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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咔嚓”一声,无限的胳膊被张玄清拧断。

    “呃啊——!”

    无限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他的头上满是冷汗!

    “无限大人!”起义军之中的王平,看到这一幕,大喊一声。

    可是,王兴拦住了王平。

    王兴对着王平说道,“我相信,天师不会伤害他的弟子。”

    王平有些惊讶,“难道无限大人就不会赢吗?”

    王兴斜了一眼王平。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无限不是张玄清的对手啊。

    况且,张玄清还没有用之前牛逼的龙爆破,无限就已经不是张玄清的对手了。

    不过,王平是无限的脑残粉。

    .......

    无限捂着自己的断臂,他的额头上不断的出现冷汗。

    现在的无限,才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无限还做不到无视疼痛。

    张玄清对着无限说道,“无限,叫师父!”

    无限动了动手指,说道,“撕......我还没有输!”

    下一刻,一把剑从张玄清的身后出现。

    紧接着,便是无数把剑,出现在了张玄清的四周。

    剑尖全部对准张玄清!

    这是无限的最强一招,万剑归宗。

    张玄清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剑。

    张玄清抬起右手,“龙爆破!”

    “轰——!”

    深红色的能量波动爆发,高温瞬间将所有的武器湮灭。

    并非是融化,而是真真正正的湮灭。

    张玄清看着无限。

    “叫师父。”

    看到这一幕,无限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无限彻底被折服了。

    “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无限一拜!”

    张玄清抬手,眼中【鸡符咒】一闪而逝。

    一股“漂浮”的力量,把无限抬了起来。

    随后,张玄清抓住无限的手臂,眼中【马符咒】一闪而逝,随后无限断掉的手臂,瞬间便恢复如初。

    随后,张玄清对着无限说道,“现在不用拜,等回到龙虎观再拜。”

    无限愣愣的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张玄清便留在起义军。

    有一日,张玄清闲来无事,便来到起义军,看王平练兵。

    “喝!”

    “哈!”

    “喝!哈!”

    军营之中,黄尘如沸,裹挟着汗臭、皮革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张玄清目光所及,是黑压压一片沉默的士兵,数千赤裸着上身的士兵,在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与粗粝的号令声中,重复着劈砍、突刺、格挡的枯燥动作。

    每一次动作都留下大颗汗珠,砸在滚烫的黄土上。

    高台之上,正是王平。

    他忽地抬手,指向队列中一个动作稍显滞涩的年轻士兵:“拖出来!鞭二十!”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扑上,将那面如死灰的士兵拖至场边。

    浸过盐水的硬皮鞭毫不留情地落下,沉闷的抽打声伴随着压抑的惨哼,每一次鞭响都让整个校场的空气更凝固一分。

    旁边,一个士兵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显然是热射病的征兆,却被两个军士粗暴地拖麻袋般拽离。

    看到这一幕,张玄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练兵的方式,真粗暴啊!

    这绝非张玄清记忆中高效,精确的训练方法。

    张玄清在穿越之前,当过两年义务兵。

    王平的训练方式是纯粹的意志消耗战,用血肉和时间堆砌,效率低下得令人窒息。

    他仔细观察着:

    士兵们轮换的间隔毫无规律,体力在无谓的等待中白白流逝。

    操练动作的细节粗糙不一,发力点错误比比皆是,极易造成肌肉劳损。

    队列转换混乱,指令传递缓慢,宝贵的训练时间在无序中悄然溜走。

    更触目惊心的是士兵们眼中深藏的疲惫与麻木。

    王平的怒喝再次炸响:“没吃饭吗?都给老子用力!练不死,就练到死!”

    “唉......看不下去了.......”

    张玄清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王平将军,”

    张玄清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操练的喧嚣与鞭声,清晰地传至高台,“在下观将军练兵,心有所感。此法虽严,然事倍功半,徒耗士卒精气神,难臻精兵之境。”

    王平猛地转过身,看到是张玄清,王平跳下高台,对着张玄清抱拳,“天师!”

    王平很尊重张玄清。

    可是,论起练兵和行军打仗,王平可不服张玄清。

    因为,王平带着自己练出来的兵,打下了无数的城池。

    或许是知道王平心中所想。

    张玄清说道,“王平将军,你这样练兵,确实是有效果,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被燕国吴国压迫的普通人,他们在燕吴的统治下,活不下去了,所以看到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

    说完,张玄清用【马符咒】治好了被鞭打的士兵,也治好了热射病的士兵。

    张玄清对着二人说道,“回去吧。”

    士兵们也认识张玄清,他们对着张玄清抱拳,“多谢天师。”

    张玄清微微躬身,姿态从容,眼神却毫无退缩,“在下不敢妄言,只求将军给一沙盘,几根木筹,片刻时间,容在下略陈愚见,若是不堪入耳,我自离开。”

    王平说道,“天师,请!”

    张玄清上前,毫不犹豫地拿起木棍,在沙盘上迅速勾画起来。

    张玄清的动作流畅而自信,他画出一个清晰的循环图,划分出不同的训练区块:

    “将军请看。”

    “兵者,国之重器,贵在精,不在多耗。当以【分段循环】之法,取代无休止的单一操演。”

    张玄清手中的木筹点在沙盘上划分出的不同区域,“比如,此队练刀盾格挡半个时辰,力竭则换;彼队同时操演弓弩速射,再换另一队演练长枪突刺结阵。”

    “将刀枪换作木刀木枪,并循序渐进的换成真刀真枪。”

    “如此循环往复,士卒体力得以喘息恢复,训练总时长不减,而专注力与效率倍增。此其一。”

    “其二,动作之精要,不在力大势沉,而在标准如一,力发于根,节节贯通。”

    张玄清模仿一个刺击动作,手腕、腰胯、步伐的配合流畅自然,

    “需将每个杀招拆解为最细微的步骤,令士卒反复锤炼,直至刻入骨髓,形成本能反应。”

    “辅以木刀木枪,包裹厚布,减轻无谓伤害,专注于动作本身。”

    “其三,军阵协作,首重令行禁止,衔接如流水。”

    “当以明确、统一的金鼓旗帜号令,辅以各级军官口口相传,层层递进,确保每一道军令,如臂使指,瞬息可达全军。”

    “混乱,乃战场大忌。”

    随着张玄清条分缕析,尤其是那“分段循环”、“动作拆解”、“号令统一”的阐述,王平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这些说法,闻所未闻,细想之下,竟直指他练兵时那些难以言说的滞涩痛点!

    王平看向张玄清眼中的神情,满是崇拜。

    他的偶像,今天就要换了。

    士兵疲惫,动作走形,号令迟滞。

    这些都直指痛点!

    不过,王平还有一个问题,“天师,这.......木刀木枪?岂非儿戏?如何见血?”

    “儿戏?”

    张玄清转向王平,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王将军,士卒之前都是普通人,未曾训练过,如果一开始就是真刀真枪,那么士卒手上虎口开裂、臂膀拉伤,几日可愈?”

    “痊愈之前,战力几何?真刀真枪,固然有杀气,然损伤累积,锐气未战先折。”

    “木兵虽钝,却可保士卒筋骨无伤,反复锤炼精微之处。待其动作已成本能,再换真兵,其速、其力、其准,岂是带伤苦熬可比?”

    张玄清目光扫过校场上那些带着鞭痕、动作因伤痛而变形的士兵,“将军所求,是血肉模糊的‘狠’,还是令行禁止、动如雷霆的‘精’?”

    王平沉默了。

    沙盘上的图示清晰简洁,张玄清的话在王平心中激起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效率、精微、保全.......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完全陌生的、却极具诱惑力的练兵图景,与他信奉了半辈子的“严苛苦练”截然不同,却又隐隐指向更高的练兵境界。

    只是练兵并非儿戏,王平开口,“天师的这些法门,听着花哨,可是王平却怕是纸上谈兵。”

    “天师,莫怪王平多疑,实在是......练兵并非儿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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