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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大家各回各帐篷。昏昏欲睡的朱瑾裹在厚厚的毯子里坐着,等待被采,像一份薄皮蛋糕卷。
PD:“各位老师好,现在有个单人任务。需要大家来配合拍摄。先请锦华姐和我们一起去做准备。”
朱瑾稍稍抬动眼皮,迷糊的盯着她看。
“拜拜,我走啦。”王锦华挥挥手,弯腰掀开帐篷门,出去。
帐篷中更安静了,只剩下路蔷和朱瑾两人。
路蔷凑到朱瑾身旁,和她一起坐着。
朱瑾微微歪头,下意识把自己身上的毯子分给她一些。
路蔷把毯子盖在腿上,感叹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是,十一月份,该下雪了。”
朱瑾打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回应。
路蔷:“你敷面膜吗?咱俩要不要敷着等备采。”
“不了,我懒得去。”
“那我去洗把脸,你先睡吧。”
“嗯。”
路蔷离开,顺手把大灯关上,只剩下昏黄的夜灯。
朱瑾身体一歪,缩成一团,彻底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站起身,慢悠悠踱步过去,身上的毯子随意脱落在地。
“吃点早餐吗?这边的乳制品蛮不错的。”
男人随意将饭菜摆在桌面上,自顾自的吃着,看到她过来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她说:“我这两天胃难受的厉害,就不吃了。”
男人:“行,那你吃点包子。”
她肚子咕咕叫,坐下,刚咬上一口,就见到对面的男人眉头蹙起,将嘴里的奶制品吐出来。
“这奶皮子也太腥了,难吃。”
她把包子递到男人嘴边,笑道:“那你吃我的吧,我还不饿。”
“行。”男人笑了,眼神盯着她,用嘴衔住包子,接到手里。
“谢谢老婆。”
“嗯,多吃点,一会儿咱们还要到崖边看湖呢。你吃的少了,怎么保护我和宝宝啊。”
她幸福地笑了,满怀对景色的憧憬,手下意识地摸上肚子。
崖山的风很凉,太阳很暖。
车不能直接开上去,她俩只能背着随身物品慢慢踱步,一点点攀登至高峰。
她的肚子还饿着,有些后悔来的太着急,没有多带点吃的。
“老婆,你的水壶给我吧,我来拿着。”男人关怀地说道。
“不用,就这点重量,我自己来就行。”
“不,给我。”
男人强硬地把水壶从她身上取下,她半推半就的给出去,心中满是甜蜜,他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崖顶的风光很美,但是这些天她已经看了无数这么秀丽的风光,天又太冷了,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男人站在崖边,向下看去,远处是蔚蓝的湖泊。
她担忧道:“别离崖壁太近,靠近崖壁的地方岩石很容易风化,危险。”
男人却一脸兴奋,朝她挥手。
“老婆,快来。这边看湖泊特别好看!风景太美了!”
她摇摇头:“我不去,我害怕。那边太高了,不适合我。”
男人兴奋的表情缓缓凝固,情绪忽然平静下来。
“过来吧,真的很美丽,我保证,这是你这辈子看到都忘不掉的风景。”
“哈,咱俩去了那么多国家玩,漂亮风景可太多了,有什么是忘不掉的。”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一步步向崖边靠近,笑容又挂上他的唇角。
脚步一顿,她想起什么。
“我们录个像吧。这是宝宝还在肚子里时,爸爸妈妈带TA来过的地方。等到孩子出生了,长大了,咱们就给TA看录像,再带TA来一次。”
“没必要吧。”
“啧,怎么没必要了。这可是咱们一家人幸福的证明。”
她说着,回到行李旁,把录像机夹起来,按下开关。
“好了,快摆好姿势。”
“好。”男人深情而用力地拥抱着她,抵住她因为恐惧而退缩的脚步,缓缓走到崖边。
“老婆,你幸福吗?”
“幸福!”她大喊。
“你这辈子,还有没有未了的心愿,我一定帮你完成。”
“没有。有你和孩子,就已经完成了我最大的心愿。”
男人点点头,用力环住她的手,向后缩,掐住了她的手臂和腰。
“去死吧。”
跌落得悄无声息,没有电视剧中那样尖叫的配音。
好像瞬间,被什么阻挡了下后,翻身,摔进湖中。
“朱瑾!”
“朱老师!”
“朱瑾!”
朱瑾迷茫地抬起头,浓密的发丝贴在脸上,水珠滑落,冰冷刺骨。
数个人向她奔来,七手八脚地抓住她,把她往岸上拽。
朱瑾浑身颤抖,配合着大家往岸上走。
“你怎么了!”
导演吓得唇色惨白,死死抓住朱瑾的胳膊,身边人把毯子裹在朱瑾的身上,为她擦干头发。
朱瑾冰冷的手掌牵住导演的手,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朱瑾!朱瑾!医疗组呢!喊起来喊起来!”
导演半跪下呼唤朱瑾,按压她的人中。
江淮穿过拥挤的人群,焦急呐喊:
“都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他扒开朱瑾的衣襟,跪姿标准地将两手交叠,上半身压在她胸前,有节奏的按压。
见人依旧没醒,江淮抬起朱瑾的下颚,掰开嘴部,进行人工呼吸。
紧接着继续心肺复苏抢救,直到医疗组赶来,他才松开手,交由专业人士接管。
医疗队拨开眼皮,用灯照亮朱瑾的瞳孔,很正常。
呼吸、脉搏、指甲颜色、唇色,都很正常。
再测量血压和心跳,一切正常。
导演紧握住拳头,紧张地问:“怎么样?”
医护人员很是疑惑:“不像是晕厥,更像是自然的睡着了。”
“是。”导演慌忙点头,“她就是在帐篷里睡着,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湖边的。我们还以为她要看夜景,一直在跟着拍摄,没想到她突然跳了下去。”
“她睡着时忽然这样做的?”
医护人员惊讶,看着被担架抬起的朱瑾。
“可能是早上昏迷后的后遗症,但这种梦游的后遗症还挺罕见的,我们先把她抬到车上,用心电仪监护着,吸点氧气试试,还醒不过来,我们就去医院。”
“行,随时喊我。”
导演点点头,深呼吸,慢慢平复焦急的情绪。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掌心的痛楚,张来手看,一张SD卡湿漉漉的躺在手心。
是刚才朱瑾牵起她的手时,递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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