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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再多,再反对,她都不在乎。她苏韵婉在乎的,只有他陆今安一个人。
结果,他竟然跟别的女人私会!
难不成,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原书的剧情么。
主打一个被绿呗。
要想剧情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陆今安,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呜呜呜。”
苏韵婉染着泪花的眸子一愣,吸了吸鼻涕,从兜里摸出来纸巾和一把零钱。
就算他和那女人没有不三不四的关系,但他已经被抱过了,不干净了。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一定要狠狠惩罚他!
进城的开销可比村里多多了,钱也不经花。
张大娘给的三十块钱年租从买完衣服就没剩多少了,刚好够个车票钱。
她认得去车站的路,加上原主生了一双大脚,具有先天独到的脚力优势。
脚力就是公交费,能省则省,溜达着去汽车站得了。
陆今安什么的不管了,她要自己回去!
说走就走,苏韵婉踩着步子朝车站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当头的太阳往西侧倾斜了几分。
她口干舌燥,额头后背浸出一层香汗来。
昨夜下了雨,今天这晌午的阳光亮的晃眼,但不烫人。
是她走的热了。
感觉才走了一半的路,就有点撑不住,剩下这一半可怎么办啊。
心中有些刺痛。
这就是没钱的日子,太难捱了,眼瞅着三蹦子从身边经过,她没勇气花手里剩下的钱。
她歇了歇脚准备继续,那辆破旧的红色三蹦子像是看透她的内心,“突突突”的冒着黑烟调转车头停开了过来。
叼烟头的胡茬大爷停车探出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同志,三块钱走不?”
“啥?三块!”
好家伙!
苏韵婉吃惊,急忙摆了摆手。
从车站到厂区坐公交也才花了一毛钱,她手里总共剩的不到五块钱,回村的车票也才两块二,这大爷可真敢要!
“看你没啥行李,那两块吧。”
大爷自动讲价可还行。
该不会是见人要价吧?
但要的还是有点贵,纯属于高消费了。
苏韵婉心里盘算着,要不再面苦一点?
她皱着眉,嗓音强行沙哑,一脸苦相,“大爷,我连水都没钱买着喝,两块钱坐不起的。”
“一块!不能再多了。”
能省则省,省下的一块钱能在村里代销店买不少东西嘞。
上次她拿一块钱去买灯塔牌肥皂,才花了两毛五。
剩下的钱又买了一毛钱一包的“无花果丝”,一袋五分钱的山楂片,一瓶一毛五的汽水,两毛钱四两的动物饼干,还有二十块水果糖,两盒火柴,最后还剩了一毛钱攒进了存钱罐。
说完,她抬起脚作势要走。
大爷着急了,启动了一下车子要跟上去,嗓门提高,“走走走,哎呀你给我这点刚好够油钱的,都不算挣。”
他叹了叹气,一口唾沫把烟头吐在了地上,挥挥手招呼她上车。
“好嘞!”苏韵婉笑眯眯的上了车,还嘴甜的夸了一句,“大爷,你人真好!”
“害!干啥都不容易,看你长得好看,不跟你计较。”
“我看你没多大,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是来干啥的?”
大爷八卦,一阵打探。
刚塞嘴里一根烟,忍了忍又吐了出来。
三蹦子太颠簸,苏韵婉摇晃着身子,从包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直接送到了大爷脸前。
“我从清水村来的,来城里结婚,呐,喜糖。”
大爷一边专注看着前头的路,一边斜眼瞟了瞟,捏了一颗。
“挺好,沾点喜气儿了,谢谢你了。”
三蹦子缓缓绕过路口,往小巷里走去。
苏韵婉见他不走大路,未免有些奇怪,愣是不吭气的把糖都塞进了他口袋里。
她不敢往坏处想,全当他收钱少,抄小道了。
“咱从这过抄近路,放心。”
“嗯,放心,这城里的路还是您熟。”
“我咋不见新郎官啊,咋就你自己一个人。”
“他家里人不欢迎我,我也不待了。”
苏韵婉有的没的搭着话,眼睛直盯着四周的环境,记着走过的路。
大爷沉默了一会儿。
又问,“那他呢?那男同志怎么说。”
苏韵婉深深叹了口气,“他呀,这不上午刚领证,下午他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你这女娃,真是傻,干什么都不要远嫁!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我实话搁这儿,恁父母会愿意?”
大爷上了头般,一句话叹气,挠了挠头顶光秃秃的地中海,看着比她都要愁。
“没办法啊,家里就我一个人,从小跟着叔婶长大的,他们卷了彩礼钱跑咯。”
“他们还把我户口页年龄给改大了两岁,其实我才刚满十八,真是巴不得早一点收彩礼钱,等都等不及喽。”
苏韵婉对原主背景了解的透彻,想起就又倒了一遍苦水。
怎么偏偏让她穿书穿到苏韵婉身上呢?
她明明是个“不孝顺的”妈宝女,两年都没回过家看过爸妈了。
要不是大环境不好,她也不会无业游民躲在出租屋,一待就是一整天。
本身就够命苦了,开局就是个王炸!
不知不觉间到了地方,车站外人来人往,三蹦子也在路边戛然而止。
大爷意犹未尽,“女娃,别担心,你还年轻,才二十岁,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大爷说句不好听的,女娃家靠谁不如靠自己,好好努力奋斗!”
“谢谢大爷!”
她鼻头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有被大爷鼓励到,太感动了!
递过去一块钱时,大哥愣是把两毛钱丢在了她掌心。
“都不容易,别忘买个水喝,对自己好点。”
太阳西去,在留白的天边染上鲜艳的橘红色彩。
看着三蹦子又接了一个姑娘,“突突突”的开走了,苏韵婉心里多了一丝不舍。
还是好人多,这份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包裹着她,身子骨都似乎温暖了许多。
“苏韵婉!”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浑身一怔,顿了半秒,转身朝那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陆今安站在那里,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紧张脸色。
“你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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