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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下落?”司廷问电话另一头的人。“老爷,孩子在一个暴雨之夜没了音讯,想来一个幼儿孤身流落在外,也活不成......”电话另一头答。
司廷宽心了一些,刚刚对话令他身上起了冷汗,最近母亲一直催着自己找那走失孩儿的线索。
“如若未见尸骨,就还有活着的可能。不要放弃,接着找下去......”司婆婆说。
那孩子是司婆婆最宠爱的已逝女儿的孩子,司家一直在寻找,也想补偿这个孩子。
而对于司廷来说,且不论那孩子找回会让阮阮不得宠,就是单揪出那年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足以让司廷和几位亲信牢底坐穿。
“爸爸,和谁聊天呢?”司阮阮蹦蹦跳跳来找司廷。
司廷摸着女儿的头,眼中充满呵护。
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他绝对不要落到漆黑地平线之下。
......
......
冷露印坐在司家园林的凉亭中解暑。
身边荷花池香风阵阵,鸳鸯结伴而游,好不惬意。
手机微信突然弹进一条加好友信息。
头像是纯黑色,让人分辨不出对面的是怎样的人。
“是谁?”冷露印留言道。
“是我。”
“别闹,你到底是谁?”
“你母亲的故人。”对面答。
“......你不好奇她是怎样的人吗?”对面又说。
......
冷露印心头一惊,飞快按下同意键。
“长生酒吧,晚9点,我等你。”对面说。
冷露印再向对面问什么问题,对面都不回答了。
冷露印在网上搜索那间酒吧,并不远,距司宅只有两个街区远,她没有告诉舒鹤,立刻打算动身。
母亲是怎样的人?
冷露印当然在意,也无时无刻在幻想。
她非要一探究竟。
她立刻动身,车子走到长生酒吧门外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
......
暮色四合,她走进酒吧。
酒吧门口摆放着许多蜡烛,围拢着中心的女子黑白相片。
那女子做上世纪的港风打扮,姿色秾丽跳脱。
照片下写,“纪念司况女士忌辰25年。”
冷露印继续走进酒吧深处,墙上挂满了司况女士的黑白剧照,有莎翁经典剧目,有先锋派导演的实验电影。
原来这是上世纪影星司况的主题纪念酒吧。
三三两两,或坐或立,举着酒杯的客人,都是司况的影迷,在默默纪念她。
冷露印在酒吧吧台独自叫了一杯酒,慢慢坐下来,看着酒吧的大荧幕在播放司况的老电影《惨绿佳人》。
“她很美吧?”坐在冷露印身边的中年妇人对她说,“她是上个世纪的影视遗珠。”
她仔细端详了冷露印的容貌,有些惊讶地说,“有没有人觉得你的容貌有点像司况?”
“没有,”冷露印摇摇头,“我不太看电影,今天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
“可惜了,”那女子啧啧,“不看她的电影是一种损失。她既是演技派,容貌也能艳压一众女星。”
冷露印在酒吧等了又等,却扑了个空。
“你走到哪里了?现在已经半夜,我还在等你露面......”冷露印对微信对面说。
“你去了那间酒吧对吗?”对面说。
冷露印有些抓狂,“我去了,所以呢?”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拜拜。我后面会继续联络你。”
“喂喂,怎么这样?”冷露印气结。
对面不再回复。
“等人?”冷露印身边的中年女人问。
冷露印郁闷地点点头。
那女人又仔细看着冷露印的脸,“你和她真的神似。”
“影迷流传司况有一个女儿,你不会恰好是她女儿吧?”女人不信邪地问。
“怎么可能?我只是个普通人。”冷露印失笑。
......
......
冷露印跑了个空,她气结,默默坐末班地铁回司府。
回到房间,冷露印默默敲开舒鹤屋的门。
“宝宝,你今天去哪里了?”舒鹤可怜兮兮地问,“电话也不接,我找了你一整天。”
“别提了,”冷露印气得咬牙切齿,“舒鹤,我饿了,弄点饭先......”
夜半,司府,小厨房。
舒鹤腰上系一条围裙,给冷露印下面,很有居家男人的派头。
他把挂面滤水,盛在碗里,再撒上西红柿和鸡蛋。
做好了。
冷露印食指大动,吸溜溜面汤。
“好吃好吃!”冷露印赞不绝口。
舒鹤满意微笑道,“小夜莺,说说今天去哪了?”
“别提了,”冷露印一边吃面一边郁闷道,“有一个怪人加我微信,说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舒鹤听着,皱起眉头。
“你母亲?”舒鹤知道冷露印是孤儿,自幼在寺庙长大。
“唉,我信了,约好和对方见面,结果被放鸽子了。”冷露印叫苦不迭。
“下次别自己单干,危险,”舒鹤皱着眉头,“约你在哪里?”
冷露印抬头想了一阵,“长生酒吧。”
舒鹤的眉毛蹙了起来。
“怎么,”冷露印问,“你知道这间酒吧?是去过吗?”
舒鹤抱臂道,“不仅仅是去过。你知道这间酒吧的所有人是谁吗?”
冷露印摇头。
舒鹤用手指了指他们在的司府。
“不会吧!!?”冷露印大惊。
“酒吧里纪念的演员司况是司婆婆早逝的女儿。”舒鹤道。
轮到冷露印惊讶。
“哈哈,我是真的有一瞬间认为,神秘人约我在这间酒吧,是因为我是司况的女儿,”冷露印啼笑皆非,“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也够可笑了。”
舒鹤皱起眉毛,若有所思。
“吃完就早点回去睡觉吧,别胡思乱想。”舒鹤推着冷露印的肩膀,把她推回卧室。
夜里,看冷露印入眠,舒鹤自己默默拨打了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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