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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让原本平静的黎梓菁竖起耳朵。“因为我是是个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
江明晏看黎梓菁脸上没有嫌弃的意思,心里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讲下去。
当初江明晏的母亲南宫如月生他的时候突然大出血,怎么也止不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好在最后救回来了,但是元气大伤,用珍贵补品养了好久才慢慢把气血养回来。
按理说这么艰难生下来的孩子应该被好好照顾。
可江明晏周岁宴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大师。
大师说江明晏有大气运,日后必定不同凡响。
这本该是件好事。
可那大师却始终眉头紧皱。
南宫如月屏退旁人一问才知,江明晏的气运是建立在江家人的生命之上。
“他说我是天煞孤星,靠近我的人注定会被我吸干气运短命而死。”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所有人畏惧、厌恶的对象。”
江明晏神色淡淡,似乎在说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可只有毯子下绷紧神经的双手泄露了他的内心。
大师的话江明晏的父亲江淮原本只把它当做戏言,但是南宫如月却将自己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的事情怪到江明晏身上。
“都怪他!都怪他!这个天煞孤星差点把我害死!他不该活着!他就不该活着!”
南宫如月像被夺舍一样冲向尚在襁褓之中的江明晏,举起他就要往地上狠狠地摔下去。
还好一旁的江淮眼疾手快拦下她,将小小的江明晏从她怀里抢过来。
毕竟是他的骨肉,怎么能因为旁人的一句荒缪的戏言就残害这一条生命呢?
可之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命运使然。
身体健康的江家老太爷突然离世。
江淮在去公司的路上被突如其来的货车截断,差点丧命。
南宫如月便把这一切都怪在江明晏的身上,像疯了一样地虐待伤害江明晏。
江淮也信了大师的话,任由南宫如月伤害小小的江明晏。
最后还是南宫易实在看不下去女儿这么虐待他的外孙,带江明晏离开江家。
但江明晏是天煞孤星的谣言已经传出,南宫家的所有人也极为抗拒江明晏的到来。
只要南宫易不在家,他们就虐待折磨江明晏。
先饿他个几天,然后放他出去和狗抢食吃。
带他去攀岩,不给他做任何安全措施让他在悬崖上爬。
最严重的一次,他们让他穿着厚厚的大棉衣,然后把他扔进海里让他往上游。
南宫易发现后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将自己的亲孙子和江明晏送到国外托至交好友照顾。
直到成年后,南宫易才将他们接回来。
江明晏永远记得他回江家那天,是庆祝他弟弟江奕承十七岁的生日宴。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生日居然会办这么大规模的宴会。
而所有人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的那刻瞬间变为陌生。
陌生......
比厌恶更让人伤心。
那是他已经显现出让人惊叹的商业头脑,为了助江氏集团成为行业龙头,江家居然没有一个人驱赶他。
直到他拿下十位数单子那天,江氏行业龙头的位置无人可撼动时,他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能力。
见他伤了双腿,南宫如月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
“怎么只伤了腿?还活着呢?”
之后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医院,连个护工都没请。
如果不是南宫羽听到消息去找他,他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离开江家后,南宫如月和江淮很快召开发布会宣布江奕承成为江家唯一继承人。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样子,江明晏明白,自己是那个多余的。
在江家多余,在南宫家更多余。
只有南宫羽,无视旁人的挑拨和他身上天煞孤星的预言,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你还挺惨的。”
江明晏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冷不丁地听黎梓菁这一句评价,也不知是该哭该笑。
“放心,在这里没你们豪门那些臭毛病,好好待着吧。”
黎梓菁看着皎洁的月亮,心中对江明晏生出了一丝怜悯。
从前她就算是在宗门里受欺负,也不过些皮肉苦。
哪像他,真是全身心都遭受折磨的一个可怜蛋呀。
黎梓菁想着,也抬头看月亮。
“吱呀——”
南宫羽和黎冬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后,就看见院子里赏月的两人。
“姐,这么晚不睡觉你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黎冬至把手里塑料桶往旁边一放,皱着眉头走过去。
“你还管上我了?”
黎梓菁斜眼,瞟他一下,黎冬至就立马蔫巴了。
随后赶紧把自己的战果——一桶知了猴拎过来让黎梓菁看。
一脸求表扬的眨巴着若有似无的大眼睛。
自从认识到黎言沫的真面目后,黎冬至就非常懊悔以前对黎梓菁的态度。
回来之后发现黎梓菁爱吃知了猴,他就带着赵进才几个哥们天天晚上抓知了猴献殷勤。
“嗯,明天让妈妈炸一盘吃。”
“咦——”
南宫羽本来就抗拒刚才的一切,此时听黎梓菁说居然要吃这丑陋的玩意儿,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玩意能吃?嘶,太恶心了吧。”
“滚,你不吃滚一边去。”
黎冬至对黎梓菁谄媚,但并不代表南宫羽也能这样。
成功被黎氏姐弟不待见后,南宫羽委屈巴巴地看向江明晏。
“晏哥......”
回应他的,是江明晏毫不犹豫地操纵轮椅转身回房间。
————
“好香啊——”
一大早,南宫羽就闻见一股特别香的味道,循着味道找过去,却面色难看。
看着一盘炸好的知了猴,南宫羽面露难色。
这么香的味道居然是这玩意炸出来的?
徐春华一扭头,看见表情时而狰狞时而享受的南宫羽,笑着问他:“起来了?南宫先生,刚炸的知了猴要不要尝尝?”
南宫羽谢绝她的好意,转而纠正她的称呼。
“徐婶,你还是叫我小羽就好,别叫什么南宫先生,听起来怪怪的。”
等上饭桌,南宫羽特意挑了一个离知了猴最远的地方坐。
“阿菁,之前你说的证书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那这药我们是先存着,还是卖给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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