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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我开始分析刚才老头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正当公交车缓缓开动时,听见器官哥怒骂道:“那老家伙又来了,还敢来挑衅是吧?”我向窗外望去,只见老头在车下手舞足蹈的吸引我的注意,我连忙打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
这时公交车已经开起,老头大声对我喊道:“我看你眉头有不祥之黑气,需早点化解,我刚才提到的觉醒之人能医你,他现在建业市。”
我听了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他是何人啊?”
车渐渐离去,快看不见老头人影,只听远远传来二字:“华佗!”
“司机停车!我们要下车。”我大喊一声。这老头一定不简单,既然能看出我有问题,我一定要问清楚。
“怎么了?这是最后一班车,郊区这五点就没车了。”器官哥蒙了,“再说华佗他是管治病的吧?不祥之气归跳大神的管吧?”
司机是个大胖子带着墨镜,理都不理我。
我来不及和器官哥解释,连忙跑过去:“师傅,我们有急事。要下车。”
司机头都不回说道:“不在站台不能停靠,天王老子都不行。”
我急了,回头找不到那个左慈,我去建业茫茫人海怎么找华佗:“司机师傅,人命关天啊,帮帮忙。”
司机仿佛反映很迟钝了,缓了几秒,悠哉游哉道:“不行。”
我怒了大喊:“车上有炸弹,后面那个拿大蜡烛的,是想要报复社会的心理变态患者,蜡烛里面是雷管!”
众乘客大惊纷纷掉头看,器官哥先是一愣,然后看见我在眨眼睛,连忙配合的举起手中的蜡烛,面做狰狞状。
按我的思路,司机和乘客肯定立刻会被吓住,随后器官哥先跑,我假装追赶,然后双双全身而退。
之前警匪片看过不少,都是这个套路,我和器官哥很久之前就商量过如何应对此类突发状况。
果然司机师傅立刻一脚猛刹,把车停了下来,随后他转脸看向我们,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我和器官哥成功的下了车。
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我有点庆幸自己把病例随身带在了身上。
刚才我们被司机师傅和几个膀大腰圆的正义乘客扔下车群殴的时候,有几位大姐拿着手机对着我和器官哥一阵猛拍,应该是准备把正义群众制服社会流氓的短视频传到抖音上去。
幸好我身上带着的病例被打得爆了出来,被一位眼尖的大姐发现我有才华横溢话痨癌,才制止了大伙儿的胖揍。
最终在大家怜悯的目光下,放走了灰头土脸的我们。
“你傻啦?这么急吼吼的下车,搞什么?”器官哥捂着脸埋怨我,顺便检查了一下蜡烛,“都碎了,你得赔。”
我深呼一口气,理了理头发:“先回头去高明寺门口找左慈,有点事我得问清楚。”
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情节,在关键时刻想要找某个人,那个人一定就找不到。现在我果然遇到这样的情况。问了几个准备收摊的大仙,大家都说这个奇怪的老头今天第一天来摆摊,不认识他。
一个大仙好心的告诉我,老头临走前说,广陵这边人太穷了,他准备去大城市替人算命,以后不来这边了。
大城市?我思索,他会不会也去建业市了?
器官哥有些糊涂了:“你找那个老骗子做什么?现在怎么回去?这边连出租车都没有。”
我叹气:“走路回去吧,我路上慢慢讲给你听。”
器官哥显得很郁闷:“这么走回去,起码要三个小时。”
我说:“那正好可以商量去建邺的安排。”
“怎么你突然想通了,我发现你突然很反常啊。”器官哥很困惑。
我抬头望着天感叹道:“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很不正常了,我为什么还要拼着命去做一个正常人呢?”
在环城公路上。
听完我这两天的遭遇,器官哥陷入深思,随后分析道:“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无法用科学的方面来解释。”
“那怎么办?”我很紧张。
“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解释。”器官哥掏出香烟点了一支,“但是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那个医生,左慈说不定都是一个邪恶的犯罪组织成员。”
“那他们图我什么东西?我啥都没有。”我说。
“说不定是什么邪教组织,把你拉去烧了拜神。”器官哥越说越恐怖。
天黑黑的,周围很阴森的感觉,我连忙岔开话题:“万一那个左慈说的是真的,我是刘备,你是关羽,那张飞会不会是...”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我们的好兄弟黑子。”器官哥接过我的话。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就对我说,周围的邻居小朋友都可以做朋友一起玩,但是有两个小朋友不要和他们做朋友,一个是器官哥,一个就是黑子。
但是家靠的最近,又有逆反心理,我还是和他们两个玩的最好,我比他们大几个月,都称我为大哥。
器官哥的父母都是常年不在家的潇洒人士,他爷爷又管不住他,因而器官哥比较早熟,三教九流的东西学的贼快。
9岁打诈金花就能赢大人的钱,10岁开始抽烟,11岁就开始撩妹。等我们上初中那会,已经有女生家长带着姑娘上器官哥家门口骂了。
现在我长大了,我才明白妈妈对我说的话,我要是有儿子也不敢让他和器官哥这样的全才一起玩,如果不学坏,那一定是祖上积德了。
我想我祖上一定很积德,所以和器官哥玩这么久,我每学期都是班上的思想品德课代表。
但是黑子,就可真冤枉他了,黑子人很老实,属于好学生类型的,但是他很黑。
我是长的貌不惊人平平淡淡的那种,器官哥虽算不上帅哥,但是他会伪装自己的气质,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黑子就惨了,他长的不丑,但是俗话说的好“一白掩三丑,一黑吓世人”,黑子就是那种一看就不象好人的家伙。
黑漆漆的特别是他盯着你的时候,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浑身不自在。
我和器官哥也想过帮黑子改变形象,教黑子微笑待人,带他去幼儿园门口练习,结果连幼儿园老师都惊恐的去打110了,因为他真诚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味道。
于是,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要器官哥叫黑子怎么狞笑。黑子笑完之后,我们到吸一口凉气,一致认定,万一遇到乱世,黑子这般一笑,可以直接镇压一次五百人以下规模的武装起义。
记得高中时,男生之间发生摩擦很正常,我们所在的市一中更是虎狼之地,经常会出现打群架的状况,我是正常躲在人群中见摆摆造型就可以了,因为我心里算的很清楚,万一被人打了要挂几天水,万一把人家打了得赔多少钱。
器官哥则是猥琐在人堆里打太平拳,我方劣势拔腿就跑,我们优势就正义的冲在最前面,喊着口号痛打落水狗;黑子则是混在其中以眼杀人,谁过来就瞪谁,实在不行就狞笑一下,虽然黑子基本不出手,但往往是决定一场战斗的关键。
我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玩的大的哥们,但是现在突然和我说,我是刘备,他们一个是关羽一个是张飞,我实在有些转不过弯,因为我觉得,我们和英雄人物实在差太远了。
一晃大家都成年了,高考三人统统落水,在广陵混了几年,我们也做过好多工作,但是都做不长。器官哥一时兴起跑到建业打拼去了。
而我和黑子则留在了家乡找工作。在动物园上班那会,是黑子和我一起去上班的,我是扮狗熊的,他的工作比较“滋润”,是在水里扮鳄鱼。
终于看到灯火通明的市区了,我和器官哥松了口气,互相搀扶着前进。
快走到茱萸湾动物园门口时,我停下来打电话给黑子。器官哥问我现在打什么电话。我告诉他,经常有2B游客喜欢晚上来看动物,说晚上的动物有野性,正好动物园最近效益不好,所以有时黑子要加班加到9点。
“没人接。黑子肯定还泡在水里上班。进去找他。”我示意器官哥跟着。
门口售票的小姑娘还记得我,免了我和器官哥的门票,还告诉我们的确黑子还在加班。
器官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售票员小姑娘。悄悄对我说,这姑娘不错,想和她交交朋友。
我怕器官哥惹事,逃票进来被发现就麻烦了。便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在动物园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多动物都是人装的,但这边以人类形态出现的生物,也很有可能是其他生物装的。
“怎么可能呢?”器官哥摇头表示不信。
“怎么不可能,比方说,这个社会上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少嘛?”我问他。
器官哥恍然大悟。
“黑子,我们来看你啦。”我看周围没有游客,便在鳄鱼池边向里面的鳄鱼使劲挥手。
一条鳄鱼游了过来,估计认出我是自己人,张口说话了:“黑子不在,被园长儿子喊去园长办公室了,说有大事。”说完又游回去了。
器官哥感叹:“你看他游的真专业啊,和真的一样。”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养个人扮动物比找个活的动物便宜多了。”我说,“走,去园长办公室,看看园长的公子有什么大事。”
“园长公子什么样的人?”器官哥问。
“姓胡,脸长的和苦瓜似的,我们都喊他汉三,是个二世祖,人虽然不是很坏,但仗着他爸有点钱整天就想着怎么勾女孩子。”我揣摩着,“他有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八成是要黑子装流氓去吓哪个女孩子,然后上去英雄救美。”
器官哥担忧道:“要真是这样就不好了,天这么黑,黑子再去吓人,就算不把人家姑娘吓傻了,以后也起码要有十年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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