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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美国,只要不是太倒霉,一般会成为日用品,有基本的生存条件,生病了还能够得到大把的止痛药。美国也是全球最大的血液制品供给国,这些血液光靠本土落魄的白人老爷和黑人们肯定是不够的,多的从哪里来,不知道啊——
送去印度,条件要更恶劣一些……中国人确实生活在信息茧房中,互联网上对印度的报道,太保守了。
真实的印度可是从感冒进医院再到变成各种器官分售,或者尸体和骨骼标本出口,只需要短短两三天的。
那里还可以订制尸体,想要什么样的,黑道可以去抓来杀了给你做……甚至可以给你弄来正规的手续和文件,都是政府部门认证签发的,合法合规。
送去这两个地方,终究还属于人间的事儿。
可送到斐查兹海渊,会遭受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很多人如果有的选,甚至会选择去印度搏一搏,碰碰运气。
百分之一的生存几率,那也是有几率的。
到了那个海渊,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和对未知黑暗世界的无边恐惧。
可不这样,怎么解宛月媛的心头之恨?
人很快就送上来了,是台岛宛公馆的一名女佣,在那边做了五年多,很少犯错,手脚麻利勤快。
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得好看,气质出众,颇有些温婉动人的感觉……宛月媛挑选身边人,十分看重颜值,她自己是女人,也喜欢精致漂亮的女人来照顾自己的生活,会让她觉得更加赏心悦目。
“李淑珍——”难得的,宛月媛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更是又惊又怒,“我宛家……还是我平常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李淑珍惶然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依然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宛月媛固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可她也没有做什么啊?
乌鹊隐隐有些不安,更有些不舒服。
陈安离开明月宫阙后不久,宛月媛就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如临大敌。
偏偏她还不告诉乌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就罢了,现在陈安在这里,他从容的样子好像知道一切。
难道自己十年尽职尽责的工作和陪伴,还不如陈安是小男孩时给宛月媛留下的一点好感?
这也太荒唐了,这个陈安该不会是天生魅魔体质吧。
那也不对,乌鹊怎么没中招?她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最多就是勤于锻炼体魄。
应该就是强健体魄的同时,也锤炼了心志。
乌鹊胡思乱想着,倒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连忙抓住李淑珍,“李淑珍,你做了什么快点交代清楚……你也是宛家的老人了,你知道的,夫人从来不会冤枉下面的人,她也不会无凭无据地就找你!”
就像昨天晚上她和宛月媛一起商议处理那个苏洁,就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宛月媛理清了方方面面的脉络,确认了苏洁渎职背叛宛家的利益,给宛月媛造成了巨额损失,宛月媛才最终下决心处理苏洁。
哪怕有一点点不确定的地方,宛月媛都不会采取这种直接抓人的方式。
“我没做什么啊……夫人,我一直老老实实,你知道的,我家里情况不好,全靠我这份工作,我怎么敢乱来?”李淑珍战战兢兢地说道,在宛家呆了五年,她当然知道这位夫人,可以随时在温柔慈爱和冷酷无情之间转换。
你能给她好好工作,你能尽职尽责,做一个有用的人,她会给予你丰厚的奖赏,让你觉得自己哪怕是在不起眼的位置发光,她都会发现,都会记在心里。
可你若是三心二意,甚至侵犯主家的利益,在背地里搞三搞四,她要处理你,可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陈安指了指李淑珍的后背,“在她背上,可能是画的某种邪灵图案,也可能是纹身……”
听到陈安这么说,李淑珍神色巨变,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她怎么知道的?
因为背后的文身,李淑珍平常生活起居都比较注意隐私,不想被人发现,就连同住一个房间的同事都不知道。
陈安说完,牵着王瀌瀌的手走到了一旁,背对着李淑珍。
王瀌瀌边走边回头,惊怯的眼眸中满是迷茫,这个人难道就是害自己的人吗?明明她每次见到王瀌瀌,都会笑容温和地打招呼,尤其是在台岛的时候,她也是照顾自己的人之一。
为什么有的人,里里外外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而有的人内心中却藏着一把刀?
乌鹊走向李淑珍,李淑珍步步后退,惊愕地看着宛月媛,连忙喊道:“是,我的背后是有文身,可是有文身怎么了?”
“当然有问题,夫人挑选人来郡沙的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在身体外露部位有明显文身,也不能在其他部位有大面积的文身。”乌鹊也看出来了,绝对不止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只是文身违规,遣返回台岛就是了,现在这样大动干戈,一定是图案有问题,宛月媛可是很忌讳这些东西的。
可是陈安又是怎么知道的?倒是显得乌鹊有些失职。
乌鹊连忙抓住了李淑珍,掀开了她的衣衫,只见后背赫然纹着一片黑暗的森林,一滩水池,还有一只倒在水池里,似乎已经溺毙的小鹿。
文身图案倒说不上多么标新立异和特别,但就是透着一种诡异,仿佛时刻散发着负能量。
那森林中隐隐约约有藏匿的怪物,水池的水也是墨黑色,那小鹿看似溺毙,浑身的肌肉和骨骼却呈现一种尚在挣扎的扭曲状,小鹿的眼睛紧闭着,有明显和池水不同颜色的一滴眼泪犹自挂在眼角。
看到这样的图案,宛月媛和乌鹊一起看向了王瀌瀌,即便是对这些邪祟图案没有任何研究,也能够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种针对王瀌瀌的诅咒。
宛月媛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要纹这个,你想干什么?”乌鹊死死地攥着李淑珍的手臂,这个图案让她十分惊恐,难道……难道有人要暗害小姐?
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啊!
李淑珍只感觉自己手臂要被她硬生生地扯下来,作为台岛宛公馆过来的人,她当然知道乌鹊一身功夫真的可怕,连忙坦白,“不……不是我要纹的,有人给了我一千万,让我纹这个图案。我正好缺钱……更何况只是文身,也不是要我做什么。夫人,我发誓,我没有想要害小姐啊!”
“你敢说,你看到这个图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宛月媛的手指间几乎掐入肉里。
她走近李淑珍,手掌抬起来又缓缓放下。
看了一眼被陈安轻轻搂住,自觉地不往这边看的女儿,王瀌瀌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可是偏偏这时候又乖巧安静的让宛月媛心疼不已。
她沉住气,对乌鹊说道,“你把她带下去,问清楚。”
“是。”
乌鹊拽着李淑珍离开,宛月媛按着胸口,缓缓走到贵妃椅坐下,喝了一口蕴藏气泡的冰水。
冰冰凉凉的入喉,也没有能够平静下来。
她心头积攒着犹如火山般的怒气,犹如熔岩一般炙热,眼前的水幕瀑布都无法浇灭。
她并没有迫不及待地逼问李淑珍,就是因为再怎么愤怒和恨意滔滔,她也能想到对方处心积虑,花了差不多十年时间来折磨王瀌瀌都一直没有暴露,绝对是小心谨慎到了极致。
李淑珍只是那人的棋子之一,说不定早就做好了李淑珍会暴露的准备,找到那些李淑珍接触的人,调查对方给钱的渠道,估计也只能查到一定程度,无法触及最核心的幕后黑手。
对付这种人,还是只能用非常手段。
宛月媛看向陈安的背影,这个少年……
王瀌瀌站在他身旁,像是一支青藤,找到了它可以攀爬的墙壁,它还是会沐浴风雨,却有了支撑,不会在那肆虐的天气中无处可依。
他高挑而带着些许少年人单薄感的背影,又那么让人觉得安心——他终究是有道行的人,可不是南岳帝宫那种地方出来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宛月媛的视线,陈安转过身来,朝着宛月媛挥了挥手机。
宛月媛用眼神确认了一下,这才起身自己去拿手机,上边有一条陈安发来的信息:明天早上天亮之前,到云麓宫西北偏殿里来,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鹿鹿。
宛月媛不禁心中疑惑……曾经非常灵验的无名金身神像已经消失不见了,西北偏殿里空荡荡的,陈安让自己去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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