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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山对于池落卿这一话保持迟疑态度,正欲再次开口,就见齐轶嘴扒拉着车座,脸靠过来,脸上都是没招了的无奈。“小贵人,佛爷,要不你俩交换着开吧,八爷我身体不好,容易吓死啊。”
齐轶嘴的话还没说完,池落卿赶忙护住方向盘,一脸坚定道:“这山路盘旋曲折,佛爷也不一定能驾驭,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咱这个专业的来吧。”
齐轶嘴瞪大眼睛,无措的冲着张起山使眼色。
张起山手刚伸出去。
池落卿再次踩下油门!
飞车再次出动,溅起一地尘埃。
直到众人来到一处溪边的村落,车子没油了,几人方才停下歇脚,张副官兢兢业业负责加油。
齐轶嘴在拔了堆青草,给捆绑在车顶受了莫大惊吓的驴子喂草。
池落卿站在溪边,用手扒拉自己因吹风打结的头发,“这里离那个矿山很近了,不过,我只知道路,对于里面的东西可不太清楚。”
张起山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处人烟不少,溪东边不远处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门外还停着个破旧的汽车。
看着像是二手转卖的来的。
张起山挑眉,拽着池落卿敲开了那家人的门,准备询问些矿山的事情。
开门的是个大娘,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风采俊朗的人,不由愣了愣。
“两位是?”
张起山谎称从城中来,外出野炊散心,询问这边有没有比较好的风景。
大娘是个热心肠,殷切的给两个大小伙子指路。
门虚掩着一半,正好让池落卿看清院中的场景,这大娘正在烧柴煮饭,院落里的矮桌上摆着些花瓶罐子,有个小丫头正在逗鸟玩。
张起山一一点头,最后道:“我看西边也不错,很幽静的样子。”
“哎呦,可去不得!”
大娘的脸色轰然变了,她伸手打断张起山的话,小声道:“那地方有个日本人的矿洞,近些年出了好多事。”
张起山听到关键点,佯装好奇道:“这是为何?”
大娘看了眼周围,语气极低:“听说那地方闹鬼,每天晚上还有鬼在怪叫,那些日本人也是阴,大晚上还在运东西,可瘆人了。”
池落卿啧啧两声:“没事的大娘,这世上没有鬼怪,都是人为的。”
大娘咦了一声,看向池落卿这个后生,眼神带着劝诫:“有些东西还是要信的。”
“我前阵子还听我家男人说,离这不远的长沙城,晚上有个脑袋能转到背后的僵尸出没,这可是有人看见的。”
池落卿:“?”
长沙还有粽哥出没?
这事池落卿似乎没有在游戏简章中读到过,用求证的眼睛看向张起山。
恰巧张起山也向他望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池落卿被这眼神看的更莫名其妙了,“系统,他眼睛抽了?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系统沉默片刻,支支吾吾道。
【……张大佛爷肯定是坐车坐累的,看这面部都控制不了了。】
池落卿觉得系统在蒙他,但他没有证据。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系统的时候,张起山适当的轻咳一声,又将大娘的话题转移了回去。
大娘叹口气:“总之你们别去就对了,矿山附近还有个村子,现在已经空了,听说村里还放着许多尸体,哎呦,说多了晦气,呸呸!”
张起山连连道:“多谢。”
这事还真扑朔迷离起来。
大娘将门重新合上,池落卿道:“这地方人烟还挺多,怎么偏挑了这家?”
张起山道:“ 这户人家门前的车,你觉得怎么样?”
池落卿打量一番,比现有的车子型号还要老些,但车身沾满了泥水,看样子主人经常开。
“像是很久的老古董,怎么说也有个十年了吧,有什么问题吗?”
张起山边走边说:“我刚当上长沙布防官的时候,曾经跟二爷去过长江下游一带,离这不远,这个车子的型号,我只在那边见过。”
池落卿顿了顿,道:“这么说,他家院里有些瓶瓶罐罐,看着有些年头。”
而且这家男主人对长沙城的消息也了解一二,保不齐是从那一带迁过来,偶尔做做古董倒卖生意。
倘若真是,知道的情报总会比普通民户多些。
二人边走边聊,在快要走到加满油的自己车前时,意外遇到一个猎户。
猎户拎着两只兔子,好奇的走到绑着驴子的车前转一圈。
他啧啧两声,转头猝不及防撞上两个人,在看到张起山的脸时差点魂都飞了。
猎户猛地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打哆嗦:“军爷,军爷我真的洗心革面了,我出来之后五六年没作恶了,我求求您了,就别追着我杀了!”
张起山:“????”
这一猛操作下来,把在站的所有人搞懵了。
张副官和齐轶嘴扒在车后面吃瓜,齐轶嘴一脸揶揄。
“呦,有情况啊,什么仇什么怨,佛爷还追着人家杀。”
张副官同样摇摇头:“不清楚,没印象。”
另外两个在后排看,那作为前排一线吃瓜选手的池落卿更不会放过。
他眼一斜,哇塞一声:“山山呐,这又是从哪惹来的风流债……”
“你先打住。”
张起山很有远见的在池落卿即将发癫的时候制止,他蹙起眉头看向底下的猎户。
“我不记得你,你先起来。”
猎户身子动了动,恍惚的站起身来,一脸谄媚:“军爷您可能忘了,五六年前下游一带,您带人抄了个南宋古墓……”
张起山当即有了印象,挑眉道:“你是当初‘松豹’逃跑的人员。”
当初在南宋古墓进行人体实验的江湖组织,被张起山一锅端了之后,确实有一批人逃走了。
在途中还绑了人。
那时张起山稳定大局,二月红前去营救,最后发现被劫持的人本身武功不错,把人都杀了。
二爷还因此对其很是欣赏,直接带了个徒弟回来。
据二爷所说,那个被劫持的人就是陈皮。
虽说在事后他二人复盘时总觉得哪里漏了点,不过随着陈皮闭口不言,和时间流逝,也不在意了。
这样想着,张起山又道:“我记得当初松豹逃跑的人,都被杀尽了才对。”
“是有这么回事。”
猎户擦擦鼻子指指自己:“但当时吧,老大让我出去放风,结果那屋里人杀疯了,我实在怕啊,就只身一人逃了。”
张起山又问:“当时屋里被劫持的,只有一个人?”
猎户点点头,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确实只有一个人,但……哎呦!”
他的话还未说完,军爷身边的长发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脚狠狠碾过胸膛。
巨大的力道让猎户咳出一口血。
猎户哆哆嗦嗦,正想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池落卿面无表情从张起山身上薅下一把匕首,直直戳进距离猎户脸颊一厘米的地面上。
车后面吃瓜两人:“!”
张起山:“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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