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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里插着的九把锋利的刀子,每一把都血迹斑斑。众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工人们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哪来这么多刀?陆掌柜,这都怎么回事啊?”牛老板人头皮发麻。
他一看那些刀子,就感觉身上刺挠刺挠的,仿佛那些刀是冲着他来的。
“牛老板,你看,这些刀故意摆成山峰的形状,这就叫刀尖山。刀上的血应该是牛血,牛在这个棚子里,每天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生活在巨大的恐惧当中,当然坐卧难安痛苦流泪了。”
陆非指着那些刀子,解释道。
众人纷纷看去,果然那些刀子摆放的位置有高有低,就像一座高山。
刀尖山,听着都吓人。
“怪不得那些牛要疯,天天踩在刀子上,这搁谁谁不疯啊。”虎子咂舌说道,“换我,我也要发疯撞人!”
“这都谁干的?谁在牛棚底下埋这么多刀子?是不是你们!”
牛老板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愤怒瞪着员工们。
“老板,我们不知道啊。”
“这刀血淋淋的,谁知道是什么凶器,我们可不敢啊。”
工人们面面相觑,也是一脸茫然。
“你们天天在养牛场里,不是你们能是谁?现在老实交代,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不承认,等我查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牛老板再三质问,都没人承认,工人们全都很冤枉的样子,气得牛老板直喘粗气。
“牛老板,你消消气,先别管是谁干的,先把这麻烦解决了再说。”刘富贵连忙开口安慰,“不过这刀尖山是让牛难受,小陆兄弟,牛老板这怪病又是咋回事呢?”
一说到怪病。
众人都注意到牛老板身上的异样。
他本来穿着长袖长裤,遮住了身上的大部分的黄毛,但刚才被那么牛群那么一追,衣服乱了,不少黄毛露了出来。
员工们眼神异样,不敢多说,但那些村民们都新奇地窃窃私语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长毛啊!”
牛老板一腔怨气没地方发,对着那些村民们大声嚷嚷。
陆非摆摆手:“牛老板,别急,你这怪病也和这刀尖山有关系,那些刀子之间还有块红布,里面包着东西,取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牛老板立刻对工人挥手:“听到了吗?还不快把红布拿出来!”
刀子血淋淋的冒着寒气,工人们畏手畏脚,都不敢上去。
陆非便让虎子动手。
虎子抽出柳条鞭,鞭子一甩一卷,就将那块红布从刀子中间勾了出来。
村民和工人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板。”
虎子得意洋洋,很帅气的把柳条鞭往腰间一盘,将红布双手递给陆非。
陆非将红布展开一看,顿时露出惊讶神色。
“居然是这个......”
“陆掌柜,怎么了?”
看到陆非这种表情,牛老板心都提起来了,连忙拄着拐杖使劲凑过来。
红布里包着两种物品。
一块黄黑色的奇怪鹅卵石,一些碎头发。
“陆掌柜,这些是什么?”
“牛老板,你是养牛的,应该听过牛黄吧?”陆非惊讶过后,眼神里带着一丝惊喜。
“当然知道了,那是牛体内长出来的一种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是很名贵的药材,药用价值相当的高。听说上好的牛黄,价格比黄金还贵。”
牛老板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使劲看着红布里那块黄黑色的鹅卵石。
“陆掌柜,这东西就是牛黄?”
“没错,但这块和普通的牛黄不一样,表面包着一层黑色薄膜,这薄膜叫做乌金衣。触手冰凉,就像拿着一个冰块。这种牛黄,叫做阴牛黄。”陆非微笑点头。
“阴牛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听过这种东西。
“陆掌柜,这阴牛黄又是什么好宝贝?”刘富贵兴奋问道。
“天然的牛黄本就不多见,阴牛黄就更少见了。这种牛黄,是在死而不腐的牛尸里长出来的。这种不腐的牛尸,需要牛含恨而终,并且正好埋在阴气重的地方,才能形成,相当罕见。”
陆非继续解释。
这种阴牛黄也能治病,是比正常牛黄还要难能可贵的罕见药材!
“含恨而终的牛?牛不是人,还能含恨而终吗?”
牛老板听得云里雾里。
“其实也有,只是少,你们城里肯定不知道这些。”虎子说道,“在我们乡下,有些牛生病了,主人家不舍得花钱治,导致牛活活病死。这种牛是没法杀了吃肉的,主人家就会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牛辛苦了一辈子,没得到善待,病死的过程肯定是很痛苦的,可不就是含恨而终吗。”
“是吗?”牛老板还是不明白,“但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牛老板,阴牛黄里蕴含着牛的怨气。”陆非接着指了指红布里的碎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头发应该是你的,把牛的怨气和你的头发包在一起,摆明了是要害你啊。”
“你之所以会生出牛相,不是犯了业畜煞,而是有人故意用这个玩意咒你。”
“阴牛黄加刀尖山,这手段还真狠。等你越来越像牛的时候,这些刀也会对你产生作用,你就会像牛栏里的牛一样,成天痛苦难安,直到被活活折磨死。”
“什么?!折磨到死!”牛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摔地上去。
“这太狠了啊,又是刀尖山,又是牛的怨气......多大仇多大怨?”刘富贵惊得睁大眼睛,“牛老板,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我老老实实做生意,我能得罪什么人,我不就是......”
牛老板脸色惨白,猛然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
“先是催情咒,然后是刀尖山,我知道是谁了!牛棚前不久才翻新过......真的要做得这么狠吗......”
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和难看。
“牛老板,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啊?”刘富贵和虎子都好奇地看着他。
但他看了看旁边的员工和村民,没有回答,而是紧张地看向陆非:“陆掌柜,这刀尖山和阴牛黄有得解吗?”
“当然。”
陆非捏着阴牛黄,微微笑道。
“不过,牛老板,你应该知道邪字号的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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