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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汹涌袭来,盛葳抬眼看向他。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狡猾又缠人的大型犬,有一双极其擅长表演的眼睛。
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在近距离下显得很大,眼尾无辜地耷拉着,可怜兮兮地卖乖。
然而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却又凶又急,贪婪地汲取她的呼吸,手臂勒得她腰身发疼。
那双眼睛炽热专注地紧攫住她,仿佛只要她敢拒绝,下一秒就能当场哭给她看。
唇瓣被他的牙齿含着厮磨,盛葳被他强烈的反差和汹涌攻势搅得晕晕乎乎,或许是他的眼神牵引,她竟鬼使神差地探出软尖。
就在探出的刹那,无邪眼底那层可怜伪装瞬间褪去,闪过一丝阴暗的得逞。
他毫不犹豫地缠上去,用力啧嘬,双方紧密地交裹挤压,作出清晰黏腻的响亮声。
“唔……”盛葳被他吻得太深搞得狼狈,几次触到喉口,引得她忍不住想呛咳。
无邪却依旧不松口,只是耐心地调整姿势,将她侧拥入怀,一边轻轻拍背帮她顺气,一边却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唇齿侵占。
他甚至在这激烈掠夺的间隙,含糊吐着粘稠滚烫的夸赞,声音沙哑又充满诱惑:
“微微好乖……”
“好漂亮……”
“张嘴……再张一点……让我亲亲好吗?”
“深呼吸……对……好乖……”
“喜欢我亲亲吗……嗯?”
“凑近点……抱紧我……”
“看着我,我是谁?……说我是谁?”
那些含糊又直白的情话混合着炽热的呼吸和湿漉漉的亲吻,灌入盛葳混乱的脑海。
理智在情欲的双重洪流下几近崩塌。
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生涩却又诚实地开始回应他的索求。
他像是上了瘾,甚至顺着她嘴角细细舐去溢出的暧昧,滚烫的吻往下密集落在馨香的脖颈,如同狗啃骨头般留下大片濡湿。
“唔……够了……”她推拒的手被他按在心口,无邪吻上她颈动脉顺着搏动轻舐。
盛葳看着还在得寸进尺的脑袋,总算忍不住,扬手朝他甩去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啪”的一声,突兀地打断情欲弥漫。
无邪总算停嘴,但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脸颊蹭了蹭她打人的手心,像只摇尾的得意小狗,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愉悦弧度。
他食髓知味,想再将她揉进怀里,却被盛葳没好气地推开:“热死了,滚远点。”
她以后再也不跟无邪睡一张床了。
无邪只好悻悻地松开,但仍然用那双黑得可怕的眼睛盯着她努力平复呼吸的侧影。
一直到盛藏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无邪才敢小心翼翼地重新将她拖进胸膛里。
他将脸深埋进她的胸口,贪婪汲取那份令他安心的气息,如今也混杂有他的味道。
那份不安虽然被她亲手安抚下去,但其实早已经膨胀成更加粘稠阴冷的偏执种子。
脑中各种阴暗的念头疯狂翻涌,关于那个画中人,关于如何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我的……”他在黑暗中静静呢喃。
他闲上眼,还是没忍住,在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地留下带着标记意味的鲜艳红痕。
微微说得对,他们其实不一样。
而那个人,也休想夺走他的喜欢。
那个人……也绝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
天还未大亮,无邪破天荒地早早醒来,他小心翼翼地挪开盛葳搭在他腰间的手臂。
刚鬼鬼祟祟地溜出门,正打算松口气,一抬眼,心脏差点直接从喉咙里跳出来。
只见隔壁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安静站在阴影里,像从墙壁里渗出来的幽灵,一双眼睛黑得渗人。
是张启灵。
他像是早已站在那,又像是刚刚出现。
无邪做贼心虚地拍拍胸口,强行镇定下来,对上张启灵那双深不见底的平静眼眸。
他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但无邪就是莫名地品出一丝转瞬即逝的不悦和冷意。
虽然房间隔音尚可,听不见那些细微旖旎,但张启灵足以捕捉到昨夜楼梯的动静,以及后来从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压抑质问。
而现在,无邪又在这个时间点,从盛葳的房间里做贼似的溜出来……
啧。
无邪被他盯得脊背发凉,脚底发虚。
可心虚之下,一丝隐秘的得意却悄然冒头,带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挑衅。
他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干巴巴的僵笑:
“小、小哥……早上好啊。”
“……”
张启灵依旧盯着他,无邪只能听见自己撞击如雷的心跳声,空气变得沉甸甸的。
无邪被他看得笑容挂不住,刚才那点得意被击得粉碎,只剩下心虚和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悚然感,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下楼。
无邪心有余悸地摸脖子,总觉得刚才小哥的眼神像是……想把他直接扔出吊脚楼。
张启灵从房间里走出,轻轻扫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抿紧唇,眸色一片晦暗深沉。
之后一行人再次前往盘马老爹的住处去等人,从早晨等到傍晚,始终不见那人。
盛葳靠在一棵老树下,眉心微蹙,心想这样干等下去绝不是办法。
她想到高脚楼那场大火,如果那塌肩膀能精准掌握他们的行踪甚至提前布局,那他必然也知道他们现在想找盘马的目的。
盘马迟迟不现身,会不会根本不是进山未归,而是被那塌肩膀威胁或控制住了?
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盛葳忽然直起身,朝不远处或坐或站的几个男人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过来。”
几人立刻围成一个小圈说着悄悄话。
“不能这样傻等下去。”她语速很快。
“那怎么办?这老家伙摆明了躲着咱们。”胖子摊手,一脸无奈。
“我听说那盘马性格古怪,就算等到他也未必说实话,而且我怀疑他现在根本就是被塌肩膀盯着,不敢或者不能来见我们。”
胖子挠头:“那咋整?这里这么大,咱们上哪儿捞人去?”
“我们找他干嘛?”盛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们让他们主动跳出来。”
无邪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逼他们现身?”
“没错。”盛葳点头,“那个塌肩膀在这里生活应该很久,对这片山林的熟悉程度只高不低,他应该猜到了我们的目的。”
“既然他躲在暗处使绊子,那我们就打草惊蛇,逼他不得不出来面对我们。”
她目光转向张九思,冲他扬了扬眉。
张九思面色平静无波,淡淡颔首,言简意赅:“我知道羊角山核心的大致方位。”
身为张家人,除了张启灵这样的特殊情况,即便是好几十年过去,他也依旧记得家里祖坟的位置,只是碍于外人他不想说。
盛葳压低声音交代计划:“我们就大张旗鼓地准备进山,一定要放出风声说不等盘马,我们有别的路线和方法能找到地方。”
“记住,一定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她特地强调道。
无邪和胖子瞬间明白她的意图,阿贵家如果有内应,消息必然会传到塌肩膀那。
他们假装不再依赖向导盘马,并且掌握另一条路径,就等于掐断塌肩膀想通过控制盘马来阻碍他们的计划。
而塌肩膀为了阻止他们,很大概率会被迫亲自现身阻拦。
“这是要请君入瓮?高啊妹子!”胖子眼睛顿时冒起精光,忍不住低声赞叹。
无邪也点了点头,觉得这险值得冒。
盛葳看向张启灵和张九思:“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擒个人没问题吧?”
两人都轻轻点头,算是默认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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