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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早朝。楚延刚出门,迎面就看到黛玉朝这儿走过来,身后跟着紫鹃,见到他后,紫鹃笑了一声,自觉停住脚步。
楚延走过去,黛玉也走来,到跟前后,一张绝丽脱俗的小脸上带着笑意,问他道:“你昨晚上到我那儿做什么?”
见面既不行礼也不说别的,只说这一句话,可见她醒来后得知此事就一直惦记着。
楚延摆了摆手,四周人都退下,确认他们都听不到后,他才低声笑道:“朕昨晚上……是想给林妹妹封妃呢。”
黛玉两腮飞速羞红,嗔恼道:“我就知道你让人退下后,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楚延笑着拉住她柔软玉手:“本来想去早朝,不成想林妹妹一大早就来,见到林妹妹羞嗔的样子,朕一天就都有好心情了。”
黛玉睁着含羞眼眸,看了看他,到底也没有真正生气——只是他又说朕,也不知这话真假。
两人在一张床上躺着睡了两次,未是夫妻,如同夫妻,他说这荤话前还令人退下了,黛玉虽从小离了父母,却也知道这是夫妻间的些许趣味。
“让我瞧瞧你眼睛。”
楚延拉了黛玉到近前,捧住她光洁滑嫩的脸,看着她蕴着水露般的双眸。
被他双手捧着脸的黛玉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好些人都在看着,快松开我。”
楚延想起来之前搂住她时,她又羞又气的挣扎,与如今真可谓天上地下。
松开她后,问道:“听紫鹃说,你前儿晚上没睡好?我刚才看了你眼睛,昨晚上你睡得好?”
黛玉朝他笑道:“已经好了,今早我醒得早,听紫鹃说你昨晚来我这,就过来瞧下,幸好没撞见凤嫂子。”
楚延一惊。
黛玉见状,噗嗤笑起来,说道:“昨儿果然没看错,是凤嫂子坐辇进宫了,陪着昏君在泉水池边不知做了些什么。”
绛珠仙子神情俏中带媚,楚延心底荡漾,忍不住低头想在她唇上亲一下。
黛玉笑着躲开了,“你快些去上朝,免得耽搁了!”
楚延拉着她手,叹道:“朕今日不想去上朝了!”
黛玉笑着不说话。
见她不信,楚延干脆和她往屋里走,黛玉才急忙说:“这像什么话?都穿上龙袍了还说不去上朝,大臣们知道,岂不要参奏后宫有人狐媚祸国?”
楚延笑起来,黛玉也不与他争辩许多,让他去上朝了。
目送楚延进入宣政殿的背影,黛玉两弯眉毛轻轻舒展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楚延说早上起来见到她后有好心情,她又何尝不是?
……
宣政殿。
“朕今日原本有好心情,奈何贼酋不许,硬要让朕动怒!”
御座上,听完项山上奏的几份来自东北边疆消息后,楚延恼火道。
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左丞相褚明适时站出,拱手行礼,缓缓说道:“臣斗胆,恳请陛下勿要御驾亲征!”
众臣顿时惊诧。
尽管已有几分迹象,表明皇帝欲要亲征女真,但左丞相如此说,那此事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大臣们纷纷进言,劝阻皇上,勿要亲征女真,否则容易动摇国本,致使山河震荡。
楚延淡淡道:“朕非怒而兴师。”
褚明又说道:“贼酋骚动,边疆战事一触即发,臣也以为,该立即发兵前往,或固守或迎击,臣只是劝,陛下勿要亲征!”
众大臣纷纷赞同。
楚延静静听完他们的话,待大殿内安静下来,才开口道:“自古以来,凡王朝新立,未有不经历战火洗礼的!”
“楚汉争霸后,汉高祖先平诸异姓王,再迎击匈奴,有了白登之围,未能消灭之,致使匈奴盘踞北方,直到武帝时才解决。”
“后汉立国,光武帝又花了十二年才平定天下。”
“唐太宗有渭水之盟。”
“人称弱宋的宋朝,赵光义也有两度北伐,可惜终宋一朝都未能收复幽云十六州,因此埋下了靖康之变的祸根。”
“明立国后才灭元。”
一番列举,楚延最后说道:“今我大乾初立,兵多将广,尔等宝刀未老,朕腰间长剑血气犹腥,此时不打,为后世子孙开太平,更待何时?”
右将军卫良站出来道:“臣请出战!区区贼酋,何须劳烦陛下亲征?”
楚延语气缓和,说道:“不是朕不信你,而是近来黄河水患,国库空虚,粮食、民力只能够打一场,且未来数年内最好都不要动兵戈,因此这立国之战不能平手,也不能小胜,需得灭其有生力量,彻底扫灭,令他们一代人不敢南下!”
众大臣终于无话可说了。
但也没人敢赞同,御驾亲征可不是小事!
右丞相徐志易说道:“贼酋未必敢犯边,不如先调集江南粮草,备火器弹药,发两万精兵,陛下坐镇京城,静待时机,倘若贼酋真有异动,我等再与陛下出征北伐!”
见无人有异议,楚延点头道:“就这么办。”
站起身后,又想起件事,朝礼部尚书谢德符说道:“叫你儿子还是谁,回金陵,想办法把谢贵妃带来京城!”
谢德符唬了一跳,冷汗从后背冒出来,却也知道此时的皇帝已听不进话,他只能跪下磕头领旨。
不管他是派儿子去,还是叫妻子,亦或者亲自回金陵,都要想办法叫女儿谢昭君即刻来京!
偏偏皇上还说是想办法,是不能将谢贵妃强行绑来的,只能劝!
众臣岂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他们脸色古怪,暗暗想到,谢贵妃虽未曾来京城,却比宫中嫔妃还受宠,莫非真能当皇后?
可她究竟为何一直留在金陵?
……
退朝后,楚延没去理朝政,叫上亲卫统领,带上一队亲卫,骑马入大明宫左侧的军营,操练一日,入夜后才回到皇宫,再批阅奏折。
等回到紫宸堂,湘云已等他等得瞌睡连连,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才猛然惊醒。
楚延一笑,拉着她回到屋内坐榻上,说道:“今日朕回来晚了,害云儿久候。”
湘云摇头笑道:“陛下今日又遇着什么大事烦心?”
她记得只有黄河水患时皇帝哥哥才理朝政到深夜。
楚延道:“小事罢了,只是又要费些钱。”
打仗对他来说是小事,对将士和百姓才是大事。
湘云想了一会,说道:“咱们平日里花销不小,许是后宫里头能节省出一些银子。”
楚延笑道:“你们花的不多,省钱要从别处省,不能大盖宫殿楼宇,却从你们嘴里省个三五百两的。”
湘云也笑道:“皇帝哥哥现在又没盖什么宫殿,西苑也停了,还卖了三万块冰筹钱,古往今来,再没有比皇帝哥哥更节俭的皇帝!”
楚延大笑,将湘云搂在怀里,咬着她耳朵说了一番话。
湘云红着脸答应了。
于是楚延舒服的趴在榻上,湘云叫了翠缕进来,两人一起为他宽衣。
劳累一天,也该放松下。
不一会,楚延身无衣物,她们也开始褪衣裳,随后一具柔软的少女身子贴了过来,弹软的臀儿坐在他后腰处,一双纤手为他揉捏肩膀。
是湘云。
片刻后,另一位少女跪在他脚边,用一双粉拳为他捶腿。
这是翠缕。
不久后,楚延翻了个身,将白皙滑溜的湘云抱入怀里,又让她背对自己慢慢坐下,他尤其爱湘云雪白的美背,高挑的身子肩宽腰细,体态修长。
更喜她轻吟着运动起来的模样。
翠缕趴在他旁边,双手撑着脸颊,晃着小腿,看着自家姑娘哼唧。
临幸她们后,楚延睡了个好觉。
醒来后,湘云也醒了,一双雪白臂膀露在红绫被外,揉着眼睛打哈欠道:“皇帝哥哥,昨晚上我做了个梦。”
“是什么?”
楚延伸手进她被子里,边把玩边随口问道。
被他揉捏的湘云逐渐清醒,笑道:“梦到个山川精灵的女孩,说是华山中一缕白云修成女体,近日来听了许多凡间事,凡心偶动,欲要下凡托生在我肚子里,给我和皇帝哥哥当女儿呢~”
“哈哈哈哈!”
楚延大笑,翻身在湘云身上,打趣的问她:“你答应了没?”
湘云乐呵呵笑着点头,“她是白云修成的女体,跟我岂不是有缘分?我满口答应下,问她什么时候来,她说须得皇帝许可要她当女儿,又要去什么地方才能转世投胎。”
楚延不禁犯起嘀咕。
本以为只是昨晚上与湘云行房后,她夜里做梦想要女儿,没想到她这梦有头有尾,颇为神异!
因说道:“你暂且不答应,问她什么来历。”
湘云答应下来,眼神有些失望。
楚延低头亲她一下,笑道:“我们不用别人来转世投胎也能生出女儿来!”
说着逗弄起了她,湘云红着脸笑了几声,很快伸出藕臂搂住他脖颈又轻唱起来。
床外站着的鸳鸯满脸羞红,却也暗暗惊讶,香菱她们说过,陛下早上一般不会宠幸嫔妃,今早算是破例了。
……
转眼过了些日。
北风刮了一夜后,天气彻底入秋。
这日早晨起来,乌云密布,楚延照例去上朝,过了午后回来,在家中稍坐,秋雨便淅淅沥沥下起来。
晴雯坐着做针线活,看了一眼天色后嘟囔道:“这雨怕是要下一整天功夫呢。”
芳官今天也没去练戏了,裹着一件绣金缠枝花偏襟袄子,坐在门前手撑着腮,也说道:“真没劲,这天气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待屋里……还有几日到中秋?可别今年也天色昏沉没有月亮可赏。”
晴雯道:“一屋子都是活就你看不见,快来跟我学做针线!”
芳官忙说道:“我是学唱戏,不练手上功夫,我是练嘴上功夫的!”说着清唱几声戏曲,惹得她们都笑起来。
楚延听她们顽笑,过了一会,恰好见雨停,于是站起身说:“你们在家里顽,晚上不必等我回来。”
说着出门去,一个丫鬟太监也没带,径直走到竹林。
秋天的凉风一吹,竹林内一片雨声,他走到潇湘阁,进了门内,顺着游廊走过院子,忽而一声鹦鹉叫起:“朕赊星斗续潇湘!”
屋内响起黛玉清脆细柔的声音:“你可算会念了,前儿教了你几百回也念不对……紫鹃,你去赏给它一些吃食。”
紫鹃应声回答。
楚延来到窗户边,笑道:“林妹妹也赏我一些!”
屋内的人都吓一跳。
黛玉在书房里站起身,看到窗外站着的人,不觉笑了:“你也和这鹦哥一般要我喂你吃食不成?”
楚延点头道:“求之不得呢!”
黛玉才发觉自己话中有别的意思,一时羞得脸红了,正要说话,又止不住一阵咳嗽,再抬起头,却已不见了他。
正犹疑,她腰肢就被人抱着,人也跌入到他宽阔的胸怀里,黛玉抬头一看,可不就是这人吗?
因笑道:“你走路这样快的?”
楚延轻揉她背部,“担心朕的玉儿出事,就快些进来了。”
黛玉抿唇笑着。
她以前很不喜他自称朕,知道他称朕时都是说哄人的话。
如今他反倒借着这由头,故意对她说一些情意绵绵的话来,叫人没得羞臊死。
楚延坐下后,黛玉也就坐入他怀中,捂着胸口轻喘一会,说:“我近来又有了些病症,对不住你一片好心给我吃仙丹。”
楚延道:“我干脆再给你吃一颗!”
黛玉阻止他:“何苦来,我跟你说过这病还不要紧,还不必吃,你又提及,是故意来气我的不成~?”
她声音有几分娇俏,神情也多出俏媚之态。
楚延笑道:“是你又提及,怎么反过来怪我?”
黛玉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可想起近日所虑,又不禁轻蹙眉,暗暗一叹。
楚延搂住她细腰:“朕的玉儿何故又黛眉紧蹙?”
黛玉与他身子紧贴,脸上不禁热了,忽而说道:“你昨日给我的信我看了,父亲大约要入冬后才能回京复命。”
楚延点头:“正好咱们一家一起吃年夜饭!”
黛玉笑道:“皇帝跟皇后才是一家人,我们可不是。”
说着,她自觉失言,纤细玉手捂住嘴,朝他摇头道:“是玉儿不好,不该提这个,皇帝哥哥且饶了玉儿罢。”
楚延心都要酥软了,谁能抵得住林妹妹撒娇求饶?
窗外的秋雨又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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