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就我能看见变透明的权臣未婚夫 > 第一卷 第21章 薛唯一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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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时清和陆小姐很快到了陆府内,府内药味浓重。

    陆远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即便盖着厚被,也能看出他在微微发抖。

    崔时清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陆远的面色、眼睑和指甲。

    她不懂医理,但记性极好。

    她将看到的细节在心中默记了一遍。

    陆云舒红着眼睛低声说:“这些是近几日的药方和脉案。”

    崔时清接过后,快速翻看。

    药方都是些温补驱寒的常见药材,剂量不断加重,但脉案上的记载却一次比一次糟糕。

    温明舟蹲下去,轻轻搭在了陆远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

    崔时清看见温明舟的动作,不禁开口问道:“你还会这个?”

    “我不会看病,不过以前学过搭脉,至少我能记住脉象。”

    就在这时,陆云舒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听见崔时清说话,还以为在和自己说话。

    “崔小姐是在问我么?我原本也不会这些,父亲病后,他人熬药我总不放心,才自己学了。”

    崔时清顺势转身:“令尊情况我已初步看过,现在需立刻去请教一位对此类症状有研究的前辈,耽搁不得。”

    陆云舒连忙点头:“你快去!需要什么,随时让人来府里传话。”

    崔时清不再多言,快步离开陆府。

    马车向城外驶去。

    温明舟将薛唯一住处的位置告诉了她。

    行至半途,马车外忽然被人拦住。

    “崔大小姐!”张晏深的声音在外响起,带着急切。

    崔时清蹙眉,掀开车帘一角:“张公子?你有何事?”

    张晏深站在马旁,脸上带着内疚:“我……我是特意在此等你的。那日马场的事,你怀疑得对,我当时情急之下冲你发了脾气……”

    “事情已过,小将军不必挂怀。”崔时清打断他,“我有急事,先行一步。”

    “等等!”张晏深上前一步,拦在马车前,“崔大小姐可是还在生气?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赔礼,地点你定!或者……”

    他见崔时清神色疏冷,心中更急,竟走过来,想全部掀开马车帘子和崔时清说话。

    就在他掀开帘子后,颈侧突然遭到一记精准而利落的手刀。

    温明舟力道控制得极好,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意识,又不致重伤。

    张晏深连闷哼都未及发出,直接栽倒在地。

    崔时清抬眼瞧了一眼温明舟紧绷的侧脸。

    “他话好多,耽误时间。”

    崔时清居然从温明舟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委屈之情。

    前面的车夫吓了一跳:“这……”

    “无事。”崔时清放下帘子,“张公子大概是累了,在路边歇会儿,我们走吧。”

    出城后,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薛唯一的住处,崔时清就下了马车,改为步行。

    走了两步,温明舟看着前面的深山,若有所思:“我觉得这样走路太慢了,陆远的病一刻也耽误不得。”

    “那怎么办,你又不让坐马车。”

    温明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如我们用轻功上去吧。”

    “可是我不会武……啊!”

    话音刚落,崔时清只觉腰间一紧,下一刻,她整个人已被带着腾空而起。

    风骤然扑面,崔时清被他牢牢护在怀中,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料。

    温明舟点着树梢向山间疾掠。

    “怕了?”声音近在耳畔,裹着风声。

    “不怕。”崔时清紧闭着双眼回答。

    不多时,两人落在一处竹林里头,面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楣上挂着一块半旧的木匾,上书“不施粥”三字。

    院门虚掩,崔时清推门而入。

    院内草药摆放整齐,一个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捣鼓草药。

    “薛先生,我不是来化缘的。”崔时清试探地开口。

    薛唯一仍旧连头都不抬一下。

    “告诉他你是我未婚妻。”温明舟道。

    “我是温明舟的未婚妻,眼下有一位朋友病重,因此想到了薛先生,前来治病。”

    薛唯一听见温明舟的名字,忽然抬起头,盯着崔时清看了一会儿,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行,你说吧。”

    崔时清将陆远的情况一一说明。

    “这病能治吗?”

    薛唯一沉思片刻:“这是寒毒,能治。但需辅以独特的针法,以金针渡穴,引药力驱散寒毒,且施针者必须精准控制力道与内息,稍有差池,病人立毙。”

    他走进屋内,翻出一本油污破烂的册子,出来扔给崔时清。

    “药方和针法在这里,是看在温明舟的份上才给你的,但别指望老夫出山。”

    薛唯一坐回他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老夫发过誓,此生不再踏入高门大户一步,不再医治与权力相关的伤病。陆远是太常寺卿,他的病,老夫不沾。”

    崔时清快速翻看册子,上面字迹潦草,图形怪异,但确实详细记载了她描述的病症和治法。

    “先生不出山,那可能将针法传授于人?由他人来治。”

    崔时清合上册子,抬头直视薛唯一。

    薛唯一眯起眼,打量着崔时清:“你?你想学?”

    “小丫头,这针法霸道,认穴需毫厘不差,运劲需刚柔并济。没个十年八年功夫,连门都入不了。陆远那身子,最多再撑个几天,你学得会?”

    “那我总得试试吧。”崔时清面带微笑,“毕竟人命关天。”

    薛唯一笑道:“有点意思。行,教你。”

    “不过,纸上谈兵无用。我这炎阳针法第一要义,是施针者自身需能感知。”

    他站起身,走到崔时清面前,手指间不知何时已拈起一根细长的金针。

    “老夫先在你身上演示一遍最基础的引气行针路线,你仔细感受针尖的热感走向。若能感知一二,便算有半分天赋。”

    “若是不能,”他摇摇头,“趁早放弃,别害人害己。”

    说着,他示意崔时清坐下,撩起她左臂衣袖。

    薛唯一眼睛眯起来,手中的金针落在崔时清的手腕处。

    若是有懂行的此刻在旁边看着,一定能看出,这落针的位置,根本不是什么引气行针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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