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剧外局 >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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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泛曦出国看病的计划搁浅,林海棠担心起儿子的财产。朴涵阳在国外从事艺术工作其实只能赚些日常开销,像是买房置业、积累财富、维持高标准生活质量,这些都靠着朴泛曦不断供给。林海棠的晚年生活靠儿子,儿子的生活靠朴泛曦,帮朴泛曦就是帮自己。林海棠得知张椰椰升调到了糖瓜市,还知道张椰椰跟包甜甜一伙人搅在了一起。

    林海棠费了一些周折才见到了李小珈,年轻时李小珈跟林海棠相互欣赏,这次见面气氛很轻松。林海棠说:“时间过得真快,你都当奶奶了。快一岁了吧,会叫奶奶了吗?”李小珈说:“才八个月大,正学着呢。你儿子前两年不也结婚了吗?你是不是也准备做奶奶?”林海棠说:“你儿子结婚是精挑细选,结婚晚。我儿子一毕业就跟同学结婚了,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李小珈说:“我在国外见过他们俩,当时我就觉得他们合适。你儿媳是个很好的女孩。”林海棠说:“我这次见你,其实就是为了孩子们。”李小珈说:“我们是老熟人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有什么顾虑。”林海棠说:“听朴涵阳说,冯志广的儿子冯士心在国外做自媒体,他有个刚毕业的女职员很漂亮名叫白苓参。白苓参在冯士心的公司上了半年班就回国了,被塞进国内的政府部门上班。你儿子也认识个她。这些你都知道吧?”李小珈说:“我只知道最近儿子儿媳常吵架。”林海棠问:“张源渊没告诉你?”李小珈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紧张地问林海棠:“出什么事了?”林海棠说:“白苓参回国后就做了元尚草的情人,元尚草死了老婆后她就成了女朋友。给白苓参和元尚草牵线的是包甜甜和冯士心。后来你儿子出轨白苓参了,还升职了。情场官场都很得意。”李小珈惊讶地站了起来,说:“张椰椰这是掉进陷阱,自毁前程。这个张源渊,他在椰蓉市也不看着点,怎么能让儿子这么胡闹!”林海棠说:“也不能怪张椰椰。我们不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我们自己不也掉进过陷阱,朴氏联盟围猎腐蚀拉拢的手段我们也领教过。说白了,虽然我们的身份地位不同,但我们其实都是相似的受害者。我们的平坦人生,我们的幸福生活,不都毁在了朴氏联盟的手上?”李小珈说:“是呀,你吃苦了。我这些年在国外也没幸福过。”林海棠说:“现在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些年朴泛曦虽然是朴氏联盟的摆设,大钱都让那些幕后控制人赚走了,但是也稍微捡了点碎银子、喝了点汤汁,小有积累;你跟张源渊苦苦经营,张源渊的官做大了,你的钱也挣到了。我们得好好考虑怎么把家产顺利传给孩子们。”李小珈说:“其实你比我好办,你儿子在国外,无非就是以后钱多钱少的问题;我儿子在国内做官,十面埋伏。”林海棠说:“除了朴氏联盟埋伏他,也没有其他人了。这个朴氏联盟,还是你们给他招惹来的。朴氏联盟连受害者都要纠缠骚扰,试图把受害者变成他们的白手套和政治棋子。对于他们早就拉拢的官员子女,他们肯定更加不择手段地纠缠、围猎。除掉了朴氏联盟,才能高枕无忧。”李小珈说:“朴泛曦在朴氏集团,你就不担心朴泛曦和他的财产吗?”林海棠说:“读书时朴泛曦在法律系年年拿奖学金,他的法律意识强着呢。他最担心一遍遍地查朴氏集团、限制朴氏集团,影响企业经营,影响他个人的正常经济生活。如果有人能除掉朴氏联盟,他一定积极配合,毫无保留。我们必须得止损了,晚了就止不住了。”李小珈说:“我去找张源渊,你等我的消息。张源渊一有决定,你就去找朴泛曦配合。”林海棠说:“好!”

    李小珈问张源渊:“你怎么不管好儿子?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张源渊说:“我怎么没管?他说你当年也是插足婚姻。你知道了不得生气?我担心你气坏身体。”李小珈说:“出了事,就不是气坏身体那么简单了。”张源渊说:“现在元尚草的女朋友是包思简以前的女人,苗婀娜。”李小珈说:“符静的女儿给苗婀娜抚养了,那元尚草接手了包思简的一切呀。”张源渊说:“元尚草会想办法掩盖朴氏联盟的一切,现在很安全。”李小珈说:“铲除了朴氏联盟才高枕无忧。”张源渊说:“我去铲除朴氏联盟吗?那我相当于主动交待问题。朴氏联盟的问题跟我有那么多牵扯,我没法动手。”李小珈说:“你的问题是小问题,顶多做不成官了,损失了钱。拖下去,张椰椰的问题会扩大的。”张源渊说:“其实我想了个办法,你去接近苗婀娜,让苗婀娜学习符静,把元尚草送进去。元尚草一进去,朴氏联盟瓦解,很多事情都推给元尚草。”我也去联系下律政部,看看律政部有没有人愿意出头,把元尚草的“大案”接下来。

    张源渊对元尚草在律政部的接班人说:“元尚草的大案,现在进展怎么样了?”律政部说:“您不也是负责人吗?您不知道?”张源渊说:“我一直都在忙其他事情,这个案子是潘椒盈负责。”律政部说:“跟您一样,我也在忙其他事情,这个案子依然由元尚草负责。虽然元尚草去了外地,但是这个案子依然是他的。”张源渊说:“他没交接给你吗?这么好的案子,你接过来呀,以后有前途。”律政部说:“你们做好的方案,我执行好了,当然好;我执行不好,把案子办小了,辜负了你们的心血。”张源渊说:“你考虑得还挺多。”最后律政部问张源渊:“当初你们制定方案的时候,有没有预期目标?到底是个多大的大案?”张源渊心想:“当初的预期目标就是——拖延不办。”张源渊说:“方案的主导是督巡院,得督巡院说了算。”律政部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让元尚草负责这个案子,以后您直接联系元尚草就行。”

    张源渊无奈之下又去找季三山。季三山一看张源渊来了,那热情好客的江湖气又表现了出来。季三山哈哈哈笑着招呼张源渊进门入座,那大嗓门响彻整栋楼,吓到了隔壁籍贯米酥市的老头,米酥老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吃了类速效救心丸。米酥老头贴在墙上,偷听他们俩谈论什么,偷听一下自己包庇因连科技的事情有没有败露。最后,米酥老头放心了,心里说:“哎呦~~~自己吓自己的赖~~~没有四(事)的赖~~~”

    米酥老头究竟偷听到了什么呢?张源渊说:“包思简的案子拖得时间太久了,这样拖下去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季三山知道张源渊的儿子张椰椰跟朴氏联盟的人搅和在了一起,知道张源渊担心张椰椰越陷越深。季三山说:“我的工作其实比较公式化,没有什么活动的余地。如果有足够的新证据表明包思简有其他问题,那我这里就严格按照流程开展工作。现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收到,没法启动流程。”张源渊说:“你什么都没收到,是因为朴氏联盟给拦截了。”季三山说:“拦截信息的问题,不归我管。真要是管,我首先得管你,你是不是也拦截电话和信件了?”张源渊说:“那都是潘椒盈做的,不是我做的。”季三山问:“你知道都是潘椒盈做的,还放任她去做,你是玩忽职守呢?是失职呢?还是失察呢?”张源渊说:“我为了办个大案,策略性地放任她。”季三山说:“违法就是违法,违规就是违规,在法律和制度面前,没有策略性可言。”张源渊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季三山说:“法治社会,不要总想着绕过法律法规,要有原则。”张源渊说:“不趁早把事情了结了,牵扯范围越来越广,以后不好办。”季三山说:“放心!你相信我在督巡院的影响力,督巡院好多我的同乡。有什么事情,我以同乡的名义请他们喝顿酒,一切搞定。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张源渊说:“那还有不爱喝酒的呢,你这些同乡里面还有很多快退休的老妇女。”季三山说:“你放心!他如果爱权,我就张罗着提拔他;他如果爱财,我就张罗着给他各种形式的资产;他如果好色,我侄子可是个资深专业的公关专家,可以给他艳遇;她如果是个老妇女,那就给她安排各种美容,安排有颜有型的小伙子天天哄她,天天说她年轻、夸她美。”张源渊说:“那些自律有才干的人呢?”季三山说:“那些人根本就没机会了解真相,他们只会看到歌舞升平、天下太平。比如人力资源那边,前几年没咱们的人,当时还是元尚草在你这个位置,他咔咔咔拦截一大批举报电话。后来我跟元尚草找准机会赶紧塞了一个我们的老妇女到人力资源部做内应。那老妇女就像我养的一条老狗那么听话。老妇女真是粗鲁,她直接接起举报电话,蛮不讲理地胡说八道。要是举报人批评她,她还跟举报人对骂。”张源渊问:“对于那些受害者,你不愧疚吗?”季三山说:“受害者一没请我喝酒,二没给我送礼,我愧疚他们什么呀?我得对经常给我送东西的包甜甜、冯士心、元尚草讲义气。”张源渊看季三山这么“义气”,就离开了督巡院回了众宁部。

    季三山这几年渐渐知道张源渊的算盘:既想朴氏联盟倒台,又想把他自己摘出来置身事外,还想让别人去办。季三山察觉到:张源渊一会儿算计元尚草一会儿算计他季三山。季三山也耍起了小心眼,用上了小谋略,他立即联系元尚草,跟元尚草商量让包甜甜操办把张椰椰调到督巡院,让张椰椰专门负责包家的“大案”。元尚草和包甜甜欢喜地答应了。

    回到众宁部后,张源渊联系潘椒盈说:“有些事情需要季三山全局统筹,你安排下,别再拦截受害者给督巡院的电话、信件。不拦截,他能综合考虑,想出完整对策;拦截了,不仅影响他的整体判断,而且我们还犯了错。”潘椒盈说:“完全理解,早该这样。我完全赞同,马上去办。”张源渊愣了一下,心想:“她阳奉阴违、虚伪无耻。每次都满口答应,每次又都暗中作梗。这回她要是又嘴上答应却背地里开小差,我正好抓她的把柄,以后把一切都推脱给她。”事实上潘椒盈最近的确对工作极其顺从,她再也没有争权夺势的心思,不管哪个领导或者同事跟她说话,她都“好好好”、“是是是”。这个女人从16岁第一次权色交易至今已经近40岁,20多年从政生涯中,她从没文化的服务员做到了高文凭的中管干部,她的文凭是靠姿色得来的,高位也是靠着姿色得来的。几个月前,她觉得身体不舒服,她觉得这病不太好。她找了个机会出差参会,期间以查跨省案为藉口偷偷溜进了一个外地单身女孩的房间,偷了女孩的社保卡,拿着女孩的社保卡去看病。她在好几个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是难以启齿的妇科不治之症。她的病也是权色交易得来的,这病难以启齿,她不能说不能治,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她不在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能败露,不在乎那些举报人的举报电话。她只在乎她在临死前能多见见女儿,她的时间和精力大都花费在盘点自己的财富,安排自己的后事上。

    王燕菲和白雁桩所在地区的脱贫工作做得很好,很多人完成任务都离开了,但是他们两个依然留了下来。元旦假期,金枝枝出去旅游了,元早夏到这里来找白雁桩,把糖瓜市的一切告诉了白雁桩,他还对王燕菲说:“元尚草对外说他女朋友是王燕菲,其实是苗婀娜。”白雁桩说:“难怪糖瓜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对你讲平行宇宙,原因在这里呢。这就是平行宇宙了,世界上还有个冒充你的人。”王燕菲问:“张源渊的仕途还挺平坦的吗?”元早夏说:“他常常表扬自己:没有出人命,为守住了社会稳定底线出了力、立了功。”王燕菲说:“他出了什么力?花力气去掩盖真相吗?还自我表扬了?他张源渊只会作弊,他配得上他的官位吗?”元早夏说:“就像你们的脱贫工作一样,分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脱贫,还得有个巩固时间,接下来肯定会有更高要求,他不一定撑得过下一个阶段。”白雁桩说:“我听说张源渊的儿子张椰椰也跟朴氏联盟一起,做些封锁就业、捏造事实的龌龊事,他还配合元尚草办大案,南辕北辙地办:销毁证据、捏造事实,放纵加害人、打击受害者。为了打击受害者,他滥用职权直接干涉一些科技企业的工作安排、影响科技企业的正常运营。”王燕菲说:“有个受害者突然接触一堆玩忽职守的官员,感到特别新鲜,改编了一部小说,本打算认真写写那些玩忽职守官员的丑恶嘴脸,但是写着写着觉得那些官员既无聊又恶心。最后被恶心得草草地写了结局。”元早夏说:“季三山在活动张椰椰的工作调动,他要把张椰椰调到督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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