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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梦佳和孙拾安各自站在国旗下做了自我检讨,向陈望泞道歉。

    “校花和校草怎么没来?不是说他们也要检讨吗?”

    “校草早就换人了,什么校花校草?我看就是笑话,造女生黄谣,还找借口不道歉,平时怎么没见他们请假,生病肯定是借口。”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渐大,他们俩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早会还没结束,八卦就传遍学校了。

    陈望泞本来还在生气徐立州和赵青雨无耻,现在高兴地哼起了歌。

    第二天,赵青雨来到学校,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哎你们猜今天赵青雨会来吗?”

    “谁知道呢,人家不是生病了?”

    “不用检讨道歉,也许今天病就好了呢。”

    “什么今天?我看呢,昨天下午病就好了。”

    “哈哈哈。”

    “真的,我昨天放学特意绕到她家的早餐店,她还在帮忙卖包子,人看着很精神,一点都不像生病。”

    “那前校草呢?估计也没病。”

    “你没听大家怎么说吗?校花校草都变成笑话了。”

    “哈哈哈。”

    笑得最大声的男生仰头看到门口的赵青雨,急忙闭上嘴,小声说:“别说了,正主来了。”

    赵青雨明白为何大家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

    一定是陈望泞那个贱人乱嚼舌根。

    她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坐回位置上,心里那口气实在咽不下。

    方梦佳小声抱怨:“青雨,你不是说能搞定陈望泞吗?怎么······”

    赵青雨声音冷冷:“我找过她,她非要侮辱我们。”

    “这个陈望泞,真是讨厌!”方梦佳又问:“那你和徐立州,真生病了?”

    “当然!我会因为怕她撒谎?”

    “哦,那也太巧了,你和徐立州刚好都生病请假,大家都说是你们心虚为了逃避检讨才请假的。”

    孙拾安:“那是他们胡说,我相信青雨。”

    赵青雨翻开书本,“我天天忙着学习,没工夫聊一些无聊的八卦。”

    “嗯嗯,也就陈望泞那种整天不学习的人喜欢说闲话,我看她这周联考能考多少分?”

    陈望泞正在冥思苦想这道题的解法,忽然听见赵青雨的声音。

    “吃饭的钱还你。”

    陈望泞抬头,接过钱,查了查。

    一千。

    “还差四千,什么时候还?”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只是个学生,实在没那么多钱,我的生活费都省下来给你了,这个星期只能吃泡面。”

    赵青雨声音不算小,刚刚好能让旁边几个男生听见。

    陈望泞点点头,“行,就一个月。”

    赵青雨说:“这道题我会,我给你讲讲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陈望泞冷漠拒绝:“不用了,你走吧。”

    “那好吧。”

    “其实赵青雨也挺惨的,饭是徐立州送她的,她却要还五千,也够倒霉的。”

    “对啊,她怎么不去向徐立州要钱?”

    “人家爱慕前校草,心甘情愿。”

    赵青雨听见这些话,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砰!

    陈望泞猛地把厚厚的书摔在桌上,冷眼瞪着几个男生。

    “有本事当我面说,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来来来,我们聊聊。”

    她身上有一股狠劲,一无所有,无所顾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几个男神悻悻闭嘴,他们也就过过嘴瘾,不想惹是生非,更何况陈望泞战绩可查。

    陈望泞骂了句:“怂货!”

    她从小在社会摸爬滚打,深深感受过人刻在骨子里欺软怕硬的劣性。

    买东西售后时不能礼貌,越泼辣,解决得越快。

    正如前段时间她在电视上看的那句话:好女人得到名声,坏女人得到一切。

    她可不在乎那虚无缥缈的名声。

    这些年,她要是不泼辣一点,早就被人欺负得骨头都不剩。

    她还记得三年前她在一家面馆兼职,老板的岁数都能当她爷了,居然伸手摸她屁股。

    她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把手里的盘子暴扣在那死老头头上,当场见血,当着店里那么多人的面嘶吼:“让你摸我让你摸我!自己没屁股吗?信不信我宰了你!”

    最后闹到了警局,她那时年龄小,还不够量刑,好在警察叔叔调取店里监控后秉公处理,只罚了那老头。

    后来那老头看见她就绕道走,都不敢正眼看她。

    徐立州也听见了议论他和赵青雨的话。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定是陈望泞报复他们,故意说出去的,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

    走进教室时,平时和他交好的几个男生看见他,笑着说:“立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徐立州勉强笑起来,“嗯,好多了。”

    转过身,他脸上的笑立马变冷。

    假惺惺,分明是在讽刺他。

    “徐立州,班主任找你。”

    宋枕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站起身,从后门出去。

    路过陈望泞时,她正在写题。

    徐立州瞟了一眼,最简单的基础题,她还写不出来。

    他故意把她的书碰掉,敷衍地说:“抱歉。”

    陈望泞本来不在意,听到他的声音,仰起头,丝毫不掩饰嘲笑,“呦,病好了,可真是巧啊,你和赵青雨同时生病同时病好,可真有缘分。”

    陈望泞嗓门大,班里的人八卦地看着,他们只是背后议论,陈望泞居然敢贴脸开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和一个女人计较,徐立州语气无奈:“望泞,你误会了,上周五和你们分开后,我就不舒服,我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候我见你吃不饱饭,经常把自己的饭分给你,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认识隔壁班的李行舟,怕他是坏人,才误会了你们。”

    陈望泞:“我就静静看着你演,行了,别装了。”

    徐立州:“哎,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碰见从教室里出来的赵青雨。

    赵青雨:“你班主任也叫你去?”

    徐立州点点头。

    赵青雨忐忑不安道:“不会还是要让我们给她道歉吧?一定是陈望泞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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