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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油灯被厮杀声震得剧烈摇晃,昏黄的光影在石壁上疯狂跳跃,映得满地鲜血愈发刺目。苏子慕捂着脖颈的伤口,玄色锦袍被血浸染出大片暗沉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阴狠如毒蛇,手中长剑直指她的心口:“花沐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身后的甲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密室狭窄得转不开身,长刀挥舞间几乎要擦着石壁,带着呼啸的风声和铁器的冷冽气息。
花沐颜握紧短刃,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刀刃划过甲士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我的青衫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衣料蔓延。
“小姐小心!”
张将军嘶吼着扑过来,替她挡下另一把长刀,旧军装被划破,露出胳膊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跟着父亲征战沙场留下的勋章。
可他毕竟年事已高,又刚受了伤,抵挡了几招便渐渐不支,被甲士一脚踹倒在地。
“张叔!”
花沐颜心头一紧,想要冲过去救他,却被苏子慕缠住。
他的长剑招招阴狠,专挑我的破绽,剑风扫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
“花沐颜,分心可是会死的!”
他冷笑一声,长剑突然变招,朝着她的手臂刺来。
花沐颜慌忙回防,却还是慢了一步,“嘶”的一声,衣袖被长剑划破,锋利的剑尖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指尖滴落,砸在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疼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手臂瞬间失去了力气,短刃险些脱手。
“小姐!”
花家旧部们纷纷呼喊,想要过来帮她,却被甲士死死缠住,自顾不暇。
苏子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攻势愈发猛烈:“没了力气,我看你还怎么挣扎!花家满门都死在我手里,你一个孤女,也想报仇?简直痴心妄想!”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花沐颜的心脏,可也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花沐颜咬紧牙关,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的嘱托、族人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君莫言温柔的眼神……一股力量从心底涌上来,她握紧短刃,再次迎了上去。
短刃与长剑相撞,“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她虎口发麻,却也逼得苏子慕后退了一步。
“痴心妄想?”
她冷笑,眼神冰冷如霜,“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花家的女儿,是如何让你血债血偿的!”
花沐颜改变招式,不再硬拼,而是利用密室狭窄的地形,灵活地穿梭在甲士之间。
短刃小巧,在狭小的空间里更加灵活,她避开甲士的长刀,专挑他们的要害攻击,一个个甲士惨叫着倒下,密室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混杂着油灯燃烧的油烟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可甲士人多势众,倒下一个又冲上来一个,花沐颜渐渐体力不支,手臂的伤口流血不止,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苏子慕抓住机会,长剑再次朝着她的心口刺来,眼神中满是疯狂的杀意:“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隆”一声巨响,密室的石壁突然被撞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一道月白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进来,手中的折扇“唰”地打开,精准地缠住了苏子慕的长剑。
“欺负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君莫言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玩世不恭,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的月白锦袍上沾了些尘土,头发也有些散乱,却依旧掩不住那张俊朗的脸,双眼眯起,里面满是凌厉的杀意,与平时的嬉皮笑脸判若两人。
苏子慕被折扇缠住长剑,抽不出手,又惊又怒:“君莫言!你到底想干什么?花家的事与你无关,识相的赶紧滚开!”
“与我无关?”
君莫言轻笑一声,手腕一用力,折扇猛地一拧,苏子慕的长剑应声脱手,掉在地上。
“她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动她一根头发,我便拆了你全身的骨头!”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花沐颜浑身一震,脸颊瞬间发烫,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生死关头,他像一道光,照亮了我黑暗的复仇之路。
君莫言侧身挡在她身前,将花沐颜护在身后,双眼看向她,语气带着一丝嗔怪:“笨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不知道等我来吗?”
“我……”
她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先别说话,看我怎么收拾这些杂碎!”
他说着,身形一闪,折扇化作武器,朝着甲士们冲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折扇开合间,要么缠住甲士的兵器,要么直击他们的要害,甲士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惨叫着倒下。
花沐颜也重新握紧短刃,忍着手臂的疼痛,跟在他身后,两人并肩作战。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潇洒不羁的气息,我的招式则灵活刁钻,专挑破绽。
他们配合默契,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很快就放倒了大部分甲士。
“撤!”
苏子慕见势不妙,再也无心恋战,转身就朝着密室的另一个出口跑去。
他的几个亲信立刻跟上,想要掩护他逃走。
“想跑?”
君莫言冷笑一声,随手甩出腰间的彩带,彩带如灵蛇般缠住了苏子慕的脚踝。
“给我留下!”
苏子慕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他回头怒视着我们,眼神怨毒:“君莫言,花沐颜,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花沐颜趁机冲上去,短刃直指他的咽喉:“苏子慕,你的死期到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用力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烟雾弥漫,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等烟雾散去,苏子慕和他的亲信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扇打开的密道石门。
“追!”君莫言说道。
“等等,”颜沐拉住他,“张叔他们还在这里,不能丢下他们。”
君莫言回头看了一眼受伤的张将军和花家旧部,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先送你们出去,再派人追查苏子慕的下落。”
他们扶着受伤的弟兄,沿着密道往外走。
密道狭窄幽深,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颜沐的手臂越来越痛,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袖,脚步也渐渐有些踉跄。
君莫言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还能走。”我咬着牙说。
“都流这么多血了,还说没事。”
他皱着眉头,不由分说地扶着我,让我靠在石壁上,“坐下,我帮你包扎。”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和一卷纱布,那是他随身携带的伤药。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衣袖,露出伤口。伤口很深,皮肉外翻,还在不停地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忍着点。”
他语气温柔,指尖沾了些药粉,轻轻撒在花沐颜的伤口上。
药粉碰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
君莫言察觉到她的不适,动作更加轻柔,一边包扎一边轻声安慰:“很快就好了,忍一忍。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知道吗?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会担心的。”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纱布缠绕在手臂上,松紧适度。
花沐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月光(密道油灯)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眼里满是疼惜,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只有纯粹的温柔。
花沐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发烫,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说:“知道了。”
包扎好伤口,他们继续往前走。密道的尽头是一片树林,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们刚走出密道,就看到一道玄色身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是玄夜!
他戴着半张银面具,玄色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冷冽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他看到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朝着他们扔了过来。
君莫言伸手接住令牌,令牌是玄铁打造的,上面刻着“御林军”三个字,还有一个小小的“玄”字印记。
“李玄策要动手了。”
玄夜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一丝情绪,“这是进宫的腰牌,或许能帮到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花沐颜连忙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玄夜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欠花将军的,总要还。”
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树林深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花沐颜和君莫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玄夜到底是谁?他和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一直暗中帮助她?
君莫言握紧手中的腰牌,眼神变得凝重:“不管他是谁,李玄策要动手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这腰牌来得正是时候,宫宴在即,我们正好可以混进去,寻找揭露他身世的证据。”
花沐颜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李玄策的野心越来越明显,苏子慕又在暗中作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叔他们怎么办?”她问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养伤。”
君莫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混进宫宴,找到证据,揭穿李玄策的真面目,为花家报仇!”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花沐颜握紧手中的短刃,感受着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传来的轻微疼痛,心中的复仇之火愈发旺盛。
宫城的朱红大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鎏金的门钉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将“靖安宫”三个大字衬得愈发威严。
花沐颜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青衫,束发的木簪换成了君莫言送来的乌木簪,上面刻着细小的雀纹,与她胸口的玉佩遥相呼应。
为了掩饰女儿身,她特意用浅褐色的药粉加深了眉色,压低了嗓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清秀的少年郎。
“紧张什么?”
君莫言走在她身边,一身月白锦袍,腰佩白玉,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桃花眼带着笑意。
“跟着我,保你万无一失。记住,你是我的贴身随从,名叫‘阿颜’,少说话,多做事。”
“我知道。”
花沐颜点点头,手心却还是有些出汗。这是她第一次踏入皇宫,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李玄策。
那个隐藏在温柔面具下的毒蛇,那个间接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她们随着人流走进皇宫,脚下的青石板被打磨得光滑如镜,倒映着两旁的宫墙和宫灯。
宫道两旁站着身穿铠甲的御林军,手持长枪,眼神锐利,气氛庄严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花香,混合着丝竹声,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宫宴设在大殿之中,殿内灯火通明,鎏金的梁柱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地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坐两侧,低声交谈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殿首的位置。
君莫言带着花沐颜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他刚一落座,就有几个官员凑过来打招呼,语气恭敬中带着讨好。
“君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来参加宫宴?”
“陛下宴请,敢不来吗?”
君莫言摇着折扇,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在暗中观察着殿内的情况,“倒是各位大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
花沐颜低着头,假装整理衣袖,实则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大殿。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殿首左侧的一个身影上——李玄策。
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面如冠玉,眉如远山,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正与旁边的官员谈笑风生。
他的眼神温润,语气亲和,看起来就像一位温润如玉的贤王,很难让人将他与“前朝余孽”“篡位野心家”联系在一起。
可她知道,在这温柔的面具下,藏着一颗多么阴狠、多么野心勃勃的心。
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间扫过花沐颜,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普通的随从。
可她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宫宴开始后,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源源不断地送上桌。
丝竹声悠扬,舞女们身姿曼妙,裙摆飞扬,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可花沐颜却无心欣赏,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找到李玄策身世的证据。
“别这么紧张。”
君莫言凑到她耳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李玄策老奸巨猾,不会轻易露出破绽。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带你去御花园转转,那里人少,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花沐颜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带着淡淡的茶香,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宴会进行到一半,李玄策起身,借口更衣,离开了大殿。
君莫言给花沐颜使了个眼色,她立刻起身,跟在他身后,借着如厕的名义,悄悄离开了大殿。
御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白霜,两旁的花树开得正盛,香气扑鼻。
我们沿着小路往前走,四处观察着,想要找到李玄策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传来,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
她和君莫言对视一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不远处的假山旁,一个身穿浅绿色宫装的女子正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低声哭泣着。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发髻上的珠钗掉落在地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姣好的侧脸。
几个穿着宫装的宫女站在她面前,双手叉腰,语气刻薄:“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宫女,也敢挡我们姐姐的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还敢顶嘴?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个宫女说着,就要伸手去推那女子。
“住手!”花沐颜忍不住喝出声。
那几个宫女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她和君莫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强装镇定:“你们是谁?敢管我们的闲事?”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君莫言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桃花眼一眯,语气带着一丝寒意。
他的气场强大,那几个宫女吓得后退了几步,不敢再放肆。
“我们……我们是丽妃娘娘宫里的人!”
一个宫女壮着胆子说道。
“丽妃娘娘?”君莫言嗤笑一声,“就算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还不快滚?”
那几个宫女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说,转身跑了。
花沐颜走到那个哭泣的女子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珠钗,递到她面前:“姑娘,没事吧?”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她生得极为貌美,眉如弯月,眼若秋水,肌肤白皙如玉,嘴唇小巧玲珑,此刻眼角泛红,泪水挂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接过珠钗,对着我福了一礼,声音哽咽,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意味。
“小女子林青儿,是浣衣局的宫女,今日不小心挡了丽妃娘娘宫里人的路,才被她们欺负。”
“原来是林姑娘。”
花沐颜看着她柔弱的样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怜悯。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大声呼救,不要让她们欺负你。”
“嗯。”
林青儿点点头,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花沐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自制的伤药,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自制的伤药,活血化瘀,你刚才好像被她们推到了,拿去擦擦吧。”
林青儿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满是感激:“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好人。”
就在这时,君莫言走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青儿,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提醒:“这女子不简单,离她远点。”
花沐颜愣了一下,看向君莫言,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她又看向林青儿,她依旧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眼神中满是感激,看不出任何异样。
“君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林青儿似乎听到了君莫言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低下头,小声说道,“小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不敢有什么坏心思。”
“是不是误会,以后就知道了。”
君莫言语气冷淡,拉着花沐颜的手,“我们该回去了,免得被人发现。”
她只好点点头,对着林青儿说道:“林姑娘,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公子慢走。”
林青儿对着他们福了一礼,目送我们离开。
她跟着君莫言往大殿走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下,林青儿依旧站在假山旁,身影单薄,看起来格外可怜。
“你真的觉得她不简单?”我问道。
“直觉。”
君莫言说道,“你看她的眼神,表面上怯生生的,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
而且,她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浣衣局宫女,倒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我回想起林青儿的眼神,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异样,只是被她的柔弱掩盖了。难道君莫言说得对,她真的不简单?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林青儿抬起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闪而逝,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更让我心惊的是,她的手中,竟然攥着一枚玉佩,那玉佩的样式,与我胸口的这枚,竟然有七分相似!
花沐颜的心脏猛地一沉,脚步顿住。她怎么会有一枚相似的玉佩?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
“怎么了?”君莫言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
花沐颜摇摇头,收回目光,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林青儿,这个看似柔弱的宫女,到底是谁?她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们回到大殿时,李玄策已经回来了,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花沐颜,眼神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可她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宫宴继续进行,歌舞升平,美酒佳肴,可花沐颜却无心再看。
林青儿那诡异的笑容和手中的玉佩,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心绪不宁。
宴会结束后,花沐颜和君莫言走出皇宫,夜色已深。
宫城的灯火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握紧手中的玉佩,李玄策,你们的阴谋,我一定会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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