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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静室。江言盘膝而坐,掌心紧握那枚灰色玉简。
识海之中,那尊古朴石雕再次浮现。
一剑斩下,天崩地裂。
若是常人,此刻神魂早已震颤欲裂,不得不退。
但江言未退。
【至尊灵骨】金芒大盛,如定海神针,死死护住识海。
【混沌剑体】轰鸣,与那股毁灭剑意产生共鸣。
悟性万倍增幅。
那原本晦涩、恐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剑,在江言眼中被无限放慢,拆解。
起手、运劲、斩魂、灭神。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刻画在骨髓之上。
一个时辰。
江言额头见汗。
两个时辰。
江言周身气息收敛,如一把归鞘的锈剑。
三个时辰。
“铮!”
江言猛地睁眼。
瞳孔深处,一道灰白色的剑影一闪而逝。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面前的空气却突兀地扭曲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斩断了。
成了。
“好霸道的剑术。”
江言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满是赞叹。
这《无名剑式》,专斩神魂。
肉身无伤,魂飞魄散。
无视护体罡气,无视防御灵宝。
“虽无品阶标注,但这威力,绝不低于地阶下品。”
“甚至在偷袭暗算时,堪比地阶中品。”
这就是底牌。
阴人的神技。
江言收起玉简,目光转向丹田内的本命剑器——【葬天】。
此时。
随着【炼器巨擘(黑)】词条的激活。
原本在他眼中完美无瑕的葬天剑,此刻竟变得千疮百孔。
“粗糙。简直是垃圾堆砌。”
在黑色禁忌词条的视角下,万物皆可重构。
之前的《千锋聚灵炼阵》,不过是最原始的大乱炖。
虽然品阶堆到了玄阶极品,但材质驳杂,灵性冲突,根本无法发挥混沌剑体的真正威能。
“得改。”
脑海中,无数炼器至理翻涌。
江言瞬间制定了三套成长方案。
方案一:吞噬进化。
寻找“星河金沙”、“太乙精铁”等天材地宝,让葬天剑直接吞噬,替换掉原本低劣的凡铁根基。简单粗暴,但烧钱,是个无底洞。
方案二:阵纹铭刻。
以【神魔封印】为引,在剑身内部铭刻“九重封印剑阵”。每解开一重封印,威力暴增十倍。此法需耗费大量心神温养,且需寻找极阴极煞之物祭剑。
方案三:血肉寄生。
利用【修罗法身】,将葬天剑炼入脊骨,以自身精血喂养。人剑彻底合一,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威力最大,但风险最高。
“小孩子才做选择。”
江言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成年人,全都要。”
以稀有矿石重铸剑骨,以神魔封印铭刻剑魂,以修罗精血温养剑身。
三管齐下。
这就意味着,他需要海量的资源。
“钱啊……”
江言叹了口气。
刚赚的那点灵石,怕是连个剑柄都铸不出来。
赚钱大计,刻不容缓。
他随手抓起一坛【紫元酿】,仰头灌下一口。
酒液入腹,化作灵力。
此时。
【酿酒宗师(红)】与【丹道大师(紫)】同时运转。
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在脑海中诞生。
“丹药有丹毒,且吸收慢。”
“灵酒虽无毒,但体积大,携带不便,且药效挥发快。”
江言看着手中的酒坛,若有所思。
“若是以丹道之法,提炼酒中精华。”
“再以酿酒之术,中和丹药火毒。”
“融合……”
“酒丹?”
不。
应该叫“凝酒珠”。
将一坛灵酒的精华,压缩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
入口即化,瞬间爆发,且无丝毫丹毒残留。
这才是真正的划时代产物。
“若是搞出来……”
江言嘴角微扬。
“这太一宗的丹阁,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这不仅是一条财路。
更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修行大道。
……
时光飞逝。
三日转瞬即过。
内门小比前夕。
深夜,剑冢。
狂风呼啸,煞气翻涌。
江言站在千锋聚灵炼阵前。
阵法中央,葬天剑正在接受淬炼。
剑身更加虚幻,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灰芒。
“差不多了。”
江言正欲收剑。
嘭!
原本虚掩的院门,被人一头撞开。
一道红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发丝凌乱,神色惊惶,呼吸急促。
白欣儿?
她平日里总是风风火火,像个小辣椒。
此刻却面色煞白,眼中满是恐惧与焦急。
“江言!”
“大事不好!”
她冲到江言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手指都在颤抖。
“出事了!”
江言眉头微皱,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慌什么。”
“天塌了?”
“是有人要害你!”
江言平静道:“把气喘匀了再说。”
白欣儿吞了口唾沫,拍着胸脯顺气,眼中满是焦急。
“刚才我在内门溜达,路过丹阁,听到齐云霄那个老东西在咆哮。”
“炼丹阁和炼器殿这次联手了!”
“他们平日里自视甚高,除了炼丹打铁,根本不屑参加这种打打杀杀的小比。”
“但这次为了你,两边精锐尽出!”
白欣儿声音尖锐,透着恐惧。
“尤其是炼器殿那个王冰,还有丹阁的首席弟子,都放了狠话。”
“要在擂台上,当着全宗的面,废了你的修为,打断你的四肢!”
“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什么叫‘不可触犯’!”
原来是这事。
江言听完,非但没怕,反而没忍住笑出了声。
“呵。”
“就这?”
白欣儿瞪大眼睛。
“你还笑得出来?”
“那可是几十号筑基中期甚至后期的修士!”
“他们身上全是极品丹药和上品灵兵,是用灵石堆起来的堡垒!”
江言给自己倒了杯酒,漫不经心。
“一群烧火的,打铁的。”
“平日里养尊处优,脑子都被炉火熏坏了。”
“真当擂台比武是比谁钱多?”
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轻蔑。
“战斗,靠的是杀伐,是本能,是生死间的搏杀。”
“这群温室里的花朵,怕是连血都没见过几次。”
“不用我出手,光是那些在黑沼泽里摸爬滚打的普通内门弟子,就能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说完,江言摆了摆手,像是在赶苍蝇。
“行了,消息我收到了。”
“夜深了,孤男寡女不方便。”
“回去睡吧。”
白欣儿傻眼了。
她一路狂奔,跑丢了绣鞋,跑散了发髻,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通风报信。
结果呢?
这男人不仅不领情,还嘲笑她大惊小怪?
甚至还要赶她走?
“江言!”
白欣儿委屈得眼眶泛红,那是自尊心受挫的愤怒。
“你……你不知好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这是救你的命!你以为我想来你这破地方吸煞气啊!”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那身红衣被撑得紧绷。
嘴撅得能挂油瓶。
一副你不哄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江言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模样。
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这女人说是师姐,心性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欠管教。
江言起身。
一步跨出,瞬间欺近。
白欣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腰却撞在了石桌上,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嘛?”
看着江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江言嘴角微勾,眼神玩味。
“跟谁大呼小叫呢?”
话音落,手起掌落。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在石屋内炸开。
“呀——!”
白欣儿浑身一激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整个人瞬间绷直,像是触电了一般。
那种火辣辣的痛感,混合着莫名的羞耻,顺着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脸瞬间红透了。
【叮!白欣儿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7。】
江言眉梢微挑。
果然。
这女人骨子里就是欠收拾。
越打越亲。
“还骂不骂了?”
江言声音低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混……混蛋……”
白欣儿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声音却软得像棉花。
身体更是诚实。
不仅没躲,反而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似乎在期待什么。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记,力道更重。
“唔……”
白欣儿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石桌上。
口中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媚哼。
【叮!白欣儿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8。】
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而粘稠。
江言的手掌并未移开,而是顺势停留在那处柔软之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红裙传递进去。
白欣儿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心跳如雷。
她想跑。
理智告诉她,再不走,今晚怕是要出事。
可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迈不开步子。
而且……
心里竟然有一丝不想走的念头。
“不行……不能这样……”
白欣儿慌乱中,目光瞥见桌上放着一坛刚开封的灵酒。
那是江言酿废的一坛半成品【虎骨灵酒】,劲道极烈。
“水……我要喝水……”
她为了掩饰尴尬,也为了压下心头的火。
抓起酒坛,仰头就灌。
咕咚。
一大口烈酒入喉。
瞬间。
白欣儿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是水?
这分明是烧红的刀子!
辛辣、滚烫、霸道。
“咳咳咳!!”
她被呛得剧烈咳嗽,手一抖,酒坛倾斜。
哗啦。
大半坛赤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流淌而下。
浸透了修长的脖颈。
打湿红衣,衣衫湿透,紧紧贴在肌肤之上。
那原本就傲人的曲线,此刻更是毕露无遗。
如出水芙蓉,更添几分醉人的诱惑。
“热……”
白欣儿眼神迷离。
虎骨酒的药力炸开,加上之前的羞耻与刺激。
她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散发着惊人的热气。
她靠在石桌上,眼神无辜又妩媚地看着江言。
“江师弟……”
“我……我好像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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