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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关上门,将院子里所有的怨毒和嫉妒都隔绝在外。屋里,何雨水还处在震惊中,小丫头看着自家哥哥,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一丝丝的后怕。
“哥,咱们……真的要了他们十五块钱啊?”
那可是十五块钱!在何雨水的认知里,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怎么,不该要?”何雨柱把那十五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在桌上拍得“啪”一声响。
“这是他们欠我们的!是公道!雨水你记着,钱,要取之有道。但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一分一厘,谁也别想抢走!”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把那枚吓得不轻的老母鸡重新放回了鸡窝,还特意给它的小木门上,又加了一道更结实的铁丝扣。
看着桌上那笔“巨款”,何雨水的小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但一想到哥哥说的话,明天要去扯新花布,买新钢笔,她的小脸上又忍不住漾起开心的笑容。
何家屋里是劫后余生的安宁。贾家屋里,则是一片愁云惨雾,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秦淮茹一进屋,就瘫坐在了小板凳上,整个人像是被抽了主心骨,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贾张氏跟在她身后进来,一改在院里的颓势,那张胖脸又开始扭曲起来。
“哭!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十五块钱啊!那是我孙子孙女的买命钱!就这么让你个败家娘们给送出去了!”
她一巴掌就拍在了秦淮茹的后背上。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哭。
秦淮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贾张氏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妈。”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这钱,不是我送出去的。”
“是您,教唆棒梗去偷鸡,才惹来的祸!要不是您,我们家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赔这么多的钱!”
“你……你敢顶嘴?!”贾张氏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儿媳妇,今天竟然敢反驳自己。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秦淮茹站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积压了多年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从嫁到你们贾家,我哪天不是起早贪黑,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我哪天不想着怎么从牙缝里省出点钱来,让孩子们吃饱穿暖?”
“可您呢!您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去院里跟人吵架!您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现在好了,您一句话,就让家里没了十五块钱!您让我下个月拿什么给孩子们买米买面?”
“秦淮茹!你个黑心烂肺的贱人!你这是在咒我死啊!”
贾张氏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撒起泼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撕扯秦淮茹。
“够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从里屋传来。是棒梗。
他红着眼睛,从门帘后冲了出来,挡在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中间。
“你们别吵了!”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又是害怕,又是怨恨。
他怨恨奶奶让他去偷鸡,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丢尽了脸。
他也恨何雨柱,恨何雨柱那么不给情面,让他家赔了那么多钱。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的心都碎了,她一把将棒梗搂进怀里,母子俩抱头痛哭。
贾张氏看着这情景,也傻了眼,只能恨恨地一拍大腿,坐在炕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个家,从今晚开始,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
他先去鸡窝里看了看,老母鸡虽然昨晚受了惊,但底子好,竟然又下了一个蛋。
何雨柱高兴地把鸡蛋收好,煮了一个给妹妹当早饭。
吃完早饭,何雨柱对妹妹说:“走,雨水,哥带你上街!”
“真的吗哥?”何雨水眼睛一亮。
“那当然,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何雨柱锁好门,特意把那把铜锁弄得“咔哒”响,然后领着妹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四合院。
兄妹俩一走,院里顿时又议论开了。“看见没,傻柱真领他妹妹上街了,这是真要去花那十五块钱啊。”
“啧啧,贾家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要我说啊,也是活该!谁让他们家手脚不干净呢!”
易中海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把手里的旱烟杆捏得咯吱作响,一张老脸阴沉得可怕。
他这个一大爷,在院里的威信,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何雨柱领着何雨水,先是去了供销社。他说话算话,真的掏钱给妹妹扯了二尺最新款的蓝色碎花布,又去文具柜台,给她挑了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和一瓶蓝黑墨水。
何雨水抱着新买的东西,小脸蛋激动得通红,一路上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哥,这得花不少钱吧?”
“没事,哥有钱。”何雨柱豪气地拍了拍胸脯。
昨晚那十五块钱,他压根就没动。这几天每日签到,系统又是奖励了十块钱呢。那十五块,他留着有别的用处。
他就是要让贾家,让院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何雨柱有能力让妹妹过上好日子,而贾家赔的那些钱,不过是他众多收入里,微不足道的一笔。这叫杀人诛心。
买完东西,何雨柱又领着妹妹去了趟废品收购站。
他记得前世看电视剧,这年代的废品站里,可是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何雨柱领着妹妹,就在那堆积如山的废品里翻找起来。
收购站的老大爷认识何雨柱,知道他是轧钢厂的厨子,也没拦着,就由着他们兄妹俩在那翻腾。
何雨柱装模作样地翻着一堆旧报纸和破铜烂铁,眼睛却在暗暗地四处扫视。
突然,他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被扔在破麻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乌漆嘛黑的木头疙瘩,上面沾满了污泥和鸡屎,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何雨柱的眼睛却亮了。
因为在那木头疙瘩上,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雕刻出来的龙纹一角。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那木头疙瘩从麻袋里扒拉出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分量很沉。何雨柱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污泥,露出下面紫黑色的木质,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
紫檀!而且看这包浆和风化程度,绝对是老物件!“大爷,这堆破烂怎么卖?”
何雨柱拎着那木头疙瘩,还有几本破书,走到老大爷面前。
老大爷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堆破木头,能值几个钱。你给五毛钱,全拿走。”
“得嘞!”何雨柱爽快地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抱着那个沉甸甸的“木头疙瘩”,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这趟,来着了!
他领着心满意足的妹妹,高高兴兴地往四合院走。
兄妹俩刚一进院门,院里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个大妈,瞬间就闭上了嘴,眼神躲躲闪闪。
整个院子的气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头朝自家门口看去。只见他家那扇紧锁的木门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黑着脸,背着手的一大爷易中海。
另一个,则是个穿着蓝色工会干部制服,戴着眼镜,表情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到何雨柱兄妹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审视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官腔。
“我是轧钢厂工会的干事,我叫李卫国。今天来,是有人实名举报你,说你昨晚在院里聚众斗殴,还对邻居搞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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