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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满脸怒气。壹大妈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易忠海问。
“我在想,按张宏明的说法,贾家恐怕真的不缺钱。”壹大妈沉思着。
“估计不少。”
“贾家有钱归有钱,可秦淮如都找到我这儿了,我这个壹大爷总不能不管吧。”
“全让那小子给搅黄了。”
易忠海越想越生气。
他原本打算借着张宏明升七级焊工的机会,让他出点钱接济贾家。
如果张宏明不同意,就给他扣个冷血无情的帽子。
没想到张宏明反其道而行之,把贾家的老底全抖出来了。
这样一来,不仅不用捐钱,连以后再给贾家捐钱的路也被堵死了。
“贾家既然这么有钱,确实不该再让他们受捐了。”壹大妈附和道。
“喂,你到底站哪边?”
“怎么又替张宏明说话了。”
易忠海气得直翻白眼。
“我不说话你嫌闷,我说话你又不高兴。”
“我去睡觉了。”
壹大妈也动了火。
转身就进了内屋。
易忠海被说得无话可说。
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起身走出了门。
贾家屋里。
“张宏明这回肯定倒霉,你们等着瞧,明天他就得被车撞死。”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她心里全指望老贾来帮忙。
那天晚上她跟老贾说好了,让他把张宏明这个祸害带走。
算算日子,应该快应验了。
“妈,哪有那么容易出人命,您别乱说。”秦淮如无奈地劝道。
“那我明天就上街说去,说张宏明小气冷血没良心。”
“七级工又怎么样?我照样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他肯定是光棍,绝户命。”
贾张氏接着念叨。
馊主意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一次募捐下来,总共才凑了十五块钱。
全是易忠海和傻柱出的。
在贾张氏看来,易忠海和傻柱的钱本来就是贾家的。
不过是左手倒右手而已。
感觉这次募捐白忙活了,气得她直咬牙。
秦淮如没说话。
如果张宏明真成了光棍,对贾家倒是好事。
张宏明这个年纪,做梦都想娶媳妇。
秦淮如琢磨着,自己或许可以试试,把他拴住。
“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治治这个缺德鬼。”
“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贾张氏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奶奶,我帮您一起想办法。”
棒梗凑了过来。
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咳咳!
贾家门外,传来易忠海的咳嗽声。
秦淮如抬脚走了出去。
贾张氏停止和棒梗的密谋,走到窗边。
一脸警惕地看着易忠海。
“壹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秦淮如问道。
“今天这事没办成。”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
“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易忠海话中有话。
“谢谢壹大爷。”
秦淮如笑了笑。
四合院门口。
一个满脸笑容、身材圆润的大妈走进院子。
“哟,王家媳妇,这么晚还在糊火柴盒呢。”
“就冲你这勤快劲儿,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丁婆婆,还在纳鞋底?天晚了,明天再做吧。”
“咱们这年纪,眼睛可经不起熬。”
“闫老师,出来散步。”
邻居大妈们热情地跟街坊打招呼。
大家纷纷向这位热心肠问好。
“王婶,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院子来?又给人说亲去了?”
“王婶最近气色真好,看着挺富态的。”
“王婶,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姑娘还在等呢,您多费心点。”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今天不谈媒,就是随便走走。”
王婶笑着摆手。
她是南鼓锣巷出了名的媒婆。
谁家孩子该相亲,谁家的情况,找她准没错。
保准能成。
当年闫解成和于莉能结婚,就是王婶牵的线。
说成一桩亲事,主家总会给些礼金和红包。
王婶也乐得做这差事。
易忠海和秦淮如看到王婶来了,停下聊天。
心里也在琢磨,王婶这是要给谁说媒。
王婶走到张家门口,轻轻敲门。
“宏明在家吗?”
“我是你王婶。”
“王婶您直接进来吧。”
张宏明打开灯,在屋里应声。
“哎哟我的天,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王婶推门进屋,一见到张宏明就笑开了花。
“王婶您坐。”
张宏明一见王婶,就知道她的来意。
赶紧热情地招呼,倒了杯茶递过去。
“个子高,模样正,还懂礼数。”
“真是个好孩子。”
王婶满脸笑容,神情温和。
“王婶,您找我有什么事?”张宏明问。
“来打听点事,给你说门亲事。”
“你父母走得早,这事没人替你操心,我这个当阿姨的得帮着你。”
“时间过得真快,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妈抱着你,我还逗过你呢。”
王婶边说边回忆,笑得开心。
“呵呵。”张宏明勉强笑了笑。
“宏明,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跟阿姨说实话。”王婶说。
“好。”张宏明点头答应。
张家门外。
“王婶要给张宏明说媒了。”秦淮如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如果张宏明有了对象,自己就再也没机会缠着他了。
毕竟自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比不上年轻姑娘。
“这小子确实该成家了。”易忠海说完,脸色阴沉地走了。
“王婶子来找张宏明了?”贾张氏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
“刚进屋,就是冲着张宏明来的。”秦淮如回答。
“这个老东西,找谁不好,偏要给那个缺德鬼说。”
“眼里只有钱。”
“不行,绝不能让她找到对象,就该让他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
贾张氏咬牙切齿,盘算着怎么搅黄这件事。
闫家。
“王婶去张家了。”
“这下可麻烦了。”闫阜贵满脸焦虑。
“男婚女嫁,是件好事。”
“有什么可愁的。”
叁大妈一脸困惑。
心里却美滋滋的。
“你想想,要是张宏明娶了媳妇,还用得着小莉帮他操持家务吗?”
“小莉现在每月能挣五块钱,偶尔吃顿好的,还能给家里带点东西。”
“要是张家有个女主人,咱们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闫阜贵说道。
“哎呀,还真是。”
“可这事咱也拦不住,宏明年纪不小了,早晚要成家的。”
叁大妈皱起眉头。
于莉也犯了难。
刚尝到甜头,那滋味真舒服。
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张家。
“爸,你脑子灵光,快想个法子。”
“这活儿可不能丢。”
闫解成也着急了。
于莉每月五块钱,一年就是六十块。
这笔钱能实实在在存下来,顶得上半个劳力。
闫解成舍不得这点收入。
“啧,这事儿真难办。”
闫阜贵一时也没主意。
“要不……咱们给他搅黄了?”
闫解成压低声音。
之前替张宏明说好话,是图好处。
现在好处要没了,心思就变了。
为了长远利益,使点手段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行!要是让张宏明知道,咱们就结仇了。”
于莉坚决反对。
“不能干这种缺德事,损阴德。”
叁大妈也摇头。
“凭张宏明的条件,咱们再怎么捣乱也拦不住他找对象。”
“再说,咱们家好歹是读书人,犯不着这样。”
闫阜贵连连摆手。
主要是怕做坏事被发现,惹来张宏明的报复。
闫解成沉默了。
“嘿,有办法了!”
闫阜贵猛地拍了下桌子,眼睛亮了起来。
“老头子,想到主意了?”
叁大妈急切地问。
“小莉,你还有个妹妹吧?”
闫解成看向于莉,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说海棠。”
“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于莉困惑地回答。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于海棠。
“老头子,怎么突然说这个?”
叁大妈也不明白地问。
“我记得,于海棠和张宏明年龄差不多吧。”
闫阜贵笑着说。
“比宏明小一岁。”
于莉回答。
“这不就对了,莉莉,把你妹妹介绍给张宏明。”
“要是他们俩成了,咱们就是亲戚。”
“两家合一家,亲上加亲。”
闫阜贵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爸,您真行。”
闫解成竖起大拇指,激动得直发抖。
如果于海棠和张宏明在一起,他不就成了张宏明的大舅哥了。
再说张宏明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
以后有好处,还能少得了他这个大舅哥吗?
“这主意真不错,老头子。”
“宏明一个人,我们和他联姻,以后肯定亲近。”
叁大妈满脸笑容地说。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
直接把张家和闫家绑在一起。
牢牢地拴住。
只有于莉不太开心,咬着嘴唇。
她和张宏明正处得不错,要是于海棠也和张宏明好上。
那姐妹俩……于莉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小莉,你觉得这事怎么样?”闫阜贵笑着问。
“条件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海棠怎么想。”于莉为难地说,“我这妹妹从小心气高,怕和张宏明处不来。”
“小莉,你妹妹年纪不小了,婚事总要操心,你这个做姐姐的得多上心。”叁大妈笑眯眯地劝道,“宏明这孩子个子高,模样好,年纪轻轻就是七级焊工,前途无量。你要是不抓紧,说不定哪天他就被别人相中了。”
“这倒是。”于莉点点头。
她也觉得张宏明确实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好,尤其是那方面能力强。要是把于海棠介绍给他,以后日子肯定幸福。这么一想,于莉又觉得该促成这门亲事。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跟你妹妹说说?”闫阜贵催促道,“得抓紧,王大妈那边已经行动了,咱们得赶在她前面。”
“嗯,我记着了。”于莉应道。
姐妹就姐妹吧,只要日子过得好就行。于莉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张家这边,张宏明正送王大妈出门。
“王大妈,这些瓜子花生您拿着,别跟我客气。”张宏明硬塞了两把零食过去,“您是长辈,我得讲礼数。”
“呵呵,这孩子真懂事。”王大妈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专心看书吧,对象的事交给我。”王大妈爽朗地笑着,声音洪亮地传遍整个院子。
张宏明接过瓜子花生揣进口袋,对今天的收获很满意。“那就麻烦您了。”他干笑着回答。刚才他把择偶标准都告诉了王大妈,没想到她转眼就当众说了出来。好在他脸皮够厚,不然真要无地自容。
“熊大屁股圆还要漂亮?想得倒美!”贾张氏边骂边跟着王大妈往外走。秦淮如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张宏明,心想这小子要求还挺高。
屋里传来傻柱的骂声:“呸!做你的美梦去吧!”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张宏明还挑三拣四。易忠海看了张宏明一眼,冷冷哼了声,然后关上了门。
院外,贾张氏追上王大妈问:“王家嫂子,谈得怎么样?”
“贾家嫂子,”王大妈停下脚步笑着说,“宏明这孩子踏实能干,肯定能找个好对象。”
“有些话我得提醒你,”贾张氏压低声音,“别坏了自己名声。”
“张宏明这个人,真不怎么样。”
“我们住一个院子,他的底细我最清楚。”
贾张氏小声说道。
“他怎么了?”王大妈好奇地问。
“抠门得很!七级焊工又怎样?院里捐款他一分不掏。”
“还爱动手,老人小孩都打,连年轻小伙都挨过他揍。”
“思想更有问题,雇人干活,跟旧社会的地主一样。”
“我看他迟早要出事。”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添油加醋,把张宏明说得一无是处,谁听了都想骂她。
“贾家嫂子,难怪宏明特意提醒我,说你肯定会说他坏话。”
“做人不能太缺德,损阴德会报应子孙的。”
“你们家男丁少,可得当心点。”
王大妈这话表面客气,实则暗藏锋芒,句句扎心。
“王婆子,你什么意思?”
“我家男丁少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你干那拉皮条的勾当才缺德呢!”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我好心劝你,反倒被你骂?”
“你属疯狗的吧?见人就咬!”
王大妈也不示弱。
两人隔着院子对骂,你一句我一句,毫不让步。
吵了十多分钟,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贾张氏第一次遇到能和她斗嘴的人,回家就瘫在椅子上猛喝水。
“那老东西,下次再让我碰上,非让她好看!”贾张氏擦着嘴恨声道。
“妈,王大妈怎么说?”秦淮如问。
“还能怎么说?那老财迷为了钱,肯定拼命给张宏明介绍对象!”
“钻进钱眼里去了,缺德!”
贾张氏狠狠啐了一口,好像真吐到对方脸上。
“这事以后再说吧,您先休息。”秦淮如也发愁。
她知道以张宏明的条件,加上王大妈帮忙,肯定不缺合适的人。
“你先睡,这事儿害我们吃了大亏,绝不能轻饶他!”贾张氏咬牙切齿。
“奶奶,今晚就动手?”棒梗兴奋地问。
“当然,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贾张氏得意地说。
棒梗乐坏了——这主意是他和奶奶一起想的,保证让张宏明难受。
“妈,您到底要干什么?别被抓住了。”秦淮如担心地问。
整治张宏明没问题,但要是被当场抓住就麻烦了。
刘家兄弟和贾张氏碰面,贾张氏往地上泼粪。
“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手。
秦淮如带着棒梗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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