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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陆斗就和陆伯言早早起床。他们刚打开门,就看到陆山,孙氏,陆川和金氏从各自的房间中走出。
他们汇聚到了院中。
陆伯言有些意外。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醒这么早?”
披着外衣的孙氏,回了一句。
“我和你大哥一夜都没睡。”
金氏也连忙点头。
“我们也是。”
孙氏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了陆伯言。
“三弟,给。”
陆伯言并没有马上去接,而是看向孙氏,眼带疑惑。
“大嫂,这是?”
陆山开口:
“这是咱们家现在的全部家当,求人办事,拿钱开路。”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陆伯言接过了钱袋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拿这么多钱。
钱沉甸甸的有些赘手。
“应该够吧。”陆伯言约莫钱袋子里有三十两左右。
这是他们陆家一家五口,劳作多年,再加上这一个多月卖饵料的钱。
没人搭腔。
因为没有人知道,去衙门求人办事要多少钱。
孙氏,金氏压根就没有去过县城。
陆山,陆川乃至陆伯言,倒是去过县城,但路过县衙大门口时,都是绕着走的。
“不够的话,咱们再想想辙。”陆山说话了。
陆伯言点点头,然后小心把钱袋子放进自己的褡裢里。
“那大哥,我们走了。”
陆山轻轻点头,嘱咐一句。
“路上当心。”
陆伯言带着陆斗往院门走去。
陆川对着陆伯言和陆斗的背影,说了句:
“三弟,斗哥,我们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陆伯言停步,转身,回了陆川一句。
“好!”
……
陆斗跟着陆伯言两人披着星夜赶路,在日出之前,来到了镇上的楚南经馆。
已经有不少学子,早早过来经馆读书。
陆伯言刚想请托一个学子,去找甄宝丰过来,忽然看到了楚南经馆的馆长。
楚南经馆的馆长,也发现了他们。
他脸上带笑,从院中走出,朝他们迎来。
陆伯言见了,连忙给陆斗小声介绍。
“这位是楚南经馆的江馆长。”
“好像冲我们来了。”
“我之前曾经也让江馆长指点过,没想到江馆长还记得我。”陆伯言看到楚南经馆的馆长,一脸亲热地朝自己走过来,顿时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楚南经馆的馆长人还没到,问话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江馆长,我来是因为……”陆伯言刚想对江馆长,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就见江馆长,来到他的身前,忽然蹲下,仿若没看到他一样,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江馆长蹲下身子,伸手搂住了陆斗的腰。
“小陆斗,是不是想来我们经馆读书啊?”
“束脩全免,管吃还管住。”
陆伯言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江馆长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自己儿子来的。
想到自己刚才自作多情,陆伯言脸上就通红一片。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人注意到他此刻的难堪样子。
江馆长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全部集中在自己儿子身上呢。
陆伯言有些奇怪。
自己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跟江馆长变得这么熟?
陆斗笑着回了江馆长一句。
“江馆长,我来是想找甄宝丰甄师兄的。”
江馆长愣了一下。
“找甄宝丰?”
陆斗点头。
江馆长站了起来,然后低头对陆斗说道:
“好,跟我来,我让人去叫他,你先到我茶室坐一会儿。”
陆斗看了一眼陆伯言。
江馆长顺着陆斗的目光看去,现在才注意到了陆伯言。
“这位是?”江馆长眼神疑惑地看了陆伯言一眼,然后向陆斗问。
陆斗笑回:
“这是我爹。”
江馆长立马连连点头。
“哦哦,原来是你的父亲,怪不得跟你这么像。”
陆伯言真想朝江馆长翻个白眼,顺便问问他:
“这么像你刚才为什么没认出来?”
陆伯言很快反应过来。
嗯?谁像谁?
陆伯言看着满眼都是自己儿子的江馆长,有些哭笑不得。
“爹像儿子,像话吗?”
江馆长望着陆斗,感叹一句。
“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陆小友。”
陆伯言连忙躬身行礼。
“不敢当江馆长的小友,以前您也指点过我的学问,我应该叫您先生才对。”
江馆长听陆伯言这么说,才又认真地打量了陆伯言一眼,问:
“你也是个读书人?”
陆伯言有些气闷。
自己就算没有穿直身,凭自己温文尔雅的气质,难道看不出我是个读书人吗?
早知道就该把自己的直身穿过来了。
“说来惭愧,我读书快二十年了,院试榜上,至今无名。”
江馆长拍了拍陆伯言的肩膀,安慰一句。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就算你考不中秀才,这不是还有你儿子嘛!”
江馆长看向陆斗时,脸上又有了笑容。
看到江馆长看着自己大胖儿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
陆伯言真是服了。
我儿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做到人见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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