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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酥,以香气著名,阮梅的绛唇一口咬下,香气顿时迸发在口腔之中,回味悠长。

    “好次~~”阮梅忍不住发出类似于猫娘一般舒服的哼唧声。

    而且,她感觉她上瘾了,糕点里充斥着浓郁的生命气息,这简直就像猫咪面对猫薄荷一样,无法反抗。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吗?”

    陆清摊开手,碧绿的荧光出现在他的手心。

    只……想……触碰,然后一口气全部吃掉。

    这是阮梅心里唯一的想法。

    看着阮梅眸中那渴望的光,陆清也不觉得意外。

    生命的本质,此时就浮现在自己的手心,阮梅根本就无法拒绝这份诱惑。

    陆清缓缓的探出手,然后抚过她的发丝。

    阮梅身子一顿,然后猛的一颤,原本略显寡淡的眼眸里满是喜悦。

    “只要你听话,我便会给予你奖励。”

    陆清笑着,但总感觉自己很像童话里欺骗人的大灰狼。

    阮梅回过神来,陆清已然收手,她的眸子里很快闪过一丝失望。

    陆清不语,而是走到一盆已然凋零的风信子身旁。

    他伸手,绿色光芒在他的手心绽放,那看起来如同风中残烛的风信子很快由枯萎而盛开。

    直到,绿色的花蜜流下,风信子再度枯萎成灰。

    “这?!!!”阮梅失神了。

    “这便是那支药剂的诞生方式,我一天也只能生产这么多罢了。”

    “这会累的吧……”

    “嗯,所以,才找你来,寻求解决方法。”

    “你是命途行者吗?恩公。”

    “那就自我介绍一下,我,生命一途的行者,还有,不用叫我恩公,你可以叫我本名或者公子。”

    “好的,少爷~~”

    蒜了蒜了,爱咋咋地吧。

    “那少爷,你知道风信子的花语吗?”

    陆清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风信子的花语,是重获新生哦,我也很喜欢花,对花语有所了解。”

    “这样啊。”

    阮梅点了点头后然后意犹未尽的看向他的手心。

    “方便,再给我一丝吗?我想研究一下。”

    陆清点了点头,一缕绿光便从他的手心飘到了一旁的试管里,只是,蓦然的脚下发虚,仿佛身体被掏空。

    陆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铺在地面的羊毛毯上。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门一下子就朝着一旁的桌腿撞去。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而,格外柔软和温柔,还带有一丝淡淡的花的暗香。

    【艾丝妲:等等,这剧情不对吧?这样的事,不要啊!】

    【艾丝妲:没事,没事,只是合约女友,时间到了自然就分手了。】

    【花火:我看未必,小富婆。】

    【艾丝妲:这阮梅不削,怎么玩啊!呜呜呜~~~不要啊!!!】

    “哐当……”陆清家的房门猛的被一个黑衣大汉撞开,还伴随着一声大大咧咧的怒吼。

    “那个女人,放开我老大!!”来人自然是吴五,不过陆清一般叫他小五。

    吴五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听着里面的动静,他还以为有人要伤害陆清,便闯了进来。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我这就出去。”

    阮梅眼角则是藏不住的笑:“房东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解释一下吧。”

    身材高大的吴五神情很为难,因为自己要保护的老大正躺在那个漂亮女人的黑色过膝袜的褶皱之上,蓝色旗袍的绝对领域之下。

    他之前,可从来没有看见有女人能这么接近自家少主,眼前这个女人,一定和少主有不知深浅的关系。

    【布洛妮娅:这个深浅它正经吗?】

    【希儿:果然,心黑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布洛妮娅:@希儿,晚上来我家一趟,有好东西。】

    那现在,自己可不能一走了之了。

    于是他视死如归的耷拉着脑袋走进了门。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阮梅则是想起了那条威胁自己的信息,现在想来,多半就是眼前之人代发了,陆清看似冷漠,内心这么温柔,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花火:@阮梅,小天才,评价一下。】

    【阮梅:阿哈这个变量,正常人是不会加进去的吧。】

    想起了那条威胁的短信,阮梅勾起唇角。

    “所以,你也不想你的老大因为我吹枕边风而误会你吧?”

    “你你你!!!”

    而阮梅还在她的魔鬼低语。

    “说说来龙去脉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你老大的。”

    “我拒绝!!!”

    终究,阮梅还是低估了他的忠心,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是陆清的头发,放在这个位置有些扎肉,还是放在膝盖上吧。

    阮梅又看了一眼时间,该给娘带晚饭回去了,她于是环抱起陆清,放在了床上。

    “谢谢你的关心和低价租金,我有钱了会补上的,要是实在还不上,我会用其它方式还上的。”

    【星:陆清的恩情一如既往的还不完啊!】

    【花火:等看到这个月的电费估计就老实了。】

    【银狼: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除了锋镝之外,阮梅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还上这笔欠款呢。】

    【阮梅:@银狼,我没得罪过你吧。】

    【银狼: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单纯想恶心黑塔来着。】

    【黑塔:(╯-_-)╯╧╧】

    【星:虽然没有一个字,但看的出来,骂的很脏。】

    夜,星华如练。

    阮梅提着从陆清家里打包的点心,急匆匆的跑向医院。

    “娘,我回来晚了,来,吃点心。”

    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妇人抬起那对和阮梅很相似的眸。

    “阿阮,白天的药是怎么来的,很贵吧。”

    “我男朋友给的……”

    “男友!!!”她的语气略微激动起来,然后生起了一些怀疑。

    “我记得,你一直对情爱之事不感冒,阿阮,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阮梅微微侧过头去,不看阿娘的眸。

    她知道,阮梅这孩子在说谎。

    “那,可以把那男孩子叫来给娘看看吗?”

    阮梅根本就无法拒绝,她有些后悔今天的多嘴。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呢~”她眉眼弯弯,看着阮梅身披的淡蓝色带有梅花图案的旗袍。

    “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阮梅气恼,鼓起腮帮子。

    阮梅心里,只觉得完蛋,自己不过是他用来应付其父母的手段,自己哪能叫他来医院看自己的娘呢?

    不过,她又想起了那朵蓝色的风信子。

    又想起,那低到堪称白菜价的租给自己的小屋。

    阮梅眸里似有海市蜃楼,让她看向那朵回忆中的风信子。

    陆清,你是否愿意,给予我新生的期望呢?

    阮梅无路可走,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少年的善良。

    「阮梅:明天,可以陪我来一趟医院吗?」

    翌日清晨。

    她等来了他的回复。

    「陆清:什么时间。」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感如同蜜糖,深深锈进早已生涩停跳的脏器中央。

    「阮梅:随时,我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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