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宝贝提离婚,杨总红着眼跪地挽回 > 第七章 身体比心更先臣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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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鎏金时代”酒吧出来,杨屹泽整个人都被一种沉闷的情绪笼罩着。城市的夜生活依旧热闹非凡,可他却觉得无比孤寂。他坐进车里,冷冷地吩咐司机开往郊区那套给林依买的房子。一路上,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不定,却丝毫没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终于到了房子前,杨屹泽推开门,屋内的黑暗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摸索着打开灯,暖黄色的光线缓缓填满房间,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郁。

    他深吸一口气,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陈旧气息的怪味直冲鼻腔。这味道并不刺鼻,却让他心里莫名一紧。他记得以前林依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温馨又宜人。而现在,这股陌生的气息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她的踪迹。

    杨屹泽缓缓走进客厅,目光落在沙发上。沙发的靠垫摆放得整整齐齐,可仔细看,上面却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他伸手轻轻拂过,指尖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这细微的灰尘,就像一把尖锐的小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他又走到茶几旁,发现原本放在这里的车钥匙还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是被主人遗忘的弃物。这把钥匙,是他当初送给林依的,方便她出行。可现在,它却一直留在这里,这无疑是个残酷的暗示——林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它,甚至都忘了把它带走。

    杨屹泽的眼神愈发阴翳,恐惧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不敢去想,林依是不是真的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不爱我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带来一阵揪心的痛。他想起曾经林依看他时那满是爱意的眼神,可如今,那些温柔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过去。

    “她是不是还喜欢着杨烁?是不是真的背叛我了?”这个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不断盘旋。他越想越觉得难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烦躁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双手紧紧攥着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就那样固执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期待着林依能像往常一样,笑着走进来,告诉他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屋子里的寂静仿佛能将人吞噬。从傍晚到深夜,又到凌晨两点,林依始终没有出现。

    杨屹泽的耐心被彻底消磨殆尽,愤怒、痛苦、不甘,各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滚,最终化作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林依的电话,声音里压抑着极致的愤怒和冷意:“回家,谈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应。这短暂的沉默,却像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一个小时!到不了,后果自负!”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这句话,说完便死死握着手机,眼神里满是决绝和狠厉,在黑暗的客厅里,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林依推着那辆几乎要散架的共享单车冲到别墅门口时,肺里像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滚烫的脸颊上,后背的衬衫也早被冷汗洇出深色的痕迹。她扶着车把弯着腰喘了半分钟,指尖还在因为用力蹬车而微微发颤。

    抬手抹了把脸,她盯着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这三年来,她无数次站在这里,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既怕推开又想推开——怕的是他眼底化不开的冷,想的是或许能从那冷里,找到一丝哪怕只有一毫的旧温。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拧开了门锁。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屋内黑得像泼了墨,只有客厅落地窗透进点微弱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她试探着往里走了两步,指尖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啪”的一声,暖黄的灯光瞬间铺满客厅。

    然后她就撞进了一双淬了冰的眼睛里。

    杨屹泽坐在沙发正中央,双腿交叠,背脊挺得笔直。没有烟味,空气里却弥漫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还混着一股陌生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刺得林依鼻尖微痒。他的眉骨和下颌线绷得像刀刻,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雕。那不是寻常的生气,是带着戾气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寒意,像寒冬腊月里砸进领口的冰碴子,瞬间让林依的手脚都凉了。

    看清她的瞬间,杨屹泽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

    灯光下,她瘦得太显眼了。肩膀窄得像一折就断,领口露出的锁骨陷成深深的窝,连手腕都细得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捏碎。那张曾经饱满有光的脸,如今只剩下巴掌大,颧骨微微凸起,嘴唇干裂起皮。最刺眼的是她的眼睛,以前像盛着星光,亮得能晃到他,可现在,那里面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连惊慌都显得有气无力。

    一股莫名的心疼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怎么会瘦成这样?枯瘦嶙峋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连照顾好自己这种最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到了吗?

    他想起结婚那天,她穿着白纱朝他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的,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才几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三年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数个问号在他心头炸开,搅得他又烦又乱,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过来。”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像是想用这冷意压下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揪紧。

    林依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被酒气和陌生香水味盖过,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往前走,膝盖却像生了锈,每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力气。那些准备好的话——爷爷的病情,这几天的奔波,甚至是那句藏了很久的“你回来了”——全被他这眼神堵回了喉咙里,只剩下发颤的呼吸。

    杨屹泽看着她僵在门口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兔子,眼底却没了往日的怯怯依赖,只有一种他读不懂的、近乎麻木的惶恐。这副模样像根针,狠狠扎进他本就紧绷的神经里——她在怕什么?是怕他拆穿她和杨烁的事,还是根本就不想再靠近他?

    方才在沙发上压下去的戾气瞬间翻涌上来。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没再说话,大步朝她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吓人,林依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杨屹泽,你……”

    “走。”他只吐出一个字,拽着她就往楼梯口拖。

    林依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踉跄着站稳后,却死死钉在原地不肯动。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眼眶发烫,可更疼的是心口——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一句“你去哪了”,至少会看一眼她此刻的狼狈,可他没有。他眼里只有冷,只有不耐烦,仿佛她是件让他厌烦的垃圾。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委屈和失望,“你回来就是为了……”

    话没说完就被杨屹泽狠狠打断。他转过身,眼底的阴翳几乎要溢出来,那里面翻涌着的,是她看不懂的暴怒和痛苦,还有一丝被嫉妒烧红的偏执。“干什么?”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淬着毒,“我倒想问问你,这三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些什么?”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得林依心口生疼。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咖啡厅的事,想告诉他爷爷还在医院躺着,可看着他那副认定了她背叛的眼神,所有话都堵成了一团。

    杨屹泽看着她咬着唇不说话的样子,只当她是默认。那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天灵盖,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他懒得再等她动,也懒得再听任何解释——那些画面在他脑子里炸开,杨烁俯身靠近她的照片,网上那些不堪的评论,还有她此刻这副“默认”的模样,像无数根刺扎进他的血管。

    他猛地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不顾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依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鼻尖撞上他坚硬的下颌。他身上的酒气更浓了,混着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浑身发僵。“杨屹泽!你放我下来!”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推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别这样,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可他像没听见一样,抱着她大步往楼梯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依的心上。他的手臂勒得很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那力道里藏着的,是愤怒,是恐惧,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怕失去的恐慌。

    进了主卧,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她扔在了床上。

    林依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后背已经陷入柔软的床垫中。杨屹泽站在床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

    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按回。杨屹泽的手掌撑在她耳侧,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他衬衫领口散开的纽扣擦过她的锁骨,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垂。林依别过脸去,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扳回。这个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心跳声大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当他的唇即将落下时,她突然屈膝抵住他的腹部,却在触及他紧绷的肌肉时迟疑了。泛白的指节悬在半空,最终只是无力地垂落在皱褶的床单上。

    衣料摩挲间,一枚纽扣滚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林依突然惊醒般睁大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没入鬓发。杨屹泽的动作骤然停滞,他凝视着那滴泪水,眼底的阴霾渐渐被懊悔取代。

    "对不起......"他松开钳制,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润。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林依鼻尖发酸,她咬着唇想推开他,伸出的手却莫名失了力气。

    当他的吻终于落下时,比想象中轻柔百倍。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林依在混沌中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理智筑起的高墙正在一寸寸崩塌。她应该抗拒的,可身体却背叛意志,在熟悉的温度里逐渐软化。

    林依的意识在混沌与清醒间拉扯,理智在耳边叫嚣着逃离,可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挣脱。她望着眼前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男人,心跳如擂鼓,呼吸紊乱得几乎无法思考。

    杨屹泽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温热而熟悉,像是一簇微弱的火苗,悄然点燃她每一寸肌肤的知觉。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热度透过衣料传来,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想要抗拒,可四肢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的触碰牵引。

    明明心里还残留着怨怼,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他的吻落下时,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唇齿间的掠夺强势而炽热,像是要将她所有的抗拒一并吞噬。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林依的眼底泛起湿意,内心翻涌着不甘与羞恼——为什么她的身体总是比她的心更早妥协?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抵挡那股席卷而来的情感浪潮,只能在这场矛盾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杨屹泽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他的眸色深沉,像是燃烧着无声的火焰,一寸寸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林依微微瑟缩,却没有躲开,仿佛某种隐秘的默契在无声蔓延。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先前更加炽烈,像是要将她所有的犹豫和挣扎一并燃烧殆尽。林依的呼吸被彻底掠夺,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深陷进他的衣料,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在这失控的边缘找到一丝支点。

    最终,她抵不住这汹涌的浪潮,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是挣扎,又像是妥协。她的眼神涣散而迷蒙,像是迷失在黑夜里的旅人,再也找不到归途。

    剧痛袭来的瞬间,杨屹泽突然撑起身子。月光透过纱帘,照见他额角细密的汗珠和眼底的挣扎。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中,他最终只是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用外套轻轻裹住她颤抖的肩膀。

    杨屹泽的动作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猛地直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的情绪尚未完全平息。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冷硬的阴影。

    林依无力地陷在床褥间,散落的发丝在枕上铺开如墨。她的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急促而细碎。被单下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徒劳。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杨屹泽站在床边,喉结滚动了几次却发不出声音。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骨节泛着青白,暴露出内心的天人交战。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彼此交错的不平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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