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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是什么意思?杀人越货?”闻言,叶小姐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咬牙切齿。
“孙子,你别跟本小姐在这装傻充愣,这东西你是从雷山那边来的吧?”
她从小眼力就不一般,那晚她的注意力虽不在这些东西上,但好歹看过一眼,内心有数。
那晚,她从侥幸从山鬼手上活了下来,然而醒来的时候,发现老闫头那伙人全部死了,大奎也受了重伤。
还有,就是到手的神木王鼎不见了。
她找了一遍又一遍,发现不仅鼎不见了,挖出来的宝贝也全都被卷走了。
她只好先带大奎回来治疗,事后又组织了不少人进山,进行搜索。
可雷山那地方山高林密,又有山鬼作祟,搜寻难度极大,忙活了好几天,发现挖出来的东西大多是被老闫头的一个徒弟带走的。
只不过,他跑得还是不够快,死在了山鬼手上,发现的时候,一堆陪葬品散落在他的身上。
但,里面没有找到神木王鼎,甚至他带走的宝贝也不是全部,有相当一部分是碎了,还有小部分和神木王鼎一样,不翼而飞了!
若说全部都被山鬼拿走了,并不真实!
所以,她猜测一定是还有其他人,顺走了包括神木王鼎在内的其他古董!
这一带能出手古董的地方并不多,这古玩市场便是其中一个,她今天来此,便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线索。
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撞见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拿着一个土陶罐!
当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几乎立刻就断定,眼前这小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顺走她宝贝的人!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出价六百块买下那只陶罐,又故意提出要看他箱子里的其他东西,把他引到自己的地方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心里慌得一批,但嘴上还是硬撑着,试图装傻蒙混过关。
我知道,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手下那些大汉,个个虎背熊腰,就算是我炼体有成,对付起来也不会那么轻松。
“不知道?”
叶小姐冷笑一声,当即缓缓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手枪。
哐当一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本小姐的耐心有限,你再不说...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嘶!
看到手枪的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在这种东西面前,我那点道行,完全不够看啊!
“这些……这些是我在雷山捡来的!”
我急中生智,编了个理由。虽然我知道这个理由漏洞百出,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捡来的?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儿捡的?”
我示身后的大哥们别冲动,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讪笑道:“我叫白墨,伏龙山苗寨人,最近几个月在雷山守林子。那天在巡山的时候,发现古墓旁边死了好几个盗墓贼,旁边零零散有几件老古董,我就捡了!”
“白墨?守林人?”叶小姐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怀疑,但还是示意手下去调查一下。
可,我的话九真一假,就算她调查我也不怕,看着我重新恢复自信的样子。
“哼!”叶小姐冷哼一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你要是想不起来,本小姐有的办法让你想!”
我内心一颤,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别的东西是啥,可如今神木王鼎已经被我炼入体内,根本不可能拿出来。
“天地良心啊,我就捡了这一堆破瓷瓦罐,都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屋外的手下走了进来,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我猜测,应该是刚才都把我的背景都调查了一遍了。
连忙说道:“我就一个老实人,想着发点横财。美女你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我要是有这东西早就拿出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还特意把箱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打开盖子让她看个清楚,“真没别的了!你若不信,可以搜身!”
叶小姐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搜身倒是没必要,那鼎若是藏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由呢喃道:”难道...真被山鬼拿走了?
叶小姐叹了一口气,我的背景极其单调,属于一辈子没出过大山的那种。
她看了我一眼,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古董,说道:“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闻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放我走了?
不管怎么说,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是好事。我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只想赶紧溜之大吉。
“等等。”
就在我转身准备踏出门的时候,叶小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僵在原地,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美女,您还有什么吩咐?”
叶小姐没有看我,而是喝了一口茶后,慢悠悠地说道:“这些东西,六百块钱,你觉得够吗?”
我一愣,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反悔了,觉得六百块买这些东西亏了,想让我退钱?
还是说……她想用钱来收买我,套我的话?
我脑子飞速转动,小心翼翼地回答:“美女,不用了,今天白赚了六百块,我已经很知足了。”
“知足?”
叶小姐抬眼看向我,淡笑道:“我叶家做生意,向来公道。这些东西,虽然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但也不止六百块。刚才在市场上,那是应急,现在到了我这里,自然不能让你吃亏。”
她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吧,这些东西,我给你两万块。”
两万块!
我眼睛猛地一亮,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从六十块到六百块,再到现在的两万块,这简直是坐火箭一样往上蹿!
但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反而让我更加不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平白无故给我加钱,绝对没那么简单!
“这……这太多了,叶小姐,六百块真的够了,我不能再多要您的钱了。”
我连忙摆手,态度坚决,甚至带着一丝惶恐。我宁愿少赚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牵扯。
叶小姐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意外,她轻轻放下茶杯。
“钱,你必须收下。”
她的语气平淡,“我叶藏居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让你吃亏,传出去,我叶藏居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富婆你人还怪好的嘞!
钱都送到手上了,不收下着实有点对不住我的良心!
我拿上两万块钱,正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老婆婆着急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大奎又发病了!”
叶小姐脸色骤变,刚才还从容淡定的神情瞬间被焦急取代,猛地站起身,连桌上的古董都来不及收拾,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一边走一边沉声问:“还没好吗?”
老婆婆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声音带着哭腔:“医生都看过了,但没用!我去给他送药,刚推开门就看见他……他眼睛流脓,嘴里胡言乱语,手脚还不停地抽搐,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样!”
在一旁低头数钱的我听到这话,这不是来活了吗?
连忙叫住从未旁边经过的叶小姐:“那个...美女,你朋友应该是中邪了吧?”
叶小姐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瞪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又有几分警惕:“你懂这个?”
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两万块,心里盘算了起来。这叶小姐虽然手段狠了点,但刚才也算给足了我钱,而且看她刚才焦急的样子,显然那个叫大奎的对她很重要。
而且,若不是这两人,我不一定有前阵子那场机缘。
自从继承了那个方士的记忆之后,我便知道,这世界存在因果。我要是能帮上忙,说不定能了却之前那段因果,甚至……还能多赚一笔?
想到这里,我挺直了腰板,张口就来地说道:“略懂一些皮毛。我外婆可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神婆,我跟她学过一阵子,懂点驱邪避煞的法子。听你这描述,倒像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话,叶小姐瞬间浑身一颤,山鬼可不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吗?
那晚在雷山遇见山鬼之后,连老闫头那伙专门倒斗的都死了,大奎回来后也一直高烧不退。
她请了当地最好的医生来,开了一堆药,都没有用,最近更是神神叨叨的,意识迷离。
此刻,听到我一语中的,不疑有他。
“是中邪了,你若懂,有没有办法?”
我看着叶小姐焦急万分的模样,迅速点了点头。
这叶小姐虽然一开始对我凶巴巴的,但人其实还是不错。我若是袖手旁观,不仅良心上过不去,说不定还会错过一个结交富婆的机会——
“只要你能救大奎,价钱好商量!你要多少?”
我掂了掂手中的一沓钞票,笑道:“美女给的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也是半道出家,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若能治好,全当与美女结个善缘!”
叶小姐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小哥,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只要你能救大奎,以后但凡用得着我叶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她语气急切,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我定了定神,将那两万块钱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跟着叶小姐快步往后院走去。
那老婆婆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走到四合院西侧,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和抽搐声。
叶小姐一把推开门,我紧随其后走了进去。只见屋内光线昏暗,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躺在炕上,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眼紧闭。
左眼的纱布早被他胡乱撕开,露出的三道恐怖爪痕,眼角一片溃烂,甚至有黄色的脓液渗出,看上去极其骇人。
几个护士围在炕边,吓得脸色发白,却又不敢上前。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炕边,仔细观察着大奎的症状。
他的脉搏紊乱而急促,呼吸粗重,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这气息与我之前在雷山感受到的山鬼气息有几分相似。
“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我转头问叶小姐。
“从雷山回来后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烧,时好时坏,今天早上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真的会这个?”
此刻,叶小姐对我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大奎随时她的保镖,但跟随她多年,是心腹。
要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对于质疑,我很理解,没有在意。
认真观察了一会,自信说道:“他这是被山魈的利爪所伤,山魈鬼也,有邪气。这股邪气侵入了五脏六腑,又加上在古墓沾染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几种阴邪之气在他体内冲撞,才会变成这样。若是再拖下去,神仙难救。”
闻言,叶小姐顿时一惊,这小子仅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我内心冷笑,这些当然不是我看出来的,但我必须这么说,否则不好卖弄本事。
“小哥,那你有办法救他吗?”
我点了点头:“办法倒是有,不过需要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只要我能弄到的,一定给你找来!”叶小姐毫不犹豫地说道。
“银针、细红绳、公鸡血、再用黄纸烧一盆火。”
“哦,对了,再来几个头窝的生鸡蛋,记住一定要头窝的。我待会要有!”
叶小姐立刻吩咐手下:“快!按他说的,把东西全都找来!”
手下们不敢怠慢,很快便找来了我所需之物。
我则走到炕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这是之前画的镇煞符。
我先点燃一张黄符,绕着大奎的身体走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随着符灰飘落,大奎抽搐的幅度似乎小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嘴里的嗬嗬声也没停止。
我拿起一根银针,另一端系上红绳,将红绳扔进盛满刚杀的公鸡血里面,浸透之后,用沾了鸡血的红绳在大奎的额头上缠了三圈。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银针,在火盆上烤了烤,消了消毒。然后,看准大奎那流脓地方狠狠地一针扎了下去。
“啊!”
大奎猛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了一下,脓液流得更凶了。
“别动他!”
我低喝一声,同时将沾满脓液的银针拔了出来,将其扎进一颗生鸡蛋中去。
做完这一切,我立马念叨咒语:“头窝蛋,引魈毒,红绳线、邪难出、山魈鬼、再缠人,天雷烧!”
下一刻,那颗生鸡蛋的蛋壳表面顿时就浮现出一层灰黑色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还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
我将鸡蛋丢进火盆里,说了一句,“毒归山,魈归庙,该走了!”
“轰!”
鸡蛋刚一入火,便发出一声闷响,火焰腾地窜起半尺高。
火焰呈现出诡异的幽绿色,仿佛一只山魈鬼影在火中挣扎,烈火焚身!
我口喝真言:“诸邪退避——”
砰——
鸡蛋瞬间在火盆里爆裂开来!
床上的大奎猛然坐起,大喊:”它,走了!走了!”
而后又昏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叶小姐,说道:“可以了,他醒来就应该好了!”
叶小姐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不是,你真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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