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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这钢丝球真的不行!加钱也不行!”“小唐啊,放心,姐姐我试过了,不会有事的......”
“不...不...不!!!!”
唐骁,港城一代鸭王,在即将退休的前夜,卒!!!
享年三十岁!!!
死因:富婆的花活儿。
......
再睁眼,惊恐的唐骁只见几根歪斜的、结着蛛网的房梁,以及一个漏着天光的茅草屋顶。
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穷酸气的味道钻入鼻腔。
唐骁僵硬地转动脖子,环顾四周。
家徒四壁,除了身下这张咯吱作响的破木板床,以及房间里唯一还算整洁的那张老旧书案,再无他物。
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青色儒衫,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本页面发黄、边角卷曲的半本《论语》。
“这是哪?”
“李姐呢?”
混乱的思绪还未理清,一股庞杂而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狠狠冲进了他的脑海。
大楚王朝......
基县......
旮旯村......
“妈的!李姐这单玩得也太花了,直接给我刷到封建王朝!”
唐骁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欲哭无泪。
前世他身为港城鸭王,眼看就要退休养老,结果竟穿越成了这个家徒四壁、父母双亡的穷酸秀才!
原主更是凄惨,连续三日粒米未进,活活饿死!
就在这时——
“砰!”
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门板晃了两下,差点直接散架。
三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眼角带疤的壮汉,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正是村里的泼皮王二。
“唐秀才!欠我们三爷的银子,今天到底还不还?!”
王二的声音像是破锣,震得茅草屋簌簌掉灰。
唐骁搜索着记忆,原身为了筹措上次赶考的路费和打点,确实向县里的刘三爷借了三两印子钱,利滚利下来,如今已是二十两巨款!
把他连皮带骨卖了都还不起。
“王二哥,宽限几日......”
唐骁下意识挤出职业性的微笑,试图周旋。
这身体虚弱,硬刚绝对吃亏。
“宽限个屁!”
王二不耐烦地打断,棍子一指,“没钱就拿房契抵,这破屋虽然不值钱,好歹能抵点利息!”
“剩下的,跟老子去矿上做苦力还债!”
他身后两个打手狞笑着上前,就要动手搜刮。
唐骁心沉到谷底。
房契是原身父母留下的最后念想,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容身之所。
去矿上做苦力?
就这秀才的小身板,怕是熬不过三天!
“该死,拼了!”
就在一名打手的手即将碰到他衣襟的瞬间——
“他的债,咱家还了。”
一个阴柔尖细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却像冰锥般刺入众人耳膜。
王二几人骇然回头,只见一名面白无须、身着藏青便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院中。他双手拢袖,眼神平静,但那身气度,与这破落小院格格不入,仿佛凤凰落进了鸡窝。
王二混迹市井,眼力毒辣,顿时头皮发麻——这人,他惹不起!
“你...你谁啊?”
阴柔男子眼皮都未抬,随手一抛。
两锭雪花官银,“哐当”一声砸在王二脚边,足足二十两!
“滚。”
一个字,杀气四溢。
王二屁都不敢放一个,捡起银子,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破屋内,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唐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屋外的风声。
他惊魂未定地望向门口——
只见那名阴柔男子此刻正缓缓踱步走来,脚步轻得好似没重量一样。
他双手拢袖,目光先是如同审视物件般在唐骁脸上停顿一瞬,随即化为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轻叹。
“骁哥儿,一别十年,怎就...落得这般光景了?”
唐骁也看着他,大脑飞速运转。
这人是谁?
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
但前世的服务经验告诉他,此刻最好的应对就是沉默观察。
阴柔男子见唐骁没也回话,于是淡淡道:“咱家苏谨,苏狗儿。”
“不记得了?”
苏谨?
苏狗儿?
尘封的记忆被掀开一角,原身似乎确有个瘦小、常被欺负的叫苏狗儿的玩伴,后来听说进宫去了?
“你是...狗儿?”
这一声久违的、带着儿时记忆的称呼,让苏谨阴鸷的眼神略微波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深潭。
他嘴角扯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难为骁哥儿还记得咱家这个旧人。”
“看你如今这般光景,倒是让咱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方才那几个杀才,没惊着你吧?”
苏谨语气温和,但唐骁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眼前的苏谨,从衣着来看,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
这样的一个的太监,对一个落魄到极点的故人,表现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亲昵与体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多、多谢苏公公开恩解围。”
唐骁低下头,将惊疑死死压住,扮演着一个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落魄书生。
“诶,叫公公就生分了。”
苏谨摆摆手,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还是叫狗儿吧,听着亲切。”
“小时候在村里,就数骁哥儿你待咱家最是宽厚,那年饥荒,你还会分了咱家半块饽饽。”
“这些,咱家都记在心里。”
他环顾四周,摇头叹息道:“这地方,不是人待的。”
“咱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骁哥儿,你听咱家一句劝,无权无势,想靠科举出头,是走不通的。”
“咱家如今在宫里,还算有几分体面,身边正缺一个像你这样知根知底、又机灵妥帖的自己人帮衬。”
他看向唐骁,眼神诚恳:“不过你放心,不是宦官,而是个清贵闲差,只要陪贵人说说话、讨好一下贵人。”
“差事简单,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强过你在此的千百倍。”
完美的说辞,无处可挑剔的好意,但唐骁的心却沉了下去。
越是完美的诱饵,其下的钩子就越是致命。
“苏...苏哥。”
唐骁挤出感激的笑容,试探着问道:“小弟愚钝,怕有负所托......”
苏谨笑了,那笑容温和,眼底却无一丝波澜:“放心,简单得很。”
“你只需要让贵人看着舒心,便是大功一件。”
这几句话轻飘飘的,却让唐骁瞬间通体冰凉。
身为港城鸭王的他太懂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了。
就在这时,苏谨突然上前,不知几时,手掌已落在他肩上!
一股阴寒刺骨的劲力,如同细密的冰针,瞬间穿透衣衫,扎入唐骁周身大穴!
唐骁只感觉自己的力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去,四肢百骸一阵酸软麻痹,竟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苏谨的手若无其事地收回,点了点头:“嗯,根骨尚可,就是虚了些。”
“不过无妨,调理几日便好。”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光意味深长地扫向唐骁下身,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骁哥儿,你我兄弟,坦诚相见。”
“来,让哥哥看看,你小子的本钱究竟如何?”
闻言,唐骁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老子在港城被富婆验货都没这么屈辱!
但形势比人强,他看着苏谨那看似带笑、实则冰寒的眼神,知道这关不过,今天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而且,苏谨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
心一横,他带着前世专业的献身精神,褪下了裤子。
——
下一刻,饶是苏谨心硬如铁,城府似海,眼中也瞬间爆发出无法掩饰的惊叹!
他甚至下意识上前了半步,目光灼灼。
“好!好!好!”
苏谨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尖利:“天赋异禀,真乃天赋异禀!”
“骁哥儿,此等国之重器,宫里那位...定然喜欢!”
“这第一关,算你过了。”
说罢,苏谨他后退半步,用绢帕擦了擦手,继续道:“穿好衣服,随咱家进城。”
“真正的验看,才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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