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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网上不是流行领证的日期要有意义吗,专卡情人节五二零七夕这些日子,但有的人当天实在没空,或者卡在国外回不来,就可以委托亲属帮忙去领,带上双方的电子身份证即可。”“靠,这么草率?”冉听揉揉眉头,“那岂不是谁的身份证丢了,就有可能被人捡到去领证吗!?”
“你能想到的民政局想不到吗,不需要双方到场是有很多程序的,首先,必须是一方的直系亲属去代办,要拿上双方的身份证,还要拿上有医院公章的信息素契合度报告。”
冉听后脊有些发凉。
完了。
“这还不够,两人的契合度一定得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你知道这百分之九十五有多难得吗?几千万个人里面都不一定能有一对,契合度超过九十五的,那得是三生三世的情缘,民政局自然能破这个例。”
冉听:“……”
他和介知深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七点九。
这哪里是三生三世的情缘,是孽缘吧!!
冉听痛苦捂脸。
到了目的地,冉听因为用了一支抑制剂,给司机掏了高昂的打车费。
下车后,他的脚步依旧虚浮。
回到家里,冉听直接冲向浴室,对准洗漱池把自己的嘴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
他的初吻!!初吻!
给了一个男人!!
男人就算了,还是介知深!介知深!
冉听很想杀人,差点把漱口杯砸了,他带着一脸水珠躺上床,又累又困,想闭眼睡一会,可满脑子都是介知深。
一想到两人的距离,他就感到一阵恐慌和寂寞。
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介知深的信息素,闻到后就会好受很多。
冉听干脆脱了衣服,用上衣罩住自己的脸。过了会,他怒骂小冉听太不争气。
虽说年轻气盛起立是无比正常的事,但他此刻的大脑全被介知深给占据,怎么能想着介知深呢!?冉听控制着自己,给李筝打了个电话。
李筝秒接,“听哥!你没事吧,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需要我去救你吗!?”
冉听含糊地说:“……我,被咬了。”
“被咬了?”李筝很快反应过来,“他把你临时标记了?”
“好像是……没错,是这个意思。”
冉听喘了口气,指尖掐着掌心才勉强稳住神,“我现在很难受。”
“你在哪呢?介知深只是临时标记了你吗?”
“不然呢!?”冉听腿动了动,床单被搅得一团乱,“我也不能真让他上吧……”
“听哥你太理智了,也不是不能上,主要是你刚打过胎。”李筝啧啧道,“介知深也是能忍。”
打胎这事是洗不白了,冉听无力去反驳,直说目的:“我在自己家,非常难受超级无敌巨难受,刚打了一针抑制剂也没什么用,现在我该怎么办?感觉……要疯掉了。”
“临时标记会在AO两人身上建立起一道无形的线,所以就导致两个人难舍难分,互相依赖,你打了抑制剂还难受的话,就是离介知深太远了。”
“操。”冉听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标记的原因,怪不得满脑子介知深,“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想缓解,还要去找介知深?”
“是,你俩最好睡一个屋。”
冉听:“……”
那算了,还是忍着吧。
冉听挂了电话。
刚从魔窟里逃出来,他死也不能再踏进去。
这次被咬了一口侥幸逃出来,下次可能真被办了。
冉听想想都后怕。
他把衣服放在鼻尖,一点点嗅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介知深的味道全部吸干净。
压抑了一个多小时,冉听的躁动半分没缓解,火气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
“……妈的。”
再憋着他真要爆炸了。
不想洗床单,冉听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钻进浴室。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他用纸擦着手心从浴室走出,整张脸变得粉红。
……想着介知深干这种事,真他妈奇怪。
冉听扑到床上,像猫一样。
“啊……嗯……”
他修长的手指抓紧床单,闭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梦呓:“……介、知、深……快点……我。”
“!?”
冉听猛地从床上惊起,眼神清澈了一秒。
他妈的他在说什么。
靠。
老天爷你别折磨我了行吗!?能不能快点送我回原世界!这骚哄的Omega谁爱当谁当去啊!为什么要让他一个直男遭受这些。
!!
冉听难受得满头大汗,眼前阵阵发黑,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时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
头晕眼花的他看不清那串数字,直接就接了,有气无力地“喂”了声。
手机里有道微弱的呼吸声,带着克制的震动:“冉听,开门。”
“……!”
冉听眯缝着的眼睛瞪大,“你怎么来了!?”
“Siri说,”介知深的声音非常的虚,好像随时都会晕倒的那种虚,听起来没比冉听好到哪去,“临时标记后的Omega需要alpha的信息素,不然会非常痛苦。”
“……”
“开门,让我进去。”
“我不!”冉听有点害怕,“你现在这个状态太恐怖了,我不敢放你进来。”
“我保证。”介知深用没什么信服力的语气说,“不碰你。”
你的保证顶什么用?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冉听甚至怀疑介知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抱着他亲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恐怕是哪个美女……
“我不……”
话没说完,一股极其霸道、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如同无形的海啸般猛地拍打过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白茶在烈日灼烧后的淡香混合着凛冽寒冰的味道,带着一种原始、压迫感的雄性气息,蛮横地撕裂了冉听,如同滚烫的铁水直接灌入鼻腔。
“冉听。”门外的声音命令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开门。”
冉听晃了晃脑袋,双手不听使唤地按下门把手。
把门拉开,介知深阴沉地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子在走廊的灯光下,他皱眉望着冉听,似乎不满他开门的速度。
“床在哪?”介知深问。
“!?”冉听反应极快地推门,“还说什么不碰我,一上来就问床在哪?”
介知深用脚卡住门板,右手稍微一用力就推开了门,很没有礼貌地直接进到屋里。
冉听租的房子不大,客厅卧室一体,进门就能看到床,介知深扫视一圈屋子,忍着难受给自己倒了杯水。
“喂,你主人意识不要太强好吗,别把这当自己家。”
介知深没答话,从兜里掏出一瓶什么,倒在手心几粒,仰头喂进了自己嘴里,就水吞咽下去。
临时标记会在AO两人身上建立起一道无形的线……
兀地,冉听突然想起李筝在电话里说过的话,这道线可能的确存在,所以导致他此时此刻讨厌不起来介知深了,哪怕介知深正在将自己的鞋子脱掉,往床上躺。
“喂……你干嘛啊。”
“临时标记后,我们最好待在一个房间。”介知深闭上眼睛,“这样对谁都好。”
“那你也不能睡我的床吧!起来睡地上!”
“别吵。”介知深淡漠平静,没一会竟然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介知深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再没有了平时的欠揍样,冉听竟狠不下心将他从自己的床上踹下去,站了好久,站到两人控制不住的信息素融合在了一起,他才想起要去看看介知深刚刚吞下去的是什么。
蹲到床边,去掏介知深的裤兜。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实,门关上后更是一片漆黑,冉听看不清介知深的裤兜在哪,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位置,摩挲了半天好像都不太对。
“这什么东西……”
冉听耳根一红,冷静了一会,打开床头上的小夜灯,刻意忽视刚刚摸到的东西,终于顺利将那瓶白色的不明物品掏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夜灯,冉听喃喃读出瓶上的字,很长的药名,一遍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上网一查才知道这是安眠药。
怪不得睡得跟头猪一样,原来在磕安眠药。
冉听没看清介知深吃了多少,但大概率不会少,他又忙搜:【易感期的alpha吃了大量的安眠药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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