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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见她抬脚往楼梯走,陆建国腾的站起身,怒声呵斥,眼底满是忌惮。
“还能干什么,跳个楼呗。”黎樾语气轻飘飘的,脚步没停,依旧不紧不慢地往上挪。
“你给我站住。站住。小勇,快拦住她。”
陆建国头疼欲裂地冲儿子吼道,心里莫名冒火,家里这几个孩子,竟没一个有这逆女灵光,一个个蠢得跟木头似的。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没敢深想。
黎樾刚踏上两级台阶,就被陆勇一把扯了下来,胳膊被攥得生疼。
她心里门儿清,这是在赌。
要是这招威胁不到他们,大不了躲进空间里避几天,让这家人急得团团转。
要是能成,那就能争取到自由,总被锁在家里,她怎么出去琢磨挣钱的路子?这辈子谁也别想挡她发财。
“你到底想作妖到什么时候?”陆建国眼神凌厉如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黎樾脸上浮起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悲戚。
“无非就是想吃得好点,住得舒坦点,能自由走动罢了。这些你们都做不到,还指望我捐肾?做梦,死了都不给。”
“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陆晴晴见缝插针,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挑拨,就想给黎樾上眼药。
黎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眼底的轻蔑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王八退房——鳖不住了?”
陆晴晴没听懂这话里的弯弯绕,却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脸色涨得通红:“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黎樾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气得陆晴晴攥紧了拳头。
“都闭嘴!”陆建国喝止了争执,他升职在即,实在不敢赌。
“让你妈收拾收拾小杰那屋,你先住进去。至于吃的,养身体的东西,少不了你的。”
只要黎樾敢从楼上跳下去,或是再去门口闹一场,厂里的风言风语立马就会传开。
今天好歹他的话还镇住了一部分人,明事理的都会斟酌,没实锤的事不敢乱传,可若是再来一次,他可就没把握了。
总而言之,他不能把事情闹大。
等她捐了肾,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也算是了却这段孽缘。
“你们不许再关着我。”
黎樾得寸进尺,继续争取:“不然我天天在楼上对着大街喊救命,让全厂都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亲闺女的。”
一家人都被她的无耻惊得说不出话,但看陆建国脸色阴沉,谁也不敢反驳。
家里都清楚,现在是他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污点,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黎樾如愿住进了二楼靠窗的卧室,和陆建国的书房仅一墙之隔。
陆晴晴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把怨气咽进肚子里,不敢违逆陆建国。
晚上,李少华果然做了肘子和大骨棒汤,香气扑鼻。
黎樾看着满桌的荤菜,心里却犯了嘀咕——陆家的条件好得不太正常。
就算是厂长,也只是死工资。
且不说陆杰长期住院的开销,单说白天给她的五千块,那可是陆建国两口子不吃不喝攒两年半才能攒下的钱,他们说拿就拿,还没伤筋动骨,看来她猜的是对的,陆建国有问题。
夜里,黎樾躺在靠窗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上辈子累死累活像头牛马,这辈子总算有了翻身的机会,她满心期待。
第一步,就是利用陆家给的这笔钱,让钱生钱。
她这边做着发财梦,却不知楼下正有人议论她。
与此同时,楼下李少华的卧室内。
“你给了那医生多少钱?”陆建国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烟雾缭绕中,眼底的阴霾让人看不透。
“三百五。”李少华坐在大衣柜旁,柜门敞开着,她正用一块白色毛巾擦拭着一根金条。
“一开始只给了五十,第二次去找他就不耐烦了,前前后后给了四五回了,这次少点,说话态度就变了,真是势利得很。”
敞开的衣柜中间有个暗格,里头满满当当全是黄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明天你再去趟医院。”
陆建国又抽了一口烟,声音低沉。
“给小杰动手术的不可能就冯医生一个人,其余人也得递两个信封。不然她有心脏病这事,迟早瞒不住。”
“那你说……她要是摘了肾,真活不成了怎么办?”李少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那也是她的命。”陆建国语气冰冷,毫无波澜。
顿了顿,他又道:“她已经多活了二十年了。”
“唉……”李少华叹气。
“说起来,看着她那样,我心里也有点不的劲,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给我闭嘴。”陆建国先是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骂道:“自从养了晴晴,我们的女儿就已经死了。”
两口子德谈话就此打住,浑然不知门外有人正贴着门板偷听。
陆晴晴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原来妈心里还是有亲生女儿的。
不行,她得尽快嫁给顾淮川。
只有嫁进县长家,妈才不会再想起这个亲生女儿,全家才会永远重视她,她才能成为陆家唯一的女儿。
可她绝对不能让黎樾在陆家站稳脚跟,看来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陆晴晴站在黎樾的房门口,眼神淬了毒似的,恨不得把门板盯出个窟窿来。
接下来的三天,黎樾每天都能吃到合口味的饭菜。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把商业街空间的用法摸得差不多了。
原来她的隔空取物是有距离限制的,最多只能在十米范围内生效,超过十步就不管用了。
甚至在二楼,她收不了楼下院子里的东西,隔壁房间的东西隔着门也收不进来——想干点什么,要么得进去,要么得开门。
这天家里只有黎樾一个人。
她想起了那间书房。
那书房她从没见陆建国进去过,平时大门紧锁,也没人靠近,心里不免好奇,里头到底藏着什么。
她走到书房门口,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竟然上了锁,这让她有点犯难,暂时没了头绪。
于是她转身进了陆晴晴的卧室。
看着粉色得窗连,印着大牡丹的粉色床单,黎樾不禁撇了撇嘴。
爱与不爱,其实都藏在这些细节里。
她走到梳妆台旁,看着上面五颜六色的雪花膏瓶,还有一堆女孩家的小玩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像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在作祟。
她捂着胸口,嗓音轻柔得像在哄人:“你放心,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这些咱不稀罕。你受的委屈,我肯定帮你一一讨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黎樾莫名觉得浑身一轻,那种酸涩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拉开梳妆台的小抽屉,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心里再没了半分波澜。想着陆晴晴平日里的嚣张,她干脆把里头最宝贝的东西都揣进了兜里——手表、金项链、手镯、手链,一样没落下。
她又走到靠窗的写字台旁,拉开中间的抽屉,竟发现一个小保温杯。拧开盖子一看,里头卷着一卷钱。
黎樾笑眯眯地全部笑纳了。
抽屉里没了吸引她的东西,她又起了恶趣味,打开了陆晴晴的大衣柜。
里头的内衣内裤,她一股脑全收进了空间,打算找个机会扔得远远的。
至于那些琳琅满目的外衣,她没什么兴趣,却还是手欠地摸了摸每件衣服的口袋。
别说,还真有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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