫频颤,恰似春雨打湿的海棠。
哈利心下汗颜,慌忙起身携她入席,连唱三个肥喏。
“妹子休要恼俺,这些时日杂务缠身,竟似个没头苍蝇,一时疏忽了。”
言罢,从怀中取了魁地奇世界杯的头等票笺奉上。
“此物权当赔礼,望妹子笑纳。”
席间亚瑟见了票子,惊得松了手头刀叉,呼道:
“噢!哈利,你已经有了门票吗?”
哈利又从衣襟内掏出九张票子来,摊在桌上如展雁翎。
“不过托古灵阁的旧交行个方便。司长若有意,这些尽可拿去。”
亚瑟怔了半晌,自家怀里也摸出一迭票子,与哈利那摞并在一处,恰似两朵红云并蒂开。
他摇头轻笑道:“看来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要换一下了。”
你问那亚瑟平日最是清贫,今日如何倒有这许多金贵票券?原来其中另有一段缘故。
前番那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的胞弟不省事,将麻瓜割草机施了咒,变做个魔法物品,惹得魔法部追捕。
恰逢亚瑟任职禁止滥用麻瓜物品主管,此事合该他处置。
本待要秉公执法,却念在卢多面上,暗中行了方便,因此这卢多便与他欠下个人情来。
今番魁地奇世界杯正归体育运动司执掌,这卢多便塞了一迭头等票子与亚瑟,权当还了人情。
席间亚瑟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末了温和笑道:
“我喜欢卢多这个人,魔法部很少有像他这种地位高,但是又热情的人。”
“当然,如果他能控制一下自己赌博的这个坏毛病就更好了。”
“是啊,巴格曼先生确实挺可爱。”珀西把嘴一撇,不以为然道:“可如果拿他和克劳奇先生一比——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司长的。”
“他司里的伯莎·乔金斯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到阿尔巴尼亚度假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居然对此放任不管!”
那珀西将官袍虚掸一掸,呷了口接骨木花酒,拖了个长声调。
“如果是我们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失踪了,克劳奇先生可不会这样做,我敢说他是魔法部最严谨认真的人。”
“只可惜在结束了魁地奇世界杯之后,我和克劳奇先生还要组织一项大型活动,没有闲工夫替别的部门找人……”
他嘴里絮叨不休,罗恩早把眼珠翻到梁上,同哈利贴耳低语道:
“自从他工作之后就这样了,一天能说上千遍克劳奇先生。就因为他把自己的食死徒儿子,小克劳奇送进了阿兹卡班。”
“我敢说如果克劳奇是位夫人,珀西每天上班都要带一束玫瑰花。”
哈利无心说笑,暗自思忖道:直娘贼!这阿尔巴尼亚地界好生邪门!
想那海莲娜命丧幽林,奇洛教伏地魔附体,尽在这阿尔巴尼亚。今番那伯莎·乔金斯又在此没了踪迹,莫非此地遭了甚么邪祟?
他越想越疑,当下插话问道:“那伯莎·乔金斯是何等人物?往阿尔巴尼亚前可曾行过蹊跷事?”
此问来得突兀,赫敏在旁秋瞳一转,便知他心中起了疑云。
亚瑟听过哈利的问,思忖半晌,摇头道:“乔金斯一直很健忘,她曾经甚至连续一个礼拜都忘记了要上班。”
“不过大伙对此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什么也记不住,派不上什么用处,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各个部门里调来调去了。”
这亚瑟所说,乍一听乃是合情合理,可却经不得细推敲。
赫敏念想片刻,皱眉道:
“这可不对劲,如果这个伯莎·乔金斯一点用处也派不上,那她当年是怎么进入魔法部的?”
好赫敏!这一番话端得是一针见血,问个正着!
亚瑟也怔了怔,犹豫道:“她刚加入魔法部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只是神经有些大条。”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忘了。”
“唔!”
洛哈特忽地把眼一瞪,惊得喉头一哽,忙囫囵咽下口中肉排,脱口而出道: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中了遗忘咒啊。”
“如果是很强大的巫师使用遗忘咒,魔力非常容易破坏大脑组织。”
此言既出,满座寂然。但见烛火摇曳,映得众人面色明暗不定。
那亚瑟更是心头发怵,只恨不得立时奔至体育运动司寻那卢多商议此事。
卢平缓缓放了刀叉,目光如电盯向洛哈特,“吉德罗,你在遗忘咒上的造诣似乎很高?”
“咳咳!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都是听说……”
“直恁多闲话!”哈利忽的掷杯大笑,“今儿个好日月,说甚瘆人勾当!且将大碗斟酒,大块切肉!”
这一声恰似春雷破冰,席间复又喧嚷起来。觥筹交错间,但见:烤猪顷刻剩白骨,蜜酒倏然见瓮底。
及至宴散,众好汉相约世界杯再会,俱各抱拳作别。
独赫敏留下,暗扯哈利衣袖,使个眼色。当下唤了克利切,多比收拾杯盘,填平海格踏陷的地砖,二人径往五楼卧房去了。
进了卧房,赫敏反身将门闩插得牢靠,这才定睛细看哈利。
“哈利,你觉得这个伯莎·乔金斯的失踪有问题吗?”
哈利倒身坐在床榻上,将席间揣测一五一十细细道来。
说罢长叹一声,拳抵膝头,“原本洒家只有三分疑影,经那洛哈特一说,倒坐实了七分。”
赫敏蛾眉微蹙,挨着他身侧坐了,“如果要挑一个嫌疑人的话,那我猜一定是伏——呼…神秘人。”
“该死!我还是念不出他的名字!”
“他已经连续骚扰你三年了,没道理在你四年级的时候不来。”
哈利指节摩挲腰间刀柄,若有所思道:“若这乔金斯果真是遭了伏地魔毒手,那阿尔巴尼亚必有蹊跷。”
“那海莲娜盗她娘亲金杯,正是遁入阿尔巴尼亚密林。只怕那伏地魔亦从她口中撬出秘辛,窥见金杯藏处。”
赫敏见他眉间锁愁,便将满头赭发向后一捋,利索扎起,跪坐于床道:
“别想这些了,哈利,我要给你看个东西。”
言罢,朱唇轻启,吐出半截舌来。
哈利看得云里雾里,抱拳道:“还望大姐明示。”
只见那舌尖倏地一翻,竟托出一片曼德拉草叶,碧莹莹贴在舌上,滴溜溜打着转。
赫敏“嗖”地收舌入口,嘻笑道:“我刚才可吃了不少东西,不过没有一丁点儿食物残渣粘到叶片上。”
哈利拊掌赞叹,“大姐果真是七窍玲珑心!洒家传你这口技不过数月,竟练得这般纯熟。”
赫敏心下得意,扬起尖俏下巴,忽又正色道:
“哈利,你化形阿尼马格斯的过程中,唯一和你父亲笔记中记载不同的地方,就是人造雷雨吗?”
哈利听她此问,如何不解其意?忙道:
“大姐可是想将阿尼马格斯化作神奇生物?此却万万使不得!”
“当日俺是刀架脖颈不得已而为之,若按萨拉查哥哥所言,洒家捡得回这条命,全仗隐形衣蒙蔽了阎罗爷一对招子。”
“姐姐眼下却无宝物护身,若行险招,岂非羊入虎口?”
哈利这里苦口相劝,那厢赫敏却垂首默然,半晌不言语。
忽见她抬起头来,嘴角荡起笑道:“好吧,哈利,我听你的。”
哈利见她应得爽利,反觉蹊跷,追问道:“姐姐此话当真?”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赫敏抓来他手腕,便要往自家心口按,“我可以向你起誓。”
哈利急抽了手,“姐姐金口玉言,洒家岂有不信之理。”
赫敏轻哼一声,翻身下榻,背着手径往门外去。将至门槛时,忽回眸一笑,狡黠道:
“我想在这住一段时间,应该有多余的空房间吧?”
不待哈利答话,早踏着碎步去了。
光阴倏忽,转眼廿余日过。这日正值魁地奇世界杯前日,哈利等人打点行装,要往德文郡那赛场去。
这布莱克本欲驾飞天摩托载他二人同行,怎奈哈利贪恋化形为蜃,腾云驾雾的畅快,便婉言推却了。
赫敏早惦着骑乘蜃遨游云天的滋味,当下也辞了布莱克,跨上哈利颈项,喝声“起”。
但见那蜃昂首振鳞,驮了赫敏腾空而去。
初时但觉风拂秀发,快意难言。怎奈德文郡距伦敦千里有余,赫敏双股久夹蜃颈,渐觉腿脚酸麻。
偏那龙背逆鳞戟张,如覆寒刃,却坐不得,当下只好强忍颠簸。
待得赛场营寨前落地时,赫敏踉跄而下,倚着树干揉捏腿足,足足半柱香工夫,气血方通。
恰此时,望见韦斯莱一家负着行囊迤逦而来,旁侧正是布莱克。
众人会合了,齐往营地石屋内购置了两顶施了空间拓展咒的帐篷。
那亚瑟与布莱克商议置办时,哈利闲踱几步,举目四望。但见千百帐篷星罗棋布,营门外诸多巫师扮作麻瓜模样,鱼贯而入。
哈利暗忖:一帐若能容十人,这般密密排开,怕不有十数万之众聚于此地,恰合俺在泊子时麾下之数!
他正左右观望,忽的猛瞪碧目,倒吸一口凉气,惊骇道:
“直娘贼!真个是世风日下,纲常败坏!这般装束也敢招摇过市?!”
有他这一声喝,罗恩赫敏几个也齐齐扭头看觑,刹那间都闹了个满脸红。
看官道他见了甚?
却见个女巫:紧身皮襦半解,露着雪脯春沟;渔网罗袜紧缠,透出玉腿肌丰。纤手倒提豹尾鞭,云鬓斜插金雀钗。端的是:
绛绡裹身难遮媚,鞭梢点地自生娇。
休道修行人端正,却效章台柳条摇!
毕竟这个女巫如何这般打扮,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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