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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陆瑾的电话,沈月魄意念微动,声音直接传入戒指内的空间:“林澄,栖霞路18号松山别墅区,B区3栋,是你养父母家?”
“是!是那里!大师!”!林澄的声音在戒指中激动地响起,“就是栖霞路18号!!”
沈月魄还没回答,林澄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师,我死后,曾试图飘进林家,可每次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后日,我真的能和您一起进去吗?”
沈月魄闻言,眸光一凝,“看来,有人布了阵法。”
这林家,有点意思。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一端。
装饰典雅的私人会所内,陆瑾放下手机,长长吁了口气。
转头看向旁边沙发上慵懒靠坐着的男人。
“萧大少爷,幸不辱命。”陆瑾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沈大师同意了。”
萧亦舟闻言,原本有些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薄唇微扬,“谢了,阿瑾。”
陆瑾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摇头,语重心长道:“我说萧大少,你这又是何必?”
“以你的身份地位,还有这张脸,想约沈大师,直接去约不就好了?干嘛费这么大周折,绕这么大个圈子,让我把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家都牵扯进来?”
萧亦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街景:
“你不了解她。她性子清冷疏离,心思通透,最厌恶被人算计和纠缠。”
“若让她知道我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她只会立刻退得远远的,像只警惕危险的猫。”
“我得慢慢来,让她习惯我的存在,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不再排斥我的靠近。”
陆瑾看着好友眼中那份罕见的认真,一时有些哑然。
他认识萧亦舟多年,这位在帝都商界翻云覆雨,向来眼高于顶的萧家大少,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良苦、步步为营过?
他叹了口气,提醒道:
“那你可要想好了。我那位表舅,在松山别墅区算号人物,但跟你萧家比就差远了。”
“他要是知道你这尊大佛亲自驾临他儿子的生日宴,绝对会像苍蝇见了……咳,绝对会热情得让你脱不了身。”
萧亦舟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关系。只要能光明正大地看到她,被奉承几句,算不得什么。”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感慨:
“阿瑾,你是知道的。自从逾白和晚星死后,我才真正明白,人生无常,变数太多。”
“有些人,有些感觉,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难得遇见一个……能让我如此想要靠近的人,我不想再错过,也不想再等。抓住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提到江逾白和萧晚星,陆瑾脸上的调侃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惋惜和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无声地拍了拍萧亦舟的肩膀。
萧亦舟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转瞬即逝。
他轻轻拍了拍陆瑾的手背,示意自己无事。
沉默片刻,萧亦舟拿起酒瓶,重新为两人杯中注入液体。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道:
“对了,阿瑾。上次托你查那个叫酆烬的人,有眉目了吗?”
陆瑾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挫败取代。
他端起酒杯,却没有喝,眉头紧紧锁起:
“你不提我都想跟你说,这事邪了门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我动用了所有能用的渠道,明的暗的,甚至托了海外关系去查。结果石沉大海。”
萧亦舟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陆瑾:“一点信息都没有?”
“没有!这个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陆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甚至怀疑,这名字是不是假的?”
萧亦舟静静地听着。
陆瑾的调查能力他是清楚的,连他都查不到丝毫痕迹……这个酆烬,绝不简单。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头那股强烈的探究欲。
“算了。”
萧亦舟放下空杯,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既然查不到,那就不用再费周章了。”
他抬眼,看向陆瑾,“下回等见到她,我亲自问问看。”
陆瑾耸了耸肩,“行。”
沈月魄从李阿姨家打车回到自己小区门口。
脚步在下车的瞬间,猛地一顿。
她的目光投向隔壁的居民小区。
这座看似普通的居民小区上空,盘踞着一团常人看不见的黑气。
那不是普通的阴气,而是怨气。
而且是新死的怨魂所化,浓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月魄眉头蹙起。
能形成如此强烈怨气的魂魄,生前必然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和冤屈。
死后执念滔天,难以消散,甚至可能化为厉鬼祸害一方。
沈月魄循着怨气最浓烈的源头,走进了那座小区,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刚走到门口,一阵刺耳的声音就透过防盗门隐隐传了出来。
一个男人带着醉意的咒骂声:“那贱人总算死了,省得整天哭丧着脸!”
紧接着,一个年纪稍长,刻意压低音量的女声响起,语气里混杂着后怕:
“你还有脸说!你想教训她,出口气就得了,谁让你下手那么重的?!”
“要不是我把医院急诊的病历改成突发心梗猝死,你现在就得进去吃牢饭!”
沈月魄听到这,眸中寒意骤升。
门内的男人似乎被他母亲的话激起了不耐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酒后的蛮横:
“行了!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监控呢?楼道里的监控录像都删干净了吗?”
那个老女人声音压得更低了,沈月魄听不到她说什么。
她没有犹豫,抬手屈指敲门。
门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一阵拖拉的脚步声传来,门被从里面拉开。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开门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
身材粗壮,穿着紧身背心,露出两条布满狰狞纹身的花臂。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俗气的小指粗金链子,头发油腻。
沈月魄一眼就看出他印堂发黑,双眼布满血丝。
这是被冤魂缠身的征兆。
男人眯着眼睛,警惕又带着点凶戾,上下打量着门外的沈月魄,粗声粗气地问:
“干什么的?找谁?!”
沈月魄的目光平静地掠过他,仿佛只是扫过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
她没说话,视线被男人身后跟着的一道白色虚影牢牢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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