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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珩听着这话,心中暖意融融。他走上前,接过老农手中的肥料,仔细看了看,问道:“老人家,这肥料用着方便吗?”老农见他衣着朴素,以为是过路的客商,便笑着答道:“方便得很!按比例撒在地里,再浇点水,就行!这都是陛下的恩典啊!要不是陛下推行新政,咱们哪能用上这好东西?”
曾珩笑了笑,又问道:“那您觉得,垦荒新政,好吗?”
“好!怎么不好!”老农一拍大腿,“我侄子就去了东北,前几日托人带信回来说,那黑土地,种啥长啥!等来年收成了,他就接我过去享福!”
田埂上的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新政的好处。有人说西北的水渠修得好,有人说东北的土地肥,有人说新式农具省力。欢声笑语,回荡在金黄的田野上。
曾珩静静地听着,看着眼前这幅阡陌纵横、稻浪翻滚的景象,心中愈发坚定——民生之本,在于土地;土地之兴,在于民心。只要守住“以民为本”的初心,大靖的江山,便永远稳固。
回到京城后,曾珩再次下旨,完善垦荒新政:凡垦荒有功者,无论官吏百姓,皆可获赏;在西北东北设立学堂,教授孩童读书识字,传授农耕技术;鼓励商贾前往垦荒之地,开设商铺,互通有无。
旨意下达,垦荒之地愈发繁荣。西北的荒原上,一座座村落拔地而起,炊烟袅袅;东北的黑土地上,麦浪滚滚,稻花飘香;中原的田野里,新式农具与肥料的推广,让粮食产量节节攀升。
这一年的冬至,垦荒署呈上了一份厚厚的奏报。奏报上说,大靖新增耕地百万亩,粮食总产量较往年提高了五成,流民尽数安置,百姓安居乐业。
太极殿内,曾珩手持奏报,环视着满朝文武。他的目光,落在了万民鼎上,鼎身的纹路里,仿佛映出了西北的水渠、东北的黑土、中原的稻浪,映出了百姓们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诸位爱卿,”曾珩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垦荒新政,初见成效。但这并非终点,而是起点。往后,朕要让大靖的每一寸沃土,都长出庄稼;让每一个百姓,都能吃饱穿暖。”
百官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大靖万岁!”
殿外,西风渐止,暖阳洒落。万民鼎上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愈发璀璨,如同大靖的国运,蒸蒸日上。
而在西北的荒原上,阿海正领着百姓们,忙着修筑新的水渠。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挺拔的身影。水渠旁的麦苗,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尖,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希望与新生的故事。
东北的黑土地上,王老汉一家正忙着收割新麦。金黄的麦秆,沉甸甸的麦穗,堆满了院落。王老汉的小孙子,拿着一个麦穗,跑到他面前,笑着说:“爷爷,这麦穗好大啊!”
王老汉抱起孙子,看着满院的麦子,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望向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陛下,您看,这黑土地,真的长出庄稼了!
中原的田野里,老农们正忙着晾晒粮食。谷场上,金黄的稻谷堆成了小山,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垦荒新政,如一场甘霖,滋润了大靖的土地,也滋润了百姓的心田。它不仅解决了粮食匮乏的隐患,更让大靖的民生根基,愈发稳固。
夜色渐浓,京城的万家灯火亮起。曾珩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的星空。他知道,垦荒新政只是百年变革的一步,未来还有无数的路要走——工业的萌芽,教育的普及,医疗的完善,每一步,都需要脚踏实地。
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底气。因为他的身后,是千千万万安居乐业的百姓,是一片片生机勃勃的沃土,是那份永不磨灭的初心。
月光洒在御书房的案头,照亮了那份厚厚的垦荒奏报。奏报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民心安,则天下安;沃土兴,则国运兴。
这行字,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大靖未来的百年之路。
第117章 新式学堂,格物致知
大靖建国五百一十二年的初春,京城的冰雪消融殆尽,护城河畔的垂柳抽出嫩黄的枝芽,国子监的红墙黛瓦间,也迎来了一场关乎国运的革新。曾珩身着青色常服,步履沉稳地走进国子监的大门,身后跟着工部尚书、格物院总管陈墨,以及几位从西洋聘请来的格物先生。
自通商立规与垦荒新政推行以来,大靖的国力蒸蒸日上,东南沿海商船往来如梭,西北东北沃野千里麦浪翻滚,中原腹地的粮产也节节攀升。但曾珩深知,农耕的兴盛只是根基,若要让大靖真正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必须开启民智,培育新式人才。于是,一道“兴办新式学堂,推广格物算学”的旨意,从太极殿传遍了大靖的每一寸土地。
国子监内,原本只教授经史子集的讲堂,如今已被重新修葺。东厢房的墙上,挂着大幅的《舆地全图》,图上清晰标注着大靖的疆域与西洋诸国的位置;西厢房里,摆放着蒸汽机模型、织布机图纸,以及各式天文仪器;正厅的案几上,不再只有四书五经,还多了西洋的算学著作、格物典籍。
数十名身着青色儒衫的学子,早已在正厅肃立等候。他们皆是从全国各地选拔而来的俊秀之才,有的出身书香门第,有的来自寒门农家,眼神里都透着对新知的渴望。看到曾珩走进来,学子们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学生参见陛下!”
曾珩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语气温和却带着期许:“诸位学子,今日召集你们至此,并非要考校你们的经史子集,而是要与你们谈一谈‘格物致知’。古来圣贤,多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少有人探究天地万物之理。可你们看,西洋的坚船利炮,靠的是格物之学;我们的新式农具、改良战船,靠的也是格物之学。若只守着旧书,不知天地之变,何谈强国富民?”
一名身着蓝衫的学子应声出列,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学生自幼熟读经史,却不知为何水车能引水,为何火炮能远射。今日得闻陛下要兴办新式学堂,学生愿抛却旧学之桎梏,潜心钻研格物之理,为大靖效力!”
“好!”曾珩赞道,目光落在那学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学生名叫沈砚,祖籍江南苏州。”蓝衫学子躬身答道。
曾珩点了点头,又看向众人:“朕今日在此,要宣布三件事。其一,将国子监西侧的院落,改建为京师格物学堂,由陈墨总管兼任学堂山长,聘请西洋格物先生与国内的能工巧匠担任教习,教授算学、格物、舆地、水师、工学五门课程;其二,京师格物学堂面向全国招生,无论出身贵贱,只要天资聪颖、心怀报国之志,皆可报名应试;其三,凡学堂毕业的学子,朝廷将择优录用,或派往格物院研制器械,或派往水师操练战船,或派往垦荒之地推广技术。”
旨意一出,正厅内的学子们顿时沸腾起来。沈砚激动得脸颊泛红,声音都带着颤抖:“陛下圣明!学生定当刻苦钻研,不负陛下厚望!”
其他学子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满厅的激昂之声,震得窗棂都微微作响。陈墨走上前,对着学子们躬身道:“诸位皆是大靖的栋梁之才,格物之学看似枯燥,实则关乎国运。往后,老夫将与诸位一同探究天地之理,研制强国之器,还望诸位不负所学,不负家国!”
曾珩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转身走进西厢房,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蒸汽机模型,伸手轻轻转动模型的飞轮,齿轮咬合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悦耳。西洋格物先生走上前,用生硬的汉语讲解道:“陛下,这蒸汽机,可用于驱动战船、带动织布机、灌溉农田,只要善加利用,便能释放出巨大的力量。”
曾珩点了点头,沉声道:“朕要的,不仅是仿制西洋的器械,更是要在此基础上,研制出属于大靖自己的东西。比如,将蒸汽机与深耕犁结合,造出能在西北荒原上耕作的机器;将蒸汽机与战船结合,造出速度更快、火力更强的铁甲舰。这些,都要靠学堂的学子们去实现。”
陈墨躬身道:“陛下放心,格物院与学堂的工匠先生们,已经开始着手研究。待学子们学有所成,定能研制出更先进的器械。”
京师格物学堂成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一时间,学堂的报名处门庭若市。有白发苍苍的老秀才,带着孙子前来报名;有出身寒门的少年,背着行囊从千里之外赶来;还有些女子,也鼓起勇气前来应试,虽因旧俗受阻,却也让曾珩看到了开启民智的迫切性。
几日后,曾珩再次下旨,允许女子报考格物学堂的工学与算学两门课程,这道旨意,打破了千百年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桎梏,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守旧派的老臣们纷纷上奏反对,称此举“有违祖制,败坏风气”。
太极殿上,曾珩手持那些奏折,面色平静地看着阶下的百官。礼部侍郎出列,躬身道:“陛下,女子入学,古来未有先例。若开此先河,恐引朝野非议,还望陛下三思!”
“三思?”曾珩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侍郎,“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女子为何不能入学?为何不能研习格物之学?西洋诸国的女子,能操持机器,能绘制图纸,我大靖的女子,为何不能?朕看,不是女子不能,而是你们的思想,还被旧俗的枷锁捆着!”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洪亮:“朕兴办新式学堂,是为了开启民智,是为了强国富民,不是为了墨守成规!只要是对大靖有利的事,朕便敢做!女子入学之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百官们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出言反对。守旧派的老臣们虽面露不甘,却也深知,这位年轻的帝王,有着不输历代先帝的魄力与决心。
旨意下达的第三日,京师格物学堂的门口,出现了一群身着素裙的女子。为首的是一位名叫苏清沅的女子,她出身江南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更对格物之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听闻女子可入学堂,她当即辞别家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报名处的官吏看到她们,面露迟疑,苏清沅却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陛下有旨,女子可报考工学与算学,民女苏清沅,愿应试!”
官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又想起曾珩的旨意,便不再犹豫,递上了报名表。苏清沅接过报名表,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落在纸上,却仿佛写下了大靖女子的新生。
入学考试那日,格物学堂内人头攒动。沈砚与苏清沅坐在同一间考房,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对未来的憧憬。考题分为算学与格物两部分,算学考的是西洋的代数与几何,格物考的是水车的原理与蒸汽机的构造。沈砚自幼精通算学,下笔如有神;苏清沅则对格物之理颇有研究,答题思路清晰。
考试结束后,放榜的那一日,学堂门口的红榜上,沈砚的名字高居榜首,苏清沅的名字也赫然在列。百姓们围在红榜前,议论纷纷,有人赞叹沈砚的才华,有人佩服苏清沅的勇气,更多的人,则是为大靖的未来感到欣喜。
京师格物学堂的开学大典,选在了一个春风和煦的日子。曾珩亲自莅临,为学堂的学子们颁发入学证书。他看着台下的数百名学子,其中既有青衫磊落的少年,也有裙裾飘飘的女子,心中满是感慨。
“诸位学子,”曾珩的声音透过扩音筒,传遍了整个学堂,“今日,是京师格物学堂的开学之日,也是大靖开启民智的新起点。格物致知,不仅是探究天地万物之理,更是要明辨强国富民之道。朕希望你们,能将所学的知识,化作强国的利器,化作富民的良方,化作守护大靖江山的磐石!”
台下的学子们齐声高呼:“不负陛下厚望!不负家国重托!”
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京城的上空。沈砚与苏清沅站在人群中,握紧了手中的入学证书,眼神坚定。他们知道,自己的肩上,扛着的是大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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