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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艳阳高照。屋内,济济一堂。伊之助的漫画书中的故事临近决战了,想要看到结局的人尤其多。
就连产屋敷耀哉都像个遛弯儿的老大爷一样,捧着一盏茶水慢悠悠地溜达过来凑热闹。
新的故事从平和的日常和新一次柱合会议开始。
大家都明白,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与欢欣时光了。
“话说,书里那个富冈还真是特立独行啊。”实弥抱着肩膀,斜眼瞅着杵在旁边的富冈义勇。
义勇转头与他对视着,一脸迷惑地歪了歪头。
“义勇的话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锖兔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话说为什么他不光要对现实的义勇语录进行日常翻译,现在竟然还要替书里的师弟解释啊!
虽说心里有些无奈,锖兔还是继续道:“他说羡慕你把开斑纹想得十分简单的头脑,就是字面意思,真的在羡慕的意思!”
义勇眨了下眼睛,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了。
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锖兔还要解释?难道不死川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吗?
他目光怜悯地继续盯着实弥看,觉得以后应该更加关心一下对方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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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实弥看看一本正经的锖兔,又看看一脸高冷的义勇,嘴角抽了抽。
“我明白……富冈没有坏心思……”他心累地扶额。他知道面前这个义勇是个不会说人话的憨货。
“但是无论怎么看,那个富冈都孤傲得很吧。”实弥指了指书上的图画,再度抱起了肩膀。
“不然的话,说着‘我和你们不一样’这种话然后自顾自地中途离席是什么意思?”
锖兔用手肘撞了撞义勇的胳膊,让他自己说明。以后得培养师弟养成自我翻译的良好习惯才行。
“就是‘我跟你们这些柱不一样’的意思。”义勇板着脸说道。
锖兔捂脸。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听众们大都是一脸无语。
算了,大概富冈有自己独有的语言系统吧。他们还是继续看书吧。
接下来就是柱训练的篇章了,珠世受到了鬼杀队的邀请,炭治郎也收到了主公拜托他去劝说义勇的来信。
于是,炭治郎令义勇精神衰弱的“劝说”开始了。
大致过程就是:义勇先生——义勇先生——义勇先生……
看到这里,伊黑小芭内身体一僵,额角一跳,感觉拳头一下子硬了。
“伊黑先生——伊黑先生——伊黑先生……”的声音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让他感觉到处都是炭治郎。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跟富冈感同身受、同病相怜……虽然是书里的富冈。
“哈哈哈……”知情的伊之助笑得拍了下桌子,“炭治郎你只会这种劝导方法吗?”
“那也没办法啊。”炭治郎摆出十分憨直的认真脸,“我想,要是别人不跟我说话的话……”
“那么我就拿出更多、更多的真诚和热情,坚持下去,总能够打动他的!”他双手握拳做出加油打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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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黑小芭内目光幽幽地盯着炭治郎的后脖颈。
“没错!炭治郎干得超棒的!”蜜璃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拳头,“非常可靠,非常帅气!”
“……”伊黑小芭内恶狠狠的目光中带上了杀气。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然后打了个冷颤,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冷了吗,哥哥?”旁边的祢豆子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想要帮他找件衣服披上。
“不,没有啦。”炭治郎摆摆手,一脸无辜地眨巴着豆豆眼看向伊黑先生。
伊黑小芭内默默移开了目光。
现场气氛莫名静默了一瞬,然后再度活跃起来,大家有说有笑地继续看着后面的故事。
通过书中的富冈义勇的回忆,大家终于了解了他的心结。
“原来‘我和你们不一样’是这个意思啊……”实弥的眉毛抽搐了起来。
不是“你们不配和我平起平坐”,而是“我不配和你们坐在一起”……
说这样的话谁能理解啊!
好吧,不管是书中的义勇,还是现实的义勇,都是同一品种的憨憨啊。
“因为有人牺牲了自己才保住的生命,还有托付的未来,必须要延续下去才行。”义勇严肃而认真地说了一句。
“没错。”锖兔的神情有些复杂。那个没有他自己的未来啊……
不过,师弟终于说了句人话,心里还有点欣慰和感动……
书中的富冈义勇被炭治郎一句话点醒,终于振作了精神,接下来就是炭治郎参与的柱训练了。
艰苦、热闹、搞笑和感动并存,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情绪随之起伏波动着。
“那个杀死姐姐的鬼是哪个?对付他的办法是什么?后面怎么没了!”蝴蝶忍捏着拳头,深刻体会到了断章的可恨。
“无一郎很会变脸嘛,在冷漠严厉和阳光开朗之间来回切换,哈哈哈……”
“不死川对弟弟好凶啊,后面会和好吗?”
“他对所有人都凶吧,脾气好暴躁。”
“话说,伊黑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伊黑小芭内沉着脸,满脑子都是书中的炭治郎跟蜜璃牵手,被蜜璃喂蛋糕……牵手,喂蛋糕……牵手……喂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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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完全与漫画中的他同步了。
“啊啊啊!伊黑先生是吃醋了吗?”蜜璃脸颊绯红地看着他,“吃醋的伊黑先生也好帅气好可爱!”
“鬼舞辻无惨的行动也开始了。”伊之助翻到下一页,“那个弹琵琶的鬼还有这么可怕的情报搜集能力啊。”
“原来如此。”蝴蝶忍微微点头,“我总算知道那天我们设下陷阱之后,为什么鬼舞辻无惨会提前到来了。”
想到这一点,众人都感到有些后怕。
幸好,那天晚上在附近埋伏的众人都利用愈史郎提供的目隐符纸隐藏了身形,否则他们恐怕必定会被发现,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唔,这是十分重要的情报!”杏寿郎声音洪亮地说。
大家继续往后翻阅,见证着炭治郎不断进步的过程中,也了解到了悲鸣屿行冥的过去。
在寺庙中抚养着一群小孩子,保护着这群小孩子,又被这些小孩子背叛的过去……
“怎么会这样……”炭治郎看向静静伫立在窗边的那道高大的身影,“悲鸣屿先生……”
“难怪悲鸣屿先生讨厌小孩。”伊之助暗暗嘀咕了一句。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原来如此,我的故事也在其中啊。”
虽然他双目失明,没办法与大家一同看书,却一直在通过众人七嘴八舌的转述了解着那个故事。
“小孩子天真无邪又脆弱,动不动就说谎,会若无其事地做出残忍的事情。”他声音低沉地说,“我至今仍如此认为。”
“但是……”他微微仰起头来。
其实,前些日子他回去那座寺庙看了看,遇见了当年在鬼的袭击下受他保护而活下来的那个女孩,沙代。
也是当初指证他就是杀害所有孩子的凶手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孩子,泣不成声地对他道了歉,告诉他自己当时想要指证的是那个入侵寺庙的鬼。
但是当时她被吓坏了,连话都没办法正常说清楚,被其他人误解了,后来也没能再见面。
沙代这些年来经常在寺庙附近徘徊着,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他一面,跟他道歉,哪怕不会得到原谅。
悲鸣屿行冥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白色的盲眼似乎能够看到面前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他们中的很多也都还是孩子的年纪,却能为了保护他人而奋不顾身地战斗,是值得信任和敬佩的同伴。
“但是,小孩子也是复杂的,有着最单纯的善意与恶意。”悲鸣屿行冥缓缓说着,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是需要被正确引导的,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
“这样啊。”炭治郎也露出了笑容。他嗅到了释怀的气味。
“那个将鬼引入寺庙的人……”善逸从刚才就陷入了古怪的沉寂,这时才开口说道,“是狯岳师兄吗?”
虽然没办法仅凭画中人物的特点就认定那是某个人,但他认得狯岳脖子上的勾玉。
“欸?”炭治郎和伊之助都愣了愣。
“是的。”悲鸣屿行冥回应道,眼中流下泪来。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善逸捏紧了双拳。
他难以相信,他一直追逐着的、即使情感上不喜欢却也发自内心敬佩着的师兄,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到了紧要关头,人便会露出本性。”悲鸣屿行冥揉搓着手里的念珠。
“没想到他竟会加入鬼杀队……我很难相信那个孩子会有保护他人的决心。”
“但是,不管他只是想要变强,还是怀有一些愧疚……”
“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他都曾一次次直面恶鬼的威胁,冒着生命危险与之搏杀。切实地拯救过他人,最终也因此而死。”
“我无法原谅他做过的事情,但也承认他做出的贡献。”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最后,悲鸣屿行冥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终于能够全心全意地向前看了啊。”产屋敷耀哉坐在窗边,微笑着说出温柔的话语,“我为你感到高兴,行冥。”
“万分感谢,主公大人。”
众人相视一笑,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平和起来。
“欸?但我还是很在意啊!没有人来安慰一下我吗?”善逸眼角抽了抽,侧了侧身体默默自闭。
“善逸……”炭治郎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吧,善逸?”祢豆子也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的,祢豆子酱~”善逸瞬间走出了沮丧,脸上浮现出飘飘忽忽的笑容。
“哈?”伊之助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这丢人的家伙,一手托腮继续往后翻页。
柱训练进入了尾声,书中的善逸在收到一封信后像是变了个人。
一脸阴沉却又平静的表情,带着某种沉重而坚定的决意,看上去一下子成熟了。
“出什么事了吗?”伊之助皱了皱眉。
能让善逸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变成这样,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嗯……”炭治郎微微点头。
只有善逸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现在还轻飘飘的没从天上落下来呢。
然而剧情的进展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
在一个飘雪的夜晚,鬼舞辻无惨西装革履,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踏入了产屋敷的宅邸。
而宅邸的主人,产屋敷耀哉连同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正平静地等待着无惨的到来。
“总部被找到了?!”围观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主公大人有危险!”
“这样吗?”产屋敷耀哉倾听着众人的声音。他的视力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
他端起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声音很轻地叹了一声:“果然如此啊。”
众人都被骤然转折的故事牵引着心神,一道道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在那本画册上盯出好几个洞来。
伊之助硬着头皮往后翻页,心脏在砰砰直跳。
在众目睽睽之下,书中的产屋敷耀哉撑着强弩之末的身体,平和却又深藏恨意地跟鬼舞辻无惨对话……
然后面带微笑地将自己和自己的妻儿,连同无惨和整个产屋敷宅邸一起炸上了天。
“主公大人!”
“天音大人……”
“怎么可能?”
迎着大家投来的目光,产屋敷耀哉温柔和蔼地笑了笑:“这的确是我原本的打算。”
“以我为诱饵,将鬼舞辻无惨引来。”
“只不过因为条件缺失,所以否决了这个方案。”
“原来在那个未来,计划顺利执行下去了吗?”他轻轻感叹道。
“没必要这样做的,主公大人!”蝴蝶忍说道,“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设下陷阱……”
“再精细的计划都有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产屋敷耀哉温和地说。
“而只有这个方案……”他远远望了眼那本画册,“是绝对会成功的。”
“搜寻了上千年的鬼杀队总部近在眼前,鬼舞辻无惨一定会亲自前来,来面对我。”
“孩子们都在赌上生命与恶鬼战斗,产屋敷家族的所有人同样也能够为了胜利押上自己的生命。”
众人哑口无言。
“其实,我时常觉得,如今的生活恍如梦幻。”产屋敷耀哉转头望着窗外的暖阳,“不,是一个奇迹才对。”
“不必烦忧,继续去看吧,看看我们本应走向的结局。”
众人重新看向那本摊开的画册,恍然间明悟了其注定悲壮的基调。
场景转向爆炸后的废墟。
鬼舞辻无惨被炸得狼狈至极,正在恢复的时候又被埋伏好的荆棘血鬼术钉在了原地,不得不通过吸收它们来摆脱困境。
早已隐身在侧的珠世趁机将握有毒药的拳头送入了无惨体内,悲鸣屿行冥的攻击也紧随而至。
从各个方向赶来的柱们,一同向着无惨发起了攻击。
然后,不出所料,一扇扇门扉凭空出现在众人脚下,将他们拖入了无限城中。
不,不仅是他们,还有分散在各地的剑士们。
而无限城内的众多恶鬼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看着这一幕幕画面的众人神情肃然。
这是一场全面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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