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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悦:“我不会。”“所以给你上装备。”说话间,秦昭已经把她的两条腿都绑好了,“起来,给你挂镁粉。”
诗悦在他的吩咐下习惯性站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备,以及被秦昭攥在手里的安全绳。
秦昭给她装好镁粉袋,指了指面前的攀岩墙,“看到那些环了吧,你能勾到两米左右的,就算成功了。”
诗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秦昭猛地凑近她,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你上墙还是我上你?”
诗悦一把推开他,目光转向攀岩墙。
对她来说是有难度的,不过她有一点兴趣——只是之前没有机会尝试。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试试吧。
诗悦有运动的习惯,结婚这几年也一周也会固定时间去健身房或者瑜伽馆,基础还不错。
虽然不懂攀岩的规则,但她凭借着手臂和核心的力量,成功爬到了两米的位置。
动作不算矫健,可也不像个新手。
秦昭仰头看着她,“可以啊,上床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弱鸡。”
诗悦喘着气回头往下面看了一眼,远远地给了他个白眼,然后继续往上爬。
这面墙壁总高有七八米的样子,诗悦爬到一半的时候彻底撑不住了,手臂在发抖,额头都是汗。
手指快抓不住了。
诗悦用脚踩住一个支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然后再次看向下面,朝秦昭打了个手势。
秦昭:“不行了?”
诗悦:“没力气下去了。”
秦昭:“弱鸡。”
诗悦:“你帮我——”
“跳下来。”秦昭打断她。
诗悦看了一眼这个高度,蹙眉。
“下面有垫子,死不了。”秦昭催促。
诗悦还是下不了决心,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低头看下面的时候,她眼前发晕,踩着支点的脚发力太久,有些抽筋。
她动了动嘴唇,还没说出话来,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拽着她往下坠。
她脚下踩空,身体反转过来,就这么面对着下方。
事发突然,诗悦的大脑完全是空的,她在半空中根本做不出动作,只能靠着惯性向下跌。
像是在跳楼。
下坠的速度极快,诗悦认命地闭上眼睛。
嘭。
如秦昭所言,掉下来不疼,攀岩馆的地垫非常专业,兼具支撑性和柔软性。
可她是被硬生生拽下来的。
诗悦闭着眼睛平躺在地垫上,头发凌乱,一身冷汗,脸色和嘴唇都是煞白的。
因为情绪刺激太大,她被吓出了生理性泪水。
气息不稳,整个人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诗悦正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忽然又被人拽起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秦昭那张脸,他噙着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狼狈的姿态。
诗悦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畜——唔。”
骂人的话只说了个开头,秦昭忽然按着她肩膀吻了上来。
他整个身体欺上来将她压回地上,膝盖压住她的腿,嘴贴着她的唇瓣又啃又咬。
牙关被撬开,诗悦因为缺氧眼前发黑,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完全没了挣扎的余力。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接吻制造出来的动静。
诗悦浑浑噩噩,不记得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
再次呼吸到氧气,她贪婪地深吸了好几口,视线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明。
而秦昭还压在她身上,他的唇角有她咬破的伤口,脸上有她扇出来的痕迹。
活该。
“怎么样?”秦昭摸着她的下唇,声音带着喘,“刺不刺激?”
“你是不是有病。”诗悦着实对很无语。
他刚才把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拽下来,看她惊慌失措,这就是所谓的“刺激”?
“你刚才哭了。”秦昭像没听见她骂人的话似的,“我以为你不会哭。”
诗悦目光一沉,整个人冷了几分。
“不过你很兴奋。”他靠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诗悦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滚。”
“恼羞成怒。”秦昭了一声,轻飘飘地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她旁边,“我又不是没见过你……”
啪。
诗悦扬起手在他嘴上来了一下。
跟刚才那个耳光的力道比起来,这下倒像是在调情了。
秦昭趁机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诗悦看了一眼满手的镁粉,“你也不怕被毒死。”
秦昭:“死在你手下多幸福。”
诗悦:“我想吐。”
秦昭:“我这是在跟你……”
哕——
他的话被一阵干呕的声音打断。
然后。
诗悦猛地坐起来,一弯腰,哗啦啦吐了他一身。
秦昭:“#¥%#¥%#……”
他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招。
“不好意思。”诗悦也没想到自己会吐得这么突然。
不过看着秦昭铁青的脸色,她竟然也产生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原来他也有这种时候。
“你的衣服我赔给你。”诗悦忍着没表现出来。
秦昭眯起眼睛盯住她:“你故意的?”
诗悦:“我提醒你了。”
秦昭深吸了一口气。
行。
好好好。
秦昭摸起手机,给林野拨了电话:“找几个保洁来二楼。”
三分钟后,林野带着两名保洁过来了。
他冲过来,看到秦昭满身呕吐物之后,瞳孔地震,然后立刻看向了一旁的诗悦。
诗悦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表情。
“昭哥,你先把衣服脱了吧,赶紧下去洗洗。”
秦昭在林野的帮助下脱了T恤,裤子没办法脱,保洁阿姨帮忙把上面的东西清理了一下。
勉强整理好,秦昭一把拽起诗悦就往外走。
林野赶紧跑着跟上:“昭哥!你干嘛去!洗澡啊!”
秦昭抬起另外一只手朝林野摆了两下,头都没回。
林野读懂了秦昭的意思,立刻停下脚步,没继续跟着了。
……
诗悦就这么一路被秦昭给拽回了休息室。
攀岩馆一楼人不少,诗悦一路上没出声,一直到休息室的门关上,她才开口。
“衣服的账单你发我微信,我把钱转你。”
秦昭呵了一声,“行啊,三百万,你转吧。”
诗悦:“……”
秦昭:“你知不知道我有洁癖?”
诗悦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遭,最后停在某个地方多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看不出来。”
“想看是吧,行。”秦昭拉着她的手放到裤腰上,“让你好好看看。”
诗悦看着他裤子上的脏东西,下意识地要抽手。
秦昭气笑了:“你吐的你还嫌弃?”
“谁污染谁治理,走,一会儿你亲手给我从上到下洗干净。”言罢,他便拖着她往浴室走。
诗悦哪会看不出来秦昭是借题发挥,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
不过是想趁机享受她的“服务”。
但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理亏,因此诗悦也没拆穿他。
这个澡最后从诗悦替秦昭洗,变成了两个一起洗、互相洗。
这下好了,诗悦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个透,凌乱地扔在浴室的地板上。
结束之后,诗悦被秦昭抱到了外面的床上。
她抓起手边的毯子遮到身上。
秦昭在她身边坐下来,“想吃什么?”
“我该回去了。”诗悦摇摇头,“你给我找几件衣服。”
“我让人去买了,趁这时间吃个饭。”秦昭说,“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车了。”诗悦习惯性拒绝。
秦昭往下看了一眼:“你确定你不脚软?”
诗悦立刻就想起了她在攀岩墙上挂着的时候:“我脚软谁干的?”
“我干的啊。”秦昭特意加重了那个字,“所以我这不是主动承担责任送你回去么。”
诗悦无语了,他可真是黑的白的都能说成黄的。
“不用吃饭了。”诗悦掀了掀嘴唇,“已经被你油饱了。”
秦昭被她骂了之后,难得没有还嘴,只是在她脸上捏了两下,然后就出去拿外卖了。
诗悦一个人躺在休息室里,回忆起刚刚跟秦昭的互动,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刚刚那种斗嘴玩笑的交流,本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她一向分得清边界感,刚刚怎么会那样?
诗悦揉了揉太阳穴。
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吊桥效应。
人在紧张刺激的环境下,难免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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