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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灵堂里烛光摇曳,将一个女人跪在男人腿间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无限放大。
叶熹立在门口,亲眼目睹这一幕,五雷轰顶!
手里的伞“啪嗒”落地。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受到惊吓般瞬间分开,同时看向她。
靳萧然紧张地提起裤子,语无伦次道:“熹熹,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倒是谈妍儿,镇定自若地用纸巾擦了擦嘴,捏成一团丢进焚香炉里。
言笑晏晏道:“叶熹妹妹,作为婚姻咨询师,我大概清楚你们关系疏远的原因了,萧然一直承受着不能被你满足的X压抑。”
靳萧然想阻止她,“妍儿姐,别说了。”
“怕什么。”
谈妍儿伸手帮靳萧然把扣错的衬衣扣子重新扣好。
偏头看向叶熹,“萧然是我丈夫的好兄弟,我又年长他五岁,当他是干弟弟。”
“李立的意外离世对我是个沉重打击,刚才只是借弟弟的肩膀依靠一下,没想到……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其实,也不算实质关系,只是看他憋得难受,做姐姐的举手之劳而已。”
“妹妹当初找我咨询婚姻问题,我帮你们找到了结症,你不至于吃醋吧?”
叶熹全身血液直冲颅腔。
耳膜鼓胀到几乎炸裂,什么都听不见,只见谈妍儿微肿的唇瓣一张一合。
她冲过去,先给靳萧然一巴掌,又朝谈妍儿狠扇下去!
靳萧然怒吼:“叶熹,你疯了!”
看见其他女人帮自己丈夫K,换谁谁不疯?!
三个月后,精神健康中心。
娱乐室的电视上,主持人问一位情感专家:“谈小姐,你经手调解过很多夫妻问题,那么你认为一段婚姻关系最重要的是什么?”
女人笑答:“当然是理解和忠诚。”
屏幕前,叶熹瞪向那个人模狗样的女人,无声暗骂:贱三!
吸管将杯子里的果汁一嘬而尽,发出刺耳空响。
比这个更刺耳的,是靳萧然来看她,说出的第一句话,“熹熹,我们离婚吧。”
叶熹握杯子的指尖攥得发白,心脏像被蛰了一下。
一秒静止后,她举重若轻地放下杯子,扭头。
眼神清澈无辜,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惊喜道:“萧然,你总算来了!”
她拽住男人衣角晃了晃,“三个月了我都联系不上你,我死活都记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把我送这里来?我好想儿子,想我们的家,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靳萧然一愣,眼神困惑又意外。
正巧负责叶熹的专护进来。
靳萧然循声望过去,“我太太怎么回事,她不记得入院的事了?”
刘专护:“靳总,是这样的,我们一直给靳太太用的是进口抗燥郁药物,它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造成部分记忆的损伤。“
“还能恢复吗?”
“毕竟是精神类药物,很难说。”
叶熹捕捉到靳萧然眼中的将信将疑,心里冷笑。
狗男人肯定以为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又打又骂。
吃过一次亏,再上当她就是大傻杯!
靳萧然也不是吃素的,突然勾唇,换了副面孔看向叶熹。
温柔的嗓音酥麻入骨,试探道:“熹熹,乖,你再努力想想,真不记得寺院那晚的事了?”
记得!她当然记得!
在谈妍儿丈夫的灵堂里,她连抽了那贱人二十个大嘴巴!
那些苟且的画面和声音,刻入她骨血,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耻辱!
叶熹十根脚趾抓地,恨不得抠穿地面,恨不得用指甲挠破靳萧然这张看似无害又俊美的脸!
但现在还不是讨讨债的时候。
她懵懂地摇摇头,“我真想不起了。”
“熹熹……”
“老公~”
叶熹这软糯的一声打消了靳萧然的不死心。
她环抱住他的腰,余光却瞥到他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黑色蕾丝,像内裤的裙边。
叶熹呼吸一滞,忍住了想吐的冲动。
强装镇定地抬眼,望向这个曾爱了八年的男人,心在绞痛。
“老公,最近好奇怪,我老梦见过去,梦见我们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为了让你安心备战高考,我四处打工给你筹学费。”
“还记得那年天寒地冻的年初十吗?我从餐馆下夜班,因为舍不得打车半路遇到抢劫,被人推进湖里,身上穿的棉服吸水,差点淹死在里面。”
叶熹的话像一根针,慢慢扎进靳萧然的回忆中。
他瞳孔颤了颤。
她从救护车上醒来,因为怕花钱,不顾护士阻拦,在车还没启动前,就从上面冲下来,硬扛着猎猎寒风,浑身湿透地狂奔回家。
靳萧然失神地喃喃道:“你高烧三天三夜,人都烧迷糊了还不停呢喃‘钱藏在内衣里,别送我去医院,贵’。”
叶熹的指甲慢慢掐进肉里。
为这白眼狼真不值!
她17岁不顾和三位妈妈决裂,跟他私奔。
20岁领证,22岁生下儿子。
如今25,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这个男人。
他却和众多凤凰男一样,上岸先斩意中人。
就在心里忿忿不平时,靳萧然敷衍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去收拾一下,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没再提离婚二字。
他前脚刚走,刘专护就跑到叶熹面前,小声乞求,“靳太太,我都按你说的做了,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她哭丧个脸,“每天晚上我一睡觉,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抓心挠肺的太难受了。之前都是谈小姐让我把你关小黑屋,不给你饭吃,还加大剂量灌你药的,我不过是收钱办事,冤有头债有主,你饶了我吧。“
叶熹收起刚才的伪装,晃了晃二郎腿。
“你主子会知道我是装失忆吗?”
“保证不会!你苗疆毒的厉害我领教到了,之后不管谁问我,我都咬定你就是失忆。”
叶熹哼笑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包粉末。
“找三只鼻涕虫,和这包药一起文火煎熬半小时,一天分三次喝完。”
“谢谢靳太太!”刘专护感恩戴德地接过药包,撒腿就跑。
叶熹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噗嗤一笑。
那苗疆毒不过是跟她三妈学的恶作剧,过段时间身体就能自行代谢。
要刘专护吃鼻涕虫混玉米面,纯粹是为了恶心她。
谁让她当谈小三的狗呢?
叶熹掸掸裤子上的灰,起身。
临走前她还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刚抬腿,就听电视里的主持人问谈妍儿。
“听说追求谈小姐的男士都排到塞纳河了,那你有中意的吗?”
叶熹看过去,屏幕里的谈妍儿低头勾发,娇羞道:“还是等确定后再跟大家分享吧。”
主持人:“那就是有咯,大家有幸在今年能听见谈小姐的好消息吗?”
谈妍儿抬头,从银幕里和叶熹四目相对,眼神挑衅,“一个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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