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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听到了沈述之的声音：“你跟他之前感情很好？”突然的发问，姜婳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在说程以然吗？”
“是挺好的。”
答非所问，沈述之偏头，视线落在她脸上：“我说你前男友。”
姜婳噎了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刚开始他们两个确实不怎么吵架，贺今越也挺听她的话的，他们两个属于那种柏拉图式的恋爱，贺今越课也多，反正在她印象中应该是没怎么吵架。
现在想想，其实她当时跟他在一起可能有那么一点的心动，毕竟刚开始贺今越对她还挺好的，但到后来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分手也没怎么影响她心情。
但是姜婳不是很明白沈述之问这个问题干嘛，要是早感情不好的话早就分手了。
看她没说话，沈述之呵了一声：“看来是挺好的。”
姜婳：“……”
他怎么老说她接不上来的话。
想转移注意力，她问他：“你买灯了吗？”
沈述之接话：“宋默阳买了。”
姜婳哦了一声，安静两秒，又听见他的声音。
“你很喜欢他么？”
姜婳一头雾水，有些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想到什么，姜婳接着说：“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沈述之没说话。
又安静下来，宋默阳跟程以然半天没回来，姜婳低头给他发消息。
姜婳：【你们走到哪了？马上要零点了。】
姜婳：【程以然手机找到了吗？】
没几秒，宋默阳的消息传来
宋默阳：【我们不过去了，有些赶不回去，手机找到了，是被摊贩老板捡到的。】
宋默阳：【姜婳这可是你拿下述哥的好机会，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跟你说，他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是跟他谈恋爱包顶的。】
姜婳看到消息，拿着手机的手微顿，都没来得及回复，耳边响起他磁性好听的嗓音：“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姜婳连忙关掉屏幕，像是生怕被他看到内容。
看她有些慌张，沈述之低笑一声，声线轻懒：“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姜婳故作淡定的开口：“你想得真多。”
说完，她把手里山茶花图案的灯给他：“喏。”
而后又去拿被程以然放在地上的小兔图案的花灯。
沈述之接过，视线落在手里的灯上：“要我帮你放？”
语气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新年愿望总不能也让我帮你实现吧？”
姜婳顿了下，又恢复自然，解释：“宋默阳说他们两个赶不回来了，让我们自己放灯。”
沈述之抬抬眉，倒是没说什么。
宜宁花灯会又叫千灯会，顾名思义，零点的时候放飞自己的花灯，飘在空中，星星点点，数不胜数，场面壮观又好看。
马上零点，开始倒数，姜婳耳边传来整齐的声音。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握在手里的灯被尽数放飞，飘在空中，周围被橘黄色花灯的光线衬得暖烘烘的，很喜庆。
沈述之微微抬眼，嗓音平缓：“许的什么新年愿望？”
姜婳偏头看他，反问：“你许的什么新年愿望？”
沈述之安静两秒，跟她视线相撞：“我没有新年愿望。”
姜婳当然不相信，但没说，倒是开口：“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沈述之弯唇：“不说出来就一定灵么？”
扫兴。
姜婳扭头，视线再次落在半空中的花灯上。
放完花灯，人群有些混乱，姜婳被挤到好多次，但是又要去找宋默阳和程以然，没办法找空旷的地方等人消散。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被人攥着，下一秒，一股力拉了她一把。
沈述之的声音穿进她耳朵：“急什么？还没找到他们，我们先走丢了。”
姜婳肩膀跟他撞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反应，不知道哪里冲来的小孩直接撞进她怀里。
姜婳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指甲不小心划到了他手背。
旁边的大人连忙拉过：“让你看路，快跟姐姐道歉。”
小孩揉了揉额头，仰头看向姜婳，声音甜甜的，带着稚嫩：“对不起姐姐。”
说完，看了眼旁边的沈述之，又接着说：“祝你跟哥哥百年好合新年快乐！”
姜婳一只手被他攥着，想摆手否认都只有一只手，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大人笑眯眯的：“不好意思啊。”
说完拉着小孩走了：“你爸在外面等我们，快走了。”
姜婳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还没反应过来，听到了沈述之的声音，散漫带笑的低音，像逗她。
“他祝我们百年好合。”
姜婳感觉到被他抓着的那只手有些发麻，连忙抽开，指腹下意识摸上被他握着的地方。
“姜婳。”
他的声音又响起，姜婳没看他，听他接着说：“你耳朵红了。”
姜婳心一跳，连忙抬手捂着耳朵，像是解释：“我是被冻的。”
沈述之眉骨轻抬，嗯了一声：“我逗你的，没红。”
姜婳：“……”
四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姜婳打了个哈欠回自己房间了。
她虽然熬夜，但都是躺床上熬夜，在外面熬夜还是挺让她累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又想到了刚刚沈述之打趣似的那句百年好合，被握着的手腕现在都还能感受到他的触感。
正在发呆，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掌心有些发麻。
她低头看去。
沈述之：【你抓到我了。】
沈述之：【图片。】
姜婳点开图片，是他修长好看的手，手背有一道大约五厘米的红痕。
不严重，估计明天早上起床红痕都消的差不多了，还要给她发一下提醒。
姜婳想到刚刚被小孩撞的那一下，好像是不小心抓到了他。
她点开键盘回他的消息，室内安静的只有她敲字的声音。
姜婳：【不好意思。】
刚发出去，对面消息又传来。
沈述之：【感觉有点疼。】
？
他有这么矫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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