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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黄昏。孟海晏恢复清醒,睁开惺忪睡眼,嘴角直淌哈喇子。
茫然四顾。
包房内狼藉不堪,酒水洒了一地。
“我睡了多久?”孟海晏揉着眉心,问吕炎。
“正午睡的,到现在...两个多时辰吧。”吕炎给他送上一碗醒酒汤。
五个多小时。
见林诗瑶和吕炎都还在,孟海晏羞愧难当:
“林小姐,实在抱歉,累你陪我这么久。”
林诗瑶揉揉酸疼腰肢,累是挺累,因为刚结束不久,还没缓过来:“应当的,今天你做东,我们是客,把东家扔在酒楼也不合适。”
“嗯,对了。”
“你缺漏什么,尽管张口,别不好意思,毕竟替我攒功绩。”孟海晏对吕炎说。
林诗瑶抢答,柔美一笑:“孟少慷慨,不妨多送点补品。”
补品?
补哪儿?
孟海晏有些莫名其妙。
“嗯,吕炎是仆户出身,底蕴不深,朝廷每年给军队发放不少丹药,吕炎越强,越得力,你也受益。”林诗瑶道。
这话说得漂亮。
本该吕炎感恩戴德,被林诗瑶这么一说,送人东西,反倒该孟海晏谢谢他。
“有理。”
孟海晏深以为是,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瓶。
两指宽,一指长,能装五六粒丹药。
“这是八品雪莲丹,你身子骨弱,每次吃半粒,间隔四五天。”孟海晏将玉瓶塞给吕炎。
颇为肉疼的样子。
“一颗值百两雪花银,能增益气血、熬炼筋骨、扩增气海,提升修士的潜力。”
林诗瑶美眸一亮,催促道:“还不谢谢孟公子。”
“诶!客气了不是!”孟海晏阻止,豪气十足摆手:“尽管吃,不够再找我拿。”
这话是吹牛。
孟海晏在孟家不受待见,一瓶八品雪莲丹,还是祖父庆祝他订婚送的。
仅此一瓶。
吕炎也没当真,把东西收好。
彻底满足了。
来这一趟差点累趴,还极其惊险。
好在收获颇丰,等鉴天章把功法推至大成,搭配雪莲丹,定能突破八品!
“对了,孟少爷。”吕炎喊住孟海晏,挠挠头,憨厚道:
“先前您给的九品功法,都是些逃命的...”
“我想升职,得时常出入狼窝虎穴,光靠逃命,不能建功,总得学些杀伐手段。”
孟海晏深吸口气。
该死!
怎么如此贪心?
想骂人又怕寒了人心。
上好的奴才,不能撵走了。
“你想要几品的?”孟海晏问道。
吕炎耿直道:“八品,因为我快突破八品了,九品配不上我。”
你他妈...
孟海晏心里骂娘,嘴角抽搐。
他是有名的纨绔,孟家的藏经阁,根本不给他进。
生怕孟海晏输钱把功法偷出去卖。
他自己都没学过八品,怎么给吕炎?
“咳咳,等你突破八品再说吧,别急。”孟海晏干笑道。
吕炎天赋再高,少说也得半年吧。
半年后,正好是他成亲日子,届时搞几部功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孟少爷,我送林小姐回府了。”吕炎扶起林诗瑶,率先告辞。
孟海晏蹙眉。
总觉得他们挨得太近了。
考虑到林诗瑶今天身体不适,想想,还是没张嘴。
“啧!”
“千金楼也卖劣等酒?地上洒的酒水,怎么黏黏糊糊的。”
“而且这酒水也洒太多了,角落都有...”
孟海晏揉揉鼻子,好像受冻了,闻不见气味。
骂几句后,发现卫子成蹲在门外睡得正香。
“起来,回家。”
孟海晏一脸不悦,踢他一脚。
卫子成惊醒,不停告罪。
“行了行了。”孟海晏有些不耐。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
...
回去路上。
林诗瑶挑条偏僻小路,绕道往林家走。
“小姐,您今天表现不错。”吕炎掐一把桃儿,赞扬道。
“贱奴!拿开你的脏手!”
“那你别往我怀里拱啊。”
“你...你少污蔑我!”
“呵。”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道鬼祟身影。
巴掌大木偶人,摇摇晃晃走路,幽森红瞳望着前方二人背影。
远在林家某栋宅院的闺房。
楚甄宓急促呼吸缓缓停歇,失神喃喃:“可真看到一场大戏了。”
她操控傀儡,一直趴在包房窗户边。
透过傀儡视角,全程目睹。
“这小子手段不俗,心智胆魄同样惊人,嗯...能力也极强。”
“快突破八品了?骗人的吧...”
“找机会亲眼看看,若他所言非虚,的确是条潜龙,必须吸纳入教。”
“顺便助我脱困!”
楚甄宓思索着。
掐道指诀。
木傀人抬起小手,将脑袋扳断,自行销毁。
...
...
把林诗瑶送回住处。
吕炎提前把饲养员的活干完,给两头嗷嗷待哺的宠物投喂了。
天还亮堂,提前洗完澡。
照旧有人在窥探...
“四小姐,我出去转转,入夜会准时回来。”
吕炎朝主卧通报一声。
出门去找憨货富婆,加深加深友谊。
行至果树林时。
却看到熟悉身影,正在摘果子,往竹篮里放。
“夫人?”吕炎倍感诧异。
楚甄宓回过头,狐媚眼微眯一瞬,继而柔媚浅笑:
“是你呀。”
“过来帮我摘点冬枣,给你赏钱哦。”
说着,楚甄宓踮起脚尖,伸手够高处的冬枣。
身体绷得紧,毛绒袄都裹不住的惊心动魄,曲线比例令人想流鼻血。
吕炎都不敢多看,生怕兄弟不礼貌,吓坏了夫人。
“是。”
吕炎离楚甄宓几米远,把衣服掀起当袋子。
“你躲我这么远干嘛?快过来。”楚甄宓刚摘下一颗冬枣,见吕炎隔出数米,不禁嗔怪。
“是...”吕炎焉头耷脑,挪到近前,把冬枣放进竹篮。
“一起摘快些,你别总端着,明面上我是夫人,私下里咱们可以当朋友呀。”楚甄宓笑道。
吕炎嗯嗯哦哦回应。
主打一个坚定不移。
他很清醒,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比如林青墨,比如楚甄宓,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一类。
心里打两句嘴炮得了。
真敢冒犯越界,隔天脑袋就离家出走。
“哎呦!”
真胡思乱想着。
楚甄宓踮脚摘果时,不慎踩到一块未消融的积雪,往后滑倒。
眼看要后脑勺着地,跌落方向恰好还是吕炎的方向。
躲都没处躲!
“操!”
“你故意的吧!”
吕炎暗骂,不得已出手,尽量避开重要部位,只敢扶住肩膀。
然而。
当温软入怀,暗香扑鼻时,还是让吕炎恍惚了。
热血直冲头顶。
“祸水!这真是祸水!”
“靠,运营呢,我举报有人炸鱼啊!”
吕炎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谢...谢谢。”楚甄宓微微喘息,似惊魂未定,全身都软。
双臂环住吕炎脖颈,正面紧紧贴合。
犹如挂件,瘫在吕炎身上。
“夫...夫人,这不合适...”吕炎感受到汹涌澎湃,大脑差点罢工,凭借理智把她往外推。
谁知越推越紧。
“让我缓缓,我腿没力...”楚甄宓喘息,热气扑在吕炎脸颊。
无奈。
吕炎一遍遍祈祷别有人来。
前世不理解唐僧,甭管妖精多美多艳,他只管念经敲木鱼。
经历这一遭,突然懂了。
娘希匹,敢碰就死你怎么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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