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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下肚,沈哲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乎乎。奇怪。
他也不是不能喝酒的人,怎么喝了一碗酒就不行了?
沈哲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
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两颗,终于舒服了不少。
“那混小子心眼跟针尖似的。
小哲都不计较之前的事了,就他还揪着不放。”
沈老太一边夹着菜吃,一边絮絮叨叨。
对沈应淮有诸多不满。
“奶,你别这样说。
应淮本来脾气就不好,对我也有意见,让他发泄一下没啥。”
沈哲温声劝道,眼尾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沈应淮的反应。
见他面色渐渐泛红,沈哲心里大喜。
药效发作了。
他默数着时间,一颗心高高提起。
下一秒。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直挺挺撞在沈应淮的轮椅上。
他手里端着的热水全部洒在沈应淮身上。
白衬衫瞬间浸湿,紧紧贴在沈应淮结实流畅的腹肌上。
在场的未婚女同志看到这一幕瞬间红了脸。
小男孩则是趁机跑开,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沈母皱皱眉,但她也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大队长媳妇见状立刻出了主意。
“三小子,你快去厨房烤烤火,把衣服弄干吧。”
淋湿的地方不多,回去换身衣服还费时间,不如去厨房烤烤火。
“我觉得婶子的建议不错,三哥,你说呢?”
顾柠扭头看向沈应淮,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兄妹俩目光交汇,像是在打什么哑迷。
“行,婶子不用管我,你先去忙吧。”
沈应淮犹豫了片刻就应下,自己推着轮椅往厨房走。
大队长媳妇松了一口气。
等婚礼结束,她非得问问是哪家的混小子干的“好事”。
撞到人一句道歉也没有就跑开。
幸好是干净的水,要是换成热汤或者别的。
不仅好好的衣服毁了,人都得烫秃噜皮。
她收回思绪,略过这个小意外,继续招待客人。
*
顾柠看着沈应淮进了厨房,这才慢悠悠坐下。
另一边的沈哲却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他本想着沈应淮衣服湿了会回家换。
没想到事情出了些差错。
但这样也好。
省得他还得费心思将一众村民招过去,亲眼看着沈应淮身败名裂。
沈哲越想越得意,整个人都燥热不已。
“小哲,你脸色咋这么红嘞,不会是生病了吧?”
沈老太伸手抚上沈哲的额头,面露担忧。
沈哲的脸红的实在有些吓人了。
“奶,我没事。
就是喝了点酒,有点热了。”
沈哲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
他这是计划即将得逞的激动。
被沈老太一说,不少村民的目光扫了过来。
要是不小心引起顾柠的怀疑就糟了。
*
厨房内,沈应淮正拿着干净的手帕擦拭浸湿的衬衫。
他的神色专注,思绪却早已飞远。
沈哲借和好的名头给他递酒本就可疑。
还有刚才那一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但他信得过顾柠。
既然柠柠让他喝,他就喝。
他也想看看沈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虽然刻意收敛了,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还是能听出来人心底的不平静。
沈应淮嘴角轻轻勾起,转头看过去。
果不其然,是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
他佯装皱眉,对刘思思的不喜都写在了脸上。
“你和顾柠把我家害成那样,我当然是来报仇的。”
刘思思眼神复杂,被沈应淮的表情刺激得不轻。
这话一出,沈应淮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连假装都不用了。
这些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他和柠柠害了他们刘家?
到底是谁害谁啊?
沈应淮额头划过几抹黑线,表情一言难尽,看着她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
“你刘家落到今天的下场,全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乱扣屎盆子。
“怎么跟你们无关!”
刘思思突然激动起来。
“要不是顾柠记恨我们刘家,在江副局面前说我们刘家的坏话,他怎么会查到我爸爸的头上。
我爸爸没出事,我们也不会被抄家。
更不会无处可去,受尽别人的白眼。”
想到这段日子受的苦,刘思思眼眶更红。
对顾柠和沈家人的恨意越来越深。
这莫名其妙的指控让沈应淮听不下去了。
“放屁!
你刘家被查纯属自作自受,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要是早知道我们有这本事,你们刘家也不会嚣张那么多年。”
他这话就差明说要早点举报他们刘家了。
“你要是脑子不清醒,就多扇自己两巴掌。
别整天怨这怨那,没人乐意惯着你。”
沈应淮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一张嘴就把刘思思气了个倒仰。
“行,我不跟你耍嘴皮子。
我就明说了,我要嫁给你。”
刘思思喘着粗气,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想嫁进沈家,可不是还惦记着沈应淮。
而是想有一个更好的身份将沈家搅乱。
等她成了沈应淮的媳妇,就是顾柠名正言顺的嫂子。
拿捏那贱人易如反掌。
也能报复之前沈应淮绝不娶她的仇。
沈应淮嘴角抽搐了两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难得这么情绪外露。
竟然是因为刘思思而破功。
“哦,我不想娶你,你找别人去吧。”
沈应淮面无表情的回道。
他真是疯了,跟这脑子缺根筋的女人说了这么多话。
再一次被拒绝。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刘思思也觉得无比难堪。
她面色一阵扭曲。
“那可由不得你。
反正,今天过后,你就是不娶也得娶。”
一个腿伤还未愈,又中了她药的废人,不是任由她拿捏嘛。
等所有人都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待在一处,沈应淮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他要是识相点娶了自己还好。
不识趣,非要跟她对着干。
她也可以告沈应淮一个流氓罪。
不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不亏。
话落,她上前就想扒拉沈应淮的衣服。
“你喝了我下的药,现在应该浑身发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反抗也没用。”
刘思思得意洋洋。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应淮身上压根就没有出现她说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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